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月亮上?”徐硯琪一聽來了興致,“那能看到月裏的嫦娥和玉兔嗎,還有每天在砍桂樹的月亮老婆婆。”徐硯琪說着突然自己也好想飛上去瞧一瞧。
朱斐搖頭:“月亮裏面沒有嫦娥,也沒有生命,到處都是荒漠塵土和環形山。”
徐硯琪疑惑着看他:“未來是什麽樣子你怎會知道?”
朱斐伸手環上她的腰肢:“阿琪,你說……一個千年之後的靈魂飄到我們大齊,帶着記憶投胎轉世,這是不是比你的事情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呢?”
徐硯琪心中一顫,有些難以置信。這世上會有這樣的事?雖說她的靈魂跑到徐硯琪的身上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但千年之後……
徐硯琪搖了搖頭,千年之後什麽樣子又有誰知道呢?
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自己就已經是個例外了,如果有比她的經歷更加傳奇的事情,好似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你說的那個千年之後的靈魂是……”
“安木淳。”朱斐平靜地回她。
“是他?”徐硯琪有些驚訝。
朱斐道:“你別看此人平日裏不着調,還有些痞,他那是深藏不露。他是神醫百草仙的弟子,更是江湖上無所不通的星宿閣閣主。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且又熟知藥理,起死回生,這世上,就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
“他看上去同你年齡差不多大,當真如此厲害?莫非是從娘胎裏就開始學這些東西了?”
“所以說,他說自己來自千年以後還是可信的。”
徐硯琪心中的疑問更多了:“若當真如此,他又怎肯為你所用?莫非,你有什麽能治得住他的本事?”
朱斐笑道:“當年為了得他相助,我花了整整半年的時間,入過狼群、穿過大漠,破了他十重機關術,九死一生,才換來與他的六年之約。這些年承蒙他相助,才暗中訓練出了一支玄甲鐵衛。”
徐硯琪容顏微滞,面色驚詫,沒想到這些年他竟然暗中組建自己的隊伍,訓練兵馬,莫非……是要造反?
她不由擡頭看向躺在自己身側的男人,她的夫君。或許,以前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朱家,保護自己的親人。但現在,他想要的,恐怕不止于此了吧?
在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中,他分明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團随時都可能噴發出來灼燒萬物的火焰,或許,它的名字叫做——野心!
徐硯琪只覺得心上徒然一緊,好似有什麽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卻說不出究竟是喜是憂。
感受到懷中嬌妻的異樣,朱斐擔憂的望過去:“怎麽了,可是小腹又痛了?”
徐硯琪輕輕搖頭,往他的懷裏縮了縮:“我只是在想,不知道像現在這樣平靜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朱斐笑着拍了拍她的後背:“傻瓜,等一切安定下來,我一定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到時候,我們再生幾個孩子,教他們咿呀學語,蹒跚學步,你說好不好?”
徐硯琪心裏一甜,輕輕點頭:“那到時候我們多生幾個女兒,兒子就只要一個,因為我喜歡女孩子。”
“好,那就多生幾個,她們都随你,等她們長大了,一定有很多男孩子喜歡他們。”朱斐說着低頭看了看已經閉上眼睛漸漸睡去的徐硯琪,他彎了彎唇角,眸中浸滿柔情。
日子一天天地過着,轉眼到了除夕。
按照大齊的習慣,除夕之夜聖上會在承乾殿舉辦一場大型的除夕宴,後宮妃嫔以及諸位皇子王孫都會前往參加,而但凡四品以上的京中官員也會帶着家眷前往赴宴,與天子一同迎接新年。宴會直至新的一年來臨,方在煙花爆竹聲中結束。
黎王殿下作為當今的六皇子,自是也要帶着黎王妃和幼子前去。原本,憑着朱斐懷寧侯府的身份,想要去宮中赴宴也并非難事,不過,難得除夕之夜,他還是願意留在王府與自己的嬌妻一同度過。因而,黎王和和黎王妃只帶了朱窕前往。
黎王和黎王妃早早前去赴宴,整個黎王府便只剩下朱斐和徐硯琪這兩個主子了。
徐硯琪有些百無聊賴的趴在梨花木雕紋小圓桌上,一手撐着下巴,另一只則伸出四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桌面,月牙似的眉梢微微下拉,看上去不甚開心的樣子。
“除夕夜不應該熱熱鬧鬧的嗎,怎麽覺得好無聊啊,阿姐不在,連朱窕都不在,就我們兩人……”她有些郁悶的嘆息一聲,伸長了一只胳膊傾下身子将頭側枕于胳膊上,幽幽地發出一聲嘆息。
朱斐放下手裏的書冊起身走過來,伸手将她從桌上拉起,伸手捏了捏她那粉雕玉琢的臉頰,俯身在那飽滿多汁的櫻桃小嘴上小啄了一下,語帶暧昧地道:“既然無聊,不如我們做些別的?”
