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疑惑
當他們幾個在東方再次碰到朱巧怡的時候,沈東華手搭在陳牧遠肩上一臉暧昧的說,“兄弟,你的小情人來了。”舒珏看到朱巧怡穿着一條棉麻布裙,裙長及膝蓋,眼睛閃出戲谑的眼光。辣妹變淑女,難道是為了迎合某人的口味,這裙子也太類似了,不多想都難。
陳牧遠嘴角幾不可見的抽了下,跟朱巧怡打招呼,“巧怡,好久不見。”上次陳牧遠出事的時候,朱家提前把朱巧怡叫走了,不知道怎麽又讓她回來了。
朱巧怡笑着,“遠牧,上次聽說你出事了,你還好吧?”
“只是一點誤會而已。”陳牧遠打過招呼後沒停留,跟沈東華一起往他們的包廂走。
林淑婷和以安從後面過來,看到朱巧怡,林淑婷忍不住說,“以安,聽過畫虎不成反類犬麽?”
“改天你畫給我看看。”以安微微笑着,看了一眼朱巧怡,就她自己來說,她覺得朱巧怡比自己長得漂亮,身材至少比自己好,穿布裙反而浪費了好身材。她其實并不是喜歡穿布裙,她就是喜歡簡單舒服的衣服,襯衫牛仔褲也行,運動衣套裝也好。
“我畫的那就不是犬了,那就是狐貍了,還是成精的狐貍。”林淑婷語帶諷刺的說。
紀向南和李飛榮在最後面,沈東華快進包廂時,突然調回頭來跑到以安旁邊說,“嫂子,你沒塗指甲沒打粉底沒畫眼線吧?”
以安沒來得及回答,沈東華被紀向南踹了一腳,“你有病啊!”
沈東華跳到一邊,用足夠大的聲音說,“我不是提醒下,要學就學像一點嘛,光換個衣服頂什麽事。”
“喲,老四看的可真仔細,我都沒發現嫂子沒化妝呢。”李飛榮一臉奸笑。
“沒文化,憑少爺我百花叢中過的經驗,這還要仔細看……”
一行七人進了包間,留下朱巧怡在走廊一陣尴尬,來往的人都聽到了,用了然的神色看着她。
進了包廂,舒珏在打趣陳牧遠,“你的小情人還在外面,估計心情正不好呢,這麽好的機會不上去安慰安慰。”
陳牧遠懶懶的靠在沙發上,“小爺我不傻,二缺的事做一次就夠了,再說,不就是女人麽,爺招招手,多少人排着隊呢。”
“聽到沒,給陳少爺趕緊的找一隊來。”沈東華進來聽了就嚷嚷道。
“滾,上次被你們埋汰的還不夠啊。”陳牧遠拿了一瓶啤酒砸向沈東華,其他人都笑了。
舒珏示意領班帶人出去,房間就剩他們七個,“朱家想幹嗎,盯上海城就不撒口了?還有,那女人真看上南哥了?朱家在北邊挺有範的啊,幹嗎賴在海城了。”舒珏有點納悶的說。
海城這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沿海一線換個容易拿下的城市,何必跟紀向南對着幹這麽費勁呢。而且,紀向南這身邊都有人了朱巧怡還抓着不放,朱家的人也由着她來,太奇怪了。
“朱巧怡的舅舅是北邊軍區的老大,今年估計就上中央了,我們做事還是悠着點,他後臺可不一般。”陳牧遠說道。朱家在北邊沒怎麽受挫過,他這個先鋒被壓了不說,還倒向了紀向南,估計朱家有點難受了。
“應該問,海城有什麽讓他瞧得上的,他要那麽費勁擠進來。”紀向南說,無利不起早,朱家不可能無緣無故打海城注意的。
“我倒知道一些,再兩年就要換屆了,新的領導人已經內定了,那位是從海城出去的,你們知道吧,他上去了,将來海城大有發展,誰不想先搶進來占個座啊,而且大家看這裏也沒誰有什麽太硬的後臺。我就是被忽悠來打前鋒的,誰知道我進來就栽了,以後估計來的人少了,而且小爺在這給你們擋着,一般人也不好來了。”陳牧遠哈哈笑着說,一點不把自己的糗事當回事,拿出來調侃。
紀向南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拿了骰子盒過來,“擲骰子,猜點數喝酒吧。”話題就此岔開,海城的人對政治并不太關心,大家比較喜歡賺錢。
“南哥,咱換下規矩吧,嫂子玩,你喝酒。不然都是我們喝,多沒勁,是吧。”李飛榮笑嘻嘻的說。
有了以安這只菜鳥的參與,紀向南如願被他們灌了半醉。
回到家,紀向南洗完倒在床上,以安趴在他胸膛上,“你今天心情不好?”紀向南今天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高興,反而在喝酒的時候臉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但是以安感覺到他不開心。
