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呵呵呵呵

景昱瞥了一眼遠處低頭抿着唇笑的朝安,心裏有些郁悶,她竟然還敢給他笑。

這時原本在宗祠忙着冠禮事宜,聽聞皇上駕到急忙趕過來的武震雲一家正好撞上了這一幕,“臣不知皇上駕臨,有失遠迎,還望皇上恕罪!”

景昱擡了擡手,“免禮!”

武震雲瞥了一眼身旁的小丫頭,扶了扶額,“小女年幼,若有冒犯,還請皇上見諒!”

景昱搖了搖頭,“無妨!”

小丫頭看見父親娘親還有哥哥都來了,掙開娘親拉住她的手然後跑到武狄的身邊抱住他的小腿,像只求撫摸的小狗狗仰着頭小聲地喊了一句,“哥哥。”

武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然後低頭沖她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像山花開放爛漫明媚又陽光。

一時間衆人又是百感交集,這異母的兄妹竟然也能相處的如此之好。想起自家嫡庶的子女矛盾不斷,一時間竟有些羨慕這樣和樂。

冠禮開始的時候,朝安看到了許久未曾相見的師父,整個人依舊挺拔帶着歲月沉澱洗禮後的厚重之感。而武狄最引以為傲的飄逸的碎發被束了起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整個人卻顯得更加眉清目秀豐神俊朗。

朝安還沒仔細瞧過武狄的臉,一時間也覺得這小子的相貌真是不錯,就聽景瑤在一旁啧了兩聲,撫了撫下颔道:“沒想到這家夥長得還挺好看!”

朝安偏頭,壓低了聲音看向景瑤,低笑道:“比起孟一航如何?”

景瑤還真蹙眉思考比較了一番。這二人氣質不同,但單從相貌來論還真是有些不分上下,于是回避了這個問題,“我還是覺得堂哥最好看!”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哥哥也不錯!”

這是誇人呢,還是自誇呢?朝安想起屋頂上武狄的話,不禁覺得景瑤和武狄才更像兄妹。

景昱旁觀完了弱冠的典禮,便帶着小路子離開了。這冠禮之後還有宴席,孟一航悄悄的和朝安說了句讓她趕緊回府,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意思。朝安裝作沒聽見,就見孟一航驚呼一聲,“朝安郡主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朝安咬牙瞪了他一眼,眼瞧着衆人都看了過來,只能捂着肚子裝作不舒服的樣子,“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一時間沈冀景瑤景瑞都圍了過來問她有沒有大礙,朝安在心裏把孟一航這個無良的師兄罵了個遍,卻只能撓撓頭苦笑道,“腸胃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吃壞東西了。”然後沈冀便讓她回府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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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安低着頭在路上踢着小石子兒走着,雙手背在身後想她到底要不要去見景昱呢?這種瞞着衆人和他偷偷見面的感覺好奇怪,朝安低着頭走着忽然撞到了一個人,擡頭一看此人大約二十歲左右身量很高身材魁梧長了一張陽剛俊毅的臉龐,眉宇之間透着一股英氣五官與孟一航五分相似氣質卻截然不同,好像是禁軍統領孟毅,孟一航的小叔叔。

朝安撓了撓頭,幹笑了一聲,“孟大人,好巧!”

孟毅的神色一點波動都沒有,就是傳說中的面無表情不茍言笑,“請随我來!”

然後朝安在他肅冷的氣場之下,傻愣愣的跟着來到了那間小院。朝安瞧着孟毅一直盯着她看,于是她試探着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就見孟毅一個騰空飛了個沒影。呵,還帶這麽玩兒?

朝安雙手掐着腰低着頭在門口站了片刻,她想她現在出去的話,孟毅會不會又突然出現。剛把手放到門栓上想試一下,就聽背後傳來一道涼涼的聲音,“想走?”

朝安回頭就見景昱正屈着膝靠坐在不遠處長廊朱紅色的欄杆上,長廊邊下池水清淺泛着淡淡的綠,景昱手裏正捏着一根翠綠的蘭草在長指尖繞來繞去。朝安撓了撓額頭,“沒啊,我只是想試試看出去的話孟大人會不會突然出現。”

“他要是不出現呢?”景昱頓了一下才又道:“你是不是就回府了?”

“沒有,絕對沒有!” 就算有也不能承認。

景昱勾了勾唇輕笑一聲,然後扔掉手中碧綠的蘭草從欄杆下跳了下來,像一抹芝蘭穿梭在靜如水墨的長廊之中,然後走到朝安面前像個登徒子一般輕佻的托起她的下巴,勾起一抹壞笑,“那麽,咱們開始吧!”

開始什麽?朝安還沒做出反應,便被景昱一把抱了起來,腳步輕移又踏上長廊熟門熟路地往廂房走去,腳步顯得有些性急。朝安頓時反應過來,先是羞赧然後便是羞憤,這人真是太沒皮沒臉了,右手握拳在景昱胸前錘了好幾下,瞪大了眼睛氣赧道,“你瘋啦,現在是白天!”

景昱輕哼了一聲,夾都沒夾她一眼,“辦正事兒哪還分什麽白天黑夜!”

