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51-052
那是烏淇淇第一次拒絕嚴以律。
她能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錯愕,還有不敢置信, 随後是驚慌失措。
“是不是不喜歡?我給你換個其他的。你……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
烏淇淇搖搖頭。
夏雪說他是渣男, 其實他真的不是。
嚴以律對她很好很好的, 只是……不喜歡她罷了。
“太貴了。小律。真的太昂貴了,我怕弄壞了, 會很心痛的。”
“可是……”
他低下頭,摸着那柔軟的毛衣,沒有看那玉镯一眼。
他喃喃道:“我除了錢,什麽都沒有。”
那日後, 烏淇淇沒有再和嚴以律聯系。
她在奮力準備考試, 因為班長私下找她,了解到她的家庭情況後, 願意把這一年的助學金和獎學金都給她。
當然這需要她有個拿得出手的成績。
事實上, 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這一年, 烏淇淇獲得了專一第一的好成績。
寒假回去的時候,烏淇淇和父母說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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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說她重新遇到嚴以律的事情, 往事随風, 就讓一切過往都消散在風中吧。
楊曉武和烏雲海很自豪, 給每個來買包子的人多給了一個。
說是女兒出息了。
烏淇淇笑, 她哪裏厲害。
她需要更厲害一些。
假期的時候, 孟浩然也來找她了。
孟浩然叼着包子,問她:“我給你介紹一份工作你要不要?”
孟浩然的一個表哥算是烏淇淇的學長,他現在在北市某知名電臺工作,需要招大學生幫忙寫稿子。
“我行麽?”烏淇淇不是很自信。
孟浩然吸了一口豆漿, 滿足點點頭,“怎麽不行?我的語文不就是你給我補上去的嗎?我可是給我表哥說了,你是這一屆新聞學的專業第一,你要自信一些。”
烏淇淇還是猶豫,但她不想原地打轉,于是同意了。
孟浩然的表哥叫許萬浪,當晚就加了她的微信。
聊了幾下後,許萬浪說他的節目是美食欄目,讓她把濱海的美食介紹一下。
這可算是烏淇淇的長項,她懷着忐忑的心情把稿子發了過去。
許萬浪大為贊賞,說她見解獨特,讓她開學來找他。
最後,還給她轉了這次的稿費。
烏淇淇不敢置信,和孟浩然說:“居然有一千塊!我就寫了兩千多字!”
“傻子,以後紅了,多的是錢!信我,你可以幹!”
有了孟浩然和許萬浪的鼓勵,烏淇淇幹勁十足。
白天除了幫父母賣早餐外,她有時間就去書店借閱一些關于美食的書籍,還有觀看一些旅行美食節目。
看多了,除了更加餓外,還真被她看出一些感覺來。
第二次,許萬浪的約稿,明顯就比第一次改動少多了。
于是,烏淇淇更加興致勃勃。
很快,新年到了。
就算忙碌了一年的烏家父母也終于迎來了休息的時間。
除夕夜,一家人圍在電視前看着春晚,磕着瓜子,其樂融融。
楊曉武揉着懷裏的黑貓,忽然蹦出一句。
“也不知道小律怎麽樣了?”
烏淇淇心中一跳,拿起一個桔子剝了起來。
“怎麽忽然想到他了?”
“孟家那少爺不是說小律家在北市嗎?你沒遇見過嗎?”
烏淇淇搖搖頭,情不自禁撒謊了。
“沒有呢,聽說他出國了。”
楊曉武果然不再問,又和烏雲海閑聊起烏衣巷的其他八卦。
正巧,這個時刻是新年祝福堆積的高峰期,烏淇淇的短信一條接着一條。
她是不喜歡這種群發短信的,但迫于禮貌,只能挨個挨個回了過去。
到最後一條的時候,她發現嚴以律的微信來了。
是個轉賬的大紅包。
52000。
烏淇淇沒有領。
“小七,新年快樂。”
嚴以律又彈了一條信息出來。
她手指動了動,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回。
人貴有自知之明,都幾次不理會了,應該知道意思了吧。
手上的桔子有些黏黏的汁液弄在手上了,烏淇淇拿來紙巾準備擦幹淨,冷不防手上的電話驚魂一般響起。
“誰呀?”
