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薄選擇了安好! (1)
醫院vip病房。
顧千城和安好始終沒說話,空氣中彌漫着的血腥味,讓顧千城徑直将車開去了醫院。
比起玫瑰莊園時候不同,這次處理傷口整個過程安好都不曾吭一聲,哪怕她真的很痛,原來……其實有些時候的痛,并非是傷口,心上的痛才是最讓人無法忍受的。
看着一臉蒼白的安好,顧千城終究還是忍不住,“沒什麽想和我說的?”
“你不看出來了嗎?”
安好固執的要讓顧千城送她,其實說白了就是在躲着江薄。
即便是晚上那會如此大的陣勢,安好依舊沒有忘記江薄在接到顧月電話之前對她那通電話的追問。
她甚至不敢想象,要是沒有顧月那通電話,她和江薄的對峙……到最後,她終究是頂不住的那個人吧?
“師父,可以有辦法讓我回局裏上班嗎?”
“他會同意?”
“……”
這也是安好頭疼的地方,那通電話她不敢确定江薄到底聽到多少,但明顯的……她已經感覺到那個男人的懷疑。
現在她甚至不敢單獨和那個男人相處在一起,她害怕,不敢去想那個男人要是知道小羽毛的存在到底會是什麽場面。
“為什麽不嘗試讓他知道小羽毛,或許你們之間的一切症結都會因為羽毛而化解。”
“若是不能呢?”
安好倔強的看着顧千城,眼眸之中的緊繃明顯是在緊張這件事的結果,顧千城也說了只是或許,那也或許江薄根本就不稀罕她的孩子。
小羽毛自小就沒有父親,她似乎已經習慣了沒有爸爸的生活,如果江薄不愛她,安好不敢去想那到底會給羽毛帶來什麽樣的傷害,她那麽小,她何嘗忍心?
“他說,我沒有資格作為他孩子的母親,就算他要有孩子,孩子的母親也只能是顧月。”
“他親口告訴你的?”
“是,是他親口說的,如此,我還能告訴他羽毛的存在嗎?”
不能,不管是前世還是重生歸來,安好從來沒想過要将孩子的事兒告訴江薄,只是不同的是,上輩子她想要和江薄試試,而這一生,她只為羽毛。
安好的話,讓顧千城也遲疑了,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江薄是愛安好的;可若是一個男人在**底之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傷害自己愛的女人嗎?
“他在查你和小羽毛之間的關系。”
“什麽?”
“其實從小羽毛離開的那天起,他就不曾停止探查。”
“這……!”
“不過你放心。我幫你抹掉了那些痕跡,但依照江薄的勢力,你知道的……查出真相只是早晚的事!”
顧千城這句話,讓安好整個人眉心都是一跳,遲早的事兒?是啊,她從開都知道江薄那個人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
薄唇緊抿,心裏如翻江倒海,小臉也蒼白的讓人心疼。
顧千城靜靜的看着她,才短短兩天,她就又瘦了一圈,這個女人,似乎遇到江薄後就從來沒什麽好事兒。
“師父。”
“恩?”
“我想去木晉!”
這一刻,安好看着顧千城的目光都帶滿期意,和江薄走到今天這一步,唯一能幫她的也就剩下顧千城一人。
她愛江薄,愛了很多年!可每次在她最是需要的時候,她唯一能求助的也只有顧千城。
“這個時候你去木晉,只會讓江薄瞬間坐實了你和小羽毛的關系,你能承受失去小羽毛?”
“那我該怎麽辦?”
走不得,留下來也不敢和江薄有正面較量。
顧千城微微蹙眉,看向安好,“我先安排一下,不過你和羽毛都不能待在木晉,既然要躲着他,就不能在他知道的地方。”
這是最好的辦法,現在江薄知道小羽毛在木晉,安好跑去木晉也必定會被江薄給抓回來。
“那這件事先放下,我還有一件事。”
“說。”
“你可還記得,我為江薄的事兒找你報警?”
“……”
“這件事,我沒有開玩笑,現在我可能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但你要相信我,江薄和顧月在不久的将來,會預謀殺我!”
“你……?”
