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晉江獨發：意外
顏岫在空氣裏的手突然頓了頓。
原本為了演的更加真實, 所以他的手距離褚辰只有幾厘米，如今他手沒動, 卻是碰到了。
像是加塞了一個蒜頭。
而此刻望着他的男人, 漆黑的眼睛裏面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撕扯着, 無聲無息，叫人毛骨悚然。
顏岫果斷的放棄了繼續排練, 剛轉身就被他一把抓了回去，褚辰深深吻上他柔軟的嘴唇, 灼熱的唇瓣和體溫都帶着危險的氣息，顏岫被他托着後腦勺, 舌尖似乎要被他囫囵吞了。
顏岫瞪圓眼睛用力掙紮, 可這會兒的褚辰就跟夢游的時候一樣，一手纏着他的腰，一手托按着他的後腦勺, 顏岫的肩膀都無法移動分毫, 臉也扭不開。
好不容易被放開, 顏岫大口喘息，猛地跳的老遠, 單薄的身體貼着牆壁，睡衣下面卻露出一條修長光潔的腿。
褚辰站在門邊。
像是擋路的惡犬——雖然沒發聲，但咬人的狗不叫啊！
空氣中先是顏岫的喘氣兒聲, 還有砰砰的心跳，他憤憤蹬着褚辰，罵：“流氓！不要臉！”
褚辰這輩子都沒被人這麽罵過, 他以前覺得這幾個詞要是擱自己身上肯定會強烈不适，因為他就不是這種人。可現在顏岫這麽罵他，他卻覺得渾身舒坦，恨不得再流氓一點，再不要臉一點，才能夠味兒。
他朝前走了一步，顏岫立刻驚得亂蹦：“給我站住！不許過來了！再過來我捅你了！！”
褚辰只能停住，“山由……”
“你聽不聽我的？”
“？”
“你不是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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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不吭聲。反正他說喜歡的話顏岫肯定會拒絕的，那他就不說，不給顏岫拒絕的機會。
他是個能憋得住的，顏岫鼓了鼓臉頰，道：“你不是愛我嗎？”
褚辰防備着，還是不吭聲。
顏岫怒道：“你愛不愛我了？！”
褚辰……依然不說話。
顏岫是個很鬼的人，以前相鬥，他都吃暗虧。
顏岫服氣了：“你還想不想親我？”
“想。”這回答的倒是很快。
顏岫立刻道：“那你聽不聽我的？”
“……”
“不聽不給你親。”
褚辰思索片刻，道：“我聽了你也不會給我親的，別花心思算計我了，過來，排練。”
“不排了！”
“你難道想……”
“我寧願在攝像機下被ＮＧ一百次！也不要跟你共處一室排練一次！”
褚辰十分失望，“那我們睡覺吧。”
“你去那邊房間睡！”
褚辰眉頭皺起，片刻還是轉身出去了，顏岫大大松了口氣，反鎖了房門之後爬上床把自己裹成了蠶寶寶。他滿心後怕的想，這個褚辰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他現在就像那什麽什麽潤物細無聲的，感覺稍微不防備就得被他套進去了，好生氣！
顏岫氣了半夜，摸着嘴巴還有褚辰殘留下的酒味，于是爬起來刷了牙，才重新回來躺下。
或許是因為那碗醒酒茶的緣故，褚辰并沒有預料之中的宿醉，當然了，因為顏岫跟他排練那段戲的緣故，他昨天也沒睡好就是了，雖然親了個嘴兒……但也只是親了個嘴兒而已。
