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跨年夜
聖誕結束後，沒幾天便是元旦。
周一回到了教室，班裏孩子們的高亢的情緒不減反增，聚在一起又開始聊起跨年的話題。
文汐和韓紫笙都不追星，對于身邊女同學說着哪個小鮮肉在哪個臺的話題并不感興趣。
鹿萌以往還會跟大家随便的聊聊，可告白失敗之後，她便經常趴在桌子上發呆，對什麽都沒了興趣。
文汐雖然表現出的淡然，但心裏還是有些擔心鹿萌的，趁着發作業的時間，專門拿了鹿萌的本子走了過去。
“你沒事吧？”文汐将本子放在鹿萌的桌子上，輕聲問道。
鹿萌趴在桌子上緩緩的擡了擡頭，看着文汐搖了搖頭：“沒事。”
不就是告白失敗嘛！哪個小姑娘年輕的時候沒幾次失戀呢！還打不垮她！
“我就是小說看多了，有點困，沒事。”鹿萌覺得文汐不信，又趴着補充了一句。
文汐也沒多說什麽，站在旁邊多看了鹿萌一會而，才走回了座位。
韓紫笙靠了過來：“萌萌沒事麽？”
文汐只能将鹿萌的回答重複給韓紫笙：“她說她沒事。”
韓紫笙看了看鹿萌，又朝着譚欣的方向看了看，輕輕嘆了口氣。
文汐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你就別跟着她們糾結了。”
“哦...”韓紫笙應道。
鹿萌和譚欣的關系還是有些變化的，以往鹿萌總是黏着譚欣，如今兩個人都刻意的保持了些許的距離。
安排活動和工作的時候，鹿萌也不會在積極的要求跟譚欣一個組，那種疏離感，還是在兩個人之間存在了。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放學後，班裏和平安日那天一樣熱鬧，只不過說的是“新年快樂”。
鹿萌賴在班裏留到了最後，她有些煩躁，想随便找人說說話，說什麽都可以。
等到班裏人走的差不多了，她背着書包，在文汐前桌同學的位置上坐下，懶懶的在文汐桌上趴了下來。
“怎麽了？”文汐一邊收着東西，一邊溫聲問道。
“有點煩！”鹿萌很直接。
文汐手裏的動作頓了頓，不再整理，抱着書包在位置上坐了下來，安靜的做一個聽者，等着鹿萌來向她發牢騷。
“我就是煩，說不清的那種煩。”鹿萌看了眼後排還沒有離開的譚欣，嘆了口氣，“你繼續收你的吧，我其實也不知道說啥。”
文汐：......
說實話，她不太知道該怎麽安慰。
韓紫笙做了值日，走回來收拾書包，看着鹿萌在文汐桌上趴着，蔫的像只剩最後一口氣的模樣，她微皺了眉頭走過去。
鹿萌在韓紫笙詢問之前，便擡起了眸子：“你什麽都別問！我好着呢！”
她還不想一個糾結于“占有”和“喜歡”的人來安慰她。
韓紫笙：......
“哦。”她轉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嫌棄的撇了撇嘴，收拾起東西。
鹿萌也不說話了，就趴在桌子上，看着文汐收拾東西，好一陣，她才自言自語道：“你們倆這樣真好...”
“嗯？”文汐疑惑的看向鹿萌。
“就是拒絕了，也還有親人關系在，是分不開的。”鹿萌的話聽起來有些羨慕。
文汐大概理解到了鹿萌話中的含義，斂着眸子沒有接她的話。
雖然鹿萌說的沒錯，可要讓親情變成愛情，卻也比普通的關系要更複雜。
“鹿萌，走麽？”再次安靜下來的兩個人，被教室後面傳來譚欣的聲音打斷。
“诶～走走走！”鹿萌瞬間精神了，蹭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睛裏也有了光芒。
“汐汐，我先走啦～新年快樂！”歡快的完全像是變了個人，繞過桌子之後，她看向一臉不可思議的韓紫笙，又補充道：“笙笙也是！新年快樂！”
她本來還想在說些什麽的，但又覺得有些不妥，何況譚欣還在等她，便将想要催促韓紫笙的話咽回了肚子裏，小跑着跟着心上人離開了教室。
留下文汐和韓紫笙一句“新年快樂”還沒說出口，教室裏已經沒了人影。
跨年的韓家是比較熱鬧的，兩個小朋友推開家門的時候，屋內已經滿是火鍋湯料的香味。
“公主！”文汐看到客廳裏言果的身影，有些激動喊了一聲。
不論時隔多久，她見到言果的欣喜的都不會減少。
言果正在偷吃肉肉，聽到文汐的聲音，也不惦記自己的肉肉了，走到玄關，一把将文汐抱了起來。
文汐：......
