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江薄為安好解圍記者堆

夜雲集團。

安好下車剛走到門口,忽然間也不曉得是從哪個角落突然湧出一幫記者來,所有的鎂光就這麽毫無預兆的對準了她。

“喬小姐你好,有人拍到你昨天從喬氏出來,你是即将進喬氏上班了對嗎?”

“你的前未婚夫跟你大姐訂婚,你這個時候進喬氏請問你們能和平相處嗎?”

“聽說你和喬董事長關系一直不和,違什麽他會同意你進喬氏?”

“請問喬小姐,你從XX局離職就是為了要成為喬氏的繼承人嗎?”

“請問你是用戶什麽方法讓喬董事長答應将喬氏交給你的?”

“喬小姐,喬小姐,喬小姐……!”

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過分的問題,安好被鎂光照射的眼光都睜不開,在這樣淩亂的場面,一個又一個的話筒對準着她。

安好臉色不太好的看向衆人,針對她們的問題,安好沒好氣的回應,“我母親是喬家的人,請問我從喬家出來很奇怪嗎?”

憤怒的聲音,讓現場瞬間靜止,這些人就是這樣欺軟怕硬,安好已經明白了,這是喬明廷那老狐貍的詭計,至于終點在哪裏等她,暫時還來不及去考慮。

看着蠢蠢欲動的記者們,安好再次怒道,“至于未婚夫事件也好,家庭是否和睦也罷,我到底是不是喬氏的繼承人,甚至用什麽方式成為喬氏的繼承人,這些……我到底是需要向你們交代還是需要向所有人交代???”

“……”

“我不是明星,将私生活往外傳我沒那嗜好!”安好憤怒的制人,其實也是擔心這幫人再問下去會直接牽扯出小羽毛。

“喬小姐,我們都是……!”

“嘭,啪!”

東西被砸碎的聲響讓原本哄鬧的場面瞬間靜止,那些本是指在安好面前的話筒結果讓出老遠,現場還有一些快門聲。

安好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都那麽憤怒了,竟還有記者要将鎂光對準她面門,她只是想要将那東西給擋開,并沒用多大力氣,可誰知道……!

東西被砸壞,這下她是不是明星大概都是要被拉上臺面訓斥了!

有記者立刻站出來怒斥安好:“喬小姐你這樣對待我們持證的記者,這态度似乎不太合适!”

“我……!”

“沒什麽不合适!”

沒等安好歉意的話說出口,冷厲的男人嗓音響徹在安好背後,身後還跟了幾個保全,原本該已經到樓上的江薄,此刻卻如王者般出現在安好面前,讓安好原本如浮萍的心瞬間找到了依靠點。

五年過去,這男人對她的影響依舊從沒改變,她內心深處,還是會潛意識的想要依靠。

看着女人蒼白的臉色,江薄心裏的怒氣瞬間蔓延到極致,“記下來,明天我不要看到這些公司的存在!”

随後是一件西裝外套罩在安好身上,摟着她的雙肩轉身便離開。

原本哄鬧的記者場面,因為江薄那句陰狠冷厲的話都吓的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

安好不知道是如被江薄給帶上樓的,滿腦子都被幾個字給塞滿,她再次被喬明廷給算計了,第一次是江薄回來的時候他和徐文佩将她送上了江薄的床,如今竟然……!

“還好嗎?”

她面色蒼白的吓人,江薄算不上溫柔關心的話将她拉回思緒,眼神稍微空洞的看着男人,原本冷厲的男人看到安好這樣,心竟然撞的猛然一痛!

将心裏那股不适給鎮壓下去,語氣如常的說道,“看來在我們約定的時間中無法完成了。”

“為什麽?”

問出這個問題後安好就後悔了,為什麽還不明白嗎?如今全世界都知道她要進喬氏,全世界都知道她會是喬氏的繼承人。

如果這個時候喬氏悠半分利益和安好扯上關系,破産後……她必定是那個不忠不義不孝之人!

喬明廷這步棋,走的相當不錯,安好只是進個喬家大門,就被他如此算計了一通。

“我要在約定時間內拿到一切。”

“你确定?”

江薄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女人竟然也絲毫不改變計劃,按照約定的時間,大概也就剩下20多天,喬明廷料定夜雲對喬氏動手必定是有安好的因素。

他這是在用這步棋将安好給逼退,然而沒想到安好卻并不吃他的這步棋!

