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江薄對真相的呼之欲出 (1)

喬家。

曾經的熱鬧已經不複存在,大廳中就只有喬明廷,徐文佩還有蘇媛,其餘的都是一些說不上話的傭人,這場面看上去蠻滑稽的。

喬明廷兩個情人同住一個屋檐下,怎麽說也該兒女成群才能彰顯出這個男人曾經虛僞種下的果,然沒有孩子,只有他和自己的兩個情人。

徐文佩哭哭啼啼的看着喬明廷,“老爺,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寧寧啊,公司,公司沒有她現在也不成樣子。”

“救救救,如何救,她得罪的可是夜雲集團的江薄,老子都忌憚三分的人,她倒好!”

提起喬薇寧喬明廷心裏就是一團火,讓她去給江薄道歉,她倒好,直接用qan指向江薄腦袋。

還有就是公司,這些年乘他不注意喬薇寧也轉走了不少資産,“老爺,寧寧一心都是為了公司,也是那江薄欺人太甚啊。”

“夠了!你養的好女兒,別以為她這些年做了什麽我不知道。”

“她做了什麽?她能做什麽,她是你的女兒啊?你的意思是你不會救她出來嗎?”

“讓她在裏面吃些苦頭也好!”

喬明廷的一句話,讓徐文佩的心瞬間冰涼到谷底,她是怎麽也不敢相信喬明廷真的就這麽的不管自己女兒的死活了。

也是了以前喬安好有點用處的時候,他也對喬安好很好,然而後來!

前所未有的絕情,然徐文佩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情!

目光撇到蘇媛,喬明廷又是一陣怒火,“你趕緊給安好打電話,讓她給我停手。”

“”

“你養的好女兒,竟然老子的東西也敢觊觎!”

喬明廷的目标對準蘇媛的時候,徐文佩也才想起來,安好在局裏的時候和顧千城的關系一直就很好,如今!

“妹妹,你給好兒打電話,讓他幫我求求顧少,寧寧一直都拿你當母親啊,你忍心看着她下半輩子都在裏面毀了嗎?”

人不求人的時候鼻孔都能朝天,一旦有事兒低頭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麽尊嚴可言,此刻的徐文佩,完全忽略了她以前是如何對蘇媛的,如何對待安好的。

她雖然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卻是掌管喬家開支去向,以往對這母女三人的苛刻,她怎有臉說出如此的話?

對此,蘇媛只是淡淡一笑,“好兒也當你是親生母親,五年前你将她趕出這個家的時候她懷有兩個月的身孕,那個時候你何嘗忍心?”

“你?”

蘇媛反駁的話,讓徐文佩瞬間啞然,在整個喬家的心裏,蘇媛都是比較軟弱的人,不管給她什麽氣受,她幾乎都是自己默默承受。

這樣直接坦然卻又不軟弱的話,讓徐文佩和喬明廷都是一陣愕然。

但,喬薇寧進到裏面,徐文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這麽毀掉,既然喬明廷不救,蘇媛不松口,那麽今天他們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她必定也會讨回來。

目光流轉。心裏已經上來一計!“蘇媛,我求你,是因為不想将事情做到更絕!”

徐文佩突然的一句話,讓蘇媛眉心一跳,後面的話徐文佩就算不說出來,她也已經明白這女人的心機手段不會那麽善罷甘休。

“不要傷害安好。”

“哼!不要傷害她,可她在傷害我們這個家,老爺是她親生父親,你看她夥同江薄對喬氏做了什麽?寧寧是她親姐,只要她在顧千城面前一句話就能出來,如此到底是誰在傷害誰?”

喬明廷的面色本就不好,徐文佩的話更如一到棍棒讓他幡然醒悟,是了都是因為喬安好!

江薄不也說了,喬安好要喬氏80%的資産,不管是喬氏還是寧寧,都是因為!

想通這一茬的喬明廷看向蘇媛的目光瞬間也變的不善起來,“趕緊給喬安好打電話,不管是喬氏還是寧寧,讓她停手!”

“她在江總裁面前怕是沒那麽大的面子!再說,寧寧的qan口對準的是江薄,就算顧千城放她一馬,江薄呢?”

