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有了身體
牧風握緊了剛到手的劍,心裏還是有些發怵,暗暗地咽了咽口水笑嘻嘻地說道:“大哥,稍安勿躁,我們在商讨商讨可行?”
牧風是有意讓兩人能夠和平共處,但是黑衣人明顯沒興趣,直接輕蔑道:“在我面前一向都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沒有第三條路。”
他話音一落一道淩厲的勁風直直地劈向牧風的眉心,牧風急忙往後退,揮劍将拿到勁風擋了,但是也只是一時僥幸。
牧風在楚門一衆年輕弟子中能力向來超群,就算練功兩天打漁三天曬網也能高出其他人很多。
但是在這些修煉不知多久的前輩們面前也僅是一個初出茅廬天資不錯的小少年,接個幾招還是可以的,但是面對接連的殺招實在很難招架。
牧風接了他幾招就有些吃力了,一個不小心就被他一掌打飛到樹上,沉魚看着的被打的很慘的牧風着急不已,急忙問道:“系統,你能救牧風嗎?”
系統冷漠回應:“不好意思宿主大人,這個不在我們的管轄範圍內。”
沉魚真的對這個系統很無語了,但是自己只是一條魚實在是無能為力,看着被打的十分狼狽的牧風十分擔心。
系統這時突然說了句:“宿主大人我們已經在附近幫您搜尋到一具适合你魂魄居住的軀體,你可以借助我們的能力救下他。”
沉魚一聽急忙說:“那你快點帶我去啊!等下他被這個壞人打死了你又要搞我了!”
系統立刻就将她的魂魄從那條小魚身上引出,沉魚往一個方向飄去,一過去就看到昨天那個被牧風救了的姑娘,還有些驚訝。
不過現在的她身上很多傷痕,尤其是胸口更是似乎是被利器刺中流出了很多血。
沉魚還來不及辨別這個姑娘還是受了重傷昏迷了,還是被人殺死了,後背就被一道力一推,接着她就感受到自己覆在這具身體上。
她急忙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有被血染紅的胸口有種很詭異的感覺,心想:“難不成這個姑娘是死了?”
沉魚來不及多想自己為什麽會占據這個姑娘的身體,就趕忙爬起來往牧風和黑衣人打鬥的地方跑去。
“系統,等會你記得自動給我放大招,把那個黑衣人打走啊。”
“好的宿主大人,您只需要支付一萬個晉江幣就能完成你的願望。”
沉魚:“.....”設計這個系統給的程序師是學經濟的吧?
沉魚雖然有點心疼但是為了救牧風這點小錢還是願意花的,于是兩方達成友好貿易協定。
沉魚飛快地跑了過去,看着已經被黑衣人打的一身都是血的牧風,立刻就感覺不行了。
一直生活在友好和平年代的沉魚哪裏見過這樣血腥的畫面,一時間還有些腳發軟。
牧風本來是用劍撐着自己的身體,然後支撐不住了一把攤在地上自暴自棄地說了句:“打不贏你,要殺要剮随便了!”
沉魚躲在一個小樹叢裏看着這個黑衣人看着牧風躺在地上神情十分的冷漠似乎像要殺人了一樣,他眼中的冷意與舉起的手讓沉魚心裏一驚,她急忙竄了出去對黑衣人十分有氣勢地喊了句:“住手!”
沉魚看着黑衣人要殺牧風的動作停了下,一雙陰冷十足的眼睛冷飕飕地盯着她看,沉魚被他這一眼看的腳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但是身為一個有系統的女人怎麽可能認輸!
“光天化日之下,你為何濫殺無辜之人?”沉魚此刻完美的诠釋了表面很剛內心很慌這一心理活動。
“沉雲陌的弟子?哈哈,我說怎麽你們沉門幾年來不見出彩的地方原來收的弟子都是這等貨色?”黑衣人看着沉魚身上的衣服一臉嘲諷。
沉魚沒聽懂他在說的沉雲陌是什麽,但是還是知道他在貶低自己。
一時間心裏也為這個人的無禮所惱反駁回去:“我這樣的貨色打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要你看看擁有系統的女人是怎麽樣牛逼的!哼!
沉魚喊了聲:“系統,放大招了!”
“已經準備好了。”
沉魚做了個十分有氣勢的姿勢,用劍直接指向黑衣人,黑衣人饒有興趣地看着沉魚似乎想看看她要怎麽殺自己。
沉魚一臉裝作一臉冷肅地模樣微眯着眼看着黑衣人,心想:“系統怎麽還沒放大招啊?”
黑衣人等了一會只見她呆站在那裏什麽也沒有頓時失了興致,直接一個瞬移就到了沉魚的面前,一手将要掐到她纖細的脖頸:“愚蠢的女人。”
沉魚看形勢不對,立馬利用自己運動會百米冠軍的優勢一溜煙就跑路。
黑衣人似乎沒想到這人還能自己手上逃走,一張臉頓時就陰沉下來。
沉魚看着黑了臉的黑衣人心裏叫了好幾聲:“系統爸爸救命啊!再不發大招我就要慘死了!”