什麽時候白日渲淫也成了正事兒,朝安真是覺得黑的也能給他說成白的。于是掙紮着不依,“不行,現在是白天,我不同意!”

景昱緊了緊手臂抱穩了她,低頭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咱們可都說好了,想反悔門兒都沒有!”

朝安氣急,“你這人怎麽這麽無賴呢?”

景昱只是揚了揚眉恍若未聞,踢開房門放下她後便把她壓在門上,含住她的唇重重地吻了她片刻才道,“耍賴的不是你麽,你要是乖一點,興許我還能對你手下留情。”說完便扯下朝安的毛氅,順着耳垂一路吻了下去。

兩人在落霞峰上曾經有過一夜,那一夜景昱雖未能盡興,卻也把朝安好好地研究了一遍。知道她身上所有的弱點在哪,于是現在玩兒命的開始在她身上點火。

朝安貼在門上,整個人被他親的微微地輕顫着,耳邊是他微沉呼吸,溫溫熱熱地灑在她的頸間耳畔。朝安閉着眼睛極力地想要忍住那股酥麻輕顫的感覺,整個人像一張繃緊的弦僵硬地靠在門板上,蔥白的指尖緊緊地捏住門板上雕花。

景昱埋在她的頸間吻着,察覺到她的僵硬有些不滿,“放松,這麽緊張做什麽?”

朝安偏着頭有些想哭,哼唧了兩聲,“這是白天啊!”說完把景昱的腦袋從她頸間輕輕推開然後摟住,把臉靠在他的肩上,求他,“還是不要了好不好。”

“不好!”景昱一邊把她的腰帶扯開,一邊順着衣襟探進去撥開她的衣服,低頭在朝安露出的瑩白圓潤的肩上親了一口,蠻不講理道:“你這出爾反爾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然後便再次含住朝安的唇吻了起來,手上也沒閑着地剝朝安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一股腦兒地都扔掉之後抱着朝安就滾進了柔軟溫暖的被窩。

錦被遮在二人身上,拱起一座小山丘的形狀。被子遮住了光線,朝安只能看見景昱明亮黢黑的眼眸,景昱低頭用鼻梁蹭了蹭她的鼻尖,“現在夠黑了吧,是不是這樣就好多了?”

朝安哼了一聲,“你這叫掩耳盜鈴!”

懶得跟她較勁,景昱低頭在她的額頭眼睛眉毛鼻子臉蛋兒上細細密密地親了一邊,含住她的唇咕哝道:“掩耳就掩耳了,乖寶寶,咱們現在該辦正事兒了啊!”吻自唇角蔓延而下,燙遍朝安的全身。

不久之後被窩裏又傳來一陣叽叽喳喳的吵鬧聲。

先是朝安喊道:“疼,你輕點兒!”

“對不起啊,我盡量!”

……

“我想反悔!”

“呵,真是慣得你!”

……

嗚咽聲夾雜着急促低沉的喘息聲,交織出一曲暧昧的旋律,像房間內點上的冷梅香,絲絲縷縷盈滿了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窗外低垂天幕上挂着的日頭已漸西落,院子裏碧綠的蘭草靜靜地挂在屋檐下,偶爾有風吹過微微晃動一下。在一點一點流逝的時光裏,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床上的人也從被窩裏挪到了被窩外,熱的!

朝安仰面躺在床上雪白的臉蛋兒透着豔麗異樣的潮紅,鬓角上柔軟的碎發緊緊貼在汗濕的額角,眼角微微上挑眸中漾着柔軟的水光,有氣無力地推了一把身上的人,蹙了蹙眉有些不耐,“起開,你太重了!”

景昱對着她的紅唇重重親了一口,然後翻身躺在床上順帶把朝安抱進了懷中,撫了一把她額角的細汗,啧了兩聲,“你現在對我是越來越不溫柔了!”

朝安靠在他的懷裏,閉着眼睛哼了一聲兒,“喜歡溫柔的你可以去找別人。” 然後便感覺到景昱的呼吸微頓了一下,朝安睜開眼從他懷中擡起頭,就瞧見景昱正擰着眉盯着她看眼裏抰了不快之色,問她,“你是不是存心想吵架!”

朝安有些無措,她說什麽了?她不過就是話趕話随口說了那麽一句,不是他說的她不夠溫柔麽,她都還沒嫌棄他的野蠻!

于是這次輪到朝安驀地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撈起地上的衣服便開始胡亂地穿了起來。得,剛在床上滾了一下午的倆人一言不合就開始了冷戰。朝安一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一邊撿到景昱的衣服就揚手扔得更遠。她現在算是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了,哄你的時候能低到塵埃,等到得逞了之後就嫌棄你不溫柔,還賴別人想吵架!

景昱只覺得她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他也不想想自己剛剛還在給人擺臉色,一把攬住朝安的腰又把她按回了床上,就見朝安看着他冷冷道:“又想像那天早上那麽對我?”

景昱真是頭都大了,看着朝安冷淡的樣子,他雖然心裏也有氣可他不得不承認論狠心他不如沈朝安,伏低做小的事兒還得他來,于是厚顏無恥的低頭親了她一下,蹭了蹭她的鼻尖,“好好兒的怎麽就生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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