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性情大變

這一年陸知知真的很忙,學校補習時間大大加長,也占用了周末的時間。

令人欣慰的是,陸向清倒是沒找她麻煩。

他好像也很忙。市裏這一年有很多的運動比賽。他是隊裏主力選手。

各種訓練,各種比賽。各式各樣的獎章獎牌獎杯。

陸知知其實挺佩服他的,學習好,體育也好。更讓陸知知稱奇的是,他竟然還把小提琴八級給考過了。

陸知知更是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了。

她都沒見他在家裏拉過琴的....竟然...

天賦啊,真是讓人羨慕。

陸知知準備考去B大,是一所很不錯的師範類學校。

沒錯,她想當語文老師。

陸知知把這個想法告訴了許墨,許墨竟然也想考B大,他想當一名歷史老師。

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這使得陸知知更有動力了。

生怕到時候許墨考上了B大,她沒考上,那得多丢臉啊。

快要高考了,雖然老師父母都說只要平常心對待,都能考好的,但她就是不放心自己,每天幾乎都要複習到淩晨一點多,早上五點半起床。

這天,她剛複習完,就聽見房門口有聲音,好像是什麽東西摔倒的聲音。

陸知知想,陸向清也不會摔倒吧?腿都好了這麽久,還參加了那麽多比賽了。

難不成是複發了?

也不多想了,陸知知就開了房門,沒想到看到的是下面這個情況。

陸向清閉着眼倒在他房門口。

陸知知不知道他怎麽了,趕忙想扶他起來,一接近他,就聞到了異常濃烈的酒味和煙味。

這家夥怎麽回事?

“喂,陸向清,你沒事吧?”

見他沒反應,陸知知拍了拍他的臉。

他的臉估計是喝了很多酒的緣故,又紅又燙。

明明晚上吃飯他還在的,九點多還一起吃了沈秋塵煮的夜宵,這家夥什麽時候溜出去又溜回來的?

似乎是睡着了,陸知知有些報複心态,又在他臉上拍了拍。

不料,剛拍了兩下,手腕就被握住了。

“呵,趁我醉了打我?陸知知,你想上天?”

陸向清頭有點暈,有點困而已,只是懶得睜開眼睛罷了。

她倒好,趁機打他?真有膽!

“我沒有!我想叫你起來的啊!你要睡就回房間睡吧。”

“咳咳....咳咳...”

陸向清酒喝多了,只覺得渴,喉嚨口還是有點火辣辣的。

今天十點多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說是在某個酒吧慶生,讓他過去,他就趕了過去,沒想到那些女生一個一個的灌酒給他喝,到最後真是把自己喝醉了。

“給我...咳咳...倒點水來...”

見他不舒服,陸知知立馬跑下樓給他弄了杯涼開水。

才上樓,就見某人已經呈大字狀躺在床上了。

陸知知給他房開了燈,把被子放床頭櫃上。

“水給你倒了,你自己喝,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陸向清暈乎乎的翻了個身,咕哝道:“不準和爸媽說我喝酒的事兒,不然,老子□□你。”

......

陸知知第一次聽他講這麽這麽不入流的話,沒應一聲就跑回自己房裏了。

高考完的第一天,陸知知就徹徹底底的睡了一整天,那天晚上陸向清來找她了。

她躺在床上,他坐在她書桌椅子上。

“考的怎麽樣?”

“很好。”

“大學呢?打算填哪裏的?”

“B大。”

這樣的對話活像是在審犯人一樣。

“離A市還挺遠的嘛。”

“我說過要離你很遠,我一定說到做到,這次我可不允許你再破壞我的志願了!”

“放心,這次不會對你怎麽樣,你要去就去好了。”

陸知知倒是真沒想到陸向清會這麽放過她。

她去B大報道是陸榮迪開車送的,同去的當然還有沈秋塵和陸向清。

讓她高興的是,許墨和她又成了校友。

等他們回了A市,陸知知才覺得自己自由了一般。

B大寝室是四人一間。

等陸知知回到宿舍,一個長得巨可愛的女生就沖到她面前:“陸知知,我是花樂樂,你可以叫我樂樂,或者花花。剛你們一家人進來的時候我就坐在那個位置。”

花樂樂指了指裏面的一個椅子。

陸知知被熱情到了,笑着說:“怎麽啦?”

