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們分開五年,你有個四歲多的女兒? (1)
江薄從醫院離開後就直接打電話給了安好,結果電話那邊傳來的始終是安好關機的機械提示。
氣的江薄差點将電話都給砸了,一想到那個女人昨天受了那樣重的傷,今天就被記者給盯上,她身體怎麽受得住?
想到這一茬,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打給了顧千城,電話那邊沒響兩聲就被顧千城給接起來,“喂!”
“她呢?”
“江薄?”
“讓她接電話!”
說真的,要不是安好,江薄這輩子大概都不會給這個男人打電話,每次看到安好在顧千城面前那樣自然的時候,他心就堵的厲害。
說到底,他是在嫉妒,嫉妒顧千城能和安好在一起的這幾年,他甚至嫉妒這幾年能在安好身邊的沒一個人。
而他,這五年的缺失,讓他對安好的恨意更濃,但每一次看到她受傷害又忍不住心疼。
他這段時間就這樣在恨和霸道占有的矛盾中徘徊,恨不得不管她,但讓放手,又想要緊緊的抓住。
“這段時間你和安好還是不要見面了,不至少在你和顧月的事兒沒辦法處理之前都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這是她的意思?”
“江薄你若還愛她,就不該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讓她陷入這樣的水深火熱,我只能理解為你根本不在乎她,才會不管不顧的将她推上這風口浪尖。”
“這是我和她的事兒,跟你什麽關系?”
顧千城的話讓江薄感覺到很是惱火,現在他唯一就是要找到那個女人,袁青雖然說的少,但這唯一的兩個重點卻是讓江薄無法忽視的。
在看到那消息的時候,顧千城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将安好給轉移出自己的地盤,那麽安好自己呢?她的第一反應是不是也是和自己撇清關系?
想到這,男人身上的氣息越發的冷凝起來,就算是隔着電話的顧千城都已經感覺到,看了休息室的門一眼,顧千城嘆息,“在局裏,你來接她!”
江薄對安好的霸道占有态度到底到什麽程度在陳書的玫瑰莊園就已經看到,他甚至不敢想,要是當時陳書不将安好給交出來,這男人必定會血戰莊園,就算是搶。也要将安好給搶出來吧?
捏捏眉心,不禁擔憂起安好睡過去之前的囑托,就算順利離開了蘭臺江又如何?這男人不放手,就算是去了天涯海角,這男人也必定會将她給抓出來。
江薄到局裏的時候,顧千城已經等在那兒。
即便是這個時候,男人依舊是一身矜貴的出現,走近的那一刻,顧千城才感覺到為啥在電話都能感覺到男人的氣息非同尋常。
他的身上不止是冷意,還帶了濃濃的戾氣,“她呢?”
“我有話說。”
“說!”
長期位居高位的男人一向惜字如金,江薄對顧千城将安好帶走的做法一邊不滿,但一邊也不得不感謝顧千城及時将安好帶出那個是非之地。
當時他不在,要讓那個女人自己去面對的話,還真是不知道!
她是那麽的驕傲,今天被記者追的滿到處跑,這對于她來說跟扒光了在大街上裸奔有什麽區別?有些時候這些無奈的傷害,比什麽傷都難以愈合。
此刻江薄幾乎是耐着性子的在面對顧千城,這一點顧千城自然也看出來了。
“江薄,你該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和好兒扯在一起會對她造成什麽樣的傷害。”
“我什麽情況?”
“你知道我說的是顧月,如果你不能處理好這層關系,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安好?你讓她現在置身在第三者的風波中,你如何對她交代?”
“交代?”
顧千城的話,江薄諷刺的笑了,就好像是聽到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一般。
看着他笑,顧千城擰眉,就算男人不說,他大概也明白了他在笑什麽,緩緩道,“你今天這樣傷她,但願以後不後悔!”
“後悔?呵呵,她難道沒告訴你,我和她之間什麽關系?”
顧千城,“”
“在我回來的當天,她爬上了我的床!當天我們就簽下了一份情人協議,你認為我現在是在傷害她?”
“混賬!”