“不管我如何讓步,下場都會很慘烈,與其一直忍氣吞聲,不如早早破釜沉舟!”

“你倒是有好氣魄!”

對于安好這份執着,江薄總感覺她哪裏變了,至少五年前安好不是這樣的,如今再次相見,沒想到……!

“習慣了!”

一句習慣了暗含了她這些年來太多的隐忍,當初鼓起勇氣成為單親媽媽,這些年她承受了太多太多,自小喬家對她和安心的壓榨,母親的軟弱,徐文佩和喬薇寧的強勢,她若是再不強點,安心和母親到底要怎麽活下去呢?

然,這三個字在江薄耳朵裏,卻讓人有種淡淡的心疼,剛想上前安慰兩句,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總裁,顧小姐來了!”

“……”

顧月,聽到這個名字,安好心裏瞬間盛滿冷意,然……看向江薄的眸色卻是如常,脫下身上她的西裝外套,“我先出去了!”

“好!”

要不是聽到聶秘書說顧月來了,她幾乎都快要忘記江薄還有個未婚妻,也差點忽略那男人為了顧月要她的腎。

更差點忽視顧月表面賢惠,上輩子到底是如何算計她,如此……她這一年要做的似乎更多了!

走向辦公室門口,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意,遇上迎面進來的顧月,安好絲毫沒收斂臉上的笑意,還更多的賞了她一個挑釁的笑意。

這笑意,看的顧月心裏再次咯噔一下,她幾乎已經确定在安好臉上看到不止一次這樣的笑容,女人的直覺很敏感,她幾乎是确定安好對她敵意越來越濃。

“薄,我給你炖了湯!”

湯?呵呵,賢惠的女人都很習慣給男人炖湯,顧月算算時間,顧月大概是要住進鴻錦了吧?

……

辦公室就他們兩個人,顧月很小心的将湯盛進小碗中,“還是熱的,你嘗嘗!”

“下次別做這些了,你身體不好。”

“我喜歡為你做這些。”

說到這的時候,顧月滿面都是難以掩飾的幸福,不管是在達爾山還是在這蘭臺江,多少女人的心都失在江薄這裏。

然而,唯一能為他甚至有資格為他做這些的,只有她顧月,對此顧月心裏充滿了驕傲。

“薄,我想搬去鴻錦。”

“恩?”

“這樣來回跑很不方便,我住在鴻錦好不好嘛?”

顧月知道,紅就是江薄經常落腳的地方,她想要和這個男人更多時間相處也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她的人已經查到喬安好這段時間跟江薄走的很近,她不得不産生警惕!

對于顧月的要求,男人微微蹙眉,想到鴻錦……他就想到五年前準備那套房子時候的心情,下意識的就拒絕,“月兒,你了解我,婚前同居不适合你,也不适合我!”

“可是我……!”

顧月還想說什麽,但見到男人面上拒絕的意思明顯,到嘴邊的話又被生生的咽下,委屈巴巴的看着男人,想到男人可能是因為喬安好拒絕她,就忍不住開口到,“我只是想離你近一點!”

“……”

“而且,最近身體越來越不好,難道你不想在婚前照顧我嗎?”

話說破的恰到好處,但她用身體說事兒還是江薄心裏動搖了,顧月到底為什麽身體不好,那自是不必說,是因為三年前為他母親葉恩捐了腎的緣故。

并且,捐腎後顧月本身也有了尿毒症症狀,因為這層關系,江薄不自覺的就對眼前女人充滿了愧疚和責任。

“真的喜歡鴻錦?”

“恩恩,我想離你近一點。”

男人眉心蹙在一起,但明顯的是顧月搬出身體不好之後他并沒有剛出反應那麽激烈,眼前不自覺的就浮現出安好那張娟秀的小臉。

深吸一口氣,微微眯眼再睜開,就如做了個什麽了不得的重大決定一般,“那就搬進去吧,我讓人過去幫你搬東西。”

“恩恩好,薄你真好。”

顧月是高興了,然而江薄卻是在想,要是安好知道那原本是屬于他們的婚房住進另外一個女人……那樣的結果他不敢去想。

婚房,呵呵,剛才那一閃而過的念想讓他自己都感覺到可笑,那個女人如此不識好歹,她憑什麽!