安好的話,讓顧千城悠然睜大瞳孔,安好報警那天他自然記得清楚,因為那是五年來,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江薄這個人。
然而讓顧千城也沒想到的是,安好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提起。
顧千城疑惑,安好卻是堅定的看着她,“或許,我只是說或許這件事可能和江薄沒關系,但我可以肯定的是,顧月已經開始在策劃了。”
這段時間,安好一直都在努力的回想自己失去知覺的那一刻的情景。
她是被人迷暈了帶去醫院,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手術臺上被注射了麻藥,在暈過去的那一刻,她好像是聽到了江薄的聲音,但她也不确定。
再想了想之前和這件事有關人接觸的過程,心裏的迷霧,慢慢的在一點一點扒開。
“沒發燒啊?”
“師父!”
“你是不是被江薄給刺激了,還是得臆想症了?感覺每個人都在要害你是不是?”
顧千城很古怪的看着安好,很明顯不相信安好的話,“好兒,做我們這行的都會有一種推斷職業病,但不能帶來現實知道嗎?”
“你不相信我?”
安好定定的看着顧千城,一直以來,很明顯的是從男人臉上看到了不信任,也是……她這些話沒有任何根據,唯一的根據也就是按照上輩子在時間和事情結合上推算。
可她總不能告訴顧千城自己是死過一次的人又活了吧?那估計顧千城更要跟看瘋子一般的看她了。
“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當我沒說。”
“讓我信你也可以,那你告訴我說這些話的根據是什麽?聽到顧月說什麽了?”
“沒有。”
“那江薄說什麽了?”
“沒有!”
顧千城:“……”什麽都沒有這不是有病是什麽?
安好卻是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下去,現在她心裏煩亂的很,她只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顧月身體惡化,這只是個開始。
唯一不太一樣的地方就是,這個時候她肚子裏沒有孩子。
……
顧千城走了,臨走之前說,他會盡快安排将小羽毛轉出木晉送去東洲。而她到時候就去東洲和小羽毛彙合。
只是,要拿到去東洲長住的資格證會比去木晉更麻煩,在這段時間裏,安好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再有就是,盡可能的要去和江薄周旋,不能讓他看出自己要離開的心思,也要周旋一定不能讓他知道小羽毛是他女兒的事。
一周後……!
“還疼嗎?”
“好多了。”
“走吧。”
快下班的時候聶素過來幫她收拾好東西,江薄緊跟着就過來,這一周男人都不曾出現在她身邊,安好知道,顧月身體惡化了,他大概也分身乏術,一邊公司一邊顧月,哪裏還有時間精力顧得上她。
“我想自己回去。”
安好冷不丁的一句話,讓男人瞬間全身都帶滿冷意,聶素在一邊盡可能的降低存在感,這喬小姐也真是會惹事。
江薄定定的看着她,原本滿是耐心的眸子裏滿是寒霜,這一周他忍住所有思念不曾出現在她面前,為的就是要讓她好好靜靜。
甚至,他那麽急切的要知道那個答案,也都忍了下來!
可現在,這個女人……!“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
該生氣的是他好不好?她跟陳書走了。那天晚上他要不是那麽強硬的态度,那她和陳書到底會發展到什麽樣的程度?
江薄态度一強硬,安好就更有了離他遠遠的理由,然而……還沒等她鬧,江薄接下來的話才更給了她一盆冰水。
男人原本失去了所有耐性,像是突然想到什麽,面對安好的态度也突然軟了下來,聲音溫潤無奈道,“月兒要見你。”
“呵!”
“她現在身體不好,好兒,你乖一點好嗎?”
溫聲的誘哄,卻讓安好感覺到諷刺,他還真是為了顧月什麽都肯做,剛在他眼裏明明看到了滿腔怒火,如今,這算什麽呢?
安好在笑,這份笑意,讓男人的心狠狠被攥緊,甚至還有些許的恐慌。
薄唇輕起,安好語氣悠涼的道,“我如果不去,你是不是要将我綁去?”
“好兒。”
“江薄,愛你是一份天價籌碼沒錯。但主導權不在你,我也可以……随時喊停!”