蘇媛以往雖然軟弱。但并不是笨,她愛眼前這個男人,愛到可以為他忍受一切委屈,但她也有底線,比如安好和安心!

“那就讓她不要讓江薄追究!”

“那也是你女兒,你不覺得太看的起她?”

“你啪!”

蘇媛尖銳的話,讓喬明廷怒氣騰騰一個巴掌就甩在蘇媛臉上,說到底,在他們心裏一句話就能搞定的事兒,然,蘇媛和喬安好都不願意去做。

這一巴掌幾乎是用了全力,蘇媛嘴角瞬間就來了血絲,看向喬明廷的目光卻多了幾分漠然,“好,如果這是你要的,我再給你一次!”

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就如飄搖在風中一般,讓人想抓卻抓不住,看着她迷然的眼神,喬明廷竟然有那麽一刻感覺心裏茫然的空白。

醫院病房。

安好和顧千城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裏看到了茫然無措,轉眼再看向江薄的時候,卻潋去一切複雜情緒變的一片清明。

“我局裏還有事兒,明天給你帶肉來。”

“恩恩。”

一聽肉,安好立馬兩眼放光,原本那些崩潰的情緒也瞬間不在,顧千城說完給安好捏了捏被角,而後站起身在走江薄那一刻的時候,眼神中滿是不削和嘲諷!

也是在情場上,顧千城雖然不是勝者,但也絕對不可能走到江薄這樣的失敗的地步,心愛女人有孩子卻不敢告訴他。

這算什麽?對他全然不信任的一種表現,而江薄也确實比顧千城敗的厲害他和安好有個女兒,他竟然!

“這個點怎麽來了?”

安好看了看時間并沒到下班時間,想到剛才開門的聲響那麽大,此刻她說的每句話幾乎都是小心翼翼。

江薄坐在床邊,伸手輕撫着安好秀巧下吧,目光如鷹深邃不可測,“我不來,讓你和他獨處一室?”

“神經病!”

男人醋意大發的話,讓安好直接是沒好氣的甩了三個字過去,而後還橫了他一眼,“江薄,顧千城和我是什麽關系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後我不想聽到你侮辱他的話!”

“還不忍了?”

“呵!顧月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以後離她遠點,還有常昊天也不是什麽好鳥,你最好自己掂量!”

“你!”

安好學着他的語氣去強硬的威脅他,讓男人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在看到安好眼眸中的點點笑意,江薄瞬間怒氣橫生,“你現在受傷我不想和你計較。”

這女人,膽子簡直是長毛了,難道她還想做女總裁?呵呵,這女人!

安好拂開他捏在下巴上的手,面上已經笑意不減的說道,“你當顧月是未婚妻所以你容不得我這樣說,但同樣的,我的朋友圈也請你不要幹涉。”

“”

“我不想聽到離誰遠點之類的話!”

男人強勢她不讨厭,但用自己的強勢去徹底的限制別人,那只會讓人想逃,越是逼的太緊,只會讓距離越加的遠。

“是嗎?不過,我還真不如你所願!喬安好,你最好是離顧千城遠點,殃及了他,我怕你承受不起!”

安好,“”有種人,永遠都學不會好好說話,明明是可以商量的,他非要威脅你!

而她剛好就是個怪人,別人越是要威脅她,她就越是可能不會讓人如願以償。

這也是江薄每次威脅她之後,發現反彈的厲害的主要原因,這女人,根本就學不乖!

“還有,剛才誰的電話?”

“”

一直偏移話題的安好在聽到江薄這個問題,心裏陡然一涼,他聽到了?都聽到了些什麽?她現在努力回想在和小羽毛講電話的時候都說了些什麽,可是枉然此刻的她是什麽也想不起來!

努力穩了穩心神,看向江薄的時候努力強裝鎮定,“剛才?你?”

“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都聽到了,你是不是該給我個解釋?”

安好:“”

她心都涼了半截,聽到了,都聽到了嗎?這個男人是什麽都聽到了嗎?他說他都聽到了,可是她都說了些什麽?

“好兒,我不希望你有事兒瞞我,接下來的話,想好了再回答!”

“你不是都聽到了嗎?還是你查的結果讓自己不那麽滿意?”