江薄的話音剛落,顧千城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一拳就揮在了男人那張冷峻的臉上,顧千城簡直不敢相信江薄能說出這樣的話。
男人一個不防,就被顧千城給揮了一拳,當然,江薄的身手也是處于佼佼者的狀态。
眼看着顧千城又要一拳揮上來,江薄是想也沒想的接下顧千城帶滿勁風的拳頭,“顧千城你別太過分。”
“到底是誰在過分,江薄我告訴你,你這樣,她還不如嫁給陳書!”
“我以為你會說她不如嫁給你?”
“你個混賬!”
江薄雖然身手也不錯,但也抵不過常年執行任務的顧千城,短短五分鐘之類,他已經被揍了兩拳,反觀顧千城卻是安然無恙。
不過也不排除其實是他故意相讓!
顧千城幾乎是氣瘋一般的擰住江薄的襯衫領口,即便江薄稍顯狼狽,卻依舊掩蓋不住他身上與生俱來的霸氣。
“身為隊長,在這種地方都公然打架,那這要是出去?”
“不要你管,江薄你知道你現在我心裏是什麽嗎?連畜生都不如!你知不知道她這些年到底過的是什麽日子?”
“”
“她為了你!”
“你們在幹什麽?”
虛弱的聲音想起,打斷了顧千城的話,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兩個男人竟然出奇一直的看向了安好。
陽光微風下安好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那兒,女人一身單薄,短短時間,她又瘦了!五年來。這段時間她瘦的特別厲害,就如制片人一般,擔心風稍微大一點她就會承受不住。
“你不要命了嗎?”
看到安好虛弱的站在那兒,顧千城一把放開江薄就朝安好走去,而後者卻是直接越過顧千城來到了安好身邊。
看着女人臉頰沒有一絲血色,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還好嗎?”
“我!”
“江薄,你是執意要帶走她嗎?你沒看到她現在幾乎是半條命都沒了嗎?”
“”
“你真以為,這次是陳書的手筆?”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被迷霧困住的你,下次她大概就該死在你面前了!”
顧千城的話讓江薄面色一僵,然而反觀安好卻一臉平靜,看向顧千城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探究,是她想的那樣嗎?
“你相信我的對不對?”
安好小心翼翼的問着,那天她在和顧千城說這件事的時候,顧千城還認為她是無憑無據,還說安好得了臆想症之類的。
讓安好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沒一忘記,還特意去查了。
“江薄,不想傷她更深,就不要帶她走。”
顧千城果然是去查了。不然今天他也不會這麽執着,在今天的新聞爆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陳書不簡單,江薄那個躺在醫院的未婚妻也不那麽簡單。
看似柔弱病痛纏身,其實是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漢子呢!
顧千城的話,讓江薄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背對顧千城沒有回頭的道,“顧少,你管的太多了。”
言下之意很明确,今天不管顧千城說什麽,他江薄都執意要将安好給帶走,或者說他江薄其實也有害怕的。
他害怕自己今天要不帶走安好,這女人就會藏起來,在知道她置身在那樣風口浪尖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她如何能承受的住。
“跟我走!”
“你真想害死她嗎?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現在她要和你在一起會承受什麽樣的輿論?”
“這就不勞顧少費心了。”
男人始終是這樣霸道,容不得任何人的管束,原本想去抱安好,但想到她身上的傷口也擔心撕裂,西裝外套罩在女人瘦的只剩骨架的身上,就如小女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般。
原本以往剛烈性格的安好。這一刻竟敢出奇的沒有反駁江薄,任由男人攬着她的腰朝停車位置走去。
顧千城氣的厲害,卻聽到安好悠遠一般的聲音傳來,“師父,既然你相信我,那就!”
立案兩個字安好沒有說出來,她知道這不合規矩,不過就算是她話沒說完,顧千城也理解她的意思,既然他相信她也察覺到那些異動,必定不會放任不管。
看着江薄的背影,顧千城忍不住道,“江薄,雖然喬家不是她的依仗,但我是喬安好的師父,是她的娘家,只要你傷害她,我随時都會将她帶走!”