準備好了早飯，他走向顏岫的房間，伸手一擰，房門上鎖了。
顏岫這回有了應對之策，提前就把鑰匙給收進去了，褚辰左右看了看，從自己包裹裏面取出來了一個鎖扳手。
千度網上什麽都教，自然也包括不用鑰匙開鎖的技巧，不過褚辰還沒正經實踐過，戳了半天，顏岫迷迷瞪瞪就起床了。
他還穿着昨天的那身系帶睡衣，拉開門的時候褚辰手裏的鎖扳手沒來得及□□，顏岫盯着那細細的東西看了幾秒，猛地回過神：“你幹嘛呢？”
褚辰從容的将那物拔出，道：“學習怎麽撬鎖。”
這天裏面顏岫盡折騰那些細節鏡頭了，衣服換了好多遍，又一次收工的時候，樂凱告訴他：“還剩一天了啊，你倆加油。”
顏岫回去便癱在沙發上，心想看來明天只能破罐子破摔了，可想到兩個人要在鏡頭做下那樣親密的事情，還被攝像機記錄……顏岫忽然又垂頭喪氣，還不如排練呢。
他擡眼看向正在挂外套的褚辰，鼓起勇氣喊他：“喂。”
褚辰目光沉穩的看向他，從表面完全看不出來他有多猴急。
顏岫道：“我們還是排練吧，把這部分多過幾遍。”
“好。”
來到卧室的門前，褚辰背對着門站着，望着顏岫的背影。顏岫吸了口氣，慢慢走過來，仰起臉湊近褚辰的唇瓣，手掌下挪，輕聲道：“第一次？”
鞏田澤當然不是第一次，他只是第一次遇到讓自己心跳加快的人，向陽呵氣如蘭，柔軟的唇瓣落在他堅毅的下巴上，不輕不重的動手，心中好笑：“看你年紀不小，怎麽好像沒經過事兒似的？”
“我就跟你做過一次。”
“……”顏岫黑着臉，怒道：“你現在是鞏田澤！能不能別總串戲？”
褚辰道：“重來。”
顏岫眯了眯眼睛，他看出來褚辰巴不得被他多摸幾下，憤憤的轉過身，再一次問：“第一次？”的時候，他狠狠擰了褚辰一把。
“……”褚辰泛紅的臉青白了。
顏岫微笑道：“看你年紀不小，怎麽好像沒經過事兒似的？”
“……”褚辰疼的冷汗直冒，說不出話。
鞏田澤又一次垂眸，向陽的唇舌挑逗着他，鞏田澤被他勾着上前，向陽連連後退，直到栽在柔軟的床鋪。
鞏田澤的臉被按在了一片軟彈之中。
基本上，這段的重頭戲就拍完了，顏岫一把将男人的臉從胸前推出去，感覺已經有些把握，便道：“就這樣，睡吧。”
褚辰撐着身子看他，顏岫也看着他，道：“信不信我再擰你一次？”
褚辰不敢亂動，他悶悶的張開雙手抱住愛人，聲音沙啞：“今天一起睡行嗎？”
“不行。”顏岫簡直鐵石心腸：“明天還要拍戲，我要養精蓄銳。”
“我不打擾你。”
“鬼知道你會不會夢游！”
褚辰巴不得自己夢游，最好能半夜鑽進顏岫被窩來一發，然後顏岫被迫無奈，兩人一覺睡到天亮。
可事實是他又是一夜難眠，別說夢游了，做夢都成了奢侈的事兒。
第二天兩人在客廳集合，顏岫精神煥發，褚辰眼下卻帶着青影，滿臉疲憊。
顏岫看到他這副樣子就想笑，沒忍住彎唇：“喲，太子爺沒睡好？”
褚辰望着他明媚到刺目的笑容，也微不可察的露出了笑意：“想必在外人看來，只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這句話在顏岫腦子裏過了三遍，他才明白是什麽意思，褚辰已經先一步拉門出去，顏岫跳着腳追到電梯，憤怒成豬肝色的臉頓時對上了笑吟吟的樂導。
他壓下憤怒走進去，樂導道：“你倆昨晚睡得怎麽樣？”
顏岫毫不猶豫的答：“好得很！”
褚辰模棱兩可的答：“我們入戲較深。”