顧千城說,江薄在查她,小羽毛走的時候,顧千城也說下面有江薄的人,她答應住進蘭江公寓,為的就是讓這男人停止一切對她的動作。

然而,她似乎還是将男人想的太過簡單,這男人想知道的,何曾失手過?

安好的話讓男人微微蹙眉,他已經讓常昊天在查,但查到的結果!

此時不管是安好還是江薄,對都接下來的話有着異常的心思,安好害怕,努力回想自己剛才在電話裏講的話,而江薄對那個結果到底是期待還是?

就在彼此沉默對峙到巅峰的時候,江薄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安好從來沒覺得,原來電話聲音也是可以救命的。

她眼底細碎的光芒并沒逃過男人睿智的眼,深沉的看了看她,接起電話,“你好!”

“”

“什麽?”

也不知對方到底說了什麽,江薄的神色突然一緊,一向沉穩的他也難掩那一瞬的蒼白,可見事情不簡單。

挂斷電話看向安好,原本還帶有對顧千城的怒已全然轉換成歉意,“好兒。”

“是顧月的事兒?”

“她的身體本不好,病情惡化了!”

江薄無奈的語氣,讓安好心裏陡然一涼,這一世因為她無限反抗的緣故,很多事情已經偏離了軌道,包括她為他差點連命都沒了,這件事在上輩子也不曾遇到。

可有些,終究還是無法改變就比如為了江薄,顧月拿命來和她拼!

那女人也真敢,故意停藥,如果在時間期限內找不到合适的腎源,那可是死路一條,不管是上一世還是如今,安好都相信那個女人是愛江薄的,愛的連命都可以不要!

“去吧。”

“那你!”

“我會打電話給瀾瀾。”

安好身上差點沒命的qan傷是為了他,然而,他卻因為顧月要離開,安好苦澀的想,五年時間過去,即便是她重來一次,也依舊改變不了那個女人在她心裏的位置。

不過此刻的安好也是巴不得男人離開,她太害怕江薄追問電話的事兒了。

江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答應我不要亂想,我先去看看,等我!”

說完,也不等安好說什麽,江薄已經放開打急忙拿過外套離開,看着他的背影,安好的心瞬間空洞的厲害。

在他的手搭上門把那一刻,安好終究還是忍不住叫住他,“江薄!”

大概是安好的聲音語氣太過冷硬,讓焦急的男人竟然就這麽停下了腳步,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歉意,這樣的江薄讓安好感覺很複雜!

露出一個毫無情緒的微笑,“你會為了她,要我的命嗎?”

“別瞎說!”

安好的話音剛落,就被江薄鐵青着一張臉呵斥,然而安好卻是異常固執的看着他,“會嗎?”

她也有自己堅持的,但這份堅持。卻讓男人的心狠狠揪緊,安好臉上的微笑太平靜,在江薄看來卻掩蓋了什麽真相一般的神秘。

“不會!”

男人回答的很堅定,那一刻的猶豫,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

然而,他給予的這個答案,卻是讓安好感覺更加無奈了,他真的不會嗎?可江薄,你可曾知道,在将來不久,你将要為了那個女人!

江薄最終還是離開了。

他走後不久聶素就來了,“喬小姐,我給你帶來了瘦肉粥,讓廚房将油都濾過了。”

“謝謝,你真好!”

安好雖然不是純肉食,但這一連好多天都吃不到肉的話,還是會撓心掏肝的感覺,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聶素剛将粥舀進小碗裏,文瀾就來了,讓安好不敢相信的是,跟在文瀾身後的,竟然是很少出喬家大門的媽媽蘇媛。

“媽。媽?”

說起來安好也覺得蠻心寒的,她為救江薄住進醫院半條命都沒了,她的母親竟然第三天下午才出現在醫院。

說到底,喬家給她冷意的感覺,不單單是喬明廷,更多的是來自那個家的結構,那個家,哪裏有父母親的樣子,冷的簡直是讓人感到蝕骨!

“對不起!”

對于現在才出現在醫院,蘇媛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你爸爸公司這兩天問題越來越嚴重,你知道!”

“我理解!”