顧千城強硬的話,讓江薄蹙眉,不得不說,有顧千城這樣事兒多的師父其實也蠻頭疼。
不過,鑒于今天他及時将安好帶離蘭江公寓,讓她免于那一場記者風波,他就暫時不去計較。
而安好卻因為顧千城這句話給弄的眼眶溫熱,一直以來她都極力避諱着自己和顧千城的距離,然而這句話,卻是讓她所有的顧慮都煙消雲散。
車上。
安好渾渾噩噩的就睡去,從昨天到現在她已經記不得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
即便如此,她還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江薄看了看蒼白的她,忍不住就将手伸向她的額頭,“睡一會吧。”
“我們要去哪兒?”
“安靜的地方!”
江薄沒說具體去哪裏,或者說,他是在想到底什麽地方保險就帶安好去哪裏吧?然而,這話聽在安好耳朵裏卻是那樣的諷刺。
只要有顧月在,跟在江薄身邊,哪裏還有什麽安靜的地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這件事會給你一個交代。”
“不用了,不用交代!”
“好兒?”
安好的語氣太過平靜,男人有些緊張的看着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傷害到女人。
江薄緊張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但沒想到的是,在說起這件事,安好卻是平靜的,就好像那些記者她絲毫都不在意一般。
安好始終看着窗外閃現而過的景致,語氣依舊平靜,“我只是你的情人,你不需要給我任何交代。”
江薄,“”這女人還真是!
他幾乎是确定當時安好早就站在原地,将他們的話全部都給聽了去,難道她就聽不出當時他是故意說給顧千城聽的?
男人一向不擅長解釋,安好接下來的沉默,讓男人也更加沉默!
安好一直被江薄帶去了蘭臺江城郊外的東部大峽谷的山頂。
東部大峽谷原本是蘭臺江有名的溫泉谷,後來峽谷內要修建電站就将溫泉山莊搬去了山頂,後來不知道被哪個老板給接手,不是會員的根本進不來。
安好有幸和顧千城來過一次這兒,峽谷風情保留着原始性的味道,讓安好別樣喜歡,只是!
“你不會是帶我來這裏泡溫泉吧?”
“你能泡?”
“不能!”
安好很認清現實的說道,她這一身傷怕是沒這福氣,江薄直接橫了她一眼就先下車,來到她副駕駛拉開車門,“是我抱你還是自己走?”
“我不要泡溫泉!”
看着男人的神色,安好就知道他是在生氣,只是到底是哪句話又惹到男人生氣,安好卻是全然不知,看着她不動靜,男人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将她給抱下來。
“喂,我說了!”
“在未來一段時間你都住在這裏?”
“什麽?你要把我藏在這裏?”
江薄,“”這女人沒救了,跟這女人在一起也沒救了,随時都可能被女人氣的背氣過去!
男人直接将安好給抱進別墅群其中一棟,峽谷山莊的別墅有點類似名族風情,眼前的別致裝點讓安好整個人都是一亮。
進到裏面安好才發現,別墅裏并沒有傭人,她更是認定了在這風口浪尖上江薄是想将她給藏起來。
“其實我可以回家的。”
“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
“嗯?”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麽?”
“東部峽谷在搬遷至山頂的時候,這裏就已經是屬于夜雲旗下的産業。”
“什麽?”
江薄的話,讓安好整個人都是一愣,之前她就疑惑這裏的老板到底是誰,在建立電站之前,将整個大峽谷裏的一切全部都給引到了山上。
這其中的投資幾乎是上億,算算時間這峽谷山莊就是五年前給搬遷到峽谷山頂的,那個時候的江薄??
“是不是後悔當時和我分手?”
五年前,江薄在安好眼裏就個剛畢業的窮學生。卻沒想到那個時候江薄的一個投資都能上億!
江薄嘲諷的質疑,安好心裏苦澀,當年離開他那件事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而那個真相在她心裏又何嘗不是一根刺?
他因為她突然的離去而恨了她整整五年,而她這五年的日子也不好過!