……

顧月滿面笑容的從辦公室出來,江薄送她出來,還一邊将西裝外套披在顧月身上,安好看清楚了,那外套就是剛才江薄披在她身上的。

瞬間覺得……五年前怎麽就沒發現江薄是個混賬東西呢?

“薄,我要去挑選陳氏壽宴用的禮服,讓喬小姐陪我一起好嗎?”

“為什麽是她?”

顧月要求是安好,讓江薄心裏一瞬間就産生了警惕,然而顧月卻是笑着說,“喬小姐性格不錯,我很喜歡她,你就讓她陪我去嘛!”

江薄:“……”喬安好要是性格脾氣好,這蘭臺江就找不出裏大概就找不出脾氣差的了!那女人簡直就是石頭白眼狼!

“安好。”

“我去!”

安好放下手裏的畫站起身拿過包包就走到了顧月身前,如顧月說的一般脾氣好笑挽上小白花的手臂,“江太太走吧?”

人顧月大庭廣衆之下說她喬安好性格好,她要是當衆拒絕,大概就該被人說不識擡舉,欺負了小白花之類的。

安好突然這樣,讓江薄眉心都在突突跳,卻不得不硬着頭皮回應,“快去快回!”

“讨厭啦,你不知道女人逛街都是很需要時間的麽?”

顧月嬌聲嬌氣的一句話,還給了江薄一個撒嬌的眼神然後就拉上安好走了,一直看着他們進電梯江薄才轉身。

只是,剛轉身之際,就聽到一陣電話鈴響起,聲音是從安好的隔間傳來的,安好忘記帶電話,男人下意識的就走過去。

拿起電話,目光掃了辦公桌一眼,然……卻好死不死的掃到安好沒來得及收起來的一幅畫。

“總裁?”

聶素在看到江薄看到那幅畫的時候,整個人的魂都快吓的沒有了,這喬小姐也真會惹事,哇嗚,誰能來救救他。

“聶秘書,我從來不知道你對下屬的工作管教是如此松懈。”

“總裁這……!”

“自己去人事部領五百罰款!”

聶素:“……”确定保镖的編制也是由秘書辦管理麽?冤,比六月還冤!

辦公室裏。

江薄在看到那張A4紙上的畫面,心裏那個怒!

安好畫功不錯他是知道的,彪悍女人殺豬的畫面繪的也很生動,只是……那頭豬到底是誰?竟然還怒氣沖沖的怒了喬安好三個字!

女人還得意的哼哼,不是江薄多想,依照他和安好的過節,自然就對號入座将自己想成了那頭豬。

“喬安好,好樣的!”

咬牙切齒的怒,幾乎已經在心裏盤算各種整治安好的畫面!

……

夜雲對面的咖啡廳中,安好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寒顫,這裏面暖氣也蠻足的哇!

顧月并沒有如在江薄面前說的那樣帶安好去挑禮服,将安好約到咖啡廳足足五分鐘過去一句話也沒說,姿态很優雅的攪動着咖啡。

“喬小姐似乎對我有敵意?”

“呵,有些事兒看出來就好,說出來……大家就都不好面對了!”

安好毫不否認自己的情緒,對于顧月這女人根本沒必要掩飾,顧月蹙眉,對安好的态度很不喜歡,“是因為薄?”

“我又不觊觎你顧家的家産,除了江薄這個男人還能有什麽理由?”

“這些年喜歡他的人不少,但……傷心的人也不在少數,喬小姐喜歡一個人之前,都不掂量自己的分量?”

顧月頓了頓,語氣中盡是在提醒着安好這份心思不會有善果,也在得意暗示江薄這些年就她一個人,對此安好不在意的翩然一笑。

不過顧月也不是個好打發的主兒,攪動咖啡,看向安好的目光也不再那麽醇和,“你說,要說薄知道我和你約在一起,看到我喝咖啡你竟然不阻止會如何?炒了你還是多了你?”

語氣中充滿挑釁,這是顧月回來後第一次對安好如此赤果果的露出本來面目,對此,安好絲毫不在意的看了他一眼,“他很在乎你!”

