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塞翁失馬
“以安,坐好!”紀向南打轉方向盤把車往旁邊的田間的小路開,另外一只手拿起手機按下了一個鍵,這個鍵連着安保系統。
田間明顯不是開車的好地方,轎車進去開不遠就陷在田地裏跑不動了,幸好大貨車更慘,剛開離路面就陷在了裏面。紀向南從車裏拿了一把槍出來,拉開門後拿着槍超朝後面貨車駕駛室方向射擊,看到以安從另外一邊的車門轉出來了,過去拉着她往一邊往地裏鑽,去前面的樹林裏藏。
寂靜的田野裏響起了幾聲槍響,紀向南拉着以安借着夜色躲進了樹林裏,看到從大車方向走了三個人過來,手裏都拿着槍。
紀向南舔了下嘴唇,“以安,你去那邊躲着,一會就會有人過來接你。”
以安拉着他的手,小聲說,“一起走。”
紀向南笑着拍她的臉,“乖,你先走,你跑的慢,我跑的快,一會我就追上你了。”
以安深深看了紀向南一眼,朝一邊的樹叢裏鑽了進去,紀向南朝着樹林的另一個方向走了,故意弄出了聲響。紀向南沒走多遠,找了個位置觀察,看到那些人分散開來,其中一個人朝着以安的方向去了。紀向南低咒了一聲,貓着腰往以安的方向走,很快就看到了那個躲在樹後的白色影子,紀向南後悔了,怎麽讓以安穿了淺色的裙子,在夜色裏太好認了。
那個人眼看就要到以安的前面了,紀向南朝他開了一槍,這一槍把四個人都吸引過來了。幸好他們手裏的都是□□,亂槍中,一顆子彈射穿了紀向南的肩膀,紀向南心裏罵娘,這四個人哪裏來的,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紀向南借着地形熟悉在樹林裏躲,以安好像躲起來了,紀向南沒再看到白色的衣服,心裏安定了一些。
更遠的地方響起了汽車轟鳴聲,間雜着槍聲響了起來,那四個人回頭,只見大路上開來了兩輛越野車,車上的人朝着他們的方向射擊。四個老外一個開槍回擊,掩護其他三個人一起走,遠遠看着好像有一個人中了槍。兩輛越野車上下來了十幾個人,分開往樹林方向跑過來。紀向南看援兵到了,躲在樹下休息了,等他們都過來了,在一個灌木叢裏找到了以安。
回了別墅,醫生也到了,拿了器械處理紀向南的槍傷,紀向南處理完槍傷上樓看到以安坐在床上發呆,“以安,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比較晚才能上來,你要是害怕就跟我一起下去。”
以安伸手摸了摸他打着繃帶的肩膀,搖頭。紀向南檢查了下以安,手臂和腳上有些劃傷,好在都不嚴重,給她噴了一些傷藥讓她在卧室裏休息。
到一樓大廳,朱彪也過來了,看到他肩膀上裹着的繃帶冷冰冰的眼睛了閃過一絲笑意,以前出來混都沒中過槍,現在改做正行了還被人追殺。別墅的安保搜集了現場的子彈,回來在一樓大廳等着他,看到紀向南下樓,拿出了子彈殼,“用的是國産92式9mm□□,老板,你最近出門還是多帶幾個人的好。”
紀向南沒好氣的把子彈朝朱彪扔去,“怎麽進來的都不知道,別被人把老窩端了。”
朱彪伸手接過子彈,“他們自己帶來的槍,海城的黑市肯定沒賣槍給他們,我已經讓人把離開海城的路都看住了,現在就等着抓人了。”
“讓趙安幫忙找人,小心點,他們手裏有槍。”紀向南也臉黑的很,在自己家門口被人堵着,不知道是他們膽大還是他看起來好欺負。
“誰派來的?”朱彪問,紀向南這些年已經很低調收斂了,難得還有人找他麻煩。
“你覺得呢?先把人找到再說。”紀向南可以肯定是朱家弄出來的,不過,他紀向南要出了事,他們以為就能進來了,也太異想天開了。
“行,我去找人了,你出去還是帶着點人吧。”朱彪叮囑,臉上是一貫的冷。
紀向南忙完,回到卧室,看到以安抱着被子靠在床上還沒睡着,上去坐在她旁邊,“以安,我手弄傷了,不能碰水,去幫我放水洗澡。”
以安睜大眼看看他,再看看他手上的繃帶,扁了扁嘴,掀開被子去了浴室,紀向南咧嘴笑了,以安心腸最軟了。紀向南洗完出來了,以安躺在床上轉頭看了他一眼,立刻閉上了眼睛,滿面通紅,紀向南全身上下□□就這麽走了出來。紀向南把手裏的衣服往以安身上的被子上一放,俯在她身上,“以安,我不好穿衣服,你幫我穿。”