“我是否跟你說過,我喬安好這輩子做的任何選擇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後悔二字,和我似乎無緣。”
“不悔?”
“不悔!這五年來,我從來不曾當時對你的離去!”
安好說的很堅持,就算時間重來,讓她再選擇一次,她依然會選擇放棄這個男人,因為她真的賭不起。
那些人城府那樣深,當時那幾個男人就包圍着安心,安心的安然無恙和離開男人之間的選擇,她只能選擇前者。
“你倒是老實,不擔心惹怒我?”
“你一直在怒,不是嗎?”
這段時間他對她的一切傷害,都是因為他心裏對她有恨意,打定了注意不會讓她好過,那麽她的擔心算什麽?
見安好臉上似乎是真的一點悔意也沒有。男人噗笑出聲,似乎是在嘲諷自己的可笑,這女人在他心裏就是個捂不暖的石頭,養不熟的白羊狼一個。
“去躺着!”
很顯然江薄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的想要敲死這女人。
而安好也難得的聽話,直接就摸去寬大的沙發上先躺下了!
別墅裏沒有傭人,但打開冰箱裏面确實塞滿了新鮮的食材,這裏的工作人員會定時來這裏處理一切日常事務。
江薄拿過一床蠶絲空調被蓋在安好身上就去廚房了,安好似乎是真的累了,從早餐後就被顧千城接出藍江公寓,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過,身上的傷讓她整個人都很是疲憊。
江薄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沙發上的女人還在熟睡,想到她中午可能什麽都沒吃,雖不忍,但還是走過去叫醒了她。
“好兒,起來吃點東西。”
“唔,別吵!”
睡夢中的女人受到幹擾,很是不耐煩的拂開擾人清夢的手,嬌聲呓語讓男人的心就如被被貓爪主撓了一下。
清瘦的小身板在蠶絲被下就像是找不到人一般,簡直是瘦的可憐!
江薄輕輕将她從沙發上抱起來,整個人在他懷裏幾乎都沒什麽重量,小腦袋靠在他肩上,似乎睡的極為不舒服在找舒适的位置。
“唔,好累!”
“乖,先吃點東西。”
安好原本身體就不好,受傷又流了這麽多血,江薄給她炖了點湯,一直到餐桌邊安好才迷瞪瞪的睜開眼,睡眼惺忪的模樣看上去別提到底多委屈。
聞到熟悉的味道,安好雙眸瞬間退去了茫然,多了幾分震驚,“你炖了湯?”
“嗯,将就着喝點,明天我就讓人過來。”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安好本來就不喜歡人多,加上現在的多事之秋,她更是不願意見生人,尤其是江薄身邊的人,即便那些人沒有眼神也不說什麽,她心裏總歸還是難受的。
江薄也不勉強她,陪着她一起吃飯,“這是鴿子湯?”
“嗯。”
鴿子湯有利于傷口愈合,男人特別給她煲了這個湯,還做了幾樣清淡的小菜,整個用餐的過程都很是和諧。
只是在進入尾聲的時候,安好原本在醫院裏一直沒吃的好,胃口本應很好的她,現在因為傷口的痛,也吃的不錯。
沒吃幾口就吃不下了,重逢以來後,江薄對她的觀察一直都很細致,如今她的食欲讓男人很不滿。
“再吃點。”
“我吃不下了。”
“喝點湯,這湯是你一個人的。”
“可我真的喝不下了。”
男人的态度很強硬,拿過安好的小碗就盛了一碗放在安好面前,這架勢大有一幅你不喝了就不準下桌子的意思。
安好無奈,最終還是喝了下去,看着圓鼓鼓的小腹,有些幽怨的看了男人一眼,“我要是哪天褲子穿不進去了,一定是你的錯。”
“那正好買新的!”
安好,“”女人都喜歡纖瘦的美。這男人到底懂還是不懂呢?