蘇媛的話沒說完安好就急忙打斷,再說下去,她擔心自己會忍不住發脾氣,這就是她的母親。

從她有記憶開始,就知道在母親心裏,不管什麽時候只有那個男人,不是她要去計較,試問哪個母親在女兒命懸一線的時候,竟然會因為自己丈夫心情不好就不管不顧?

“二位能先暫時回避嗎?”

“不用了媽,有什麽,你就說吧!”

她倒是要看看,當着外人的面,自己母親為那個男人到底還能做到什麽樣的地步。

對于安好的态度,蘇媛微微蹙眉,這大概是安好第一次如此拂她的面子,看向安好的雙眸瞬間有了些許冷意。

既然安好不避諱,她便也不在乎,“你爸爸公司和夜雲的牽扯是怎回事?你非要拿到喬氏80%資産?”

安好,“”蘇媛的質問,讓她心頭一愣,依照自己母親對喬明廷的感情,安好也知道她必定會偏向另一邊。

見安好沉默,蘇媛的語氣更冷了幾分,“是,還是不是?”

“很重要嗎?”

重要嗎?對你重要,對我也同樣重要,這句話後,安好幾乎是捕捉到了蘇媛眼中的失望,可這份失望她并不知是從何而來。

“安好,我是如何教你的?那是你爸爸,不管他做了什麽過分的事兒,那都是你父親,他養育了你,你怎能如此對他?”

字字珠玑,就連語氣都像是刺一樣狠狠的插進安好心裏,沒有血,但很疼!

這是她在喬家唯一還認的長輩,不為別的,只為她生了她,在她生小羽毛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個女人生孩子時候的艱難。

面對自己母親的質問,眼淚在眼眶打轉,卻倔強的不肯掉下來,“是啊,我這麽對他不對!就算他為了公司将我送上男人的床,我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是嗎?母親!”

“你說什麽?”

安好帶滿隐忍的話,讓蘇媛面色瞬間蒼白,雙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好,明顯的是不相信喬明廷會這樣對安好。

聶素和文瀾在一邊,這母女兩說話的話題太尴尬,讓她們這兩個外人根本就插不上嘴。

“喬明廷讓你來的吧?回去告訴他自作孽不可活!他和徐文佩将我送上江薄床上的那一天他就該想到今天的下場!”

上輩子她為了蘇媛不去計較,可就是因為和江薄這樣帶滿屈辱的開始,帶滿傷痛的重逢也注定和江薄走向萬劫不複,既然要重新來過。那麽誰也別想善了!

蘇媛微微眯眼,再開口語氣帶滿堅定,“停手吧,好兒,終究,那是你父親!還有,給顧千城打電話,讓他放了寧寧!”

“媽?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原本因為蘇媛的晚來安好已經有些難受,但更加讓她沒想到的是,蘇媛來這裏的目的竟然是!

蘇媛是什麽都想到了,讓安好放手喬氏,讓她為喬薇寧說好話,可她是不是忘記了,喬薇寧的qan口對準的是江薄,然而打在的卻是她親女兒的身上?

她是安好的母親,可竟然!

“一個是你父親,一個是你姐姐,難道你想做大逆不道之人?”

蘇媛教條的話,莫說是安好,就連一邊的文瀾和聶素都已經聽不下去,完全不敢相信安好一直視為珍惜的母親竟然在女兒身受重傷的時候說出這樣的話。

安好面上更是蒙上了一層寒霜,看着蘇媛冷冷一笑,“大逆不道?媽你是在跟我說笑嗎?”

“”

“什麽是仁義之人?就是在自己父親将我的一生毀掉後我還不能恨他,就是在自己親姐要殺了自己的時候我還要為她違背社會道義!在你心裏的仁義就是這樣,是不是?”

“啪!”

安好帶滿質問的怒吼,蘇媛帶滿力度的巴掌,讓整個病房的氣氛瞬間冷滞,安好一個不防身體被打的偏向一邊。

第一次,這是蘇媛第一次打她,也讓她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母親,雙眼帶滿受傷的哀痛。

“伯母,安好背上的傷還沒好,你這是幹什麽?”

文瀾見安好受到傷害第一個沖上來,完全不敢相信的看着蘇媛,而蘇媛此刻也是一臉茫然的看着她們,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動手打了安好!

