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又犯錯了
晨曦微露,一縷微亮的光斜斜透過窗戶探了進來,朝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窩在景昱的懷裏,兩人都未着一物貼在一起。景昱暖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頸後,昨晚的一幕幕快速輪番的閃入腦海中。
他們這樣,那樣......朝安不禁懷疑昨晚的那個人真的是她嗎?
景昱似乎還在睡着,朝安動了動眼皮想先穿衣起床。如果兩人同時在床上醒來,她估計會羞窘而死。可惜,她身子才微微一動,腰上的手便又摟緊了幾分,景昱低頭在她光潔的肩膀輕輕淺淺地吻了起來。
朝安簡直想咬舌,一陣□□忍不住縮了一下肩,“皇上,您醒了?”
“嗯!”
朝安暗暗捏了捏了拳頭,忍住那股想揍他一拳的沖動。說話就說話,幹什麽動手動腳!
“沈朝安,你是不是後悔了?”景昱閉着眼,聲音帶着屬于清晨的低啞,手上又用了幾分力。
朝安被他捏的有些痛,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沒有。”昨天發生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哼,算她識相!
景昱微微用力把她翻了個身面對着他,在她眉心印下一吻,警告道:“你要是敢後悔,我饒不了你。”
兩人貼在一起還都沒穿衣服,很快朝安便感覺到他的異樣,臉上有些燒,催他,“皇上,該回宮了。”
溫香軟玉,景昱根本沒有心思理會她的話,在她的唇上吻了片刻,低聲道:“幫我,嗯?”
朝安閉上眼睛堅定的拒絕,“不行!”
景昱又親了親她做出保證,“不動你!”朝安縮着手不肯,他就威脅,“你要不幫我,信不信今天我不下山!”
簡直無賴!
朝安欲哭無淚的把頭埋在他的懷裏,就聽他又道:“以後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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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下次?朝安想起昨夜她其實一點都不舒服,而後又想起了什麽似的,怔了片刻,搖頭小聲道:“不行,就這一次。”
聞言,景昱只是以為她又要和他一拍兩散,頓時脾氣就上來了。把她的腦袋從懷裏搬出來,眯了眯眸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兒,“你什麽意思,你把我當什麽了?”
還不等朝安回答又接着道:“我以為有了昨夜,你已經想明白了。”語氣透着顯而易見的失望,然後是憤怒,“沈朝安,我是不是太慣着你了,讓你這麽不把我當回事兒?”
他幹嘛發火?朝安覺得莫名其妙!
原本應該是一個濃情蜜意的早晨,突然就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景昱直起腰身坐了起來盯着她看了片刻,皺了皺好看的濃眉簡直想把朝安一腳踹下去。一夜夫妻還百日恩呢,第二天就翻臉不認賬的他還是頭一次見!她都已經是他的人的,不是應該順着他依着他?
怎麽到了朝安這兒,一切都不按常理出牌呢?
景昱生氣的瞪了朝安片刻,然後俯身撈起地上的散落的衣服胡亂的穿了起來,朝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因憤怒故意放大的動作,把胸前的錦被往上提了提,低着頭一言不發的靠坐在床角,任他一個人在那耍幼稚發脾氣。
景昱胡亂的穿好衣服,正準備套上靴子的時候,回頭瞥了一眼朝安,發現她靜靜的坐在那,那樣子有些…委屈?
白皙的肩頭隐約可見昨日他肆虐的痕跡,至于身子景昱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昨夜有多過分。想到這裏又有些心軟,剛穿了一半的靴子被他一甩揚起一抹弧度又落到了地上,景昱連人帶被把朝安抱進懷裏,想了想低頭問她,“你是怕疼?還是以後都不想要我了?”
朝安抿着唇,她怕疼,她也要不起他。喉嚨裏咕嚕了半晌,手指捏了捏錦被,朝安說出自己的擔憂,“我…我怕會有孩子...”