以安閉着眼睛伸出手去推他,紀向南“哎喲!”叫了一聲,以安睜開眼一臉擔憂的看着他,紀向南掀起被子就鑽了進去,以安背對着他躺下了,紀向南趴在她身上,“以安,真不是我不想穿,你看我這手弄傷了,不好穿不是。以安,今天有沒吓着啊?以安,跟我說說話吧,你現在也睡不着,以安……”
以安閉着眼睛滿面通紅,身上硬梆梆頂着她的東西她可不陌生,手也不敢亂動,一伸手就是他高溫的身體。這男人越來越不要臉了,以前她們在一塊,他也從來沒這麽放肆過。跟他在一起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看他裸着身體就這麽赤溜溜在她面前溜達,他也不害臊。紀向南用沒受傷的手把以安摟在懷裏,隔着薄薄的一層衣服吸着她身上的味道,也不敢太放肆,親了一會就放過她了,來日方長,別吓着她了。而且,以安不理他,他這樣更是難受的緊。
早上以安看紀向南艱難的用一只手拎着褲子邊緣往上拽,紅着臉閉着眼過去給他幫忙,穿好褲子,紀向南用沒受傷的手把她抱在懷裏,狠狠吃了一頓豆腐,頂的自己快受不了了才放開她。以至于他們下到樓下,管家看着紀向南很納悶,受傷了還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有什麽好高興的啊。
到了公司,舒珏等人看到紀向南挂着的手臂都吃了一驚,聽聞了紀向南昨天被追殺,更是臉黑了,真是太狂妄了。紀向南倒是很高興,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晚上有以安幫他洗澡,穿衣服,不方便做的事以安都會幫他,紀向南覺得這個手受傷,很值得。
晚上洗完澡紀向南用沒受傷的手把以安抱到懷裏,“以安,我們來猜個謎語。”
以安歪着頭看着他,紀向南嘴角一勾,“沒有骨頭也能站,你猜是什麽?”
以安迷茫的看着紀向南,紀向南低聲在她耳邊說,“我有,你沒有,太監沒有,和尚沒用,嗯?”
以安想了一會臉紅了,身子下滑要躲進被窩,紀向南摟住她,把她的手帶到自己下面,“是不是沒有骨頭也能站?”
以安臉發燙,推他,紀向南把她鎖在懷裏,“再跟你說個笑話,教授問:爛掉的蘿蔔和懷孕的女人有什麽相同點?一學生答:都是蟲子惹的禍,得60分。另一學生竟得滿分,你猜答案是什麽?”
以安搖頭看他,紀向南壞笑着在以安耳邊呼着熱氣說,“都是因為拔晚了。”
以安滑到被窩裏躲起來不理他,紀向南也滑了進去,“再給你講個笑話,……”夜裏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和呢喃的低語。
紀向南逗了以安好一陣,睡下沒多久,紀向南驀地睜開眼睛,看到卧室門口打開,門口站了一個年青男人,紀向南小心的下了床,披了睡袍跟他到了隔壁書房。
“你有病啊,大半夜的跑來。”紀向南沒好氣的看着眼前的年輕人,年輕人長得很漂亮,臉上還有個漩渦。
“過來看看你死了沒啊。”年輕人吊兒郎當的坐在書桌上,用手指搓搓繃帶。
“托福,命大死不了。”
“看你這手,真是,從來都只有小爺我欺負人的份,還沒人敢動小爺我的,要不我把朱家給碾了?”細看,這個年輕人的眼睛和紀向南的長得很像,狹長的眼尾。
“我的事你少摻和,沒事別來我這。”紀向南沒好氣的說。
“行啦,知道了,你玩歸玩,別把命玩沒了。”
“我很惜命的,我還得照顧我老婆呢,我可不敢出事。”紀向南很清楚,他可以給以安留下一堆的錢,可是,以安現在這樣,他要是不在了,誰還能好好照顧她?紀向南一點都不放心而且也不願意把以安交給別人,所以他要好好活着。
“妻奴。”年輕人鄙視的說了一句,“我會安排幾個人過來找你,你自己小心點。”
聊完年輕人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了,好像紀向南別墅的安保都是空氣,紀向南氣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第二天有五個人到南豐找紀向南,紀向南把自己原來的保全人員全部扔給他們,讓他們去安排。下午的時候助理報說周彥找他,紀向南一聽臉都黑了,陳牧遠都回去了,還找他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