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情緒多變

朝安揉了揉眼眶,頓了片刻解釋道:“對不起,我今日有些心情不好。”那意思就是拿他撒氣,她很抱歉。

景昱閉上眼睛捏了捏眉心,輕哼了一聲,“所以我成了你的出氣筒了麽?”

“對不起...”

這前後的态度着實怪異的很,前一刻還像炸了毛的小獅子,現在又乖得像只小白兔,女人的心他是越來越不懂了,卻讓他忍不住的心軟,“為什麽不開心?”

朝安微垂着頭搖搖,低聲道:“沒什麽。”

既然她不想說便不說,他想知道有的是辦法。景昱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撫了撫她白淨細膩的臉蛋兒,語氣有些委屈不忿,“今日是你生辰,我特意出來見你,你竟然不給我好臉兒瞧,你說有你這樣兒的嗎?”

“你怎麽不說你吓我的事兒呢?”

得,真記仇!

景昱挑了挑眉,“我怎麽知道你那麽膽兒小,你不是遇上殺手都能面不改色的瞎湊熱鬧!”

那能一樣麽,他可真能找理由,朝安拉下他的手無意間倏地一瞥,果然瞧見他白淨的手背上嵌着她的牙印,剛想頂回去的話又咽了下去,景昱也瞧見了那枚牙印,把手背攤在她面前,“你要是想咬也得咬在人瞧不見的地方哪。”把手背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說說看,我要怎麽解釋這牙印?”

朝安聞言真的皺着眉想了半晌,然後擡頭看向景昱,抿了抿唇建議道:“你就說是你自己咬的。”

景昱輕笑了一聲,推了一下她的腦袋,罵了一聲“傻瓜!”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一枚白玉簪,簪頂是一只通體瑩白的小玉兔,一邊把玉簪簪到朝安的發髻上,一邊說道:“你生肖屬兔,性子卻像一只小老虎,我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呢?”竟然對他又咬又踢又踹的!

朝安撇了撇嘴,小聲頂嘴道:“你生肖屬虎,整個人都像老虎,我早就發現了!”

景昱懶得跟她鬥嘴,簪好了玉簪又低頭親了親她的臉蛋兒,“生辰吉樂!”說完把完美的側臉湊到朝安的面前,等待她的回謝。

“謝謝!”朝安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碰了一下,景昱卻揚了揚眉有些不滿,然後抱住她兩個人吻到了一起。吻着吻着場面就有些失控,察覺到景昱覆上來的手朝安急忙握住拉了下來,景昱卻樓着她移到床榻前兩人齊齊倒了下去,扯開她的腰帶便順着衣襟探了進去,臉埋在她的頸邊吻着吸吮着。

朝安按住他的手搖搖頭,喘着氣道:“你說過不這麽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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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景昱在她的頸側重重吮了一個紅印後擡起頭盯着她的眉眼瞧了半晌,眉峰微斂,“你不願意?”

那眼裏跳躍的小火苗的含義朝安是再清楚不過,不敢看他的眼神微微半偏了眼眸,道:“咱們不是說好了麽?”

景昱皺眉看了她半晌,然後攏好她的衣襟重新系好她的腰帶,撐着額躺倒她的身側,牽起她的一只手握在掌心舉到唇邊吻了吻,“那我以後怎麽辦?”

“你不是已經有了玄月...”說到一半,朝安覺得自己還是無法說出口,心裏有些悶悶脹脹的冒着酸水。但是她不能讓景昱知道,因此面上還是極力維持着淡淡的看不出什麽異色的表情。

景昱仔細地盯着她的臉蛋兒瞧了半晌還是在她臉上捕捉到了一絲的局促和別扭,皺了皺眉他不是讓武狄和她解釋過了,想起除夕宴上她的冷淡,景昱有些了然,薄唇微挑,“你是不是吃醋了?”

朝安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瞪他,“我才沒有!”

分明就是吃醋了,景昱唇角的笑意愈發的加深,然後直接趴在床上笑了起來。朝安本就有些後悔方才過激的行為,看見他笑,頓時整個臉都燒了起來,一個打挺從床上坐起來,卻又被景昱攔腰扣了回去。

景昱斂了斂笑意,卻還是忍不住的揚唇,“沒有就沒有,這麽激動做什麽?”捏了捏朝安泛紅的耳尖,故意惡劣道:“你不知道,玄月可比你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多了,她陪在我身邊倒也能給我解個悶兒!”

朝安曾經說過即便他有了別人也不必向她交代,她也原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不去在意,可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是忍不住的微微心痛,她在意比她想象的還要在意,別過頭聲音忍不住的哽了哽,“她那麽好,你去找她啊,找我做什麽?”

