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乖,我幫你塗藥
沒了可以遮蓋的衣物,她只能轉過身去,才能少點尴尬,卻在轉身之後,被人在身後披上了衣服。
“你這孩子傻不傻,都被人看光了,不趕快穿衣服,打人有什麽用。”宇文傾墨笑着說。
此刻,雪海羞的滿臉通紅,活了十六年,此刻被這男人從頭到腳,一絲不挂的全看光了,真是丢人至極啊。
“你.....你怎麽突然闖進來,你偷看我洗澡。”她惱羞成怒道。
“你連門都沒鎖,我哪知道你要洗澡,我是來給你送藥的,你看你身上的傷......”他心疼的說。
剛剛春光外洩的時候,他并沒有多注意那些春光,更讓他在意的是雪海渾身的鞭痕,有些已經愈合,有些還沒完全好,白皙的皮膚上傷痕累累,讓人怎麽能不心疼。
“你......”她羞得滿臉通紅。
“乖,別說話,我幫你上藥......”
說着,男人把她披上的衣服褪去一半。
“流氓......”雪海慌忙罵道。
“反正該看的都看到了,不該看的也都看到了,你還怕什麽,我只給你後背上藥,其他地方你自己來,先別洗了,傷口容易發炎。”男人道。
他手法溫柔的給她後背塗藥,她沒有再躲閃,可能已經蒙了吧,這一切都太突然了,直到他已經給她的後背塗滿藥,她也沒有再說話,就那樣乖乖的站着。
上藥完畢,他又溫柔的給她穿好了衣服。
“你這身上還有舊傷,從小吃了很多苦吧?”他前所未有的溫柔,眼神裏滿是柔情。
“恩,還行。”他的溫柔讓她極不适應。
“你還有親人嗎?或者比較親密的人。”他的眼神裏滿是期待。
“沒了,玄玉姐姐死了,我再也不認識什麽人了。”她一提到玄玉滿臉的悲傷。
“那以前呢,比如小時候。”他追問,他迫切的想知道,‘七哥哥’是否還在她心裏。
“沒有,沒人了,誰會對我好,我不過是個野丫頭,沒人要,早就被天下人抛棄了。”一提到小時候,她變得有些激動。
宇文傾墨知道,她心裏還是不能諒解‘七哥哥’當年的不辭而別,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敢吐露心聲,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這丫頭怎麽又激動了,我又沒說什麽,來吃個蘋果。”
他把她領到桌子前面,遞給她一個蘋果,她接過蘋果,吃起來,才不那麽尴尬了。
“這蘋果挺甜的。”她尬笑道。
“你喜歡吃蘋果?還喜歡吃什麽?我讓人給你送來。”
“我哪裏還挑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從小我就沒有選擇,人家怎樣安排我就得照做。”她苦笑道。
“那沒有人對你好過嗎?”
“有啊,姐姐,可是她跟我一樣,由不得自己。還有......”她眼神裏很複雜。
“還有什麽?”宇文傾墨追問,似乎看到了希望。
“還有一個小哥哥,他對我好過,可是他走了,不要我了,要不因為找他,我也不會又被人抓回桃花閣。”
宇文傾墨沒想到,他當年的不辭而別,竟然害了她,她後來的苦難都是因為自己,他心中慚愧不已。
“你恨他?”他問道。
“恨不恨還有意思嗎,這就是我的命吧,我跟你說,我十歲之前為了練舞都沒吃過一頓飽飯,所以你剛剛問我喜歡吃什麽,我還真說不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我長這麽大,吃的最好吃的那幾頓飯,都是 在你這吃的。”她啃着蘋果說道。
她的每一句話都說的不經意,卻句句像針一樣刺着他的心,他突然握着她的手。
“以後留下來吧,天天都有好吃的,不會再有人,讓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了。”他滿眼的真誠。
這樣的話,這樣的柔情,讓剛剛失去親人的雪海,很是感動,冰冷的多日的心,似乎找到了一個大暖爐,心中感覺暖暖的,好舒服......
“那我都要做些什麽?”
她怕,怕男人提出龌龊的條件,自小在桃花閣看慣了男人的嘴臉。
“什麽都不用,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怎樣就怎樣。”他眼神裏流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那不行,無功不受祿,我怎麽能白吃白喝呢?”
“那你看你會幹什麽,你就幹點什麽好了。”
他拗不過她,知道她是個倔強的丫頭,是不會同意吃閑飯的。
“我不想再殺人了,除了這個都行。”她想了半天,才冒出這麽一句話。
“殺人?我什麽時候說讓你殺人了?”他疑問道。
“我從十歲起就被訓練成殺手,十三歲開始就被派任務,我恨透了打打殺殺,才會跟姐姐一起逃掉的,那時候我連做夢,都夢見那些冤魂來找我索命。”她滿眼的悲傷。
雪海之前逃離絕命宮,就是因為厭倦了殺人,若是殺一些大官富商,她還勉強能動手,可她當時接了一個屠村的任務,整個村子男女老少,一個不留,她怎麽下得去手,不想再造殺孽,她逃了。她內心是很渴望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而不是打打殺殺的活着。
“別說了,我不會讓你做那些的,要不然,你就給我做個侍女吧,就在這宅子裏就行,我去哪你就跟着,你看行嗎?”
“行,老板,我會好好幹的。”她高興的說。
雖然之前對男人印象很差,可他幾次救她,加上後來對她很照顧,她對宇文傾墨慢慢的卸下了防備,她願意去相信他。
“老板?這稱呼還是算了吧,你可以叫我公子或者少爺。”
“那還是少爺吧,那些叫公子的都沒幾個好人。一個個道貌岸然的。”她自言自語道。
“好。”他笑着說。
自此之後,她成了他的侍女,雪海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日子,自己總算是有個家了,她一改平日的刁蠻潑辣,開始學的像一般女子一樣盡量乖巧懂事。
宇文傾墨更是樂的合不攏嘴,從前來到江南,總是莫名的感傷,而現在他找到了曾經的小九兒,心中再無遺憾,看着雪海漸漸的,從失去親人的悲傷中走出來,他心裏比蜜還甜。
她不再像從前那樣,嘴裏沒一句好聽的,變得溫柔可人很多,也會去做一些女孩子的事了,此時的雪海,才像一個年方二八,豆蔻年華的少女。
雖是挂着女婢的名,但其實是小姐的待遇,他根本不會拿她當女婢,他縱容她做任何事,也交代了下人,都順着她就好,雪海過上了有生以來最順的一段日子。
有雪海的日子,他也不再惦記回長安了,那些勾心鬥角的權謀算計,哪裏有這的日子逍遙,而且又有他的小可愛陪伴,他早已樂不思蜀了。
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丫頭,性格太強,有的時候也會惹人生氣。
“我書房籠子裏的蒼鷹呢?”宇文傾墨大喊。
這天,他一進書房就覺得不太對勁,想了半天才發現,他豢養在鳥籠裏的蒼鷹不見了,這只鷹已經跟了他三年,是之前在狩獵的時候抓到的,一見,便甚是喜愛,就一直養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