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失蹤

紀向南失蹤的很突然,大魚島的項目就要準備進入招标階段了,南豐已經做好了進場的準備。紀向南早上跟以安說他要去大魚島看看,晚上會晚些時候到家,讓她不要等他了。

紀向南不在,以安一向不能安睡的,等到以安看時間到了十二點他還沒回家,也沒有一個電話時,有點不安了,撥打紀向南的電話卻沒接通。以安再次撥打跟他一起過去的司機葉辰的電話,也是關機,以安突然很不安了。

以安去了書房,找到了朱彪的電話,紀向南說過,找人找消息,朱彪在行。朱彪接到以安的電話,讓她在家等消息。

兩個小時後,朱彪來到了別墅,臉色很凝重,“嫂子,南哥可能出事了,他傍晚就從大魚島出來了,但是,沒人看到他到碼頭。”大魚島出來是要有過渡船到這頭的,紀向南肯定是在船上這一段出了意外。

以安手腳冰涼,“我能做什麽?”

“公司裏的事,我們幫不上忙,你讓舒珏他們看着,南哥出事,肯定會有人趁火打劫的。找人還有查他怎麽出事的我會去處理,這次過來,我是想找你借兩個人。”朱彪找董武借了鐘新民鐘新華兄弟兩,讓他們跟他一起去海島找人,同時囑咐董武,這段時間要多注意以安的安全,他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

“我那片海域經常有漁船出沒,即使落了水,以老板和葉辰的身手,他們能安全的。”董武沉着聲,游泳是他們以前的考核項目,負重游泳五公裏是常态。但是,就怕不是落水,董武心裏也沒着落。

朱彪走後,以安吃着早餐,不知道是什麽味道,紀向南失蹤了,以安心裏突然覺得空落落的,心裏安慰自己,紀向南這麽厲害,他不會有事的。可是,那是茫茫大海,以安心揪在了一起,她不敢想沒有紀向南她該怎麽活。

天亮了,到了南豐,以安去了紀向南的辦公室,上班以後把舒珏等人都叫了進來,舒珏看到以安坐在大大的辦公椅中,沒看到紀向南,心裏沉了一下。以安穩了穩才開口說,“紀向南,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也聯系不上。”

沈東華原來嬉笑的臉變得嚴肅了,“是不是在大魚島上有事耽誤了。”

“監控看到他從大魚島的碼頭上了船,但是,船一直都沒靠岸。”以安說的很慢,好像怕他們聽不清楚。

“我讓我哥哥去找下,南哥,不會出事的。”舒珏大聲的說,似乎這樣能肯定他的說法。

“朱彪已經帶人去海島了,舒珏,南豐的事一向是你在管的,現在,都交給你了。”以安拿了紀向南的印章給舒珏,紀向南出事的消息如果傳出去,很多問題都會出來了。

“我昨天晚上收到的消息,朱少青調任副省長,很快就要來上任了。”陳牧遠給了他早上得到的最新消息,朱少青是朱少紅的弟弟,昨晚下的調令,他原來也是一早要來跟紀向南彙報的。

“真是巧,是不,舒珏,海島的項目是紀向南一定要拿下的,你們看着點。”

等他們都走了,以安坐在空蕩蕩的大辦公室裏,紀向南不在,辦公室顯得特別冷情。以安茫然的想着事情,紀向南執着于大魚島的項目,是因為海島連接着外海,是偷渡走私的最佳地方,這,想必也是朱少紅要的吧。紀向南這麽厲害,不可能出事的吧?

午飯時,以安拿着飯菜食不知味,朱彪那裏沒消息傳過來,直到下班,還是沒有任何消息。紀向南已經失蹤了24小時了,從不信佛的以安去了城中山上的一座土地廟,都說這裏的菩薩靈驗,以安很虔誠的燒香拜拜。天快黑了,土地廟裏都沒什麽人了,以安在捐助箱投了一千元。以安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等着消息,等着紀向南平安或者出事的消息。

夜裏,以安抱着被子睡不着,沒有紀向南在,蓋了兩層被子還覺得冷。手機一直在開着機,但是卻沒等到電話聲響。以安迷迷糊糊的也不清楚睡着還是沒睡着,天亮了起床繼續去公司,昨天舒珏和陳牧遠去了省城,沈東華去了海島,不知道有沒有消息回來。

