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個男人竟然該死的甜美!
情感疏導手術以後,溫向南的情緒确實更加穩定下來,學校一次性給他放了半個月的假,現在還剩十天,他正好接了那個志願者旅行的活動。
這個志願者協會是比較小型的組織,規模雖然很小,但是走的程序一直都很正規。
溫向南從大學開始就加入了進去,到目前為止已經參與進了大大小小十幾場的志願者活動。
負責人蘇憐是個軟萌的妹子,平常負責活動交接,這會兒給他發了個賣萌表情包:“南南你慢慢看一下活動流程,我給你總結一下大概要做什麽!”
他接受了負責人發過來的一大堆文件:“ok。”
文件大致交代了一下他們要去的地方的概況,溫向南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皺起了眉。
文件裏說,文森特最偏遠的一個小鎮裏出現了一批傳染病患者,具體表現在當地的居民突然出現了視野模糊的狀況,最開始是出現短暫性失憶,忘東忘西,緊接着居民的尾巴收不回去了,而且相繼出現了掉毛禿尾巴的狀态,同時,居民會陷入抑郁焦躁的狀态,長久以後會出現強攻擊性行為,目前已經有十幾人因此受到了傷害。
由于文森特地處偏遠,而且周圍多是山區,比較閉塞,因此這種傳染病很快在聚居地爆發開來,但幸好也是因為閉塞,病情才被很好的控制在了文森特市內。
蘇憐發消息手速很快:“南南看完了嗎!QAQ他們好可憐啊,當地的醫療水平很差,病情只能被控制,如果時間長了,傳染病覆蓋的範圍會越來越廣的。”
溫向南發了個安撫的表情包給她:“這回咱們幾個人去?”
“咱們組織打算派10個義工過去,你放心,都是熟人,另外還有一些社會自發組織的志願者隊伍,大概有四十個人左右,分成四隊。”蘇憐回道:“哦對了,好像還有一隊志願者醫生。”
“行,後天下午是吧?威爾特星港見。”
“星港見!”
退了星網,溫向南花了點時間收拾行李,又去買了一些山區專用的驅蚊藥,晚上早早地睡了。
很快到了約定的時間。
溫向南到星港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蘇憐在那兒蹦蹦跳跳地朝他揮手:“這兒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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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碰了面,溫向南看了一下,确實是組織裏常見的幾個人,大家都一起經歷過好幾回志願者活動了,十分熟悉,因此省略了打招呼的流程。
溫向南問道:“還缺人嗎?什麽時候出發?”
同行的丁楚笑了:“這回頭兒和我們說要和那隊志願者醫生一起走,所以要等等他們。”
溫向南點了點頭,打開星網回複了幾條消息,剛準備關網,就聽見蘇憐喊道:“我靠好帥!”
他跟着擡了一下頭,愣住了,這也太有緣分了吧?
那一隊走過來的醫生裏頭,秦路易赫然在列。
他今天沒穿那身白大褂,只是一身運動裝,裏面居然穿了一身姜黃色的衛衣,顏色活潑大膽,看着倒沒前兩天看見的那麽嚴肅了,只是還是一樣的帥。
秦路易是他目前見過的長得最“恰到好處”的男人,不過分淩厲,也不過分柔和,眉眼都是最佳比例,仿佛照着模板長的,不差一絲一毫。
完美的夢中情人。
他感覺自己的尾巴悄悄探了個頭出來,輕輕地搖了一下。
很顯然秦路易也看見了他,因為溫向南收到了他的點頭打招呼,他簡直有點受寵若驚了。
兩邊的人彙合以後互相自我介紹就坐上了去往文森特的飛船。
蘇憐還在交代行程:“從威爾特去文森特的路程有點點遠,所以我們目前的行進路線是先坐飛船到蒙特港,然後轉文森特,鼓裏小鎮在文森特的最北面,那邊山路比較崎岖,咱們可能需要在野外露營……”
溫向南鎮定自若地坐在座椅上,旁邊乘務員推着餐車遠遠地走過來。
耳邊忽然有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需要喝水嗎?”
溫向南耳朵動了一下,轉頭看向秦路易,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的位置和初次相遇的時候一模一樣:“啊?”
秦路易扶着把手,手指輕輕敲了一下座椅:“要喝水嗎?純淨水或者果汁?”
