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無法接受的任務

被我打昏的人想了很久,終于道:“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可以拿來說的事情,保密級別很高,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說了這麽多已經是違反保密法的行為了。”

陳團長道:“好,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了,不過你必須告訴我這些外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希望他們在自己國家領土做任何對國家不利的事情。”

那人道:“我可以保證一點,雖然我們也是帶有一定目的性來到這裏的,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不會丢中國人的臉,我們不會和這幫外國人做任何出賣自己國家利益的事情。你也看到,剛才我們開槍了。”

沒有道理不幫助自己的同志,于是我們互相攙扶着向前走去。陳團長道:“剛才那個小姑娘為什麽會襲擊你們,為什麽對我們卻不下手呢?”

馬天行不等他回答就高聲道:“這還用說嗎,她看上羅子了,兩人一見鐘情啊,羅子你是不是可以考慮用一下美男計。”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理睬,那人道:“這就對了,她是唐古拉山脈裏的土著居民,我們其實是一群強盜,所以這也是我們咎由自取。”

何壯看看他道:“那是你們,我們不是。”

那人笑道:“這句話我說的确實有誤,你們別見怪。”

說着話呢,只聽身後群情激奮,那幫外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叫了起來,我們回頭望去,只見大約在幾百米以外的地方,他們拿着各種槍械調試,安裝着彈夾。

那人見到面色大變道:“他媽的,這幫外國毛子不講信譽,玩陰的。”

說罷和另兩人互望一眼道:“怎麽辦?”

看他們沒做聲,這人從懷裏掏出手槍道:“無論如何要制止他們,這是在中國的領土上,他們帶着槍進來這是違反主權法的。”

陳團長道:“這麽說他們是通過合法途徑進入我國的?”

那人道:“沒錯,不過這幫孫子言而無信,擺了我們一道。”

馬天行道:“真是奇怪了,你們也是帶槍在身上的,為什麽不準他們帶呢?”

那人道:“這可不是普通的射擊訓練,這是牽涉到國際條約的大事情,我和你說不上,你們兩個和我過去,去繳了他們的槍。”

他走了幾步,但是那兩個人并沒有跟着去,那人回頭用很鄙夷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呸的啐了口吐沫,自己一個人朝那幫外國人走了過去。

陳團長沒有一絲猶豫,對我們道:“我們也去。”

那幫外國人看到我們過來,一臉的輕視,但是也站好了隊列,那人道:“這是攻擊隊形,你們要小心。”

陳團長道:“我知道。”

這時一個人高馬大,金黃頭發,碧藍眼睛的外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的眼睑下方有一條不算長,但是比較寬的傷痕,他将一把微型沖鋒槍挂在身上,挪到了身後,用一口很流利的中國話道:“你為什麽又回來了,是不是還想殺人?”

那人道:“你不要胡說,是你們的人先動的手,我們被迫自衛。”

外國人眼睛一眯道:“不管怎麽說你都是個兇手,和你們在一起我們必須要有可以自衛的武器。”

那人道:“別他媽扯淡了,這是在中國,你們知道條約。”

外國人道:“可是你們也違反了條約,說好一個行動組三個人的标準,你們卻來了八個人。”

那人看看我們,團長道:“我和他不是一幫的,我們是來另外執行任務的。”

外國人聽罷哈哈大笑,然後轉頭對其他人說了一句英語,他們也是哈哈大笑,笑罷他道:“林先生,我想你也太小看我們了,你們這種做法是對條約最徹底的蔑視,我想即使申請國際仲裁,不占道理的也是貴方。”

原來那人姓林,他很氣憤地道:“你們這是放屁,不說別的,你們必須把槍交出來,否則我有權制止你們。”

外國人又是放聲大笑道:“那你和我的同伴商量吧。”說罷做了個手勢,那些外國人都舉起了手中的槍,對着我們,看着黑洞洞的槍管,我知道,事情麻煩了。

然而這個林姓特工做出了一個讓我終身不能忘記的舉動,雖然之前我親手打昏過他;雖然我之前非常讨厭他,但是現在他将成為我一生中最敬佩的人之一,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槍,對準那個外國人,然後槍響了。

當然這顆子彈不是來自他的槍膛裏,而是對面一方,看來他們都是老手,一槍打得又準又狠,直接擊中腦門。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為國捐軀,他倒在了地上,殷紅的鮮血瞬間流滿了雪白的雪地。