紀向南嘴角一勾,手上用勁把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壓在身下,“以安快成我肚子裏的蛔蟲了。”
以安皺眉,“我才不是蛔蟲,好醜。”
“那我做以安肚子裏的蟲好了,待在以安身體裏最好了。”紀向南笑着,以安臉紅了,推他。紀向南紋絲不動,在她耳邊吹氣,“以安說好不好,我最喜歡在以安身體裏了。”
……
紀向南在辦公室接到周彥的特快專遞,打開是一疊的資料,是以安父親案子的詳細記錄,還有辦案人員。三個辦案人員,有一個在辦完案子第二年就去世了,另外兩個節節高升,有一個在幾年前去世了,另外一個,很巧,在周紅軍他們來海城時,被發現和一個女人死在車裏,死的很不光彩,而他已經是某省的廳級幹部了,這件事前段時間還沸沸揚揚好一陣。
周彥還查了以安的母親,以前的結婚證沒有登記照片的,身份信息是假的。以安父親出事後找不到她的任何信息,包括她工作過的單位,資料全部被抹掉了,一張照片都沒留下,所有的線索到這裏好像都斷了。
紀向南打電話給周彥,“資料發給我做什麽?”
“我想知道我三叔怎麽死的。”周家二老知道了陳路生的死郁悶了很久都沒說話,對他的死因更是難以接受。
周家的人都是在部隊的,陳路生這個被槍決的人成了他們心上過不去的坎。上次周紅軍他們過來一是看以安,還有就是找資料,看看陳路生的案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周家這段時間動用了不少關系查陳路生的事,但是過去的時間太久了,能找到的資料并不多。但是憑着手裏的資料,他們感覺到了不尋常,所以周家想替陳路生翻案,這也是周家二老想做的,因為這可能是他們這輩子為這個兒子唯一能做的事了。
“要我做什麽?”紀向南能查的資料估計也就那麽多了。
“我想你看看以安手裏還有沒有她母親的照片,一個人不可能就這麽憑空消失的,我懷疑我三叔的死跟她有關。”周彥想不出來有什麽原因回讓人把她的資料消掉,找不到來歷,找不到去處,太奇怪了。
“她母親,我問問以安吧。”紀向南見過她母親幾次,但是時間長了,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紀向南問以安,就說是周彥他們想要她家的全家福,問她有沒有。以安想了下,以前有一張,但是好久沒見了,她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以安爺爺奶奶那套老公寓當時是紀向南買下來的,從國外回來以後以安也沒去過,趁着這機會,兩個人回去了一趟。
以安進了小公寓,房子裏收拾的很整齊,東西都沒怎麽變。公寓是小兩房,一間是爺爺奶奶的房間,一間是她的。
這個房子裏充滿了以安小時候的記憶,存放了她的很多東西,當時賣房時奶奶正在醫院,匆匆忙忙的,而且她那時候也沒有別的落腳點,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收,跟當時的買家說讓她找收廢品的處理。後來也惋惜過很多東西沒能留下來,沒想到是紀向南買下的,這裏的東西對以安來說,很寶貴。
“這裏還有以安以前的日記本呢。”紀向南拉開以安房間舊書桌的抽屜說。
“你偷看別人隐私。”以安抗議說,她都不記得以前有記日記了。
“你都扔了還不讓我看,哼,以安也會暗戀別人。”紀向南陳年老醋發酵了。
“是麽,誰啊?我都不記得了,拿來看看。”以安說着去拿日記本,紀向南舉高了手,“不記得了最好,不給看,趕緊去找照片。”
“那是我的。”以安跳了起來也夠不着。
“乖,去找照片。”紀向南對以安房間熟悉的很,這裏面的東西他都一一翻過了,還翻出了夾在書裏的舊情書,以前以安不在他當做紀念都留着,現在看來要把那些處理掉,想想那些東西他心裏都酸的冒泡。
“紀向南,我有隐私權。”
“我有知情權,快去找照片,找到了早點回家睡覺,乖。”紀向南拍拍她的頭,以安有一種他哄小狗的感覺。
鬥不過紀向南,以安只好去爺爺奶奶房間找東西,在一本發黃的書裏找到了周彥上次帶過來一摸一樣的照片,這張照片背面寫了字,寫了爺爺和爸爸的名字,但是全家福,卻是沒找到。
周彥聽了有點郁悶,紀向南倒是建議他不如去查那個高官的死是不是有人動手,這個案子還新鮮一點還更有查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