而安好也是茫然的看着蘇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母親竟然,動手打了她?

“好兒?”

“”

“我,我,我!”

這一刻,安好是茫然的,蘇媛卻是慌亂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什麽,她剛才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會?

也在這一刻,安好眼裏的光一點一點凝聚,又一點一點渙散,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反應過來。

顧月在另一家醫院,已經住進了醫院。

江薄來的時候,看着病床上的蒼白着小臉的顧月,短短時間,她竟然瘦了不少,瘦骨嶙峋的她一身病號服顯的空唠唠的。

一臉心疼的坐在床邊,顧月像是得到感應一般睜開眼,看到江薄的那一刻,露出一個微笑,“你怎麽來了?”

“為什麽不告訴我?”

“沒關系,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

告訴他?這句話讓顧月心裏冷笑,她搬去鴻錦後,這男人就再也不出現在那兒,在搬去那兒之前,他就打聽好的,那是江薄經常去的地方。

可後來呢?那天晚上就算是藥效起來要燙傷渾身。他也要堅持去找那個女人。

“水差不多了,吃藥吧。”

“恩。”

江薄将顧月扶起來,體貼的給她後背墊上一個枕頭,然後将提前準備好的藥丸遞到顧月手上,看着她将藥吃下去再将水遞上去。

看着她乖巧的吃下藥,心裏原本的焦躁才稍微好點。

“薄。”

“恩。”

“我怕,我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

“不準亂說,我不會讓你有事兒!”

顧月的話說完,江薄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回應,顧月是為他母親捐出一顆腎身體才出了問題,責任讓他絕對不準顧月出任何生命危險。

不管花什麽代價,他都一定會找到合适顧月的腎源,這是顧月身體出問題後,他心裏一直堅定不移的責任束縛。

“再等等,相信我!”

“找了這麽久都找不到,我怕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以往顧月說這種話的時候江薄唯一有的就是心疼,然而現在感覺到有些許的煩躁,甚至內心深處有些排斥。

“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恩?”

“恩恩,我相信你。”

江薄的溫柔體貼,讓顧月面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藥瓶喬安好,你有什麽資格可以留住這個男人呢?我有,我的身體就是纏繞江薄最好的依仗!

“還有,不要告訴我爸媽好嗎?我怕他們會擔心。”

“伯父伯母還不知道?”

“恩,他們年齡大了。”

“好!”

在江薄面前,顧月始終保持着一副溫良賢惠的形象,就算是生病也是孝順擺在第一位的好女兒,始終這樣懂得進退又知書達理。

遲暮來臨,下午的時候袁助理将所有的加急文件都送了過來,江薄簽好字後又帶回去,這兩天為安好的事兒一直在醫院,現在顧月又住院,江薄去公司的時間就更少了。

晚上八點過,江薄看了看時間,在顧月身邊的每一分秒腦海裏都閃現的是安好那張蒼白的小臉,對于這感覺,他很煩躁,但也想遵循自己的內心。

看了顧月一眼,溫和道,“水涼了就乖乖吃藥,我先出去一趟!”

“出去?現在嗎?”

“恩,有個視頻會議,我開完就回來。”

“好。”

安撫好顧月之後,江薄就拿起西裝外套出了門,在病房門關上那一刻,顧月原本體貼溫柔的小臉瞬間冰到極致。

看了小桌板上被江薄分好的藥丸,直接拿起來丢進了一邊的垃圾桶,嘴角的冷意越發明顯,“喬安好,你給我等着!”

說着已經掏出電話,“爸爸,是我。”

“”

“我沒事,不過需要爸爸幫我一個忙!”

眼裏閃過一抹怨毒的精光,原本的溫良頃刻間變成了滿腹算計的陰鸷!

江薄剛走到車邊,電話就響了起來。

在看到是聶素號碼的時候,男人的眉擰在一起,聶素一般沒什麽事兒不可能在下班時間給她打電話,“什麽事兒?”

“總裁,喬小姐被陳氏的陳總帶走了!”

“怎麽回事?”

“是喬小姐母親,來病房和喬小姐起了争執,不知道怎麽就被陳總知道了,結果!”

結果顯然而知,陳書直接就來将安好給帶走了。

挂斷電話後男人就帶滿怒意一腳就踹到了車輪上,“該死!”

