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主角被人刁難暈車了
“聽外傳,安王水土不服。九流探查過,的确自回去便卧床不起,連居住的院落都安排得密不透風。依照他們的本領也不是不能潛入其中,只是未免暴露身份,便沒有硬闖。”
靜默片刻,見楚緣并沒有要繼續詢問,師音便專注于手上的活兒。雙手各拿着兩枚核桃,一使力手中核桃都裂了條縫,在用力一撥,形似腦狀的核桃沒有一點損傷。
茶桌上放着兩個盆大的青瓷白玉碗,裏面都堆滿了核桃肉。
楚緣旁邊放置着一個小磨盤,整體比盆子還小點。她左手不斷推動,右手則是拿着核桃往裏放不時再添點水。随着時間的消逝,滿盆的青瓷白玉碗瞬間便抹平了山頂。
師音手上動作沒停,雙眸卻一直盯着楚緣推磨的動作。自己的手在那裏抓了半天,都不舍收回眼神。幾番不成功轉頭一看,原來核桃早被捏完。她倒也不覺尴尬,起身出門吩咐守在門口的丫頭去下面燒鍋預熱。
不過片刻,所有核桃都以磨完。不等楚緣起身,師音就雙手提着百十來斤的大桶下了樓,進廚房就倒了半桶核桃水在鍋裏,剩下的放到一旁。随後又着急忙慌的上樓,把該拿下去的東西都拿下去,該收拾的都自己包圓。
楚緣看插不上手,索性坐着看書喝茶。先前該怎麽做她已交代下去,如今也不必時刻盯着。可老天似乎不見得她悠閑,手中的書還沒翻幾頁,耳中便聽到宮門有說話聲。
雖因距離遠,話中內容不真切,但那獨特的嗓音一聽便知來者何等人也。她心中早有猜想,卻也不曾猜到他們這般急切。
宮門處話音落下,一腳步聲慢慢靠近。因心中所思,手中書冊已入不得眼,微微搖頭,放下書冊不再勉強自己。
随着腳步的靠近,門口出現一名身着綠裝的宮女,進房後迅速行禮,輕柔着嗓音道:“奴婢瑤憐參見殿下。”
“何事?”
“皇上身邊的王公公剛來下傳旨意,望您今日午時三刻前收拾好,随雍國使者離開。”
“去廚房找師音,她自會安排你們。”
“是。”
胧月樓裏值錢的東西先前便已從地道運走,便是盆花都沒留下。剩下擺在明面上的東西,也早在伯沉離開那日就已整理妥當。如今唯一需要安排的事,便只有胧月樓中普通宮人的遣散和鍋裏的核桃羹。
等把一桶核桃水熬到半桶做成水豆腐般的樣子,楚緣才帶着自己人離宮。因宮中規矩,一路都是走着出來。到了宮門口,楚緣吩咐馬夫去了北街一個胡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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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徑直走有些深,但卻有股濃郁的香味引着人。
楚緣熟門熟路的往裏走。裏面住着一戶人家,每日做着馄饨生意,家中有着一鍋熬煮了幾十年的高湯,先前聞到的香味便是來源于此。
一勺高湯,一勺清湯,皮薄餡大,香油,青蔥。樸實簡單,卻讓人流連忘返。
自從六年前,偶然經過因香味兒嘗上一口。之後不管出宮回宮,不吃上五六碗就饞的慌。
坐在馬車上,剛吃完卻又有點饞,楚緣只好吃點別的。不過她并不覺遺憾,畢竟手下已經有人會做。想吃,只要吩咐就好,淪落古代也就只有這點兒好處了。
到了驿站,一切人馬都已準備就緒。楚緣望着屬于自己的那輛馬車,心中不由哀嘆。平日裏雲游,不是騎馬就是走路,唯一幾次坐馬車,也是公主規格舒适安穩。可這一次要乘坐的馬車,外表樸實,內裏窄小簡單。不說那硬邦邦的坐板,如同擺設的茶壺,單單只是進入其中都略顯逼人。
師音一看,這可如何能坐!馬上下車便要讓人換一輛,結果卻被打發了回來。“說什麽沒時間了,不就是輕視殿下!”師音風風火火的回來,咬牙切齒的說着。
楚緣安慰道:“國弱,遭人欺,這都是避免不了的事。快出發了,還是先拿點東西布置一番吧。”
師音自然明白今時不同往日這句道理,點了點頭,便跟着瑤憐一起收拾起來。
看着最前方,比平日裏自己所坐公主規格的馬車也不相多讓的車輛,楚緣若有所思。
雖然空間小,但師音等人的手藝也不是蓋的。不過幾番布置,一個舒适又溫馨的空間便已完成。板上鋪着兩年前打的熊皮,厚實的皮毛有效阻止了颠簸。之前熬煮的核桃羹撒上紅糖和桂花,讓人總是意猶未盡。
馬車裏擠着三個人,楚緣躺着,頭枕在師音腿上。師音旁邊放着兩個袋子,一空一滿,雙手不停撥着各種堅果殼。瑤憐跪坐在窗沿邊,手裏拿着碗和大勺,不時給楚緣手中的白玉碗添上一些。
突然,瑤憐道:“殿下,出城了。”
楚緣起身掀開簾子往後探,望着不斷遠去的城門,她心裏說不出是何滋味,只是似曾相識。按照原劇情,一年不到靖國就會被衆國瓜分。但她之前的安排,怕是把時間推前了不少。
絡繹不絕的隊伍,如一條長龍向着遠方走去。
隊伍總共有十來輛馬車,除去裝着長公主的嫁妝和必備物資,剩下的便是給一些貴人所乘坐。比如還在生病的安王,比如雍國護國将軍,至于楚緣所乘坐的馬車當真是列隊裏最不起眼的一輛。
至于必定會跟随隊伍一同去往雍國的慕輕塵,自然是乘坐隊伍中最豪華的馬車。所以那護國将軍,才會騎着駿馬時常跟随在自己應該乘坐的馬車窗沿邊時常做聆聽狀。
雍國與靖國雖沒有隔方天地那般遠,卻也需要快馬加鞭十幾日的路程。如今,回程的隊伍添置了許些物資還有嬌柔的女眷,路途還要看天行事,更是會耽誤不少時日。
“殿下,這兩日舟車勞頓,您可曾适應了些?”瑤憐正在手腳輕柔的給楚緣捏腳。
楚緣吃着炒腰果,感受着腳下的力道,先前的不爽利,早就消失殆盡。“ 好多了。”她平日出門,不是騎馬就是走路。像如今這般整日坐在馬車中,可謂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