第62章 雪靈山上，(2)
，優昙使者這麽冷冰的性格，很容易招致仇恨。”
劉四喜與關瑾軒面面相觑，似乎有些道理。在天界，鐘稻子是武神，而他們在天庭的時候，武力值第一第二的卻是優昙使者和武財神，而那位反下天庭的金蟾子亦是深不可測，不在鐘稻子之下，那麽……
劉四喜呆坐在地上，結界消失。又一個巨雷劈了下來，幾乎要擊中關瑾軒的時候，劉四喜撲到關瑾軒的身上，擋下了襲擊，再次被雷焦。
結界在三人中重新布置起來。
劉四喜說：“小弟想到了一個不甚成熟的辦法。既然鐘稻子如此不厚道，我們何不扶搖直上九萬裏？蒼穹之上，淩霄殿內，自有玉帝和王母主持公道。若玉帝和王母也不管此事，那我們……” 話音未落，又一個巨雷打來。劉四喜急忙充實結界的威力，巨雷被擋下。
關瑾軒雖肉身變得如小侯爺般支離軟弱，雙目卻凜然生光：“不，這仇我要自己報！”
正說着，再一道長長的雷透過結界劈下來，劉四喜撲到了關瑾軒的身上，替他擋下了這一擊，衣服都被燒焦了，頭發也被燒糊了。
又一道雷劈下來，劉四喜施法造第二道紅光結界，将他和關瑾軒、金蠶精牢牢的鎖在了結界裏。
關瑾軒虛弱地笑笑：“四喜，這件事似乎與你沒有關系。你走吧。”
劉四喜用雙手加強着結界的能力，一邊笑道：“你和小弟在天上是時候就是死對頭，可我們守護的東西卻絲毫沒有差別，又怎麽能和小弟沒關系呢？你放心，有我劉四喜在，鐘稻子一定不會得逞！”
雷打了一夜，劉四喜就用結界護了關瑾軒一夜，天亮的時候，關瑾軒法力恢複，妖怪們的身體再次回到關瑾軒的體內。關瑾軒虛弱的身體變得強壯起來。他破解了劉四喜的結界，與金蠶精離開了。
劉四喜出門，只見零零九坐在外面睡着，唇角還流着口水。
劉四喜用衣袖擦掉了零零九的口水，将她抱回卧房，此時，零零六零零七零零已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門口等待，零零七說：“四喜，給我們畫像吧，畫好了我們就同意你的婚事！”
零零六說：“你把我畫得美一點，我就向大姐求情，也許大姐就會同意你和九妹的事情了！”
劉四喜搖頭：“謝謝七姐，八姐，我還有更重要的事，等我回來一定會把你們畫得美美的。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零零六皺了皺眉頭：“喂，要不是看你昨天保護二姐，還有會畫畫，我們一定不會對九妹的婚事松口的，你怎麽這麽不識擡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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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四喜笑道：“婚事是最重要的事，只不過，我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等我回來，六姐，七姐。”說完，劉四喜就去追關瑾軒了。
此時，關瑾軒已然來到天庭，被擋在了南天門。
“你是何方妖孽？膽敢來南天門，不想活了！”守門的天兵甲問。
關瑾軒道：“妖孽？爾等小喽啰出言不遜，神微言輕，妖孽都不如。”
“哈哈哈！我們不如妖孽武功高，法力深，又如何？我們無須和你們對打，已然高高在上；我們不如你們在山中逍遙飲酒，在紅塵中潇灑，又如何？我們有仙籍，你只是一個喪家的妖魔！對了，還有那個昔日的武財神！他如今竟為了迎娶狐妖，讨好卑賤的狐類！不管你們前世如何威風，你們如今竟連進入仙界的資格都沒有，可悲，可憐！”天兵乙将南天門擋的死死的。
“你們對妖魔這般羨慕，更可悲可憐的，是你們這些低能的蠢貨。”關瑾軒冷笑。
是的，或許，他和劉四喜的前世何其威風潇灑，天上的神仙們又有誰人不知。或許，他們在人間又太過張揚太過轟烈，幾百年過去了，天兵天将終究都容不下他們。