馬天行道:“我操你媽的……”就在我們準備掏槍的時候,十幾把微型沖鋒槍和手槍對準了我們,何壯手一翻,一柄匕首已經握在了手上。陳團長道:“大壯,不要瞎來,要認清形勢。”

開槍的外國人我們看得仔細,是個個子不高,但是異常強壯的人,他戴着一頂毛線帽子,滿臉胡子茬。這時說話的外國人上前對我們道:“不好意思,看來我們必須沒收你們的武器了,如果你們需要投訴,我們可以提供所有行動組成員的姓名。”

何壯道:“你別得意,路還長。”

他估計沒有聽明白何壯話的意思,将我們身上搜了個遍,槍都被搜了,不過卻将匕首還給了我和大壯,他很得意迪道:“給你們防身吧,小心這裏有狼群。”

在一大幫人嘲弄的笑聲中,他們向前而去,走過那兩個瑟瑟發抖的中國特工身邊時,那個人用力拍了拍其中一個人沒受傷的肩膀,似乎嘲弄地伸出了大拇指。

等他們走後,那兩人慢慢挪到林姓特工屍體邊,其中一個道:“林隊長。”然後泣不成聲。

陳團長皺着眉頭道:“你們到底在執行什麽任務,為什麽這幫人如此心狠手辣?”

他們心情平靜了一些才道:“任務只有林隊長知道,我們只是配合他的行動,不到最後一刻,他是不會讓我們知道的,但是這幫外國人,他們使詐。”

陳團長道:“現在還有工夫扯這個閑蛋嗎,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怎麽一會合作,一會掏槍的,還有沒有準譜了?”

那人道:“這個我們真不知道,也不好瞎說,但是林隊長被他們殺害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行為。”

馬天行道:“你們現在又好漢起來了,剛才幹嘛呢?”

陳團長道:“好了,都是自己同志,也別太刻薄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是不是要把下一步計劃搞清楚再說?”

我道:“我們來這裏是有很明确目标的,難道現在要開始轉行了?”

陳團長道:“國家利益高于一切,雖然我們調查的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但是你們也看到了,這是外國的特工在我們國家的領土持槍殺害我們的公職人員,這是對主權的蔑視。我想任何事情都大不過這件事情,所以我們有必要将這件事情彙報上去,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這裏面到底存在怎樣的背景,萬一有牽涉國家利益的事情,那就更不能随便處理了,畢竟現在唯一掌握內情的林隊長已經……犧牲,我想這才是眼前最主要的事情。”

其中一個特工道:“我們機構有人在當地處理意外情況,我們可以去找他們。”

襯團長道:“就在此地?那太好了,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行動吧。”

說罷,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的我們又加速向山下沖去,這一路我們并沒有遇到任何奇怪的情況,而且因為行動迅速,半天時間我們就來到了山底,由他們帶路,我們雇了一輛車子去了設在當地的臨時指揮部。

這個指揮部确實比較隐秘,不知他們從哪裏搞的房子,居然有個地下室,一切設備都在地下室裏。接待我們的是個副師級幹部,從級別來看就知道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聽完了團長的彙報,他大吃一驚道:“他們弄到槍了?”

陳團長道:“我們同志的屍體還在山上的雪堆裏面埋着呢,如果不相信可以去實地調查。”

領導沉吟半晌道:“如果真如你們所說,那事情就非常嚴重了。你們是哪個單位的,來這裏幹什麽?”

他說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沒辦法陳團長也只好一一作答。聽完,這人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能處理的,我彙報一下吧。”

說罷取出報話機,做了彙報。十分鐘以後,兩輛轎車開到此地,下來一個身着便裝,但是從面相一看就是軍人的中年男子。副師長雖然年紀明顯比他大,但是見了他立刻起立敬禮,團長也是軍人,也向他行禮,那人回敬了禮,坐到凳子上道:“陳團長,你的身份我們已經做過核實,沒有任何問題,你可以詳細說一下事情的整個來龍去脈嗎?”

陳團長随即将看在眼裏的一切詳細說了一遍,他看了那兩個所謂的特工一眼,道:“這麽說來對方是早就将武器通過非法途徑隐藏在了山上,然後取出武器射殺了我們的同志是吧?”

陳團長道:“沒錯。”

他道:“那麽那個小姑娘呢,我剛才好像聽你說他們身上的傷口就是她幹的是嗎?”