江薄,你到底還要為那個女人傷我到什麽程度?安好也是驕傲的女人,五年的隐忍,并不代表她就軟弱。
她忽然覺得上輩子的自己真可笑,那個時候這男人都傷到她這種地步,她到底是如何忍受他一次又一次的踐踏在她尊嚴上的?
原本因為幫江薄擋qiang,讓他們的關系好不容易緩和。
結果現在,有因為顧月的身體惡化而急轉直下,對于這種情況江薄感覺很頭疼,但看在安好強硬态度的時候,他也來了冷意。
“沒有喊停,也不會喊停!但現在你要跟我去見她!”
“我不要!”
“跟我走。”
“江薄你個混賬,不想讓我……!”
後面不管安好說什麽做什麽,甚至是如何掙紮,江薄都是用非常強硬的手段将她給帶走,看着消失的背影,聶素只能微微搖頭,孽緣啊,這樣的糾纏,不過是彼此受傷而已。
……
車上。
因為江薄态度過于強硬,安好氣的一句話也不想和他說。
電話鈴聲在這狹小壓抑的空間劃破開來,安好拿出電話一看竟然是蘇媛的電話,那天在醫院争執後,她和蘇媛就再也沒。
以前安心在的時候,蘇媛也從不曾主動和她什麽,如今?“媽?”
“好兒,你馬上回來。”
“什麽事兒?”
“你奶奶回來了,在發脾氣!”
一聽到奶奶,安好的眉心都在突突跳,腦海中劃過的是自小有記憶開始就,“安好,那是姐姐的東西,你不準動!”
“安心,別動你大姐的東西。”
“蘇媛,你兩個女兒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寧寧會受傷?”
沉沉疊疊的畫面,讓安好心裏苦笑,同為情人,徐文佩在那個家的地位就如女主人一樣,同為喬明廷的女兒,然……喬薇寧卻是那個家唯一的公主,而她和安心算什麽呢?
思及此,安好壓下心裏那種黑暗的畫面,再開口,是她毫無感情的語氣,“我剛從醫院出來,至于奶奶,今天怕是沒時間來見她了。”
“你奶奶在為寧寧的事兒發脾氣。”
“然後呢?”
然後,她母親不曾問過她一句她身體的事兒,一味的只是……!這種感覺,為什麽這麽累?
“你趕緊回來。”
“如果我不回來,你是不是要說我不孝?”
“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趕緊回來!”
蘇媛态度強硬,讓安好愣了一下,從打電話到現在,她從來沒問自己身上的傷是不是好了,以前,她不是這樣的?
在安好心裏,蘇媛一直是溫婉柔弱的女人,她這态度突然的轉變是……?
茫然的轉頭看向江薄,眼眸之中似乎有什麽碎裂,脆弱的讓人心裏發緊,“今天,我可以先下車嗎?”
安好知道,她不去,那個家的所有人都不得善罷甘休,看着江薄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麻木的空洞。
送走了安心和羽毛,還有蘇媛……!那個家帶給她的一切,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這樣一幕的安好,江薄還是第一次見,剛才那個電話裏的一切他都聽的清楚,原本心裏就在憤怒,此刻更是滋生的厲害。
這個女人,五年前是那樣,五年後還是這樣,“喬安好,我就在你身邊,你是傻子嗎?”
“什麽意思?”
“受了委屈,難道不該是依靠自己的男人?”
江薄的話,讓原本茫然的安好眼眸中瞬間聚了些許期意,但那份期意也僅僅是稍許時間,而後破碎的更厲害。
依靠?自己的男人?這些,明知道不可信,但在她如浮萍時光江薄說出了這樣的話,還是她雙眸有了霧氣。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的不肯在男人面前有絲毫脆弱,“我的男人,我的男人會誰是因為別的女人丢下我,讓我自己去承受一切?我的男人會讓我的身份見不得光還要被強行去見他的未婚妻?”
“你在怪我?”
是了,安好是在怪江薄,她是為這個男人受的傷。然而,在蘇媛到醫院對她動手的時候,這個男人在什麽地方呢?
她,終究做不來大度之人!或者說,她可以對任何人大度,但對江薄,她卻做不到不去計較。
“sorry,我不知道你母親會突然來,也沒想到……!”