“……”這句話在樂導耳中，四舍五入就是打了炮了，他再看看顏岫雪白的容顏，又瞅瞅褚辰泛青的眼，恍然大悟：“年輕人還是得克制一些。”
褚辰道：“花無百日紅。”
樂導：“……”你可真看得開啊？
褚辰現在雖然很不要臉了，但幸運的是他還沒有到在攝像組面前‘硬’着不要臉的地步，顏岫到了地方之後就開始準備，醞釀好情緒之後一次過。拍完之後，樂導立刻啪啪鼓掌：“看來你倆這兩天沒少下功夫。”
褚辰皺着眉，顏岫心裏納悶兒，怎麽覺得從早上開始每個人說話都有點兒污？
解下來要拍的就是一些龍套戲份，顏岫跟褚辰先一步回國，下飛機的時候，顏岫精神萎靡，褚辰順手把他扶住，問：“回家看看寶寶？”
想來看孩子跟他努力工作的目标也不沖突，顏岫點了點頭。
但坐在車上卻有些難安，他這回搬出來也沒跟龍天姿說一聲，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兩位老人家。
出乎意料，龍天姿跟褚高粱都不在家，寶寶目前是家裏的保姆在照看，顏岫三兩步跨過去把孩子抱起來，用親親對他表達了思念之情。
寶寶也激動的直晃爪子。
他現在已經七個月了，顏岫抱着他明顯能察覺比以前重，那小臉蛋還是嫩嫩的，一眼看去，眉眼有幾分褚辰的模樣。
顏岫心裏忽然酸楚。
他按着寶寶柔嫩的小嘴，安慰自己：“這裏是像我的。”
褚辰給他倒了一杯果汁端過來，道：“側臉跟你很像。”
顏岫歪着頭去看，果然是這樣，頓時又激動的親了他兩口：“好孩子，長得真好。”
“麻麻！”
顏岫忽然一頓，褚辰的眼睛像是被什麽點亮，兩個大人一起把臉湊到孩子面前：“你剛剛說什麽？”
寶寶手上套着搖鈴，圓眼睛看着顏岫：“嘛嘛！”
顏岫的腦子懵了兩秒，一腳将褚辰踢開，摟着他朝向自己，道：“乖寶寶，叫爸爸。”
寶寶乖乖巧巧：“麻麻。”
褚辰的腦袋又一次湊上來：“我呢？”
“麻！”
“……”看來只會叫媽。顏岫原本因為叫‘媽媽’而不悅的心情陡然轉好，他把兒子抱在懷裏，柔聲道：“麻麻也行，你叫什麽我都喜歡。”
寶寶親昵的用嫩嫩的臉蛋蹭他，雖然許久不見，但卻絲毫不見生疏。顏岫心裏發軟，抱着孩子去了嬰兒室。
上回他決定從家裏離開的時候寶寶才剛會翻身沒多久，如今将他放在嬰兒室的地毯上，他竟然都會爬了。
只是大概雙手雙腳還不夠有力氣，爬起來軟綿綿的，顏岫坐在地上瞧着他，時不時喊一句小心，寶寶便仰起臉對他叫一聲，像是在回應。
顏岫很快發現寶寶的意圖。
他正在用力的把地毯上堆着的一些小小的毛絨玩具朝他身邊推，那小身影十分笨拙，時不時就臉朝下摔一下，憨态可掬。
等他氣籲籲的把許多毛絨玩具推到了顏岫身邊，便坐起來，彌勒佛似的拍地：“嘛！”
“送給我？”
寶寶又朝他爬，顏岫急忙伸手把他抱過來，手伸進他衣服裏一摸，小身子上布着細密的薄汗，心裏有些擔憂，又十分開心：“寶寶對我真好。”
寶寶撅起小嘴親親他的嘴，開心的在他身上一上一下的颠。
褚辰從房門探出頭，道：“我爸剛剛打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了，咱們就住家裏吧？”
顏岫聽罷一陣高興，他本來覺得自己離家出走又突然回來會尴尬，正不知道跟二老怎麽說呢。
真是天助！
褚辰見他高興，心裏也有些小雀躍，立刻給爸媽打了電話，讓他們今晚不要回家了。
龍天姿倒是跟他心有靈犀：“山由回家了？”
“嗯。”