“低能又怎樣？我們是神仙！請你回到你們肮髒的妖魔界！不然，神仙要不客氣了！“天兵甲繼續呵斥道。
關瑾軒仰起頭，傲然質問：“前輩子，你這庶子可是我的對手？”
天兵甲乙統統後退一步，将兩只長矛叉在一起，他的雙腿開始發抖，聲音都有些嘶啞了：“你……你你……休得放肆！無論本小仙……是不是你的對手，總之現在的你，不，得，入，內！”
“是麽？”關瑾軒把袖子一甩，兩個天兵飛出了好遠，他們化作北極星一般的閃亮的點，繼而不見了。
此時，劉四喜也追了上來。
“魔尊大人，你果然在這裏。”劉四喜氣喘籲籲的：“吓了小弟一跳，幸虧在這裏攔住了你。”說完，只見南天門下空蕩蕩的，竟無一個天兵天将，知是被關瑾軒打跑了，正猶豫要不要一同進入，忽然，自不遠處飛來一條白色的紗巾，近了，變成一個美少女，看樣子竟有五六分與零零九相似，近看又有幾分像蚌精水金珠的玲珑毓秀，她沖着關瑾軒和劉四喜施禮巧笑道：“武財神，優昙使者，小仙有禮啦！”
劉四喜有些奇怪：“這位美麗的仙子，我們前世認識嗎？”
美少女說：“我叫水紗，是狐仙用自己的羽毛織成的一條紗巾，得天地日月精華後來修成了形，只不過當年你們還在的時候，小女子還沒有成仙。”
關瑾軒說：“不知仙子到南天門處所為何事？”
水紗仙子玉手一揮，手上多了一把白玉小瓶，她道：“當年狐仙所到之處，都是和我一起，如今我感應到了兩位故人的氣息，特來奉上采撷仙界花朵釀制而成的‘水紗玉露’一杯，凡人喝了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劉四喜與關瑾軒猶豫了一下。
如果是圈套，這位仙子企圖是什麽？如果不是圈套，她幫助狐仙又是為了什麽？
水紗仙子見對方猶豫，笑道：“狐仙雖說已在人間，賜予靈性之恩沒齒不忘。優昙使者如今身體抱恙，作為狐仙的朋友，小女子只能做到這些了。”
關瑾軒于是飲下。
“即便是圈套，我也想知道如今的仙界已經無恥到何種程度了。”關瑾軒心道。劉四喜也一同飲下了玉露。
喝完之後，只覺得眼前的水紗仙子瞬間變幻成了千萬個，揮舞着水袖跳羽衣霓裳舞。兩人便忘乎所以地開始欣賞舞蹈。
此時，稻香村的茄子已然成熟，煮成泥，搗蒜一起吃。稻香村的李子已然成熟，釀成李子酒，酸酸甜甜的。
王母娘娘出現在稻香村時，還是讓鐘稻子吓得面如土色。
“拜見王母娘娘！不知王母娘娘大駕光臨，娘娘來此地，實在是蓬荜生輝……”鐘稻子連忙跪拜。
“免禮。”王母娘娘慈愛地笑着，打斷道：“武神大人，上次讓你招優昙使者回天庭一事，你辦得如何啦？”
鐘稻子道：“回王母娘娘的話，優昙使者因身受重傷，無法承受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雷擊，肉身消散，所以，暫時無法回到天庭了。”
王母娘娘繼續道：“奇怪，他是魔之集大成者，許多神仙都不及他法力高深，為何連區區雷電擊打都承受不住呢？”
鐘稻子道：“他和武財神當日為了對付金蟾子而元氣大傷，這才無法承受雷電，都是小神的錯。”
王母娘娘打量着正在釀酒的鐘稻子，不語。
鐘稻子再次跪拜叩首：“都是小神的錯，小神罪該萬死！小神以為……”
王母娘娘繼續沉默。
鐘稻子開始磕頭，開始大喊：“小神錯了，小神以為這是王母娘娘的意思啊！小神不知道王母娘娘并不是想真的害死他……”
王母娘娘笑道：“是什麽讓你以為這是本座的意思呢？”
鐘稻子說：“當年王母娘娘開蟠桃大會，優昙使者提前離席了……”
王母娘娘道：“沒有這回事兒，你會意錯了。可是，優昙使者和武財神打上天庭了。”
鐘稻子繼續磕頭：“求王母救小神，求王母娘娘救我……”
王母娘娘道：“晚了，人家已經找上來了。”
劉四喜和關瑾軒欣賞過舞曲之後，水紗仙子消失。兩人方知這是天宮中布下的幻覺陷阱。
關瑾軒道：“我們速去，這次無論是誰，我們都不要理睬。”
正說着，只見他府上的大熊貓連蹦帶跳的跑了過來，抱着關瑾軒就哭。