想到這,江薄的心瞬間生起了一股寒意,這幾天他一直都在為安好生氣的事兒心煩意亂,那天……安好身上的傷還随侍都會崩裂。
然而身為她的母親,卻在那個時候對她動粗!
“掉頭去喬家!”
“是先生。”
江薄突然的決定,讓安好愣了一下,他這是要和她一起回去喬家?這個想法,讓安好的心刺痛了一下,他陪她一起去面對之後呢?
被傷害了太多次,以至于江薄稍微有朝她靠攏的行動都會讓安好覺得,這男人下一刻就會對自己轉身。
強忍心裏的怒和疼,“我自己回去!”
“自己?”
“……”
“一個人回去做什麽,讓那些刮骨喝血?”
在她受傷住院的時候,自己親生母親都能對她動手,真不知在那樣的家庭這女人到底是如何活到盡頭的。
原本是怒氣沖沖的話。卻在這一刻讓原本死寂整顆心的安好渾身血液慢慢回暖。
“我可以相信你嗎?”
“現在,你除了依靠我,還有別的選擇?”
江薄的話犀利的讓安好無處可藏,他說的對,任由她喬安好現在到底如何堅強,但在面對喬家那幫人的時候,她唯一能選擇的就是依靠江薄。
但,她真的可以相信這個男人嗎?真的可以依靠嗎?
……
喬家。
此時的氛圍可算是多年難得一遇的冰霜時節。
沙發主位上坐了一個很是雍容華貴一臉威嚴的老夫人,一屋子的人,卻是靜的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莫說是傭人,就是喬明廷本身也不敢有什麽不滿表情,可見這位老夫人在這個家的地位到底是多不可撼動。
徐文佩在老夫人面前哭哭啼啼的,蘇媛跪在一邊,在新時代社會,很難想象竟然還有這樣的家庭家規所在。
“媽,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寧寧已經進去一個星期了,也不準人去探視,你說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要活了。”
“別哭了,吵死了!”
老夫人回來後就沒安生過,只要看到徐文佩就能聽到哭聲,人老了,對于這樣的場面多少也忌諱。
她這麽一吼,徐文佩的哭聲倒沒了,不過默默拭淚的模樣更讓人感覺到她在這個家受了莫大委屈一般。
“喬安好到底怎麽回事?還要我們這些長輩等她一個人?”
“我再打電話。”
蘇媛沒有從地上起來,雖然處在弱勢地位,即便是承受着老夫人的怒氣,她也依舊不卑不亢的掏出電話。
車停到喬家大院,江薄的電話響起來,安好先下了車!
摁了門鈴,沒三秒鐘就有人來開門,“喲,這不是二小姐嗎?老夫人和一屋子的長輩都在等你呢,你倒是好大的架勢。”
說話的是徐文佩進喬家開始就侍候徐文佩的傭人劉媽,從安好有記憶開始這女人的嘴巴就很毒,如今她處在這樣的位置,這女人大概更是要幫着徐文佩一起整治自己。
不過安好,似乎早已蛻變成一個更為強硬的人,“讓開!”
“橫什麽橫?看看這個家都為你變成什麽樣子?簡直就是掃把星……!你還是想想一會怎麽對老婦人交代吧,大小姐在裏面一個星期。”
大小姐,喬薇寧,在來的路上安好幾乎都知道是因為這個女人的事兒,而且也幾乎想到了鏡頭老夫人必定會威脅自己放了喬薇寧之類的。
江薄……!自己該如何說?
“怎麽還不進去?被狗擋住了?”
安好:“……”早就見識了江薄的毒舌功夫,這不……劉媽在聽到這句話還沒反應過來人是誰,臉色已經先青了!
“你,你是?江總裁?”
“……”
“對不起,沒想到您會來,快請進快請進!老夫人,江總裁來了。”
五年來,江薄就算不在蘭臺江,也是各大財經上的常客,不但如此,也算是蘭臺江最大娛樂雜志黃金單身漢的第一。
原本對安好一臉刻薄的劉媽,變臉就像是川劇一般,那速度簡直了!
