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血案

晚上朱彪三個人都到了別墅,李文新還帶了鹵料,號稱這是紀向南以前最愛吃的,吃完了以安泡茶拿點心,等着聽故事。李文新是主講,把紀向南過去的輝煌史說了一遍,以安喝着茶聽得津津有味,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小混混成長成一個大混混的歷史。25歲以後,紀向南就從良了,一直在南豐待着,就和朱彪一起在弄走私。

朱彪閃了閃眼睛,說的不是很詳細,反正他們的霸占了J省幾百公裏的海岸線,他們不僅收貨,也出貨。至于線路怎麽走,朱彪沒說,反正這幾年下來,他們兩賺的很多,錢放在哪裏,他們各有處理方式。趙安和李文新多少知道他們做的事,但是到底做了有多大,他們還不清楚。朱彪很想說,趙安那些毒品量真不算什麽,他們幫他們走出去的貨,一次走的量夠他賣幾年了。

紀向南聽完了,問了幾個關于朱家的問題,就沒再細問了,看天色已晚,朱彪三個人告辭了。紀向南問以安,“我以前做事的地方在哪?”

以安領他去了三樓辦公室,這個辦公室都是紀向南自己用的多。紀向南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很久,以安打打呵欠,“我困了,你慢慢想啊。”

紀向南一把拉住她,“為什麽我要睡樓下?”

“你都不記得我了,等你想起來再說。”以安總覺得現在的紀向南很別扭。

“我不記得,它記得。”紀向南指指自己支起的帳篷。

以安瞪他一眼,“男人都用下半身思考,你充分說明了這一點,還有,它都比你有腦子。”說完拂袖而去。

等以安離開了,紀向南在書房裏翻了好一陣,在書架上看到有好幾本本書頁上,都寫了“以安”兩個字,看自己,是他自己寫的,筆跡寫的很重。在書桌的抽屜裏找到了以安父親的卷宗,紀向南在書房待到大半夜才會一樓睡覺,離開的時候看以安把卧室門都給鎖了,紀向南有點郁悶,他這媳婦有點不待見他啊,他也不想的啊。

第二天一早,以安吃晚飯去公司了,紀向南約了去看醫生,“真的不用我陪你去?”以安問。

“不用,我檢查完身體就去公司。”紀向南揮手,回來這幾天,他已經能感受到這裏和在朱巧怡那裏的卻別。以安他們不限制他任何事,要獲取什麽信息都沒人瞞着他,這裏的保镖跟着他,但是跟在朱巧怡那裏的不同,只要他在他們的安全範圍,他們不會刻意的去聽他跟人說什麽,沒有那種被監視的感覺。

看完醫生回到辦公室,以安已經把自己的文件處理好了,剩下的丢給紀向南,自己去找林淑婷聊天去了,紀向南苦笑,這以安還真不把他當病人,也不怕他亂來。

過了幾天,以安簽完文件繼續去閑逛了,助理敲門進來了,拿了一封信給紀向南,“紀董,夫人的信件一般都是我們代拆的,這封郵件是昨天收到的。信件比較特殊,沒有交給夫人。”

紀向南接過是一封全英文的郵件,一幅圖片,一把滴血的鋸子,然後附着一張白紙,用血紅色的筆寫的字,“Baby,I’mming!”

“從哪寄來的?”紀向南揉了揉額頭,他現在有些事情還沒理順,為什麽偏偏這時候來這些事。

“查不到發信的地址,查過郵件的來源,是從非洲一個酒店寄出來的,那裏管理比較亂,找不到發信人。”紀向南的這個助理跟了他很長時間了,對他的事情也比較清楚。

“好,你先下去吧。”紀向南看着郵件,打了電話讓舒珏到他辦公室。

“你看,把舒玟叫過來。”紀向南把信紙給他看,舒珏看了打電話給舒玟,讓他來公司一趟。

“哥,你記得以前的事了?”舒珏驚訝的看着紀向南。

“記得一些,不太全,這件事別跟以安提。”紀向南習慣性的揉揉額頭,還是有些事沒想起來,順不起來。

以安在秦明義的辦公室,秦明義拿了一份文件給她,臉上泛紅,非常興奮,“卡爾財團跟我聯系,說是他們打算在中國區開展業務,公司成立的資金這一塊打算交給我們打理。師妹,卡爾財團你知道的,在A國排名前十的財團啊。”