“哦哦哦,芒果汁吧。”溫向南胡亂點頭,忍不住低下頭盯着自己穿的格子褲看。
秦路易笑了一下,招手喊了乘務員:“兩瓶純淨水。”
拿到水以後,他先擰開了一瓶遞給溫向南:“給。”
過分貼心了吧!!
溫向南接過水忍不住在心裏嚎了一聲,這是什麽絕世貼心暖男!心動!
但是為!什!麽!是純淨水!
仿佛聽見了他的心聲,秦路易道:“剛做完手術的話,最好還是喝純淨水比較好。”
溫向南猛點頭,随手就灌了一大口水下去:“謝謝!”
喝完水,兩人之間又恢複成了一片沉默。
車程還遠,一直尴尬着也不是一回事,溫向南便自覺地挑起了話題:“秦醫生很喜歡夜語花嗎?”QAQ原諒他真的,和秦路易不熟……挑來挑去就這一個話題。
似乎是詫異他忽然問這個,秦路易偏頭打量了他一眼:“是的。”
溫向南沒話找話:“咳,難怪,我那天去醫院的時候看見外面牆壁上都是夜語花。”
“噗。”秦路易短促地笑了一聲。
“……”溫向南臉又紅了,自己這是問的什麽鬼話題啊……秦醫生喜歡夜語花和醫院外面有夜語花有什麽關系嗎!
事實上,有,因為秦路易說。
“哦,醫院我家開的。”
好的,打擾了大佬。
他突然間明白了,秦路易大概是個話題終結者吧。
他沉默了一會兒,終于把問題扯到了鼓裏小鎮的傳染病上:“秦醫生看過資料了嗎?”
秦路易點點頭:“看過了一點點。”
“你怎麽看?”
秦路易捏了捏手裏的純淨水瓶子:“我仔細看了一下,這回的傳染病可能和前不久的波茨戰役有關系。”言畢他看了一眼溫向南,見他毫無反應便繼續道:“胡曼黨的活動範圍一直在塔吉克亞那一帶,而艾福黨的搜剿活動從塔吉克亞一直蔓延到了文森特的鹿角鎮地區,這次的傳染病出現的時間和範圍和波茨戰役的結束時間有點恰巧的重合了。”
溫向南摳了摳旁邊垂下來的窗簾,歪着頭問道:“秦醫生對于胡曼黨和艾福黨怎麽看?”
“不怎麽看,這種分類在我看來其實毫無意義。”秦路易把腿往前伸展了一下:“每個人都有獨立的思想,他們願不願意控制自己的感情是自己的事情,與別人無關,更加與議會無關。”
“換句話說,如果胡曼黨成為艾福黨,他們能少交更少稅嗎?”
溫向南搖了搖頭:“不論是所謂的胡曼黨還是艾福黨,他們交的稅都是一樣的,所謂的黨派之争其實只是從精神上對對方進行壓制而已。”
不過很快他的表情就變得困惑:“那為什麽大家交的稅都是一樣的,胡曼黨卻會被迫擁有更少的權利呢?即便精神上被壓制,他們未必沒有為之一博的能力。”
秦路易挑眉:“只是因為他們現在處于弱勢地位而已。”
身處弱勢,能夠獲得的資源本身就是有限的。
溫向南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秦路易接着道:“你們學校現在應該不會在這方面多提吧?”
當然不會提起,克洛帝國學院裏都是忠實的艾福黨,給他們進行的也是最傳統的教育。
所以溫向南才會時常感覺到迷茫。
他的身體狀況是和艾福黨們不一樣的,如果非要按照身體狀況進行分類,他是妥妥的胡曼黨。
然而他并不比學院的其他人差。
可是他受到的教育卻告訴他,他是無能的,他不配享有權利。
他忽然覺得有點頭疼,有什麽被刻意遺忘的記憶鑽進他的腦海裏,讓他本能地恐懼和厭惡。
秦路易握着純淨水瓶貼在了他的額頭上,他剛剛拿的水自己這瓶有點冰,很能刺激人。
溫向南被冰冷的瓶身激了一下,可憐兮兮地擡頭看着秦路易,柔軟的頭發耷拉着,像只可憐的小獸。
“不舒服的話睡一會兒就好,手術以後确實會有一點頭痛的後遺症。”
“唔。”溫向南實在頭疼得厲害,于是把窗簾拉了起來,頭靠着座椅醞釀睡意。
這一路坐飛船要坐接近30個小時,及時保存體力很有必要。
飛船這一艙慢慢地安靜下來,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