聞言景昱一怔!孩子?轉念一想這樣抱過她以後有孩子也是正常的,只是現在的境況實在不宜讓朝安有孕。想到這裏不禁有些煩躁又有些開心。他原以為朝安故态複萌要和他一刀兩斷,卻沒成想是這個原因。
把懷裏的人抱緊了一些,景昱有些歉疚,親了親她的額頭,“這事兒我做的有些欠妥。”想了片刻建議道:“不如我找個可靠的女醫照顧你的身子,可好?”
找什麽女醫,沒有下次不就完了!朝安想都沒想便搖了搖頭拒絕,“其實太醫說我的身子本來就不易受孕,前兩日小日子剛過,所以昨晚才……”朝安也不知他能不能聽懂,輕咳了一聲,繼續解釋,“反正昨日應該無礙,只是日後再這樣我怕有個萬一,所以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景昱聽完英挺的眉毛擰成一座山丘,“什麽叫身子本來就不易受孕?”
“我從前受過涼,太醫說我宮寒……”
停,這是他該關注的焦點嗎?
話說到一半,朝安打住并堅定的表達了立場,“反正,反正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景昱自動忽略後面的話,安慰她,“不怕啊,我找個好一點的太醫給你瞧,定能治好你這毛病。”
怎麽就掰扯不清呢,語氣不免有些急,“您有沒有聽清我的話,我說咱們不能再這樣了!”
景昱掏了掏耳朵,不耐道:“聽到了聽到了,不過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話鋒一轉,瞥了一眼朝安,厚顏無恥道:“你必須對我負責!”
對他負責?朝安覺得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竟然讓她對他負責?究竟被占便宜的到底是誰啊!
既然說不清朝安也不想和他瞎扯了,看他已經穿好衣服便攏了攏被子又躺進了被窩,背對他說道:“您穿好衣服就快下山吧!”她打算再補個眠。
呵!生氣了?
景昱一個用力扯開了被角,死乞白賴的又鑽回了被窩,往她身上湊,親她的耳朵,“你不對我負責,那我對你負責!”
他該不會以為她想要他負責才這樣吧!
朝安的身子一僵,然後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昨夜是我自願的,你…你不必有負擔。”說完還特意強調了一句,“真的!”她不需要景昱因為昨夜對她作出任何承諾,她只是因為喜歡他才願意和他一起,她從沒想過要他為難。
本是一句無心的解釋,卻讓景昱真的動了怒。她就是要和他撇清關系就是了,合着在她眼裏昨夜根本就不算什麽!就算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就算以後他以後又有了別人,她也根本都不在乎!
景昱的臉色沉了下去,臉埋在她的頸側聲音卻很輕柔,“你的意思是不是就算以後我有了別人,也不必對你有所交代?”
朝安睜着黑亮的眼眸想了一會兒,是這樣的吧,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只屬于她一個人。朝安雖然不想承認,可她心裏很明白這也是她不想和他再有下一次的原因之一,她...其實不想同別人分享他。她原來想和他分開,沒有情感上的牽扯男婚女嫁各不相幹,可現在她願意為他守住自己但這也僅僅只是她自己的事情,與他無關,她不想他因為她感到為難,他也确實還有其他需要他負責的人。
于是朝安不知死活的點了點頭,回答他的問題,“是的!”不必對她有交代。
景昱只覺得完好的心髒又被她插了一刀,有些痛。她似乎永遠也不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麽!
人在憤怒的情況下總是容易失控作出不正确的決定,然後行為不受控制犯下難以原諒的錯誤。景昱也不例外,他此時只想着他要好好地教訓一下朝安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并自以為是的以為他已經掌握了男人教訓女人的最佳方式。
......
朝安躺在床上,秀麗烏長的直發淩亂的鋪散在月白的銀絲軟枕上,黑白交錯間帶來的是視覺的驚豔。此時朝安的面上仍泛着久違褪去的紅潮,微挑的的眼角卻凝結着晶瑩閃爍的淚珠,瑩白的肌膚上布滿紅痕青跡,整個人像被暴雨洗禮過的百合,清新卻帶着被肆虐的柔美。
她想,她昨夜真是傻!
房間內已經不見景昱的身影,那麽景昱現在在幹嘛?
此時皇帝陛下正在院子裏焦急的來回踱着步,想着犯錯的人該怎麽做才能取得原諒。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