陳團長道:“你們的人當時手上持槍,我想這也是正常的防衛。”

領導并沒有理會團長的話,而是沉思了一會兒道:“陳團長,你來這裏是做什麽調查的,我已經得到了詳細的報告,這麽看來我們其實是在調查同一件事情。”

陳團長道:“你的意思是?”

領導道:“你知道《地外文明共享公約》嗎?”

陳團長道:“從沒聽說過。”

領導道:“那好,我把相關公約內容解釋給你們聽一遍,或許對你們搞清楚這件事能有一定幫助。”

“事情是這樣的,其實在建國以前,就有科研機構發現這裏存在着一片外星人基地。”

我們全部被吓得跳了起來,連團長都沒有支持住。那人道:“如果你們相信,我就繼續往下說。”

陳團長道:“我信。”

那人道:“但是當時鑒于國力等各方面因素,并沒有第一時間對這裏進行調查,也就是去年吧,這個事情才算提上了工作日程;但是随之而來也有個麻煩,那就是國際聯合大會上明确有地外文明的發現,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有權利享受這方面的資料與科研,當然這也是近年才讨論出的國際執行規則,那麽正好就被咱們趕上了。”

我道:“這不公平,憑什麽他們國家的安全人員能進入我國的領土進行調查任務。”

那人道:“所以考慮到主權問題,也有規定,外國科研機構不得攜帶槍支入境,并且嚴格控制入境人數,一個國家最多三人,而且身份只能是從事這方面工作的人員,而且僅限科研人員。”

陳團長道:“可是他們絕對不是科研人員,這是一群殺人狂。”

領導道:“這個我當然也知道,所以給我們自己的同志配備了武器,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公然違抗國際公約。”

我心裏想:“你把人看得也太簡單了吧?”結果就在我認為他要準備對付那幫不守信用的外國特工時,這位領導下了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命令,他對副師長道:“你讓特別行動隊立刻出發,如果再見到那個女孩就地實行抓捕,如果她反抗,那麽可以開槍射擊。”

陳團長目瞪口呆地望了他一會兒才道:“報告領導,殺害我方同志的是國外特工,不是那個女孩。”

領導道:“我差點忘了,一定要下一道死命令,告訴特別行動隊的所有成員,不能輕易和外國考察組發生摩擦,但是務必想辦法在他們之前找到目标,确認後立刻給我資料。”

陳團長又道:“報告領導,殺害我方同志的是國外特工,不是那個女孩。”這次特意加重了語氣。

領導道:“團長同志,現在不是清朝,我們當然不會被外國人欺負,更不會對自己同志的非正常死亡坐視不理;恰恰相反,我們現在是聯合國常任理事國,是個負責任的大國,所以也必須有大國的姿态,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應該做的是譴責那些不守信用的成員國,而不是以暴制暴,如果我們真想要這些人的命,他們一個都活不了。但是全世界都看着我們的一舉一動,如果稍有不慎,國家将蒙受羞辱,這就不僅僅是個人恩怨的小問題了,我希望你能夠理解。當然作為一個軍人,我肯定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凡事必須從大處考慮。”

陳團長道:“我知道國家利益高于一切的道理,但是一個公民的生命是國家利益最重要的組成部分,如果連這點我們都不能維護,那麽我不明白還如何談維護國家利益,此外那個女孩明顯是個普通的地球人,領導下這樣的命令不合适,也不公平。”

領導道:“無論是不是地球人,至少她傷人了。”

陳團長道:“可是外國特工殺人了。”

領導道:“陳團長,你如果始終抱着這種态度,那麽我們就沒有讨論的必要了。”

陳團長道:“如果領導下這樣的命令,那麽我肯定要抗議,這是對生命的不尊重。”

副師長聽了這話,臉都青了,領導也是氣得立馬紅了臉,他沉默了半天才道:“我是這裏的總指揮,我的一切做法都是以大局考慮,如果你覺得有不妥之處可以回去投訴我。”

陳團長道:“我現在還要繼續調查,沒有時間,但是回去後我不排除投訴您的可能。”

副師長道:“行了,你少說兩句吧,命令不是亂下的。”

陳團長道:“可是領導就是在亂下命令。”

我們看着團長一句不讓、針鋒相對地将兩個高級別的軍隊幹部的臉同時氣成了豬肝色,雖然暗自佩服團長,可是也暗暗擔心起來。

不過結局相對來說算是完美了,陳團長沒有因為挑戰權威而被送去坐牢,當特別行動組的組長,一個級別和團長相同,年紀相仿的,神态極為剽悍的軍人來到這個房間報道的時候,領導指了指團長道:“你除了要完成任務,也要保護好這幾位同志,因為他們是國家專門調查神秘事物的科研工作者,不過千萬要小心,別讓他因為情緒偏差,而犯錯。”