以安接過文件,笑笑,“師兄,不是我潑你冷水,這件事有多蹊跷,你不覺得麽?卡爾有專門的資金打理公司,即使要合作,也輪不到你我,他們要在亞太區發展,首選的不可能是海城。”

秦明義臉上的紅光慢慢淡了下來,“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可是,他們說他家財務方面的負責人這段時間就要過來考察了。”

以安把文件收了起來,“他要找的是我,不是公司,這封郵件,你就當沒看到吧。”

以安拿着文件回了紀向南辦公室,推開門,舒珏舒玟都在,看到她進來,舒玟迅速的把手上的文件遮了起來,以安已經看到了一角,臉色白了一點,“別遮了,他已經找上門了。”

舒玟咳嗽下,“紀夫人,能談談?”

以安把手裏的文件遞給他,坐下來揉額頭,“其實事情不複雜,兩個心理變态的男人,在學校春假的時候,以辦PARTY為名,進入了公寓樓,在提供的酒水裏下了藥,大廳開始亂哄哄的,各種聲音都有,我忙完了過去就看到一屋子的血,他們在殺人分屍。”以安閉了眼睛好一會才睜開,“我那天和淑婷他們約好了第二天要去野餐,沒去參加她們的PARTY,在小廚房準備東西,後來他們可能也知道我在裏面,有個觀衆,讓他們更有成就感吧。他們在屋裏灑了酒水,點火,把外面的門鎖死了,我是從廚房的小排氣口鑽出來的。”

紀向南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把她攬在自己懷裏,以安的手在發抖,喝了一口熱水,“那兩個人在學校很有名,一個是卡爾家族的繼承人之一,另一個……”以安舔舔嘴唇,冷笑了下,“前國防部長的兒子。”

“這件事他們把所有的證據都毀了,光憑你一個人的證詞,恐怕,很難讓他們入罪。”舒玟皺緊了眉頭,這事過了這麽久了,所有的證據都已經破壞了。

“你們先出去吧。”紀向南催舒珏和舒玟離開。

“這件事我去處理吧,你別管了,就忘了吧。”紀向南拍着以安的背說。

“我那時候躲在廚房的小櫃子裏,有個同學的頭就在櫃子門前,睜着眼睛看着我。紀向南,我一直不願意去回想那些事情,可是,心裏卻有一種負罪感,我沒能為她們把兇手抓起來。”以安在靠着紀向南,覺得有了力氣。

“你很清楚,如果你站出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和那些人一樣,被殺人滅口。況且,沒有證據,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做的。”紀向南順着她的頭發,“以安,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是黑白分明的,有時候白的方法不能解決的時候只能選擇黑的方法去解決了。”

晚上回到家,以安不敢自己一個人待在卧室裏,紀向南很自覺地回樓上陪她。

“媳婦兒,我給你講笑話吧。”紀向南把以安抱懷裏,以安驚異的看着他,“你想起來了?”

“沒,對以前有一點點印象,不是很清楚,以前我也經常給你講笑話?”紀向南笑眯眯的問。

“那你要講什麽笑話?”以安推推他。

“講拔蘿蔔,猴子偷桃,水中撈月……”紀向南笑着

“還說沒想起來。”以安擰了他一把。

“以安,我去做過檢查了,他說我血裏有一個什麽什麽藥影響了我的記憶力,停用了藥,我的記憶力在慢慢恢複。”紀向南抱着她。

“那你現在想起來了多少?”以安問。

紀向南摸摸以安的臉,“關于我家媳婦的,已經想起來很多了,其他的還沒怎麽想起來。”

“混蛋紀向南,還騙我。”以安不高興的捏他。

“我也覺得自己很混蛋,怎麽能把你忘了呢。”紀向南緊緊抱着以安。

以安突然兩手抓着紀向南的衣領,“你跟朱巧怡在一塊的時候有沒有亂來。”

“沒有,我都說了我不記得你,它記得你。”紀向南往下指了指。

“哼,比你有良心。”以安不滿的說。

“它這麽聽話,有沒有獎勵?”紀向南一把把她摟在懷裏,這幾天很多事都想起來了,只是沒理順,本來想順了再跟以安好好說的,可是今天這事冒出來,他擔心以安晚上又睡不好了。

“你不聽話。”以安抗議道。

“以後都聽老婆的,以前我都不知道我家以安這麽聰明,以後我可不能惹以安生氣了,是不?”紀向南笑着把她壓在床上,他清醒了一點的時候就有點驚訝以安的變化了,不過他喜歡以安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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