“那行，我跟你爸晚上去別處住，你好好哄哄，別再惹他生氣了，知道嗎？”
＝挂斷電話，顏岫這會兒正粘着寶寶膩膩歪歪，沒有半點兒放手的意思，晚上褚辰親手做了飯，趁着顏岫去洗澡的空擋，從保姆懷裏把寶寶抱了過來。
寶寶被他抱着颠颠的發出啊啊啊的聲音，褚辰一路把他抱到了書房，輕輕放在沙發上，道：“看我是誰？”
寶寶不吭聲。
褚辰說：“叫爸爸。”
寶寶低下頭啃自己手上的搖鈴，褚辰攔住不讓他啃，道：“乖寶寶，叫爸爸。”
寶寶困惑不解，不滿的呀啊了一聲，褚辰無可奈何，破罐子破摔，道：“叫叔叔。”
“粗～”寶寶終于給出反應：“醋醋！”
褚辰愣了兩秒，懷疑這小子在整自己：“叫ｂａ爸爸！”
“ｂａｂａ～”
褚辰眼睛頓時亮了，沒來得及再教第二遍，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顏岫叉着腰怒道：“我才是爸爸！”
顏岫把他抱起來，指着褚辰道：“叫叔叔。”
“醋醋！”
顏岫沒成想這麽好教：“再叫醋醋。”
“醋醋～”寶寶很開心的喊，奶聲奶氣：“醋醋粗粗～“
顏岫上下看着褚辰，快樂無比：“看來老天爺都不願你當寶爸。”
寶寶‘粗粗醋醋’的被抱了出去，褚辰冷着臉半晌，掏出手機給罪魁禍首打了電話：“出來挨打。”
不久之後，劇組人員在國內集合，顏岫跟褚辰也一起趕了過去。
向陽被鞏田澤重新開導之後，跟着刑警回到國內，并準備開始面見自己想念多年的母親，臨見面的前一夜，他滿懷不安的在屋內走動，鞏田澤敲門進來，道：“想着你今晚估計睡不着，所以來說說話。”
向陽在回國之後便剪了短發，同時換上了普通Ｔ恤和牛仔褲，沒有再化妝，此刻的面容清新而溫柔，看的人心仿佛都寧靜了。
鞏田澤關上門，向陽坐在床上，不自然的微微彎着腰，想要遮擋那對不屬于他的乳－房，鞏田澤看了出來，溫聲道：“你不用擔心，天下沒有不愛孩子的母親，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你都是她的兒子。”
向陽低着頭很久，才小小聲說：“我害怕。”
這句話說出來，鞏田澤又是一陣心疼，他想伸手抱抱他，但又怕惹他想起不好的事，只能繼續勸解。
夜色漸深，向陽在他的勸說下沉沉睡去，鞏田澤凝望了他一陣，起身離開。
第二天，母子相見。向陽的母親已經聽說了他的事情，心中滿是倉皇不安，母子兩個鼓足勇氣一起走向對方。
向陽難掩淚意，他媽媽也一樣眼睛通紅，她輕輕扶着向陽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目光從他的臉到脖子，停在鼓起的胸前，愣住了。
“媽……我是小羽。”
這句話仿佛将她燙到，她驀然後退一步，向陽緊追兩句：“媽……”
“別叫我媽！”她哆嗦着，無法置信的捂住嘴，“我兒子，我兒子已經死了……我沒有兒子了，我沒有兒子了……”
向陽站在那裏，腰部弓着，小聲說：“我是小羽，蔣羽……”
她神色倉皇，像是被吓壞了，猛搖頭道：“小羽死了，警方認錯人了，你不是……不是我兒子。”
她的腦袋像是炸開了，無法接受自幼優秀無比的孩子成為如今這樣的畸形，仿佛再站一秒鐘都要窒息，掉頭想跑，卻撞到了一個男人的身上。
鞏田澤道：“他是蔣羽，是你兒子，你辛辛苦苦養育了十四年的孩子，他現在就在你面前，是你親生的！”
向陽的母親抖若篩糠，可憐的仿佛随時會昏死過去，涕淚橫流，猛烈搖頭。