對這現象,安好自嘲的笑了笑,“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在家裏的地位還不如你一個外人的臉管用。”
“你有你權利刷我的臉,還不夠?”
言下之意就是他江薄給了她喬安好依靠的權利,而安好卻一直都是這麽堅強,這份堅強沒讓人覺得多強大,反而……很讓人心疼。
“江總裁光臨,真令寒舍蓬荜生輝,歡迎歡迎!”
江薄的手放在安好腰肢上的那一刻,喬明廷的聲音帶滿笑的傳了出來,在看到江薄懷裏的安好那一刻,神色微不可查的變了變。
看着喬明廷伸出來的手,江薄看了眼。原本是要伸出去的手,卻忽然就插進了褲兜裏。
“好兒說伯母找她有急事,我就陪她一起來了。”
“奧,好好,趕緊裏面請,安好,還不帶江總裁進來。”
在江薄面前,喬明廷的态度和悅了很多,但不置可否,都是因為她身邊站的這個男人。
進到裏面後,眼前的場景讓人安好蹙眉,只見老夫人面前跪着的女人,喬明廷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面色也瞬間變了。
“看來,喬董事有很重要的事兒要辦,是我和好兒突然前來打擾了?”
“哪裏哪裏,蘇媛,你在幹什麽還不起來?”
“你還不起來在做什麽?”
老夫人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剛出傭人進來通報說是江總裁來了,她并沒反應過來江總裁到底是誰,如今看到,即便是這麽大歲數也難免有些挂不住。
蘇媛從容的從地上站起來,看到安好身邊的江薄,眼裏閃過一抹淡淡複雜情緒的微光,一閃而過根本讓人捕捉不到。
“趕緊上茶,江總裁請坐!”
江薄摟住安好坐過去,安好微微掙紮,卻是被江薄的手樓的更緊,看向她的神色依舊是那樣從容,“平時如野貓一樣,剛才爪子斷了?”
江薄說的輕松,安好卻知道他是在說剛才門口的事兒,他這麽一說,安好反而不掙紮着出他的懷抱,他不就是送上來給她利用的嗎?不用似乎可惜了……!
微微一笑的靠近他懷裏,“受欺負的可是你女人,難道你會覺得很有面子?”
“好兒,別這麽沒禮貌,我放了凍頂山茶在你房間,趕緊去拿出來一會給江總裁帶點回去。”沒等江薄說什麽,老夫人适時的插話進來。
難得的,一回來就找蘇媛興師問罪要見安好的老夫人,這個時候卻拿出了奶奶一般的慈愛模樣,有模有樣的長輩樣,讓安好打心底裏感覺到有些鄙夷。
親情,溫暖,從來都不屬于喬家。房間?呵呵,她在喬家五年前就沒有了自己的房間,老夫人這個時候支開她無非就是想要單獨跟她說什麽。
對此,安好是完全不給面子的看向江薄,“你喜歡喝茶?我怎麽不知道?”
“這丫頭越來越不懂事了。”
老夫人被拂了面子心裏不舒服,但也曉得和江薄對喬氏如今的作用到底有多大,不得不強裝慈愛對着安好。
江薄**溺的揉了揉安好的發頂,“沒辦法,我慣壞了,老夫人既然這樣說,我帶回去好好管教就是。”
安好,“……”特麽的,這男人是抓住機會就占自己便宜,他管教,他**的??妹的!!
“哪裏哪裏,有江總裁在,是好兒的福氣。”
在大家心裏,安好原本是個掃把星,大概這次回來他們也是沒打算善了,結果哪裏知道這江薄卻是跟着一起來了。
徐文佩時不時的投以一個陰狠的目光給安好,但礙于江薄在場也不敢做的太明顯,“媽,你不是從米國那邊帶回來不少好東西嗎?帶好兒去挑點好的一會帶回去?”
“恩。好兒,跟奶奶去吧!”