那位團長雙腿一并,身子一挺,啪的敬了個标準的軍禮道:“保證完成任務。”

領導對陳團長道:“這位姓陸,陸團長。”

又對陸團長道:“這位姓陳,陳團長。”

他們兩人敬了禮。陸團長道:“我是這次特別行動隊組的組長,負責這次特別行動的一切指揮。如果陳團長在調查工作中需要我的配合,我一定盡全力支持。”

陳團長道:“那太感謝您了。”

領導道:“陳團長,不管你對我有怎麽樣的看法,但是我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而且如果你要是敢做出任何有損國家形象的事情,那麽陸團長首先就會依照我的命令對你的行為進行限制。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陳團長道:“是。”當下也沒有再廢話,三輛軍車載着陸團長手下的十二名特種兵,和我們再次來到唐古拉山的一個入口,不過這次是另一個入口。我知道他們的真實意圖是避免我們和那幫外國人再次見面;反正本來目标就是未知的,從哪兒上山完全一回事,比的無非就是誰的運氣更好一點而已。

上了山陸團長對明顯氣力不濟的陳團長道:“陳團長也是軍人啊,好像很長時間沒怎麽運動了吧?”

陳團長道:“沒錯,這些年我确實變懶了,不過至少我還沒有堕落。”

陸團長道:“那倒是,軍人最重要的是不能變節。”

團長道:“陸團長,我想請問你是不是真的準備向一個小女孩開槍?”

陸團長面無表情道:“我不管她是小女孩還是大男人,如果她做了對我手下或是我不利的舉動,那麽我肯定會讓她感到後悔。”

陳團長道:“那麽你的意思是絕對會開槍了,是嗎?”

陸團長道:“是的,而且是毫不猶豫。”

陳團長點頭道:“我懂了,你也就是個兇手,你并不是軍人。”

陸團長道:“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如果沒有這個前提,那麽才是兇手。我現在是在執行國家任務,所以我沒有精力考慮別的問題。”

他說話的同時越走越快,陳團長氣雖然越喘越粗,但是一步不落地跟着他。陸團長看了陳團長一眼道:“如果覺得累了,你可以說話,我們就地休息。”

陳團長道:“無所謂,你別被我丢遠了就行。”

陸團長呵呵大笑起來,稍微放慢了點腳步。老實說陸團長和他手下那幫人要是論體力那絕對沒說的,在雪地之上毫無拖沓。走了一會兒陸團長道:“林泉的屍體在哪裏?”

陳團長道:“你問他幹嘛,領導的指示你應該聽到了。”

陸團長道:“我問他的道理很簡單,因為他是我的戰友,而參謀長也讓我務必将他的屍體帶回去。”

陳團長似乎是自言自語道:“林隊長還算是條漢子,至少沒讓人吓死。”

陸團長恍若未聞道:“你還記得把他埋在哪麽,我拖屍體的東西都帶來了。”

陳團長道:“這我怎麽會不記得呢,我也不想把自己同志留在這種地方。”

說罷我們向前而去,走了很長時間到了掩埋林泉的雪墳,但是讓我大吃一驚的是四五頭狼居然已經将林泉的屍體給刨了出來,不過中間那頭體型最大的狼卻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而周圍的狼只要有靠近的,它立刻就龇牙一聲悶吼,将其餘的狼吓走,而它并沒有想動嘴的意思,反而像個守在那裏的“守護者”。

陳團長看陸團長子彈上膛,忙按住他的手道:“先別急開槍,這些狼并沒有傷害屍體。”

而當我們走近後,那頭巨狼仰脖子長鳴一聲,帶着自己的“手下”不慌不忙地退了下去。我們都是暗暗稱奇,再看林泉的屍體,除了額頭有一顆人類同胞留下的彈痕,再也沒有其他傷痕。

陸團長看着那些漸漸隐沒身形的巨狼,自語道:“這究竟是什麽情況,真是邪了門了。”

陳團長道:“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別到時候被那幫孫子超了先,那就麻煩了。”

陸團長沒說什麽,示意手下将林泉的屍體,固定在一個雪橇上,向前拖去,陳團長道:“萬一要爬山怎麽辦?”