到了南豐,舒珏和陳牧遠就跟來了辦公室,沈老爺子動用了軍中關系,讓軍用直升機升空幫忙搜救,沈東華去大魚島了,李飛榮還在蜜月,還沒通知他紀向南出事。朱家可能是對海島的項目勢在必得,不僅僅朱少青過來了,朱巧怡和他的未婚夫也到了省城,開始在打關系準備拿項目,舒珏把大致的情況說了一遍。

“朱家肯定是上面還有人,不然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把朱少青調過來了。”陳遠牧察覺到這在裏面的不尋常,朱少青的調令來的太快了,前面一點風聲都沒漏出來。官場上的人都很懂得揣摩上意,如果朱少青單單是一個空降的副省長,省裏那些人不會把他放在眼裏。可是他這空降的時間和紀向南的失蹤,讓省裏那些人嗅到了味道,開始打起了太極。

“這個項目還有一周就要啓動招标了,牧遠,你去盯着一些,南哥……”舒珏聲音低了下去,昨天軍用警用直升機都升空了,還是沒有消息,拖得越久,希望越渺茫。

“他不會有事的。”以安說道,聲音不大,也不知道是說給他們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兩天過去紀向南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以安站在諾大的辦公室,那個給她遮風擋雨的人,無時不刻關心着她的人不在了,那個溫暖的懷抱慢慢的遠去了。茫茫大海,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紀向南是死是活,雖然所有人都不願意想,但是大家心都已經慢慢沉下去了。

而以安,在最初的彷徨過後,反而安定了下來,最糟糕的情況就是紀向南回不來了。

從奶奶去世後,以安找不到活着的理由,人最怕的就是沒有牽挂。那天看到紀向南半白的頭發,以安才知道,原來有個人這麽惦着自己。以安不願意相信紀向南出事了,才幾天不是嗎,連那條船都還沒找到,這麽一條船出事,總有點線索的,可是,它就是憑空消失了。以安摸着手上的戒指,“紀向南,我等你五年,如果五年後你還不回來,我去下面找你。”

“是不是大魚島的項目現在很麻煩?”一早,以安把舒珏等人叫道了辦公室,臉上多了一分堅毅,他想要大魚島,那,她就幫他看着。

“是,我們在省裏的關系沒有市裏關系那麽深,南哥現在出事了,朱家這一插手,恐怕有麻煩了。”舒珏據實以告,現在籠罩在他們上空的都是愁雲慘淡,沒有一件事是有利的。

“如果王家站在我們這裏,是不是就有勝算了?”以安問道。

“至少旗鼓相當。”舒珏眼睛一亮,“可是王家和朱家的關系,他們不可能站在我們這裏的。”以安和王家的關系,并沒對外說,只有陳牧遠知道。

“表妹,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們不會站出來的,還是讓大舅想想辦法吧。”陳牧遠勸阻,朱家和王家的關系可比以安親近,王書涵來了一次就再沒和以安聯系過了,王家看着根本就沒打算認以安。

“我不求他們,你們做你們的,其他的我找他們想辦法?”以安冷着臉,她沒打算去求王家,她要威脅他們,用當時趙安手裏的視頻,如果視頻曝光,軍政都下不了臺。

晚上,趙安和李文新都到了別墅,李文新原來總是笑呵呵的笑容也沒了。

“趙安,上次朱巧年那段視頻還在吧?”以安開門見山的問。

“在,嫂子,這東西要用了,就和他們扯破臉了,王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政府那裏也不好收場。”趙安有點擔憂。

“難道還有回旋的餘地嗎?紀向南下落不明,要說跟朱家沒關系,你信嗎?”以安冷冷的反問,跟朱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系了,王家,她也沒打算去認親抱大腿。

“嫂子,這事我會去辦,明天我就去省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說的對,都到這地步了,大家都不要臉了。”趙安閃過狠厲的眼色。

“朱彪有沒遞消息回來是誰下的手?”以安問,他們還沒習慣什麽事都告訴她,但是事關紀向南,她都想要知道。

“還沒,嫂子,有消息我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李文新說道。

“謝謝。”以安很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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