江薄吃的很慢,慢條斯理的看上去很是優雅細膩,似乎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安好和他都是第一次這麽坐在一起認真的吃飯。
用餐結束後,安好小心的走向沙發坐下,剛坐下來,就聽到‘哐當嘩啦’一聲響,轉身一看,原本一桌子的盤子碗筷都進了垃圾桶。
安好瞪大眼的看着男人一臉平靜的搽桌子,“江薄,你就是這麽敗家的?”
“買新的!”
男人說的理直氣壯,讓安好無言以對!
也是了,這男人能耐性的給她做一頓飯已經是不容易的事兒,再讓他洗碗那是明顯不太可能的事兒。
不過反正敗的又不是她的家,安好硬生生的吞下心裏想說的話,這男人沒救了!
收拾完後,男人将安好抱進卧室中就去了書房,這段時間安好老是出狀況,加上顧月那邊腎源的問題又纏的男人焦頭爛額,公司的事兒更是堆積了一大部分。
而安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原本對江薄的感情她是抗拒的,然而經過這兩次男人的态度來看,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喬家的事兒差不多已經告一段,按道理講,她是該立刻想辦法去東洲和小羽毛彙合。
可江薄兩次在顧月和她之間的選擇,她心裏對上輩子那次進手術臺的真相更加好奇的有些執着,男人能為了她丢下醫院命在旦夕的顧月。
那上輩子真是他為了顧月将她送上手術臺的嗎?
江薄在書房一直忙到深夜。
回房間的時候擔心會吵醒安好就沒開燈,借着窗外折射進來的月光在看到床上那小小的一團,原本空洞的了五年的心,似乎有瞬間的被填滿。
床頭燈瞬間打開,讓男人不由得蹙眉,“還沒睡?”
“嗯,我在等你。”
雖然知道她不是溫暖的意思,但男人的心還是被暖了一小下,大步邁向床邊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即便是在被窩裏捂了這麽久,女人身上的溫度還是有限。
“睡吧。”
“我有事!”
“就知道你!”
這話對男人來說多少是有些掃興,知道這大半夜她不會無緣無故的等自己,但原本心裏的暖意還是被這句話給沖淡了不少。
然而,安好卻是讨好一般的往男人懷裏蹭了蹭,“等我好了之後,可不可以不要去夜雲上班了?”
“那你想去哪兒?”
“我想回局裏。”
“好!”
原本以為會費很大一番的功夫。沒想到男人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給答應,這讓她原本準備好了一大堆的說辭瞬間沒地方釋放。
其實今天的事兒江薄也蠻有愧疚,不管這件事陳書參與了多少,但終究是因他而起。
不管如何,他也是不想讓女人受到太多輿論的影響,夜雲她必定是不能再回去了,不但如此,就是蘭江公寓也不可能。
“我還想!”
“別得寸進尺的,以後你就住在這裏。”
安好的話沒說完就被男人給打斷,似乎是知道她想說什麽一般,其實江薄讓她住在這裏也是有他的考量,這個地方離市中心很遠,但離她上班的局裏卻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新聞的事兒已經不用擔心。”
“嗯。”
她知道這件事不用擔心,陳書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将她逼去他的身邊,然而江薄也不是吃素的,那麽接下來,江薄和陳書又是什麽樣的戰火呢?
在輿論之下,男人依舊不選擇放開她的手,這樣相依在一起,又算什麽呢?
“唔!”
“怎麽了?”安好有些隐忍的低吟,沒有逃過男人的感知。小心的離她一段距離,擔憂的看着有些蒼白的她,“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不是,我肚子疼!”
“怎麽回事?”
說着,安好就感覺到身下一股溫熱的液體,小臉在頃刻間刷的紅了起來,看向江薄的目光也都有些不在起來。
“我好像好像,那個來了!”
後面的話讓安好如何說的出口,這親戚也真會選時間,在大半夜的前來,這還真是!
看着她囧紅尴尬的小臉,男人似乎不等她說什麽就已經明白她的意思,起身徑直走到一邊的衣櫥翻了一小會就回到了卧室。
比起安好的不自在,男人倒是顯的從容不少,似乎面對這種事兒根本沒什麽可難為情的。
當男人手裏拿着她用的那牌子的面包,安好更是“?”
“是這個牌子吧?”
