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演出前奏
金子煜和沈星州到公安局的時候,陸鳴正在扒着臨時扣押區的防盜門和一個英俊的小警察糾纏不休清。
說是糾纏不清,只是陸鳴自己跟人家喋喋不休的說着話,英俊的小警察則端着個茶水杯,倚在防盜門上閉目養神。
“警察同志,您好,我是陸鳴的家屬。”金子煜走過去,彬彬有禮地向小警察說明了來意。
小警察過了幾秒鐘才慢吞吞地睜開眼睛,上下打量了金子煜一番,又費勁地擡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後面的沈星州,回過頭去對陸鳴說:“呦,你們家基因還真是不錯。”
“那又有什麽用,反正到我這兒,再優秀的基因也沒機會傳給下一代了。”陸鳴毫不在意地回答。
“年輕人,別太悲觀。”
小警察終于直起了他那軟塌塌的身子,端着個茶水杯不緊不慢地回到自己辦公桌前,伸手招呼金子煜:“來,簽個字把人領走,回家教育教育,以後別這麽英雄主義了。”
“謝謝警察同志。”金子煜陪着笑臉把字簽了,有人把防盜門的鎖開開,把陸鳴帶了出來。
“小帥哥,可以回家了。”小警察眯着眼睛将陸鳴上上下下的打量,末了端起茶水杯了吸溜了一口,就跟小區裏乘涼的的老大爺一樣。
“陸陸,走吧。”
“等會兒!”陸鳴像是想起了什麽,又不依不饒地轉過身來對小警察說,“那個城管到底怎麽處理。”
“無可奉告。”小警察依舊眯着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陸鳴憤憤地丢下一句話,“黑心警察,呸!”說完拽着金子煜就走了,腳上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勁兒,跺的地板咚咚作響。
沈星州一言不發地跟着他倆走了出去。
剛出警局,陸鳴就着急的跟金子煜要煙抽,“哥,有煙嗎?來一根兒。”
金子煜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遞給他,說:“剛剛那個小警察長的還挺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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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鳴點上煙,狠狠地吸了一口,過了很久才把口腔裏餘留的煙吐出來,他揉揉鼻子,說:“你可別叫人叫小警察了,他比你還大一歲。”
“還真看不出來,長的可真年輕。”
沈星州聞言笑了起來,他調侃道:“陸陸本事越來越大了,在裏邊待了一晚上連人家多大都知道了。”
“星州哥,不是我吹,我要是再從裏邊待上幾天,那個姓姜的黑心警察非得被我掰彎了。”
陸鳴嘴裏叼着根兒煙,臉不紅心不跳的吹噓道。
“那我得謝謝你手下留情,沒把子煜拐跑了。”
金子煜一聽又把自己扯進去了,撇了撇嘴道:“聊天就聊天,提我幹什麽。”
“還不是因為子煜哥心裏有你...”
“陸!鳴!”金子煜氣急敗壞地打斷了陸鳴的話,“不會說話就給我滾回警察局!”
“實話實說嘛,生啥氣...”
沈星州唯恐天下不亂,此時他又火上澆油的說:“子煜臉皮子薄...”
“薄你個大頭鬼,兩個蠢貨...”
金子煜一個人氣哄哄地走到了前邊,沈星州則一臉寵溺地跟在他的身後,陸鳴還叼着那個已經抽完的煙頭,一步三回頭的看着警察局,若有所思。
金子煜的行動力倒是真的快,讓肖落不得不懷疑他打這個主意很久了,好像一切都準備就緒,就差他們樂隊這陣東風了。
B市幾家名聲在外的大型酒吧很快就做起了宣傳,POG樂隊特地去拍的寫真被放大了好幾倍,張貼在酒吧入口處,首場演出時間定在了五月二十一日。
這段時間肖落他們就開始快馬加鞭的趕歌,第一次正式的專場演出,他們并不想翻唱別人的歌曲。
肖落忙的暈頭轉向,自然沒時間再陪顧長思胡鬧。可憐的顧長思比完賽之後連個送水的人都沒有,不但沒有人送水,還得拖着疲憊的身軀從籃球館跑到音樂學院送飯,這個男朋友當的,盡職盡責,誰也挑不出半點兒毛病。
“老肖,”顧長思現在連門都懶得敲了,“贏了,我們隊進四強了。”
“辛苦了,我都沒時間去看你比賽了。”肖落頭也不擡的譜着旋律,語氣卻一點兒都不敷衍,他是真的忙,争分奪秒的寫歌作曲,偏偏這又不是趕時間就能趕出來,熬人的很,有時候靈感來了,十分鐘就能寫一首歌出來,但有時候絞盡腦汁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字來。
