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她是我的小九兒
情況特殊，宇文傾墨不想在雪海面前去審問玄玉，于是一把迷藥，把玄玉跟雪海全都迷暈了，他讓冷雨把雪海帶下去，自己則是跟乘風把玄玉帶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
“這是什麽地方？”玄玉被一瓢涼水潑了一臉，醒過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好久不見啊，桃花閣第一美人。”宇文傾墨仍然蒙着面，冷冷的說道。
“你是誰？”
“當年我問你的香是哪來的，你不說卻跑了，現在我看你往哪跑？”宇文傾墨道。
“你是.....六年前的少年？”玄玉臉色慘白。
“竟然還記得我，說，你是什麽人？”
宇文傾墨一把捏住玄玉的肩膀，用力一捏，頓時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玄玉疼的差點昏過去，卻被宇文傾墨一瓢水再次澆醒。
“我怎麽會不記得，當年，是你把我打成重傷，我才落得今日的模樣。你殺了我吧，我現在這樣活着，比死更難受。”她虛弱的說道。
“你想死，那，那個女孩呢？你也希望她死？”宇文傾墨試探道。
“不，你放了她，她是個可憐的孩子，什麽都不知道，我求你。”玄玉本來已經破罐破摔了，可一聽他拿雪海威脅，馬上繃不住了。
“你不想讓她死，就從實招來，問你什麽你答什麽，我沒有耐心跟你廢話。”
“好，只要你別傷害她。”玄玉怕他傷害雪海，馬上服軟。
宇文傾墨之前還不明白，雪海身陷囹圄，為何還惦記她所謂的姐姐，此刻他似乎明白了，她們之間的感情确實非一般人能比的，都是可以為對方犧牲自己的。
“他是你的親妹妹？”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問這樣的問題。
“不，她是我當年在桃花閣人，救下的苦命女孩，我這樣的人，怎麽會有親人。”
“你是什麽人？”他才入正題。
這個問題，玄玉也懵了，她活了二十多年，自己都快搞不清楚自己是什麽人了，是絕命宮的殺手？還是桃花閣的女妓？或者是個探子？跟雪海一樣，她自幼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從小被人販子來回轉賣，十二歲那年從西域來到中原，輾轉賣入桃花閣，淪落風塵已經 夠凄涼了，卻不想這桃花閣了根本不是一般的青樓，自己不只是要賣藝賣身，還要學武功，替絕命門刺探情報殺人。
“我是絕命宮玄字輩的玄玉，是個殺手。”
“那絕命宮跟桃花閣是什麽關系？”他追問。
“桃花閣的幕後老板是絕命宮，那裏是絕命宮的一個秘密據點，而我當年一半是殺手，一半是桃花閣的探子，靠出賣色相，掌握權貴富商身上的重要情報。”
宇文傾墨大概明白，這絕命宮的基本套路了，怪不得很多重要的消息會被絕命宮先知先得，原來還有這樣一個秘密的情報收集點，果然是利用了天下男人的弱點。
“你有沒有接到過一個任務，目标是北君穆王妃？”宇文傾墨兩眼滿是期待的問道。
玄玉一聽到穆王妃三個字，心裏震動了一下，當年她刺殺穆王妃需要先混進王宮，她喬裝成女婢，當時不懂宮中規矩，差一點被杖斃，因為穆王妃的求情，才從周王妃的手下逃過一劫，可自己接到的任務，目标人物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有，當年我接到過這個任務，讓我潛入北君王宮，刺殺穆王妃，而且我也成功了。”
玄玉作為殺手，曾經殺過很多人，大多是一些貪婪的惡人，只有這穆王妃不同，她是一個溫婉善良的女子，在動手的一瞬間，她後悔了，可絕命宮任務失敗的的結果太可怕了，她只能昧着良心狠心動手了，為此她曾難受了許久。
“果然是你。”宇文傾墨說着，便掐着玄玉的脖子，怒吼道。
“你是穆王妃的親人？對不起，我也曾很後悔，雖然我是奉命行事，但确實殺了好人，或許我今天的身體，就是報應吧。”玄玉多年來一直活在忏悔之中。
正當玄玉快要被宇文傾墨掐斷脖子的時候，他突然停手了。
“當年的雇主是誰？”宇文傾墨問道，他還是理智的，畢竟她只是個被雇傭 的殺手，沒她也會有別人。
“我們所有的命令都是聽從宮主安排，沒有資格問雇主的，所以我确實不知道，請您一定相信我。”玄玉怕他會為難雪海，極力的解釋。
宇文傾墨明白，她這句話不假，當初他們派雪海殺自己的時候也不曾透露半分雇主的線索，這就是絕命宮的高明之處，到最後犧牲的永遠都是殺手，不會連累雇主。
“我知道了.....”
他知道，想知道罪魁禍首，只有找到絕命宮主才行，在她一個小人物身上浪費時間沒價值的，宇文傾墨正要離開密室的，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那女孩是怎麽加入絕命宮的？”
這突然冒出來的問題，不只是玄玉覺得有些奇怪，連他自己都奇怪怎麽會問這些，對那女孩，她确實是太反常了。
“她自小被人扔在桃花閣門口，一直受桃花閣的調教，當年你重傷我之後，我逃跑那晚，正是她再一次準備出逃，我當時看她可憐，就帶着她一起........”
玄玉陷入了回憶......
“可當時我已經被打成重傷，後有追兵，無奈只能讓雪海藏到胡同那邊，自己則是跳到湖裏躲起來。
等覺得安全，我從湖裏出來的時候，雪海已經不見了，之後的日子也沒有再回來，我一直以為她是逃了，她成功了。
可是好景不長，一個月之後她還是被抓回來了，回來的時候身上穿着很好的衣服，一直吵着找七哥哥。”
“七哥哥？她是在哪被找到的。”宇文傾墨被這聲七哥哥驚住了。
“她是在一個很好的私人宅子門口被找到的，就在城西。”玄玉說的城西私人宅子，正是宇文傾墨當年的別院。
“沒錯，就是那裏。”
宇文傾墨自言自語，原來這雪海就是他當年救起的小九兒。
“那後來呢，她怎麽又成了絕命宮的殺手？”宇文傾墨追問。
“當年她被抓回來，絕命宮玄鐵要一掌解決了她，我不知是哪來的勇氣，沖上前去，擋住了那一掌，後老板娘勸住玄鐵，才沒有再動她。她被吊在後院打，一天一夜，不肯服軟，後來我求情，老板娘才把她放下來，我照顧了她許久，她從那時起把我當成了親姐姐，可是好景不長，我因為新傷舊傷自此一病不起，絕命宮要抛棄我，把我扔到亂葬崗，她最後答應代替我成為絕命宮的人，才換得絕命宮給我醫病，自此之後，她被訓練成了殺手，成了絕命宮最有潛力的後起之秀，一年前她帶着我逃出了絕命宮，本來已經躲過了追蹤，可就是因為她要幫我找通靈寶玉，才又一次暴露了行蹤，絕命宮 拿我做威脅，她只能又一次聽命于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