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林蕭豆是笨蛋
說什麽有機會一起打羽毛球什麽的，兩人都心知肚明，基本沒機會。林蕭豆也只是口頭說說，實際卻很渺茫，自上次分開之後已經過個半個月。
林蕭豆最近有點忙。
忙于什麽呢？
她回了一趟家，沈燕嬌跟林韓兩人離婚這件事吵得轟轟烈烈，九故十親都來家裏做客，大家紛紛勸和。
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說着名聲會變得不好的等等各種話。
林蕭豆聽煩了。
而沈燕嬌跟林韓兩人都心知肚明，變質了的愛，再怎麽彌補都已經回不到過去，兩人的分歧與意見随時間流失而增長，不是單純的，為了孩子着想而能解決的問題。
弟弟林蕭展則因為是高三，不想耽誤學業，最近搬到了同學家住，父母的事情兩人早就麻木了，林蕭豆看着眼前兩人的争吵，坐在沙發上，等待着早就知道的結果出來。
距離高考還有90天。
林蕭豆看着自己在倒計時的軟件上備注的字眼，低頭無聲的笑了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無情。
林蕭豆開口道：“爸、媽，我和蕭展兩人生活自理。”
“你們放心離婚吧。”
在座的人都很驚訝。
“你瘋了！”
“林蕭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林蕭豆走回房間，關上門，留下的，是關門前最後的那句：“我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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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林蕭豆把自己的物品裝到了兩個行李箱，順帶把林蕭展的房間整理了一遍。不知道什麽東西重要什麽東西不重要，反正在房間裏的大大小小的東西，全都被她整齊的擺放在了行李箱，一共四個行李箱，兩人這幾年所以物品。
她聯系了中介，沈燕嬌幫他們付了錢，買了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隔天沈燕嬌跟林韓開着車幫忙送到市中心裏，“生活費你們兩我每個月都會打。”
“行，謝了。”
沈燕嬌的眼裏難得沒有的疲憊，她摸着林蕭豆的手，輕聲道：“對不起，沒辦法給你們一個完美的家。”
林蕭豆搖搖頭：“沒事，我不需要。”
“林蕭展也不小了，我們可以自理了。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對這個已經變質了好久的家說再見。
然後別回頭了，往前走吧。
林蕭豆花了一星期的時間在B市處理好了自己的生活，把林蕭展接回公寓，林蕭展眼圈紅紅的，十八歲的年紀，他的目标還沒有很明确。
“有我，沒事，高考剩80多天了，我最近會去兼職，我們也不會一直靠着他兩的錢過日子。”
“雖然目前非常需要就是了。”林蕭豆說完自己笑了笑，拍了拍林蕭展的後背，走出房間幫他帶上了門。
林蕭展在林蕭豆關上房門的那一瞬，紅着的眼眶背對着門，“對不起。”
幫不上什麽忙，對不起…
穿着睡衣靠在新家的欄杆上，從口袋裏拿出煙盒，抖出了一根煙，夾在手中。
林蕭豆煩的時候會抽煙，初中的時候在學校混的那時候，身為叛逆少女的她跟着抽了煙。
之後偶爾煩躁的時候，總會抽一根，她沒有瘾，就是這一刻，她覺得似乎抽一根，能讓她稍微清醒一點。
她在想以後的路應該怎麽走。
如何讓林蕭展不擔心太多，等等，自己學的這個行業，什麽工作比較适合。
目前到底是自立重要，還是錢重要。
她不知道，她并不成熟，她在努力成熟，但是回過頭發現，自己還有好長好長一段路要走，還不夠，遠遠不夠...
......
林蕭豆回了學校之後把精力都放在了學習，和找工作上，她不缺錢，但覺得如果經濟能夠獨立的話，可能會比較好一點。
她把父母每個月給她的費用放在了銀行卡，實在沒錢了的時候才會轉到自己的卡上使用。
雖然一轉就是上萬，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轉眼林蕭展畢了業，在B市找了份奶茶兼職，一個月靠加班拿額外，可以自給自足，他們倆沒經常聯系，但是林蕭展還是偷偷的報了林蕭豆的學校，不過林蕭豆是2B，他是2A罷。
林蕭豆最近有點頹，日複日的生活有點無趣，晚上約了陳思佳跟她一起去打籃球，這種不花錢的運動，好像能夠釋放一下壓力。
陳思佳約了吳思樂跟柯寒，四人拿着籃球來到球場，夏天很熱，他們選擇了室內籃球，體育館裏還有空調開着，遠處的人正在玩娛樂賽。