向陽低下頭，淚水從眼睛直直墜落地面，濺起細小的水花：“放她走吧，沒錯，警方是……認錯了。”
“小羽……”
鞏田澤兩步邁過來，伸手把他抱在懷裏，聲音顫抖：“我昨天跟她說好了，什麽都說了……她，她應該只是一時無法接受。”
向陽任由他抱着，許久才輕輕噓了一聲：“認錯了，沒關系的。”
他說，沒關系的。
反正這世上從未有過他的容身之處。
“好，過！”
顏岫還呆呆站着，褚辰還默默抱着，攝像組的人都沒有去打擾他們，這一幕戲對于主角向陽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這一次之後，他決定求死——
确切的說，是鞏田澤以為他要求死。
因為他神情恍惚的站在了高樓最頂處。
這也是一場重頭戲，
工作人員朝顏岫身上系安全帶的時候，顏岫一直臉色蒼白，不停的發抖。
褚辰心疼的走過去幫他查看安全帶的鎖扣，每一厘米都仔細的檢查，唯恐會發生意外，一邊溫和的對顏岫說：“別怕，我會陪着你的，不會讓你真的掉下去，導演說這裏可以安排替身。”
顏岫閉上眼睛，深呼吸。
他是個很惜命的人，站在高樓最頂層的時候從來都不敢靠近邊邊，因為他害怕萬一自己腳下一滑一個趔趄摔出去，抱憾終生。
可現在，他必須站在樓梯邊邊拍戲。
他給自己做了一番鼓勵，努力代入此刻的向陽。
向陽過來最初目的的确是為了求死。
但他站在樓頂，望着面前匍匐在腳下的城市，他開始扪心自問，我真的想跳嗎？
如今我已經逃出火坑，盡管母親一時無法認我，可我終究不用再過以前那樣任人作踐的日子了。
我真的要因為一時意氣，跳下去嗎？
他慢慢走向樓梯邊邊，腳尖戳出半截，心神恍惚——
雖然活着很累，可這麽死了，好不甘心啊。
為什麽我來世上一遭，從未過過一天的好日子？為什麽我要這樣凄凄慘慘的死去，有朝一日被人提起，掉上幾滴同情的淚水。
我是想過好日子的。
如果現在死了，那麽我以前究竟是為了什麽要在蛆蟲之中掙紮呢？
可是活着……目标是什麽呢？以前是為了母親，現在呢？我……有目标嗎？
沖上天臺的鞏田澤卻根本不知道他的心理旁白，見他在天臺搖搖欲墜，心裏便猛地咯噔一下，他沖上前去——
褚辰沖了過去，猛地伸手拉他。
就在電石火花的一瞬間，顏岫的身體猛地後仰，而褚辰卻一個用力過猛，撲了出去！
顏岫目眦欲裂，猛地折腰抓住了他的手，順勢一把抓住了樓頂旁凸起的鋼筋：“褚辰！！”
意外發生的太突然，顏岫的手盡管用力的抓住了他，但這畢竟是現實緊急情況，不是拍戲，在頂樓抓住一個人完全沒有那麽輕松，轉眼間，褚辰的手已經劃出去了半寸。
褚辰身上是沒有綁安全帶的。
意識到這個可怕的想法，顏岫的眼睛立刻紅了，周圍已經有人快步過來抓他，顏岫帶着哭腔道：“我要抓不住他了！”
但這個位置，他想讓一讓給別人都很難。
“顏岫。”褚辰忽然說：“我喜歡你。”
旁邊的工作人員剛剛碰到他的手腕，顏岫的手中就猛然一滑，褚辰直直墜落了下去！
顏岫痛叫出聲：“褚辰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我涼了？
山由：哇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等我加更=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