“優昙大人，好久不見，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嗚嗚嗚！”熊貓一邊吃竹子，一邊摟着關瑾軒哭，還把屁股沖着劉四喜，放了個屁。
劉四喜方才想起自己當神仙的時候曾經打哭過它。
“不哭。”關瑾軒撫摸着熊貓濃密軟和的白毛，道：“你來作甚？”
熊貓道：“我來探望大人，沒有你在的洞府好生寂寞，大人你快回完成凡間的任務回來吧！”
關瑾軒滄桑一笑。如今事情進展到這般田地，他果真還能回來嗎？他苦笑一聲，哄着熊貓道：“有些不現實，你們好生呆着，不許打架，不準弄髒溫泉。快回去看家。”
熊貓說：“是。”說完，連蹦帶跳的跑了。
這時候，關瑾軒家的綠孔雀也飛來了。
劉四喜搖頭嘆息道：“我說，大人，你是親戚和寵愛怎麽這麽多，照這樣下去，我們回到人間的時候，他們都變成老頭老太太了！”
關瑾軒飛身一縱，騎上了孔雀，道：“你來不來？”
劉四喜問：“去哪兒！”
關瑾軒道：“淩霄寶殿！”
劉四喜微微一怔。淩霄寶殿，幾百年前，孫悟空大鬧天宮的地方，淩霄寶殿，玉帝處理仙家之事，俯瞰諸神和衆生的地方。這裏何其神奇，手指輕輕一揮，諸佛散盡，手掌輕輕一翻，換了人間。
于是，兩人騎了綠孔雀，在仙雲缭繞的天界中飛馳着。一路上，兩人看到了數不清的珍禽異獸，有漂亮的火鳳凰，有正在打滾的雌雄麒麟，有漂亮優雅的青鳥栖息在金黃的梧桐木上，貔貅在雲朵上玩七色的蹴鞠，虬在天上引吭高歌。看得兩人心曠神怡，寵辱皆忘。
兩人還遇見了一些熟悉的仙人，風婆婆在甩着自己的蜜色長發，甩啊帥，似乎剛濯洗過；雷神拿着一只大錘子，正在打制新的寶劍。
說慌之神正在逗一只綠嘴鹦鹉，對它說：“說，你是一個美男子。”綠嘴鹦鹉說：“才怪！”說謊之神不折不撓地教育着：“你是一個美男子。”綠嘴鹦鹉不折不撓地糾正：“才怪，才怪！”正說着，只見綠孔雀飛過，綠鹦鹉對着關瑾軒和劉四喜說：“你是一個美男子，你也是一個美男子！”
“多謝多謝！承讓承讓！”劉四喜拱手笑道。
說謊之神大吃一驚：“難道天上又要有比我帥的人回來了嗎？真不開心。”
綠孔雀繼續飛翔。
路過太上老君的兜率宮，清風明月正在吵架。
清風指着明月的尖嘴猴腮說：“你像個猴子！”
明月指着清風的大眼睛說：“你才像個猴子！我越長越像英俊的武財神啦！”
清風說：“呸，武財神神經兮兮的，有什麽帥的，我越長越像優昙使者了！”
明月說：“呸，優昙使者都不會笑，才不帥！”
劉四喜對關瑾軒說：“原來他們這樣評價我們。”
清風說：“哇，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一定是幻覺！”
綠孔雀繼續在蔚藍的仙界中飛翔。這次，真的離着靈霄寶殿不遠了。
當七彩的祥雲缭繞，數不清的珍禽異獸在四周盤旋時候，劉四喜和關瑾軒看到了一個高白尺的金光閃閃的巨大寶殿。這座寶殿十分雄偉，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金磚何其耀眼，椒蘭芳花環擁，紅玫瑰盛開，白牡丹怒放，炫目不可直視。諸位仙家紛紛騰雲駕霧而來，似乎是要早朝一般。氣宇軒昂的托塔李天王，危高百尺的巨靈神，慈眉善目的太白金星、“君子”坦蕩蕩的赤腳大仙等老熟人都趕來了。武神鐘稻子也趕來了，緊跟着赤腳大仙之後，亦步亦趨。
“剛好，讓他們也聽聽看。”劉四喜心道。
劉四喜于是跳下綠孔雀，開始擊鼓鳴怨。
關瑾軒手指輕輕一揮，鼓錘飛到了天的另一邊：“何必擺出這副弱者姿态，我們只是來要一個說法！”
劉四喜道：“我們難道不是弱者麽？任鐘稻子這般擺布！人為刀俎，你我乃是魚肉啊！”
關瑾軒道：“有事大殿直接問玉帝王母既可。”
于是，關瑾軒騎着綠孔雀來到了大殿之上。在百尺之上，玉帝端坐如松。衆位仙家下跪行禮。丹鳳目的玉帝美髯飄飄，微揚的唇角看上去親切而不怒自威，他的身形足足有十丈高，許多小神見了就吓得腿軟了。