林蕭豆跟在他們後邊，咬着棒棒糖，把支杆抽出，剩下糖在嘴裏，走到垃圾桶扔掉。
一雙手正好在垃圾桶的另一旁略過，頭頂男生的聲音有點熟悉，對方啊了一聲，說了句：“好久不見。”
林蕭豆擡起頭，對上他的眼，呆滞了兩秒，“啊...是你啊...你也打球嗎？”
沈古賀點點頭，“嗯，跟朋友過來打，你也是？”
林蕭豆：“嗯，跟朋友過來。”
在林蕭豆忙碌的這三個半月中，聯誼又組織了兩場很搞笑的‘尋找游戲’，林蕭豆這兩次都沒參加，林韓跟沈燕嬌這件事情使她對社交失去了興趣。
這次見到沈古賀，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沒找過她，她也沒有，朋友圈也幾乎不怎麽刷，兩人就像是交叉的平行線，在某個點相遇之後又背向而馳，再無交集。
“你精神狀态看起來不太好。”沈古賀站在原地，手裏拿着礦泉水，身上的衣服有些粘在身體上，留了不少汗，仰頭喝了口水，努力的掩飾着自己的緊張。
“嗯，最近出了點事。”
“對了，你的朋友有幾人？我們這邊四人，少了幾個人。”林蕭豆望了望那邊正在放東西在臺階的陳思佳一夥，朝他們招了招手。
沈古賀看了林蕭豆身後的人一眼，“人夠，可以一起打。”
沈古賀：“下次有空，是什麽時候？”
沈古賀繼續說着跟上邊毫無交集的話：“帶你去羽毛球館，可以戴上朋友一起，一群人比較熱鬧。”眼睛望着後邊走過來的人，說完抿了抿唇。
林蕭豆懂了，張開唇啊了一聲，淡淡道：“那星期六吧，你到時候直接微信找我就行。”
“好。”
大家站在階梯裏，分配這雙方的成員，林蕭豆跟陳思佳兩人分別分到了兩個隊伍，林蕭豆在沈古賀這邊，陳思佳在吳思樂那邊。
雙方打了一場友誼賽，林蕭豆跟陳思佳在球場上當個了傳球員，前者順帶投了個籃，揮灑汗水的這種發洩方式，感覺有點爽。
林蕭豆坐在階梯上，嘴角難得的揚了揚，“那星期六一起去羽毛球館吧。”
陳思佳嗯了一聲，撞了一下吳思樂，後者嗯嗯了兩聲。接二連三的，惹得林蕭豆笑了出聲。
“謝了。”
“謝謝了。”
林蕭豆在晚上想通了之後打了通電話給林蕭展，兩人聊了将近兩個小時，挂斷電話之後覺得輕松了不少。
這人笑着靠在欄杆上，想起了今天剛辭職掉的兼職。不想太累，太累的話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麽照顧弟弟，大一還沒過去，離實習還有一段時間，不急，反正還有錢。
嗯，反正還有錢。沖着這個理由，好像整個人輕松了不少，自己樂呵呵的靠在欄杆上，沒過幾秒又沉思了起來。
“我缺的，又不是錢。”
所以這幾個月，她在為錢煩惱什麽狗屁？
她頽了這幾個月，好像沒什麽屁用？累得要死不說，還被人擔心和遷就。
沈燕嬌跟林韓也不是徹底跟他們斷了聯系，林蕭展剛剛也說了，偶爾兩人還會去小公寓找他聊聊天，雖然沒有一家人和樂融融，至少還是樂融融吧？
所以自己最近是多想不開？
林蕭豆沉默的走回宿舍拿了包煙回到陽臺上，面朝外邊夾着煙，電起火，慢慢的抽了起來。
手機‘叮咚’一聲響起，有人發來了信息，林蕭豆吐出一個圓圈的白霧，悠哉悠哉的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沈古賀：【精神有放松到？】
林蕭豆眯着眼，抿嘴。
小豆同學：【有】
小豆同學：【星期六帶多點人我這邊有4人】
沈古賀：【好。】
小豆同學：【早上ok？】
沈古賀：【ok】
林蕭豆掐斷煙，退出了聊天界面，撥了通電話給陳澄。
陳思佳穿了個小背心外邊套了個V領短袖，林蕭豆笑着紮了個丸子頭，再讓頭發不那麽緊繃。自上次的烏龍事件時候她幾乎每天都帶着笑臉，陳思佳逗她的時候開頭都會說：“你記得嗎..”
剛開始林蕭豆還會耐心的嗯了一聲，到了後邊，陳思佳一旦開口“诶诶寶寶，你記得嗎....”
林蕭豆看了她一眼，“陳思佳！閉嘴！”
“好啦好啦，今天我發誓是最後一次，以後不逗你了。”
林蕭豆捏了捏眉心，換上運動短袖和短褲，掏出手機給大家夥發了條信息。
俗話說得好，不打不相識，自上次的友誼籃球賽之後，兩班的男生玩在了一塊，幾乎打籃球都會約上對方，林蕭豆跟陳思佳則排除在外。
幾人建了個名為‘羽毛館之約’的小群，就這麽變成了一個小團體。
12人和樂融融，殊不知只有蘇肅航一人在踴躍發言，人稱，‘冷場王’，自稱：‘冷場小王子’。
沈古賀他們口腔科的人都很喜歡運動，除了不是很優秀之外，好像沒有什麽缺點，從開學到現在，健身、晨跑、打籃球、打羽毛球，8人總是整整齊齊的，偶爾拆成兩隊各鍛煉各的事情，沈古賀、奇柯、蘇肅航、沈煉四人比較喜歡打籃球。
陳連、吳可、沈連傑、林奇煉四人比較喜歡晨跑和打臺球。
八人正好一個宿舍，大家性格都剛好接近，相逢即是緣，網絡一線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