徐硯琪羞惱着捶了下他的胸口:“想什麽呢,哪有除夕之夜做……那種事的。”
“哦?”朱斐略一挑眉,暗自嘆息一聲,“唉,原想着看你無聊帶你出去玩兒一玩兒,瞧你不甚樂意的樣子,那還是算了吧。”
徐硯琪眸中閃過喜色:“你要帶我出去?”
朱斐一臉惋惜:“原是這樣想的,不過還是算了吧,反正你也不想去。”
徐硯琪急的站起身來:“誰說我不想去了,我剛剛是以為你要……”她說着,不由紅了臉,未再往下說。
朱斐卻是并未打算就此放過她,俯下身子使自己的鼻尖與她那小巧可人的鼻子相貼,說話時語氣噴灑在她的臉上:“以為我要什麽?”
徐硯琪自知被他戲弄了,嬌嗔着推開他轉過身去:“明明是你故意引我誤會,如今反倒來問我。”
朱斐笑着從後面環上她,低頭含.住她那敏.感的耳垂,伸出滑膩溫熱的舌尖不斷撫.弄着,徐硯琪被他吻得渾身止不住顫栗,掙紮着想要躲開,卻被他的胳膊摟的更緊了。
而他的手也漸漸探入她的衣內尋上那兩處柔軟,溫柔而又有力地揉.捏着。食指的指腹在她那紅潤欲滴的小櫻桃上左右撥.弄,引得她纖柔的身子緊繃起來隐隐顫抖着,卻讓她覺得無比舒适。她只覺喉頭一緊,似有聲音要沖破咽喉從口中溢出來,她下意識地用牙齒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讓那令人羞澀臉紅的聲音叫喊出來。
似感受到了她的隐忍,朱斐彎了彎唇角,停下手上的動作笑看她:“我就知道,比起出去,你還是更喜歡做這樣的事的。”
徐硯琪見自己被他戲弄頓時有些羞惱,伸手用力的推開他:“還不都是你逗弄我,你既如此,今後休想再碰我。”說着氣呼呼的就要往屋外走。
朱斐急的慌忙拉住她:“好了,我不逗你就是了,你若今後不許我碰你,可是不打算給我活路了?”
徐硯琪眉頭一挑,卻是不看他:“是嗎,我看你以前活得也好好的呢。”
“那怎能一樣?”朱斐說着将眼前的嬌妻扯入懷中,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暧昧道:“若早知我家夫人這麽好,就該早一點兒動手的。”
徐硯琪被他說的一陣臉紅心跳,耳根子都有些熱了,伸手拍打着他的肩膀轉移了話題:“你剛剛說帶我出去,莫不是哄我呢?”
朱斐道:“自然不是。”
徐硯琪聽罷頓時一喜:“那我們去哪兒?”
朱斐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朱斐說着徑自走至衣櫃旁取了兩個銀白色的面具過來,将其中一個遞給她:“你去換件衣裳,然後把這個帶上。”
徐硯琪接過那面具仔細打量一番:“這面具好似跟你以前帶的一樣。”
朱斐輕輕嗯了一聲:“我們的身份如今還不好給人發覺,帶着這個出門也方便些。你前些日子去鳳雀樓時穿的那件男裝還在嗎,去換了那件。”
徐硯琪點頭:“還在,那是朱窕的衣服,我用過以後一直忘了還給她,你不說我都忘了呢。”
徐硯琪說着走至放衣服的箱子前将那擱放了有一些日子的男裝給重新扒拉了出來:“果然還在呢。不過,你不是說我穿了這男裝也遮不住女兒家的體态嗎?”
朱斐道:“雖然如此,但與其他衣服想比總還是不那麽顯眼的。你先把衣服換上,一會兒我帶你出去。”
徐硯琪想到要出去自是開心的心花怒放,連連點頭,跑到屏風後面去換了衣服,又将頭上的發釵去掉,绾了男兒發髻。
“怎麽樣?”徐硯琪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在朱斐跟前轉了一圈兒尋求意見。
朱斐打量了片刻點頭,目光放在她胸前的凸起上,徐硯琪被他盯得一陣不自在,慌忙雙手抱環遮起來:“怎麽了?很明顯嗎?那我再加一層裹胸好了。”說着轉身就要進去,不料卻被朱斐一把扯了回來,附在她耳邊溫潤道,“不必,若是悶壞了我會心疼的。”
徐硯琪又氣又急轉身欲走,朱斐慌忙拉住:“好了,不逗你了,這樣剛剛好,大晚上的,若不細看,沒人瞧得出你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