陸團長道:“就算是分人下來守護,我也要把老林的屍體帶回去,這是軍令,而且死的是我們自己的同志。”

陳團長道:“你看這些腳印,全部都是那些人留下來的。”

只見我們面前滿是雜亂的腳印痕跡,一直通向遠方,陸團長道:“追。”

帶着人當先而去,我們緊緊跟在後面,一直走到晚上我們實在是筋疲力盡,陸團長便下令安營紮寨。我們是分兩邊的,他們一塊地方,我們一塊地方,不過老陸還算厚道,警戒的任務他們全包了。

到了深夜,忽然隐隐傳來一陣陣的槍聲,我們立刻都被驚醒了,陳團長道:“別他媽的又在對中國人開槍,這幫龜孫子,沒他們好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們吃過早飯,收拾好用具,向前繼續而去,漸漸山路艱險,我們估計離雪峰越來越近了。忽然遠處的雪地上躺着三頭死透的巨狼,我們趕緊走了過去,只見它們身上滿是彈孔,身體早就凍僵了。

就在大家查看現場的時候,忽然雪堆揚起,一個白衣少女騰地從地下鑽了出來,她頭發早就散亂了,渾身都是鮮血,此刻俊美的面容已經憤怒到了扭曲,她一手一把匕首,從雪地裏直沖過來,離她最近的特種兵來不及反應,她手中的骨刀就已經在他的腹腔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如果不是特種兵們都身穿避彈衣,那這一下就開膛破肚了。

這姑娘一出手就狠毒不已,這讓我們大出意外,因為雖然之前她用刀抵過我的脖子,畢竟和劃過脖子不可同日而語。陸團長真幹脆,掏出手槍就對準了她,我不由自主地想上去将陸團長的槍奪下來,還沒跨出一步,陸團長卻将槍對準了我。

他道:“你要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最好老實點。”

而這時特種兵們已經将少女圍了起來,還好他們并沒有開槍,光掄拳腳,這麽多訓練有素的軍人居然不是一個小姑娘的對手,頃刻間就被打倒兩個。陸團長真急了,拿着手槍就對準了小姑娘,忽然一個雪團啪地砸在他的面門上,只見雪花四濺,足見這一擲的力道有多大,我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何壯出手了。

陸團長往後連退兩步,噗地摔倒在雪地裏,看得出來雖然沒有暈,不過肯定是懵了。

少女啊啊大叫着又将一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踢倒在地,動作忽然慢了下來,被另一個用槍把子,在後腦上狠狠一擊,噗的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我心裏騰地升起一團怒火,看着他們拿出束帶,準備将她雙手反綁,我立刻沖了過去怒道:“難道你們只有欺負一個女人的本事嗎?”

一開始挨刀的那個特種兵道:“你也看到了,她純粹是想要我們的命。”

我道:“如果不是你們端着槍沖到了她居住的地方,打死了她養的狼,她為什麽要對你們下這樣的重手?難道責任全在她身上?”

特種兵可能覺得我的話說得沒錯,猶豫了一下,這時另外一個特種兵大聲道:“把她綁起來,要不然這個女人是我們的大麻煩。”

說罷奪過他手上的束帶就要動手,我用力推了他一把,對方沒動,我自己卻退了兩步。那個軍人估計也是真急了,對着我臉就是一拳,只聽噗一聲悶響,他的拳頭已經被何壯牢牢攥住,那人努力往回一掙居然絲毫不動,他面色大變,連掙幾次,最後一下何壯忽然松手,順手推了他一把,兩股力道加在一起,他騰空而起,跌到地上,随即惱羞成怒地站起來就拉槍栓,只聽一人大聲道:“胡鬧什麽,把槍放回去。”

原來這時候陸團長已經清醒過來,及時制止了一場可能将要發生的慘禍,只見他嚴肅的臉中央一團紅色的皮膚顯得分外明顯,看起來十分滑稽。他看了看何壯又看了看少女道:“你們說得沒錯,我們确實不占理,但是無論如何我們要完成自己的任務。陳團長,我看大家的目标不同,所以做事情的方法手段都不一樣,為了避免矛盾,咱們還是就地分別吧,也省得最後出大事。”

陳團長道:“那是最好,我想我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

陸團長點點頭,從懷裏抽出一把手槍,拿出兩個彈夾道:“這槍做過登記,記得到時候要交還。”

說罷丢在身邊的雪地上,帶着手下的弟兄,向前趕路而去,馬天行撿起雪地裏的手槍交給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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