安好明白了,這些人是無論如何也要将自己給支開。
看着這一屋子虛僞的面孔,安好心裏簡直是難得看,不過,上次喬明廷算計她的事兒,今天來個了斷也好。
有江薄在,這些人頂多也是叫自己到一邊去威脅她喬薇寧和喬氏的事兒,明目張膽傷害她的事兒大概還是不敢。
不過……安好卻就說不定了!掏出電話迅速給文瀾發了條信息,讓她務必半個小時內要趕到喬家門口。
“如果喬董事沒什麽重要的事兒,我和好兒就先回去了,公司還有很重要的事兒。”
沒等安好說什麽,江薄已經站起身替安好回絕了,“江總裁,這……!”
見江薄要帶上安好離開,喬明廷急了,看向安好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命令式的神韻,安好心裏冷冷一笑,既然是這些人自己要的,她便送他們一程也沒什麽不好。
親昵的在江薄臉上落下一個吻,“奶奶很久沒回來了,我去一會好嗎?”
“爪子還在嗎?”
“當然!”
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安好的話。讓江薄笑了,這小女人……為什麽每次都這麽堅強,他就在她面前!不想去應付這些人可以不去。
兩人就如熱戀中的戀人一般互換一個眼神,而後安好就到了老夫人身邊,“走吧,奶奶,讓我看看你從米國給我帶了什麽好東西回來。”
“好好好,走吧,你這丫頭就招人惦記!”
切!要是今天安好敢一個人回來,這些人怕就是惦記着如何收拾她。
老夫人帶上安好上樓,徐文佩和蘇媛也立馬跟上,幾人消失在拐角處,喬明廷一臉讨好的看向江薄,“劉媽,趕緊讓廚房準備晚餐,晚上二小姐和江總裁也會留下來。”
喬明廷也是個人精,這個時候只想着要如何和江薄打好關系,似乎已經忘記上次在江薄辦公室時候的那些話。
見江薄沒有反駁,喬明廷面上更是喜色一片。
不管喬明廷如何的熱絡,江薄臉上始終都是一種淡淡的神色,“江總裁,喬氏的事兒您看……?”
忽然間,喬明廷的話還沒說完。江薄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被打斷喬明廷心裏自然是不爽的,不過人地位在那兒,不管他如何的不舒服也只能忍。
……
樓上一邊的房間。
老夫人等人上樓後對着安好神色瞬間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你姐姐喬薇寧的事兒到底怎麽回事?”
此刻的老夫人哪裏還有樓下慈愛的模樣,自認威嚴的神采在安好看來也不過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反胃感覺。
“她要殺夜雲的江總裁,進去是理所應當的事兒。”
“我是問你她為什麽現在還沒出來?你和顧千城不是關系很好嗎?還有,喬氏到底怎麽回事?你要80%的資産又是怎麽回事?”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抛向安好,就好像喬薇寧進去是安好陷害的一般,這種理所應當的态度,讓安好覺得很好笑。
看向老夫人的目光也清冷不少,“怎麽回事老夫人不都知道了嗎?”
“媽,你看看她!”
一聽喬安好承認,徐文佩立馬火上澆油起來,眼淚就像是不要錢一般啪嗒啪嗒往下掉,“也不曉得寧寧在裏面過的是什麽日子,她從小就沒受過什麽苦。”
看着這些面具一般的臉色,安好始終只是冷笑,老夫人聽到安好承認心裏那個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上前揚起手就要給安好一個耳光。
然而,安好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奶奶,這一巴掌您可要想清楚了。我的臉打壞了不要緊,但您要如何向下面那位交代呢?”
這句話,可比握住老夫人的手腕管用,安好始終微笑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如在睨視天下的掌控者,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刺進心裏一根刺。
看着安好的微笑,老夫人氣的不輕,收回手的時候身體都在顫抖,似乎下一刻就會暈倒在地,蘇媛見狀立刻上前,“媽!”
“滾開,這就是你生的好女兒!”
“……”
“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我必定要看到寧寧回來。”
“……”
“聽到沒有?”
“辦不到!”
老夫人在喬家一直頤指氣使習慣了,她強硬的态度帶有極具濃烈的命令口吻,然而,安好卻是想也沒想的丢出三個字。
這三個字一出,現場立刻就彌漫了火藥味,“媽,你看她……!”
“奶奶,為什麽?我只想問你為什麽?我也是你的孫女,喬薇寧的子dan打在了我的背上,從我進家門到現在,你關心是始終是喬薇寧在裏面過的好不好?”