“你知道就好。”

“這在達爾山和蘭臺江早已不是秘密,顧小姐若是想用這個來告訴我什麽大可不必!”

顧月聽到安好的這話,眉心微微蹙在一起,端起咖啡很優雅的喝了一口,而後看向安好的目光深邃無度,“依照喬小姐的家室該明白,你配不上薄,這點自知之明我相信喬小姐是有的!還有……我喜歡你叫我江太太!”

顧月挑釁的話,安好笑的更是張揚,“還沒結婚,這個稱呼是不是早了點?”

在江薄面前她故意這麽叫,不過也是想給那個男人添堵,不過單獨和這女人才相處在一起,她可不會讓這女人占了半分便宜去。

“我們會結婚的,婚期就定在明年,你沒有機會!”

“是嗎?那我祝你們早結早離!”

學別的女人一樣,祝福前男友這樣的戲碼安好可做不到,更何況,上輩子江薄之所以連最後一個月的時間都等不了。

其實就是這個女人故意停了藥,促使她自己的身體加速惡化,逼的江薄在她的命和孩子的命之間做出抉擇,這女人為了江薄也真是拿命在拼!

因為那個孩子,安好也不可能會原諒牽扯其中的任何一個人。

“喬安好,你這麽對我說話似乎不合适!”

“沒什麽不合适,你約我出來不就是想知道我和江薄什麽關系?那我就告訴你,江薄是我的前男友,這個答案,滿意嗎?”

端起白開水喝了一口,心裏卻依舊沉悶。

顧月在聽到安好後面這句話的時候,瞬間面色蒼白,且還滿面震驚的看着安好,好半響都反應不過來。

“是你?”這一刻,顧月幾乎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的質問語氣,安好眉心微蹙,“是我,不過我可不像別的前女友那樣大方能祝你們白頭偕老!”

其實,安好內心還是希望江薄幸福的,但這個人一定不能是顧月。

“原來是你,呵呵,原來真的是你!”

這些年顧月意志知道江薄心裏有人,外人都傳江薄最寵的女人是顧月,然而也只有顧月自己知道,這些年,江薄看似對她很寵,但每次在看到他眸底深處,有的只是淡然一片。

哪怕溫柔蝕骨,也絲毫沒有愛已蔓延,對此……顧月覺得自己滿可悲的。

“不過,我勸你還是離開她,你和他這輩子注定無可能!”

“……”

“剛才,他已經答應和我同居,現在聶秘書大概已經帶人在幫我搬東西去鴻錦的路上!”

說起同居的事兒,顧月有種得意感覺,看向安好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勝者的得意。

對于顧月這話,安好一點也不覺得意外,鴻錦顧月必定是會住進去!

然,她并非是會個會讓人任意在她傷口上撒鹽的女人,顧月沒說一句話都恨如是拿一根刺使勁往他身上戳,而她……卻并非是不反抗的人。

喝完輩子裏最後一口白開水,悠然站起身,看着顧月的眼神你露出詭異的笑,“那恭喜你了,我昨晚就睡在鴻錦,和江薄一起;就連你身上的衣服,一個小時前還披在我身上!”

“喬安好,你少挑撥離間,我告訴你,只要我在你和薄就永遠不可能!”

“是嗎?”

挑戰的語氣,詭異的笑,不等顧月反應過來,安好已經從她身邊走過!

重來一世,哪怕只有她一個人,她也發誓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再肆意的踐踏她。

顧月蒼白一張臉坐在原地,滿腦子都是安好那句話,她昨晚就睡在鴻錦,難道剛才江薄拒絕她其實也是因為喬安好?

原本披在身上感覺溫暖的外套,此刻竟感覺到一陣煩亂,一把扯掉身上的外套,面上盡是嫌棄之意。

……

從咖啡廳出來,一陣冷風襲來,讓安好原本就單薄的身體打了個寒顫!

剛才對顧月說出那樣挑戰女人底線的話,想來這段時間大概比較清閑了,依照顧月如今在江薄心裏的位置,那女人稍微一鬧騰,江薄絕對是無限旁顧!

回到辦公室還沒坐下聶秘書就湊了過來。

安好蹙眉,“又有噩耗?”

現在安好已經習慣,只要是江薄的事兒,那對她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面對,而聶素除了江薄這麽個理由,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她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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