劉四喜連忙跪拜，道：”武財神拜見玉帝，因為事情緊急，所以不得不唐突趕來，如有冒犯，請玉帝贖罪！但小神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說，也有十分重要的狀要告！”
關瑾軒亦從綠孔雀上蹒跚而下，盤腿而座，道：“拜見玉帝，小神如今被害，不能行禮，今天來讨個說法。”
玉帝見到關瑾軒的傲慢姿态，心中就不悅了幾分。不由得眉頭一皺。再見劉四喜言辭懇切，卻又消了幾分氣，便道：“武財神，優昙使者平身。你們現在既不是神仙，所來為了何事？”
劉四喜未等關瑾軒開口，便道：“至高無上的玉皇大帝，如果神仙犯法，是否與凡人同罪？如果神仙造成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是否能夠挽救造成的結果？在玉帝面前的武神鐘稻子，看上去溫良無害，人畜無傷。可他能否解釋一下如何步步為營，先是用計害得優昙使者失去人類身體，緊接着又命令天下妖魔圍攻之，讓他不得不處于衆叛親離的姿态，武神鐘稻子這麽做，我覺得實在是愧為神仙啊！”
太白金星湊到玉帝的耳邊，悄悄地說：“玉帝，确有此事。鐘稻子最近把人間害得不太平。可是，天條上又沒有規定神仙荼害無辜妖魔的罪行，怕是無法給鐘稻子适當的懲罰。”
玉帝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都反了。為了排斥異己，坑害比自己強的神仙，阻止優昙使者再次回天庭，鐘稻子做出這種事。他該如何懲治。
玉帝斂色問道：“優昙使者，武財神所言，可是事實？”玉帝心道，你傲慢了幾千年，如今卻要天來做主，也不過如此。
關瑾軒道：“回玉帝，武財神所說句句屬實。這次微臣上天不是告狀，也并非乞憐，只是想讓所有神仙知道鐘稻子的這幅嘴臉。當我遭遇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雷擊之前，法力被封，險些形神俱滅時，本來是有求生欲望，如今卻不斷索問：生又如何？形神俱滅又如何？這次來仙界，只是想看看，自己守護和堅持的到底是什麽。”
托塔李天王冷笑：“優昙使者，你做神仙的時候，放過了無數妖魔，難道你這樣做就能稱得上個好神仙？”
玉帝道：“托塔李天王，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托塔李天王愧疚地道：“是，小神有罪。”
玉帝使了個顏色，太白金星再次來到玉帝面前：“玉帝，何事？”
“我們有神仙阻止凡人成仙的懲罰麽？”玉帝問。
“沒有。”太白金星搖頭。
“我們有處罰神仙阻止妖魔成仙的規定麽？”玉帝問。
“沒有。”太白金星繼續搖頭。
玉帝皺起了眉頭。此刻他恨不得掄起托塔李天王的塔将鐘稻子壓在塔下，哪怕給他個雷峰塔壓一壓鐘稻子也好。或者把姜子牙的打神鞭抽武神鐘稻子一番，打得他皮開肉綻，然而，沒有任何規定支持他這麽做。
玉帝道：“鐘稻子，你可還有什麽要說？”
鐘稻子跪道：“回玉帝，實在是冤枉啊！小神只是覺得，優昙使者在天上的時候已然桀骜不馴，如今在人間當了幾百年妖魔的首領，傲慢異常，更是不好管教，怕是他再次回到天庭更加無法無天，所以才做出此下策！優昙使者若是要再次成仙，尚需要歷劫修煉啊！”
玉帝牢牢地放在膝蓋上的手就有點擱不住了。玉帝再次想拍桌子。
鐘稻子這厮确實藐視天庭的威嚴，排除異己，可是眼前這位受害的帥哥也不是省油的燈。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上，第一個離席的就是他。平時不與諸位神仙交流，關在家裏有任務出任務，回來之後繼續關在家裏，傲慢不可言的也是他。鐘稻子的話也不無道理。神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啊。