正當她低頭拼命地逃的時候就看到一雙鞋擋住了她的路,沉魚驚恐地擡頭看着黑衣人只見他冒着黑氣的手掌将直直地拍向自己的心口。
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他的手上了,這時本來躺在地上的牧風不知怎麽過來的直接替她擋下了這一掌。
恰好這個時候一陣狂風席卷而來,帶着潮濕,接着就是深林突然咻的一聲飛過來很多的水滴,那些水滴帶着殺氣直直地飛向黑衣人,将他完全地圈在一個水圈中。
四周接連不斷的水層層地疊過去,外層泛着銀白的光,四周波動着強大的力量。
沉魚看着襲向黑衣人的水珠知道系統給自己發大招了,急忙趁着黑衣人在對付那些密集水滴的時候将牧風拖到自己的身邊然後急忙跟他說:“快點禦劍我帶你走。”
牧風拍了拍自己的劍然後那把劍就直接變大,十分通人性地将牧風托起,沉魚急忙跨坐在劍上,那把劍就直接就咻的一下就飛向高空。
沉魚看着黑衣人沒追過來松了口氣,想拍了拍胸口發現上面還是血跡斑斑一時間無從下手,只能拍了拍劍身以作慰籍。
她記起自己身後還趴着一個被打成重傷的牧風急忙轉頭看過去,就看到牧風已經緊閉着眼睛揚,一張臉不見一絲血色,看起來像個精致的瓷娃娃。
沉魚喊了他幾聲沒見回應,吓地手發抖,屏住呼吸去探他的鼻息,見他還有出氣頓時也就松了氣,心想:“其實他也蠻可憐的,長得這麽好看還喜歡小動物,怎麽會是反派呢?真是搞不懂。”
現在牧風昏迷了她不知道怎麽禦劍只能坐在劍上一臉呆滞地看着前方。
本來這劍還行駛的好好的,沉魚差點打瞌睡,也不知道哪裏冒出來一直顏色十分鮮豔的鳥,停在劍柄上十分嚣張地拉了一坨鳥屎,然後就潇灑地飛走了。
這劍可能跟牧風跟久了,也随了主人那個天下老子第一的性子,怎麽會容忍一只鳥站在自己頭上拉屎,于是就馬不停地氣沖沖地追那只鳥去了...
沉魚看着自己的路線本來還是一條直線,現在變成了這裏的天路十八彎十分地懷疑人生,伸手抹掉臉上的羽毛呆滞地看着那個鳥被碎月劍給逼瘋了,想不開直接竄到湖裏去。
沉魚心想這貨應該要放過那只鳥了吧,只是她低估了劍的報複心,只見它像是殉情一樣也直直地沖向了湖面,沉魚頓時就罵了句,卧槽!我不會水!
咕嚕了一肚子的水的沉魚被碎月劍給拖了上來,連帶着牧風也被拖了上了,可能它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心虛地縮小。
沉魚就眼睜睜地看着它越縮越小,直到縮成一個巴掌大的劍這才躺着不動了。
“......你這麽小了你的主人誰背啊?”
誰知道這劍居然還變本加厲地變的更小了,氣的沉魚直接一把将它丢在地上。
這劍還知道賣萌自己立起來蹦跶到她的手邊還彎了彎劍柄蹭了蹭她的手臂,表示親昵。
沉魚被他這狗腿的模樣逗笑了,但是笑了一下就克制了冷着一張臉嚴肅地說道:“別碰我,過去!”
這把劍就十分難過低垂着劍柄蹦回去了,孤零零地站在那裏了看起來十分可憐的模樣。
沉魚默默地笑夠了直接将牧風背到後背往有路的地方走。
她也不知道被碎月帶到哪個地方了,只好先找個地方看看能不能先安頓好牧風再給他找個大夫。
那把劍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她的身後,那只被碎月逼瘋的鳥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是嚣張地在它的上面叽叽喳喳的。
碎月可能是擔心自己再被責罵就沒跟小鳥打架,而是乖巧地跟在沉魚的身邊有時候還回去前面開路。
牧風一個男人的重量對于沉魚來說實在是重,從來沒背過男人的沉魚累的氣喘籲籲,她感覺自己總算有了炮灰的尊嚴,哪裏需要搬哪裏。
好不容易在山裏找到一處破舊的屋子,她在門外喊了幾聲沒聽到有人,就推門進去了,發現沒人居住的樣子就随便地将一個房間收拾出來,把還在昏迷的牧風搞上床。
然後自己一把癱坐在地上生無可戀地反嘆了句:“今天又是輕松的一天呢。”
牧風的意識正在慢慢地修複自己的傷,聽到這句話意識偏了偏看到了癱坐在床下的姑娘生無可戀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這都累成這樣還輕松?
沉魚坐了會就有開始滿血複活,整個小屋子收拾了一下,蹲在院子裏跟碎月商量着:“碎月,我說飛你就變大然後帶我飛啊。”
碎月點了點劍柄,沉魚興奮地喊了一聲:“飛。”
然後這把劍就蹭的一下飛走了,沒挨到劍邊的沉魚:“.....說好地帶我飛的?渣渣”
最終沉魚直接走路出去找大夫,她發現離小屋子幾裏遠就有個村子,詢問了村名找到一名大夫。
沉魚急忙帶着大夫去給牧風看病,沉魚看着這個大夫給牧風清洗了傷口開了藥。
等他問診費的時候沉魚微笑着眨了眨眼睛,心裏大哭:“我沒錢啊!一分錢也沒有!”
但是還要堅強地活着,她直接把渣渣碎月劍拿到手裏,露出小白牙笑得十分谄媚:“大哥我老實跟你說哈,我沒有錢,要不然你等我幾天我把錢湊好了,再給你?你要是不放心我用的劍抵押着?”
碎月掙紮地想要擺脫被典當的命運,但是正躺在床上老大的意識正死死地看着自己,于是被迫賣身的碎月只能躺屍接受這個悲慘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