“剛那個靠在牆邊的小哥哥是誰呀?長得好帥啊!”花樂樂嬌羞了。

小哥哥?陸向清嗎?!

“他...他是我弟弟。”

花樂樂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弟弟!雖然長得很嫩,但身高讓我以為是知知你的哥哥呢!有一米八二了吧?”

“比我小一歲。”

“天哪,知知,明天他要高考了吧,讓他考咱們學校吧!太帥了!來了肯定就是校草了!”

花樂樂哪能知道陸知知躲他還來不及,還勸他考B大?

那她一定是瘋了。

另外兩個室友倒是比較淡定,一個胖胖的,一個很瘦。

胖的叫李一帆,瘦的叫潘梓苼。

陸知知讀的是漢語言專業,倒是挺适合她的。

才适應了兩天,許墨就來電話了,說一起吃個飯。那天她正下課,室友們倒是熱情的說要見見她男朋友。

陸知知連忙反駁,只是好朋友罷了。

等花樂樂見到許墨,又一臉花癡樣了:“哇塞,陸知知你怎麽認識的竟是帥哥啊!這不當男朋友都對不起許墨大帥哥了!”

許墨倒是開得起玩笑,笑着說:“那也得知知同學同意才行啊。”

陸知知一直沒同意,只覺得當朋友挺好的。

許墨也不急,大學四年,以他們的交情,要拿下這朵美麗的白蓮花自然是容易的。

只是這朵白蓮花真是傲嬌的不行,那就等,他就不信四年拿不下她!

日子過的很安逸,陸知知都快忘了在A市的不痛快了。

某個晚上,陸知知接到了家裏的電話,沈秋塵哭着說陸向清昏迷了,現在在醫院。

說是陸向清在酒吧和人打架了。

雖然以前他對她不好,但怎麽說也是一家人,陸知知也急的要命。

“媽,弟弟沒事吧?要是嚴重,我明天就回家。”

“沒事,知知好好讀書,你弟弟最近太野了,經常跑出去喝酒抽煙的,你爸打他他也不聽。別回來了,一來一回也很累。”

“媽別急,弟弟會沒事的,我陪着您呢。”

“好,我先去看你弟弟了。知知趕緊睡吧。”

“好,媽,要是弟弟醒了,記得打電話告訴我。”

第二天早上,沈秋塵再次來電話了,說陸向清醒了,陸知知才放下心來。

就說嘛,禍害遺千年。

到了下午,就接到了陸向清的電話。

“喂,你好點了嗎?”

而電話那頭一直不說話,陸知知聽得見電話那頭的氣息,他在聽的。

“喂,陸向清,你怎麽了?喂?”

還沒聽到對方一句話,電話就被挂了。

陸知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于是又回撥,打了四五個愣是都被拒接了。

這邊的陸向清頭暈暈的,眼睛盯着醫院的天花板。

那天他在飯桌上聽見母親又在聊那個許墨了,聽她說那個許墨又成了陸知知的校友了。

陸向清當時有點氣,有點不甘。

她的願望實現了,離開他,然後自由了。

呵,還帶着個男人跑了。

當天晚上他就跑出去喝酒了,誰料當時酒吧有人打架,而他坐在吧臺那被波及了,當時生氣的他借着酒膽也加入了那場惡鬥。

頭上被酒瓶砸了兩下,出了很多的血。

陸向清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自從陸知知走後,他就像失了魂魄一樣。

沒人給他做下午茶了,晚上吃飯也見不到她了,就像...消失了一樣。

很多時候,他會失眠。他會跑到她房間去睡。

她床上還有她的味道。

有些情難自控的時候,還會抱着她的枕頭□□一番。

到了後來,越來越煩躁了,整天抽煙喝酒,倒是被陸榮迪發現了,一條皮帶打的他痛的在床上躺了一天。

他知道,他中毒了,中了一種叫陸知知的毒。

他喜歡欺負她。喜歡看她不舒服,看她哭。

說他變态也好,他就想他一個人擁有她。

那個許墨哪裏好了?

長得比他好看?比他有才?還是比他...活好?

剛只是突然想聽她的聲音而已,沒別的。

陸向清看着天花板,覺得自己是真的有病了。

陸知知就是病原體。

為什麽,她會到他家來呢?