看來陳氏這段時間給予的打擊是太少了。以至于陳書還有時間來追着安好不放。

然,江薄不知道的是!

陳書對于安好的珍惜,比起他是有過之無不及,在他查到動手的是喬薇寧,而安好受傷的主因是因為江薄,他第一件事是收拾了喬薇寧,第二件事就是到醫院直接帶走了安好。

男人一身寒意,滿臉陰鸷的撥出一個號碼,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大哥,電話怎麽回事一直打不通?”

“別回話,陳氏什麽情況?”

“汗,別提了,陳書那家夥實在是太狡猾了,雖然是搶了他一個百億大單,不過大哥,我們也被蹭掉了一層皮。”

“這就是你給我的結果?”

聽到雲旭帆的話,江薄不不置可否的擰眉,自從知道陳書對安好的心思後,江薄就讓雲旭帆用他暗中的那間公司對陳氏動手。

雲旭帆的實力不差,是搶了陳書一單上百億利潤的生意,然他也不過是讓陳書短暫的頭疼,陳書,從來就不是吃素的。

蘭臺江有名的玫瑰莊園,卻是在陳家陳書的名下,規模堪比一個A級景區,不顧安好掙紮,陳書直接将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男人側顏線條顯的尤為冷峻,看的出他此刻到底有多生氣,“你放開,放開我,嘶!”

“你想死是不是?”

“我不想死,所以求你送我回醫院好嗎?”

被陳書這樣不管不顧的帶出來,安好已經能想到江薄知道後的怒意,那個男人怒火遼源的本事從來不在話下,她不想因為自己有太多人受到波及。

安好劇烈的掙紮,以至于後背的傷口又直接被崩來,感覺到濕意和血腥味的陳書陡然危險的看了一眼安好。

“你,你不要這樣看着我!”

“你也知道害怕?”

害怕,安好是真的害怕,在她心裏,陳書和江薄都是差不多的精分,和這兩個男人對峙在一起,無疑她是最難受的那一個。

見安好面上滿是對他的畏懼,陳書心裏劃過一絲受傷,“我可以做到和你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但也請你,不要拒絕我這個朋友對你伸出的援手。”

“可我不需要。”

“你必須要!”

安好:“”麽的,這人有嚴重的人格分裂!

別墅裏,醫生團隊已經等在那兒,陳書徑直就将安好帶勁卧室,從醫院到莊園,全程安好都沒有發言權。

當時,蘇媛沒得到她的承諾怒氣沖沖的離開,沒多久陳書就出現了,沒等文瀾和聶素反應過來,男人一把扯掉安好手背上的針頭抱起她就走,動作一氣呵成,等聶秘書反應過來後,陳書已經帶上安好離開。

“先給她處理傷口。”

“是。”

護士醫生一條不紊的準備工具,團隊雖然來的沖忙,卻也拿出了絕對的專業素質準備好了一切。

安好額頭已經冒冷汗的俯在床上,眼神憤憤的看着陳書,對此男人也不惱,手伸進褲包似乎想到什麽又直接拿出來,看樣子是想拿煙,但安好的狀況實在是不是和他在這兒抽煙。

“你出去!”

護士已經拿見到直接将她後背的衣服剪開,見陳書完全沒有出去的意思,安好着急了。

“我們要結婚了,你還在介意什麽?”

“誰要嫁給你了?你出去!”

想起那天要不是陳書用強硬的手段将自己逼的去對面的咖啡館,她也不至于為江薄擋那qan子。

傷口裂開,流了不少的血,安好疼的臉色蒼白,陳書看的觸目驚心,心疼之外,更多的是怨怒江薄。

“好兒,我并非會縱容你每一次為別的男人拒絕我,你好好想想,你和江薄在一起的時候,什麽時候不是将自己搞的這般狼狽?”

“”

“如果所謂的愛情及時将彼此傷的體無完膚,那你還有什麽好期待的呢?”陳書的話,就像是一盆開水,燙到了安好的心坎上!

他的話擲地有聲,讓安好不得不跟着他的每一個字進入到思維中,原來,他和江薄的愛早已體無完膚,那麽,她到底還在期待什麽?