楊曉武随意問了一句。
烏淇淇面不改色地說道:“是我同學。可能是新年問候。”
她站起身來,又說道:“這邊太吵了,我去房間裏接。”
電話那頭,嚴以律的聲音有些低沉。
“小七,新年快樂。”
“你也是,新年快樂。”
他笑了笑,那邊一片安靜。
沒有煙花的聲音,沒有電視的聲音,甚至人的聲音都沒有。
“你在看電視嗎?”嚴以律沒有問先前為什麽微信不理他的事情,反而聊起了家常。
“嗯。”
她看着窗外的夜景,點點頭,“我在看春晚。”
“好看嗎?”
“好看。很熱鬧。你不看嗎?”
“這邊沒電視。”
她應該不多問的,保持淡淡的朋友距離就好。
可是,她還是沒忍住。
“你在哪裏?”
嚴以律咳嗽了兩聲,聲音有些無力,“我在公寓。”
烏淇淇聽到自己的聲音帶着一絲幹啞。
“你沒回家嗎?”
那頭沉默了好久,才有他的聲音。
“那不是我的家。”
烏淇淇心口開始刺痛起來,她知道自己又在同情嚴以律了。
奇怪得很,她一個家裏負債累累的窮人,居然同情一個腰纏萬貫的富人。
這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了。
“不管怎麽樣,他都是你的父親。”
“随便吧,出了一個精/子的人而已。”嚴以律口氣淡淡,似乎不想提起父親那邊的人。
“你什麽時候回學校,我來接你。”
“我應該開學才回來。”
嚴以律感嘆了一聲,聲音有些小,“還要好久呀。”
随後,他又夢呓一般地說道:“可以早點回來嗎?我很想你。”
突然,烏淇淇的心跳加速了幾分。
随後,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幹澀又結巴。
“我……我可能不行……我要……我要幫我爸媽……”
“好了,知道了。”那邊的嚴以律聲音十分溫柔,溫柔地快要滴水一般。
“新年快樂,小七。我挂了。”
随後的幾天,烏淇淇的腦海裏全是他的那句“我很想你。”
她不該多想的。
但那句話總是情不自禁在她腦海中回響。
數年的暗戀,她或許不夠勇敢,不能快刀斬亂麻。
只希望,時間能沖淡這段酸澀又無望的愛情。
大年初三的晚上,一股寒流出現,晚上的時候天空開始飄雪了。
楊曉武關上窗戶,縮了縮肩膀,“怎麽天氣說變就變?不過濱海已經好幾年沒有下雪了。”
烏淇淇看着窗外飄散的雪花,深有同感。
嚴以律走後的那幾年,濱海一直是個暖冬。
好像他帶走了所有的嚴寒一般。
她拉住窗戶的手柄,準備合上。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窗外的街上站着一個人。
他穿着一件中長的黑色羽絨服,系着一條米色的圍巾。
這個時間所有人都在阖家歡樂,貿貿然出現了一個與衆不同的人,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随後,那人擡頭,目光朝她看了過去。
她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
“小律?”
與此同時,電話聲響起。
嚴以律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七,我好冷。”
烏淇淇抱着大大的圍巾和帽子出門的時候,楊曉武和烏雲海齊齊看了她一眼。
“這麽晚了,還這麽冷的天,你出去幹什麽?”
烏淇淇面不改色撒謊,“夏雪約我打牌。他們缺一個。”
父母果然沒有起疑,頭也不回,“路上小心一些。”
“嗯。”
烏淇淇帶着愧疚出了門。
門口,嚴以律看着她,揚起一個輕輕笑容。
“沒有想到下雪了。”
那個少年走的時候帶走了寒冬,回來的時候又帶來了冰雪。
濱海這個城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還是過年期間,街上開業的店少之又少,更何況在這個寒冷的冬夜裏。
烏淇淇領着嚴以律,還不容易才在商場找到了一家開着的米線店。
他凍得唇色發白,伴随着還有淺淺的咳嗽。
烏淇淇給他點了一碗滾燙的丸子米線。
“吃點熱的就好了。”
他嘗了一口,又怏怏放下了。
“沒有武姨煮的好吃。”
烏淇淇一臉兇狠,“當時就讓你去我家,你不去的。怪誰。”
見到嚴以律的那一幕,烏淇淇是想把他帶到家裏的。
可是被嚴以律拒絕了。
“還不到時候。”
那一刻,她不是太懂他的意思。
她想,應該是當年一走了之,不好意思在見到楊曉武和烏雲海了吧。
“那你就少廢話,多吃點。”
他果然不再說話,聽話地開始吃米線。
“你怎麽過來的?我記得因為下雪航班都取消了。”
嚴以律頭也不回。
“我開車過來的。”
“……”
從北市開到濱海,那是多長的距離呀。
“你開了多久?”