過年的時候陸知知回了趟家,但他沒看到陸向清,好像是和杭譽報團去了泰國。

第一次過年,沒有陸向清。

總感覺,不大真實。

陸知知快要返校的時候才看到陸向清,那天她起床下樓,就看到陸向清站在那喝水,旁邊一衆行李。

等他看到她的時候,只随意的喊了句‘姐,好久不見啊。’

少了戾氣,少了咄咄逼人,那種感覺,像是換了個陸向清一樣。

陸知知走之前也沒和陸向清說過幾句話,陸知知覺得陸向清變得陌生了。

如果這樣能斷了他們之間曾經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事,那她願意這般陌生。

讓陸知知有些迷茫的是陸向清決定去國外讀書了。

那是下學期她放暑假回來得知的。

一整個暑假陸向清都跑外面去學雅思。

陸榮迪其實不大願意讓他出去,一來費用貴,二來就他之前抽煙喝酒的狀态,怎麽能放他到國外那麽遠的地方。

反而強烈支持的是沈秋塵。

沈秋塵經常去沈妤家,而牧錦西就是在國外讀的書,她對這個妹夫特別的喜歡。

沈秋塵的原話是:“咱們家也得有個海歸才好。”

陸榮迪沒辦法,各種找人托事兒,好不容易把一切辦好,沈秋塵就定了兩張去廈門的機票。

說是老兩口一起去潇灑一番。

陸向清的去英國的機票早就買好了,正好是沈秋塵他們回來的第二天下午。

有時候,陸知知不知道該怎麽說。

本來,她一門心思要離他遠遠的,沒想到對方倒是跑去了英國。

陸榮迪不在,陸向清就在家裏抽起了煙。

陸知知趕忙讓他掐滅:“別吸煙了,爸要是知道了又要打你了!”

陸向清沒理她,自顧的吸,一根接着一根。

陸知知受不了了,打算跑樓上去,誰料某人一把就拽住了她。

“不抽就是了,坐着吧,以後估計是沒機會一起看電視了。”

怎麽有些傷感呢?

陸知知沒走,往他邊上一坐。

各自安靜的看着電視,他喜歡看體育頻道,她也跟着看。

陸知知竟然第一次覺得沉默是這麽的可怕。

于是:“陸向清,你為什麽...要去國外?”

只聽旁邊的人翹着二郎腿冷哼:“我記得當初有個人說要離我遠點,我只是在幫她實現願望而已。”

“....聽說英國的甜點特別好吃...”

“但是你吃不到啊。”

陸知知啞口無言。

他真的是不會聊天!

突然記起臨放假前花樂樂對她說的話。

“知知,這次你回去一定要拍一張你弟弟的照片給我啊,好想看啊。一定啊!不然我們就絕交!”

于是,陸知知拿出自己的手機:“那個,我能給你拍個照片嗎?我..舍友說你長得好看,要看你照片。”

陸向清扯了扯嘴角,複又笑道:“姐,你想要我照片就別找這麽低級的借口了。”

“我..沒找借口。”雖然聽着是不怎麽可信。

陸向清來了興趣,笑着看着陸知知,慢慢的靠近。

“喂,你要幹嘛?”

陸向清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能再做以前的事兒了,一個用力就把她手裏的手機給搶了過來。

剛想打開相機,就看到一條未讀消息。

是許墨發的。

問她吃了沒有。

陸知知不知道陸向清看到了什麽,只見他的臉一瞬間黑了下來,每兩秒又恢複了。

陸向清沒有自拍的習慣,還是把手機丢給了陸知知:“你随便給我拍個就是了。就給你一分鐘時間。”

陸知知趕忙攝像功能,站起身給他拍照。

不知道為什麽,随便哪個角度,就随意一坐的他還真的....很帥的。

頭發似乎是剛剪,短短的特別的精神,手上拿着遙控器,顯得手指特別的修長...

陸知知趕忙拍了兩張,只覺得自己是花樂樂附體一樣,竟然有些犯花癡了..

某人看着電視裏的網球比賽,邊說:“既然你拍了我兩張,我是不是也得拍兩張,俗話說得好,往而不來非禮也。”

陸知知剛坐下來,某人就一個大力勾住了她的肩膀。

自拍模式下,他修長的手上揚,倒是弄了個好角度。

她像是在他懷裏似的...小小的一只。

陸向清很滿意。

連拍了好幾張,一個人躺在沙發篩選了一張最為滿意的一張。

那張照片裏,她有些呆,有些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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