“……”
“你是不是認為我就算死在喬薇寧手上也是我活該?”
“你,你受傷了?怎麽回事?”
一聽安好受傷了,老夫人立馬調轉了話鋒,她是偏心,但卻是不可能希望安好去死的地步。
老夫人看了徐文佩一眼,再看了看自己親生母親蘇媛,“為什麽沒人告訴我?這到底怎麽回事?”
徐文佩不敢說話,她并沒有說當時受傷的是安好,至于蘇媛……!
安好看了三人一眼,沒有多言,直接裏利落的動手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每脫一次,心就沉黑一次。
後背上的傷并沒好全,大動作讓後背已經明顯有了濕意,劇烈的撕裂疼痛和溫熱的液體讓安好知道自己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但她……眉心都不曾蹙一下。
脫掉毛衣的那一刻,傷口裂開的血已經染紅了**,“看到了嗎?”
“……”
“當時,喬薇寧要的是夜雲江總裁的命!你們說……要是江薄當時出了事兒,喬家還有命安然無恙到今天?她喬薇寧只是在裏面一個星期這麽簡單?”
字字句句,安好不想多說什麽,但在場的人都知道,當時也幸好是安好擋了這一qiang,要是受傷的是江薄。依照江家的勢力,喬家根本沒有活路。
安好雖然在态度上前強硬,但那一qiang,不單單救了江薄,也間接救了喬薇寧一命。
然而,即便是這樣,又如何呢?沒人感激,在她身上,這個家是盡可能的喝她的血,能在她身上得到多少好處就盡可能的刮骨。
蘇媛上前一步,眼神溫怒道,“好兒,不要對奶奶無禮。”
“無禮?媽你是不是覺得我欠了這個家什麽?所以一次又一次,就算她們要我的命,你也覺得我該對他們俯首?”
“你……!”
安好犀利的話,讓蘇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看向她的目光卻多了幾分鋒芒,那一閃而過的快速,讓安好來不及捕捉,但這次卻沒有逃過安好的眼。
沒等安好說什麽,蘇媛繼續道,“不管如何,都是這個家養育了你。寧寧是你姐姐,喬氏是你爸爸的,你不該……!”
“這麽說,你們都認定我是欠這個家的了?”
安好面上浮出一抹冷笑,養育?就算是按照規定,父母也該要養子女到成人,然而在喬家,這卻算是一份恩情!
知道安好受傷老夫人一直不曾說話,此刻看向安好的目光軟下來不少,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安好瞬間對這個家都感覺到絕望。
“好兒,你媽媽說的對,寧寧是你的姐姐,讓顧千城想辦法放了她。”
“……”
“至于喬氏,讓江總裁停手,那些都不是你該沾染的,那些是爸爸跟姐姐的,你明白嗎?”
明白嗎?人将話都說的這麽直白,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這些人字裏行間都以為她是稀罕那些財産,然而……她根本不在乎,但也容不得所有人在她心口上撒鹽。
“***意思我明白了,我欠了這個家,欠了喬薇寧的。欠了爸爸的養育之恩,欠了你們所有人的!”
“你,你,喬安好,你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誰教你跟我這麽說話的?”
“既然如此,今天我就在這裏和你們做一個了斷,說這麽多,也不過就是因為我這條賤命是你們給的……!”
“你……!”
奶奶話沒說完,只見安好翩然轉身,在她背對大家的那一刻,屋子裏的三個女人都分別看到了她背上觸目驚心的血已經染紅了衣服。
然而,沒等大家反映過來,安好再次回來,手上卻是多了一把水果刀!
看到這一幕,蘇媛吓的不輕,老夫人的面色也變了,神色威嚴的看着安好,厲聲吼道,“你這是要幹什麽?所謂的了斷就是殺了我們?”
“安好,把刀放下,聽話!”
“你住嘴,讓她來,我倒要看看這個逆女到底能傷這個家到什麽程度,不救自己姐姐,還要奪父親公司,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忤逆到要将我們全部殺了。”
***态度一直都很強硬,然而,安好似乎也是鐵了心今天一定要和喬家斷絕關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