嘴硬!景昱掰過她的腦袋,指尖順着她的眉梢輕撫,微嘆一聲,“朝安,承認你在意了有這麽難麽”

朝安靜了半晌突然轉過身摟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懷裏,悶聲道:“我知道我這樣想很不應該,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平常,但我很羨慕向往我父親娘親只有彼此的那種一世情深,我一直都不願入宮也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尋一個能與我像我父親娘親那樣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

感覺到景昱的胸膛開始起伏,朝安摟住他的腰的手微微用力,接着道:“可我後來喜歡上了你,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喜歡上的,大概就是你親我的那次,我的心跳的很快,再然後你對我越來越好什麽都依着我寵我懂我在想什麽,我想,我大概是愛上你了。”

這樣一番深情的告白聽得景昱心潮起伏,整顆心像泡在溫熱的水裏溫暖濕潤帶着柔軟的無以複加的飽脹之感,想看看她的臉她卻死死的埋在他的懷裏不讓他瞧,就聽她又道:“可是你是皇上,便是你想也不會被允許只守着一個人,我應該理解你的。你說的對,我是吃醋了,我比想象的還要在意你。所以...所以即使別人比我好,你也別告訴我好嗎,我聽了心裏很難受,真的!”

這一刻她的坦誠她的感情在景昱面前一展無遺毫無保留,景昱聞言眼角微熱,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別人,真的!”

即便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的,朝安埋在他的懷裏不吭聲,她也不是想讓他承諾什麽,她只是不想再聽他告訴她別人有多好。

景昱瞧着她不吭聲以為她不相信,解釋道:“真的,我和玄月之間什麽都沒有,武狄沒有和你解釋麽?”他只是利用玄月做個幌子而已,碰都沒有碰過她!

朝安搖了搖頭,半晌從他的懷裏擡起頭摳了摳他的衣襟,道:“這些都不重要了,宮裏的事情我不管,只是你別再故意說一些激我的話,我方才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什麽叫宮裏的事她不管,景昱捏了捏她的手,擡眸看向她,“咱們今日就把話說清楚,如果我動了別的女人,你也不會離開我是麽?”

朝安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是這樣算的吧,除非他不再喜歡她了,到那時她有可能就放棄他。但如果他還喜歡她,她應該是不會離開他的。

看到她點頭,景昱揚了揚眉,又道:“那如果我動了別人,你會不會難過”

朝安翻了白眼,這是什麽問題她當然會難過,她又不是什麽聖人,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當然會難過,只是...”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景昱打斷她的話,把她撈了起來,順了順她的發髻,道:“你說宮裏的事情你不管,我想知道包不包括沈朝寧。”

朝寧...朝安低頭撫了撫腰間朝寧繡給她的白兔香囊,有些不知所措,“朝寧我當然是要管她的...”頓了頓擡頭看向景昱,摳了摳掌心,道:“你對她好些吧,我不吃她的醋,真的,她很愛你。”

“呵,真是姐妹情深!”景昱語氣有些譏諷。原本因為她的告白而雀躍的心情又有些低落,朝安為了沈家都放棄過他一次,他又怎麽會不知道沈冀沈朝寧在她心底的位置,這事兒還得他來處理,擡手敲了一下她的腦門,“行了,你別管了,怎麽對她我心裏有數。”

既然他心裏有了成算,朝安也不想多言了。說實話,她也很為難,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樣的情況。

“現在願意告訴我為什麽不開心了麽,敢拿我撒氣,嗯?”

朝安咬了咬唇,還是把兩烏水患赈災的銀款問題和糧價的哄擡之事通通給景昱說了一遍,她原以為景昱聽完應該會很生氣,誰知他聽完還是那副神色淡淡的表情,仿佛一點也不意外。

“你不生氣嗎?”

景昱走到矮榻邊上坐了下來,然後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你是為這事兒心煩?”

朝安走過去坐到另一邊,看着他神色平靜于是問他,“這事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歷年貪污受賄的事兒好歹還暗裏藏着,今年赈銀明晃晃的被抽了五成,似乎有點風聲也不足為奇。

景昱又給她斟了一杯茶,點點頭,“嗯,我知道了,還是吳冕直接上的奏折告知的我。”頓了頓擡眸看向朝安,“你知他在奏折裏如何說的嗎?”

朝安搖搖頭,又聽他道:“折子裏道兩烏臨近南閩邊境,近來盜匪沖突不斷,那抽去的銀錢都補貼揖盜去了。”景昱冷笑一聲,“這所謂的匪盜之亂,真當我是眼瞎的麽!”景昱當時看到折子的時候,簡直也快要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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