玉帝突然覺得，給優昙使者一點顏色看看也不是壞事。只是，鐘稻子，已經不只是需要點顏色了。可是，他必須忍，現在時機不到。
玉帝道：“優昙使者傲慢的确屬實，但難道這是他應該罹受的苦難？鐘稻子，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你可願接受懲罰？”
托塔李天王站的直挺挺的。如今，仙界武力值第一第二的武財神和優昙使者尚在人間，看上去鐘稻子也要被罰下去了，他雖說與鐘稻子交好，可天界第一武力值這個聲譽他也感覺□□。
可是，玉帝說，讓鐘稻子面壁十天以懲罰他。
托塔李天王有些想哭。
玉帝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劉四喜和關瑾軒自然是不服的。這麽輕的懲罰，還不如撓癢癢。
劉四喜據理力争：“請玉帝三思！如果荼毒其他神仙、排斥異己的懲罰如此輕，那麽神仙的威嚴何在！每個神仙都可以阻止地上的好人好妖成仙了！”
關瑾軒卻說：“算了，我們上來只是讓神仙們都知道鐘稻子的嘴臉，不是來乞憐。”說完，欲要駕綠孔雀而去，劉四喜追上了他。
“看來鐘稻子暫時是不會為難我們了，大人你有什麽打算？”劉四喜問。
關瑾軒道：“我已不是魔之尊者，你以後無須叫我大人。”
劉四喜迅速改口：“關大哥你以後又何打算，用得上小弟的，盡管對小弟講，劉四喜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劉四喜改口改得有些迅速，讓關瑾軒十分失落，他回答道：“修行。”
綠孔雀将劉四喜和關瑾軒送出了仙界，在仙界之下等待他們的金蠶精不見了。
關瑾軒眼神中掩飾不住落寞：“連金蠶也離開我了麽？”他寂寥地望着空曠地藍天，白雲環繞在他的身邊。像是為他平添了蒼白與寂寞，他的臉色也更加在他離去地時候，曾經有個人在癡癡地等待，那個人默默跟了他幾百年，從未離開。如今，卻也随風遠去了。
“大人，金蠶等得好寂寞，金蠶要走了，再見啊。”關瑾軒閉上眼睛，用法力看到了金蠶臨行前留給自己得話，簡單的幾句話，已然聽得他肝腸寸斷。
這一日的天特別的藍，藍得沒有一絲雲彩。藍的水至清而無魚一般。關瑾軒放聲大笑，回聲蒼涼而孤寂。他活了五百多年，歷盡世情和滄桑，想不到，這一刻他竟是這般的難過。他終于明白，原來，曾經一度認為永遠不會放棄自己的人，也會悄悄遠去，曾經毫無條件的愛，也會耗盡。
劉四喜道：“大人，我想她一定有她的原因，她不會離開你的。你不如随我去找零零九吧。我和零零九也可以照顧你。”說完之後，他又後悔了，因為他看到關瑾軒的雙瞳中抛出能殺死人的冰刀子：“我無須別人照顧！”
綠孔雀将關瑾軒送至普陀山，盤旋不肯離去。關瑾軒道：“你無須跟着我，我們天上再相見吧！”綠孔雀嘤嘤叫喚，舔着關瑾軒的手指，表示願意追随。
關瑾軒搖頭怒喝：“滾回天界。”綠孔雀卻匍匐在地上，還開了一個漂亮的屏。關瑾軒只覺眼圈一紅，鼻子一酸。
事到如今，連妖魔們都放棄了他，卻有神禽願意追随，他何德何能。只是，他再也不願他人卷入。關瑾軒撫摸着綠孔雀綠色的羽毛，道：“乖，你送武財神去他的去處吧。”
劉四喜拒絕道：“我不走，現在你身邊只有我。”
關瑾軒苦笑：“可我不需要你。”
劉四喜只得嘆息一聲道：“我和零零九都希望你好，我們是永遠不會放棄你的好朋友，永遠都尊敬你，崇拜你。大人你千萬要遵循你的內心啊。你是地藏王菩薩的□□轉世，後來因為你高貴的品德成仙，再後來成為魔中最高潔者。我希望你永遠守護你內心最珍貴的東西！”
關瑾軒道：“我現在需要靜一靜。”
劉四喜道 ：“那就請綠孔雀送我去雪靈山吧！求親路漫漫啊！”于是，綠孔雀将劉四喜送至雪靈山，再次回到普陀山的時候，它的優昙使者主人卻不見了。綠孔雀在群山中環繞不停歇，終究沒有找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