“你也辛苦,我看你都瘦了。”顧長思放下手裏吃的,伸手捏了捏肖落的臉,心疼的說:“你瞅,臉上都沒肉了。”
樂隊其他三個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征銘開口道:“你可拉倒吧,我認識肖落這麽長時間,就沒見過他臉上有肉。”
“有的,”肖落也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前段時間确實有肉了。”
“顧長思,邱平飛呢,他怎麽沒來。”時城問。
“你不是說想吃芒果芝士餅嗎,他去給你買了,一會兒就來了。”
“啧啧,有對象可真好啊,不像我們,沒人給送吃的,就只好厚着臉皮蹭點兒了。”封潛邊酸邊拆顧長思拿來的袋子,“好香啊,你買的什麽。”
“炸雞,”顧長思聳聳鼻子說,“我買了6人份的,使勁吃,撐死你。”
“顧隊長你真好!”征銘撲到袋子上,拿起一塊炸雞就往嘴裏塞,邊塞還邊炸呼:“燙死了燙死了。”
“還不是托你們隊長的福。”顧長思嘀嘀咕咕道。
肖落收了桌子上的記譜本,拿了一盒炸雞過來,自己挑了一塊,又挑了一塊遞給顧長思,“冠軍争奪賽是什麽時候。”
顧長思接過肖落遞過來的炸雞塊,說:“六月中上旬吧,還有段時間。”
這個時候琴房的門被踹開了,邱平飛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剛進屋裏半個身子他便開始嚷嚷:“城城,你要的芒果餅來啦,看看是不是這家店的!”
“你急啥啊,我又不急着吃...”邱平飛多半是跑來的,額頭上冒出來一層汗珠,說話還有點兒大喘氣。
時城這話聽着是責怪,其實滿滿的都是心疼,同樣都是男孩兒,邱平飛卻處處護着時城,
時城被邱平飛寵的無法無天,一時間忘了邱平飛又不是什麽鋼鐵戰士,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剛過二十歲的男孩。
邱平飛也是需要人來疼的。
“沒事兒,鍛煉身體。”邱平飛放下手中的芒果餅,伸手去捏時城的臉。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邱平飛說:“城兒,你看你,都瘦了。”
“你們真是,有一個算一個,”征銘不滿的嚷嚷道,“怎麽沒人關心關心我呢?”
“滾。”
被吼的征銘悻悻地用炸雞和芒果餅填滿了自己的嘴。
CUBA的比賽一結束,顧長思又恢複到整天無所事事的狀态,離冠軍争奪賽還有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大家都沒有危機感,自然也無法全神貫注的整天訓練。
于是,在肖落忙着演出的事情無暇顧及顧長思的時候,顧長思一頭紮進了文學的海洋。
大家夥兒看着顧長整天懷抱不同的詩集,着實受了不小的驚吓。
POG樂隊首演的前一天,顧長思和邱平飛走在去往音樂學院的路上,顧長思沉浸在詩歌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你來人間一趟,你要看看太陽,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
邱平飛真想找個跳大神的給顧長思瞅瞅,是不是中邪了,這天天淨整些虛頭巴腦的,“你又念點兒什麽東西啊。”
“詩啊,”顧長思露出了王之蔑視的表情,“文盲。”
“你一個籃球運動員整這些沒用的幹啥。”
“你懂個屁,老肖說了,誰給他念詩他就嫁給誰,”顧長思挑了挑他那驕傲的眉毛說,“等我有一天自己寫出詩來,老肖就要嫁給我了。”
“老兄,”邱平飛煞有其事的拍拍顧長思的肩膀,“有夢想總是好的。”
“滾,文盲。”
POG樂隊的成員們已經磨煉出了一定的默契,這種不大不小的場面,即使不排練也能hol d住,當顧長思和邱平飛推門進琴房的時候,POG樂隊的四個人已經完成了歌曲最後的調整,正盤腿坐在地上集體開黑。
兩個人進門之後都沒人搭理,他倆非常識趣的沒有打擾其他人打游戲,乖乖的坐到了各自的男朋友身後觀戰。
一局游戲打完之後,邱平飛終于忍不住了,他開始說話:“征銘你怎麽那麽菜啊,典韋這種無腦英雄你也能玩成這樣,你還是別打游戲了吧,好好搞你的音樂去。”
“我就坑,我開心,你咬我啊!”
顧長思默不作聲,征銘真的是他見過坑的最坦然的一位了,看看他家老肖,幹一行,行一行,一行行行行行。
人長的帥,歌唱的好,游戲還打的這麽好,老肖真棒!
要是旁人知道了顧長思的內心想法,對比着肖落的戰績一看,就知道顧長思看肖落的粉絲濾鏡到底有多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