安好,她已經尴尬的餓不行,這男人竟然還能很平靜的問她是不是用這牌子,這要她到底如何說呢?沒想到江薄連這種東西都有幫她準備。
對于男人的話,她是囧的恨不得鑽地縫算了,在看到她小心翼翼的從床上下來。江薄趕緊上前輕輕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一直到洗手間,男人似乎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安好是急的後背都冒冷汗,直接從男人手裏拿過東西就輕輕推了推他。
“你出去啊!”
“嗯?自己可以?”
安好,“”這話說的,自己不可以又能怎麽樣?難道他還想幫自己不成?
而男人的顧慮也并非多餘,安好一周之前傷了做後背,昨天又剛傷到了左肩和左手臂,現在整個人左邊幾乎是沒辦法動作的。
靠一只手想要換好姨媽巾還真是件考技術的事兒,但這種事要是讓江薄幫她的話,安好幾乎是死的心都有了,第一次很後悔這地方沒有傭人。
“你出去,我自己可以的。”
“別逞強!”
說着,男人直接不顧安好的反抗就巴了她的睡褲,然而在看到小內內上的血跡,男人又不得不折回衣帽間。
只是在他出洗手間的那一刻,門被‘嘭’的一聲撞上,男人唇角不置可否的彎了彎,這小女人!
回來後擰門,不用想,已經從裏面被反鎖。“開門。”
“我自己可以的。”
“已經髒了,不換點會容易感染。”
“我不要!”
安好知道,這個時候放男人進來,這男人必定是要幫她,那樣的話她是真的恨不得去撞死算了。
然而,男人認定的,似乎并不是她能改變的,沒多大一會,洗手間的門鎖就傳來轉動的聲音,明顯是有人拿了鑰匙。
“喂,你不準進來。”
話落,男人已經進來了,安好一臉驚慌失措的看着男人,只見,男人手裏還拿着一條幹淨的內褲,不得不說,這家夥準備的東西還真是!
安好剛洗過,因為一只手的緣故很不方便,身上的水漬都還沒查幹,江薄順手就拿過浴巾将她裹了裹,“這段時間都不準自己洗澡。”
對于男人的話。安好沒有反駁,人都已經進來了,從上到下幾乎是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都看了個遍,這個時候反抗!
看着她大有一副你愛怎麽看就怎麽看的架勢,男人唇角的幅度更為俊美迷人,“不反抗了?”
“你都看到了,反抗不覺得矯情?”
“一開始就矯情!”
安好,“”這人已經沒辦法好好溝通,一點都不顧及她是個病號,也沒有要讓着她一點的意思。
最終,不管安好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也不管她到底多難為情,江薄是連帶她和她大姨媽一起給照顧了。
男人倒是一臉心安理得,臉不紅心不跳的,安好卻是有些無法接受這崩潰的現實。
卧室中,安好躺在床上為難了,難道明天男人也要繼續幫她?殺了她吧,浴血出現在男人面前,還不如直接打死她算了。
“想什麽呢?”
“明天能不能有個小姑娘過來?”
“我照顧不好你?”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女人囧紅的小臉,沒想還和以前一樣臉皮薄,對于這樣風輕雲淡的男人,安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醫院不要去了麽?”
原本好好的氛圍,因為安好這句話,空氣都冷了不少幾個度,要不是她身上有傷,男人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能忍住怒氣。
自認為對女人也算是很好,可這女人!
“五年前,我回去達爾山的事兒,我母親生命垂危,是月兒捐出了自己的腎救了母親。”
男人的語氣很平靜,就好像是在說自己的一個習慣,平靜的讓安好感覺到窒息!
靜靜埋首在男人懷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她是你們江家公認的兒媳,對嗎?”
這些,就算江薄不說安好也知道,上輩子對這個男人的放不下,哪怕她過着那樣的日子,也時刻關注着男人的動向。
他那五年裏,一直都是顧月陪伴在他身邊。這些安好都知道!
聽到安好不溫不火的話,男人深吸一口氣,微微眯眼,眸光之中有着無法掩飾的溫怒,“不要将自己拿來和她比。”
“是我不配?”