“不,我沒有期待!”

沒有期待,從江薄床上醒來的那一刻到如今,仔細想想,其實她走的每一步都很無奈,她唯一有的優勢就是,知道自己和江薄的結局!

如今小羽毛和安心都走了,唯一就剩下了一個讓她牽挂的蘇媛,其實她可以!

“嘶!”

“怎麽回事?”

“先生!”

“沒看到她疼嗎?不會輕點啊?”

安好疼的冷汗直冒,陳書更是煩躁的恨不得直接砸了這些人,一屋子的醫生護士都戰戰兢兢,心裏卻将陳書的祖宗都翻出來罵了個遍。

“對不起,喬小姐受了傷必定會疼。”

“處理傷口都不專業還學什麽醫?”

“啊!”

陳書怒氣太大,正在止血的護士被吓的手一抖,沾有酒精的棉花一顫就直接摁在了安好的傷口上,疼的她就連慘叫都如小貓嗚咽。

“滾開,讓我來!”

“陳書,你特麽的是老天派來克我的吧?”

安好疼的上氣不接下氣,要是可以有力氣的話,她現在真的很想直接給這臭男人一個耳光上去,太特麽的氣人了。

陳書拿過護士手裏的止血棉花,看着那讓人驚秫的傷口卻怎麽也下不去。

“我要找師父,落你們手裏特麽的我遲早命都要沒了。”

“你閉嘴!”

男人的好強心理作祟。雖然知道安好和顧千城之間沒什麽,但男人天生就是這樣不喜歡聽到喜歡的女人在面前提起別的男人。

陳書強忍心裏的難受,就要為安好處理傷口的時候,卻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就在他蹉跎的時候,管家急急忙忙跑上來,“先生,不好了。”

“什麽事兒?”

以往的沉穩已經不複存在,唯一有的就是怒氣騰騰,管家被吓了一跳,顫抖着語氣道,“夜雲集團的江總來了。”

“讓他滾去陪他的未婚妻,以後都不準出現在安好面前!”

管家,安好,一屋子人,“”他這樣為安好決定真的好麽?人還在他面前呢,就如此的不尊重。

管家為難的看了安好一眼,再看了看陳書,“江總裁帶了人來,說!”

“帶了人?說什麽?”

“說喬小姐安然無恙出去,他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若您執意如此,必讓後陳氏熬不過7天!”

“好大的口氣,讓他有本事放馬過來!”

兩個男人在氣勢上各占千秋,江薄如暗夜雄獅,陳書也如沙漠獨狼,在自己領土中各占霸氣,誰也不輸于誰。

然而他們這樣針尖對麥芒,最難受的莫過于一個女人喬安好!

“趴下。”

“陳書,讓我走吧?”

“我讓你趴下!”

她後背在流血,她坐的位置,血已經打濕床單,然而她就那樣倔強的看着他,最終在這份對峙中,安好只能說一句,“對不起。”

五年前,她懷有小羽毛那個時候是最無依無靠的時候,懷孕了,江薄卻走了,陳書要解除婚約,而她也被喬家趕出來。

其實,那個時候要是陳書不自以為是的去幫她奪回那些身外之物,那個時候若是安好就知道陳書的心意,在被逼的走投無路的時候,她或許已經和他結婚了吧?

但那都是若是,不屬于假設,也不屬于真實,只是一個時間靜止的點而已!

“陳書,我錯的太多太多,唯一不能再出錯的地方,就是你,明白嗎?”

“”

“我這一生,注定會輸給命運,但我不想牽涉到你,你可以成全嗎?”

她和江薄之間的對弈才剛開始,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反抗,讓多少事兒都改變了軌跡,上輩子,直到她死的時候,陳書可都不曾出現在她面前呢。

為什麽她只是稍微偏移軌跡,陳書就莫名其妙的非她不可了呢?不管如何,她不想,不想再有任何的牽扯就是了。

“喬安好,我給你一次機會,收回剛才的話!”

“不用了,咖啡廳的那個答案,怕是等不到你爺爺壽誕那天了,我們之間不可能。”

陳書不敢相信的看着安好,他以為,他以為只要他說清楚五年前提出分手的誤會安好就會回到他身邊,可是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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