她被言果抱進了客廳，按在了腿上坐着。
言果也不管文汐身上是不是還有書包，拿起筷子就給文汐挑了片牛肉，伸到了文汐的唇邊，笑着示意文汐張嘴。
文汐微微皺了下眉，完全沒明白她家的公主這是怎麽了。
但她還是聽話的微微張開唇，将筷子上的牛肉吃了進去。
言果看着文汐依然乖巧的模樣，笑着摸了摸她的腦袋。
韓紫笙沒反應過來，一臉呆滞的從玄關走進客廳，站在沙發旁安靜的看着言果給文汐喂食。
雖然心裏明白，言果和文汐是怎樣的關系，明白言果已經是別人的貓了，可看着言果給文汐喂食，看着文汐欣然接受了言果的投喂，心裏還是莫名就燃起了一股煩躁感。
甚至沖淡了這節日的喜悅感。
言果用餘光注視着韓紫笙的表情變化，看着韓紫笙微微皺眉，不高興的模樣，她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她突然覺得做個“紅娘”，是非常好玩的一件事！
言果還想在給文汐喂點什麽，筷子剛拿起來，韓紫笙便看不下去的過來搶人了。
對這種熟悉的人，她稍稍放縱了些自己心中的欲/望。
韓紫笙走到了文汐和言果的身邊，捉着文汐的手臂扯了扯：“下來，換衣服，洗手準備吃飯了！”
“嗯。”文汐也沒想在言果腿上長坐，應了韓紫笙之後，她便看向言果，“公主，我去換衣服。”
言果一手抱着文汐的腰，很是不舍得将文汐放下，撒嬌的語氣說出了她這輩子都不太可能說出的話：“我們都好久沒見了，你不想我麽？”
文汐：......
“公主，你沒事吧？”文汐實在是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等言果回答，廚房了傳來了魏伊的聲音：“果果～過來端盤子了～”
言果眨了眨眼睛，放開了文汐，笑着起身往廚房走：“我能有什麽事～”
“哦...”文汐音都沒有發完，便被韓紫笙扯着走回了卧室。
進到卧室後，韓紫笙輕哼了一聲道：“等下你不準挨着果果姐坐！”
文汐：......
愣了兩秒後，她大概明白小朋友這是又吃醋了。
她走到書桌前，将小朋友攬進懷裏，貼着她的臉頰親昵的蹭了蹭，輕聲道：“怎麽連公主的醋都吃起來了？傻不傻～”
韓紫笙羞惱的瞪了文汐一眼，鑽出了文汐的懷抱。
晚飯時，言果拍了拍自己身邊空着的一個位置：“文汐，快過來！”
文汐看着從進門就行為有些奇怪的言果，有些想要拒絕。
韓紫笙站在文汐的身邊，沒等她說話，便拉着她的手腕，在沙發對面的小凳子上坐下：“姐姐跟我坐！”
“嗯。”文汐揉了揉韓紫笙的腦袋，又看向言果，“公主，對不起...”
言果擺了擺手，笑的明媚：“好吧好吧～”
一頓家庭火鍋沒有意外的吃到了跨年倒計時，聽着電視裏倒數的聲音，大家紛紛放下了筷子。
舉起手邊的果汁，跟随着電視裏的主持人數着倒計時，并在新年的第一秒，一邊喊着“新年快樂”，一邊與家人和好友碰杯。
飯後，已經是深夜。
韓紫笙抱着pad在床上看消息，班群裏有點熱鬧，但她不太插得進去話，只能看個熱鬧。
文汐在客廳幫忙收拾了桌子，又跟言果稍稍聊了會兒，才高興又有些無奈的回到了卧室。
她總算是弄明白了言果一晚上的奇怪行為，原來是想要給她助攻呢。
聽到她進來，韓紫笙放下了pad，從床上跳了下來，小跑着跳到了文汐的身邊。
文汐将卧室門關上，柔柔的問道：“怎麽了？”
“新年願望！”韓紫笙有些激動。
“嗯？什麽願望？”文汐将韓紫笙攬住，帶着她往床邊走過去。
韓紫笙異常興奮的盯着文汐，拿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唇：“親一下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