“你知道就好!”
這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就挑起他的怒火,而安好不是因為嫉妒,是因為!她清楚顧月為什麽要這樣做,也是因為經歷上輩子之後,太過了解這個女人。
以至于現在只要和江薄扯到顧月這個女人,她的情緒就不受控制,不但是她江薄的脾氣也是一樣!
将安好抱上床蓋好被子就走了,獨留安好一個人在房間!
夜色沉黑,安好一個人躺在床上。
男人沒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剛才聽到開關門聲,安好知道男人已經離開別墅。
心情複雜的她,又是一夜無眠,這一夜她想了很多,對于江薄的态度,她始終摸不清,當然也不想再去探究!
摸出電話給顧千城撥了過去,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接了起來。“喂。”
“師父,對不起!”
“你是擺脫不掉他。”
對于現在安好和江薄的情況,顧千城看的清楚,一直都是安好在想辦法避開江薄,而江薄卻是打着恨的名義在各種糾纏安好。
夜色下,安好深吸一口氣,“東洲那邊的事兒如何了?”
“哪有那麽快?你是着急擺脫那個男人?”
“我必須該離開了!”
安好比任何人都清楚,再留下去她和江薄只會越走越遠,與其如此,還不如就此放手,将唯一僅存的美好給封存。
或者說她和江薄原本就沒有什麽美好可言,她要的,也只是停止傷害。
“就這樣收手了?”
“根源不都被解決了嗎?”
上輩子她和江薄走到那一步的主要喬家,都已經落敗成那個樣子,她要再踩上兩腳算了!那個家畢竟還有自己的母親在,她也不想太絕情。
既然都死了一次,就算是将那些人挫骨揚灰!也改變不了她為那些人死過一次的結果。
“我盡快辦,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
“嗯。”
“記住,不要讓江薄看出你要離開的想法,要是他有所察覺,你走不了!”
“我知道。”
“還有。喬薇寧要見你,已經鬧了很久了。”
雖然知道那個女人見到安好也說不出什麽好話!
第二天一早。
安好剛起來,聶秘書就過來了,順便還帶來了人。
“喬小姐,他們是峽谷山莊的總經理和安保部門的總負責人。”
“你們好。”
打量了一下這東部大峽谷的負責人,沒想到竟然是個和她差不多的美女,一身職業裝更是透出她幹練的氣息。
“這是喬小姐,以後都會住在這裏。”
“喬小姐好,我叫米藍,是這裏的總負責人,以後有什麽需要的地方盡管吩咐。”
聶素帶人來相互招呼後,安好更加确定江薄說要讓她住在這裏不是開玩笑的,米藍,米藍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不過安好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好了,安排兩個人過來照顧喬小姐。”
“好。”
聶素一大早就來了,更坐實了江薄一夜未歸的事情,他,一定是去醫院了吧?
昨晚他們之間的對峙安好還記的清清楚楚,她似乎太高估了自己在江薄心裏的位置,其實他對每個人都那麽好。
聶素安好好一切後就走了,米藍安排了兩個峽谷的服務生過來,專門負責照顧安好的飲食起居。
早餐後,安好披上衣服游走在山莊上,有溫泉的地方,空氣都是比較濕潤的,游走在這峽谷的路上,都讓人感覺到度假一般的惬意。
無聊的她順便給顧千城撥去電話,既然喬薇寧一直要見她,那就見一次吧!
剛挂斷電話,蘇媛的電話就打了進來,昨天早上她打來很多電話安好都沒接,如今看到這號碼,心裏有些五味陳雜。
那天,就算是到了那種程度,她的态度多少還是讓安好心寒,穩了穩心神,接起電話,“媽!”
“安好,你終于接電話了,你在哪裏?”
“怎麽了?”
“你爸爸好兒,怎麽辦,到底要怎麽辦?”
“怎麽回事?”
“你爸爸他。好兒,我求你趕緊回來一趟吧,你姐姐喬薇寧進去了,心兒又不在國內,現在蘭臺江只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