“一天吧。我開得慢。”
一時之間,烏淇淇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
“你是小孩子嗎?你知道這多危險嗎?”
他含着丸子,被訓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說道:“我開得很慢。”
“長時間的疲勞駕駛,最容易出車禍了。”烏淇淇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過來幹什麽?”
“我不是說過嗎?我來接你上學。”
“……”
看在新年大吉的份上,烏淇淇強忍着心中的怒火。
後來知道嚴以律開爆了一輛車後,終于是忍不住了。
進了酒店房間後就爆發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多危險?”
他吃飽喝足,像只懶貓一般,直接躺到了床上。
“小七。”
他用手蒙着眼睛。
“幹什麽?”被以為裝可憐就會得到她的原諒。
“我好困,好想睡覺。”
說完,他放下手,整個人卷着被子,已經安然合上了眼睛。
烏淇淇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最後,她還是走了過去,替他脫下了羽絨服。
只見羽絨服下,是那熟悉的墨綠色毛衣。
烏淇淇心裏有些酸酸的。
她不知道其他暗戀者是怎麽樣的心情,但她而言,嚴以律總是能輕易讓她心軟。
明明告訴自己要退回朋友的位置,但每次他這麽靠過來的時候,她心裏總是會燃起一絲小小的希望。
或許,他們也會有天長地久。
那晚上,她坐在酒店的窗邊很久很久。
末了,她替嚴以律拉上了被子,輕手輕腳走出門去。
第二日早上,烏淇淇想到酒店的嚴以律,給他打了個電話。
嚴以律的聲音有些沙啞,說沒兩句還咳嗽起來。
頓時,烏淇淇緊張起來。
“你嗓子怎麽了?是不是感冒了?”
嚴以律咳嗽了兩聲,聲音孱弱,“我好像感冒了。”
烏淇淇:“……”
烏淇淇拎着藥箱過去的時候,果然發現了燒得面紅耳赤的嚴以律。
“三十九度了。走,我送你上醫院。”
“不用了。”他按住她的手,往被窩裏縮了縮,一副癞皮狗的模樣,“就這樣,就這樣呆一會兒就好了。”
烏淇淇拿來退燒藥給他吃掉,他吃完藥,藥性上來,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烏淇淇又回家熬了點白粥。
幸好楊曉武和烏雲海出去打牌了,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解釋。
臨走的時候,腳邊繞過來一軟綿綿的東西,烏淇淇抱起那軟軟的一團,“走,見你舅舅去。”
嚴以律是被懷中軟軟的一團給吓醒的。
“這是什麽?”
他慣性地把懷中的那團東西給扔了出去。
對方受到了驚吓,但還是借着肥胖卻靈活的身軀輕巧着地了,只是因為被嫌棄了,它喵喵沖嚴以律叫個不停,似乎在抗議。
嚴以律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熟悉的一團黑影,“大黑?”
烏淇淇放下手機,把地上的黑影撈了起來,抱在懷裏。
“不是大黑,是二黑。”
她揉了揉二黑軟軟的腳墊,聲音輕輕,“他是大黑的兒子。”
大黑是嚴苓春養的,不知道養了多少年。
最開始大黑長得膘肥體鍵,在烏衣巷橫着走,以至于讓烏淇淇忽略了大黑已經年老的事實。
“大黑在我大一的時候去陪外婆了。”烏淇淇抱着二黑,親昵摸了摸它的腦袋,“臨走之前,它叼回來它的一個孩子,和大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是個溫柔的小哥哥,我爸媽想了半天,決定叫它二黑。”
烏淇淇逗了一會兒二黑,等到它完全乖順下來之後,她舉起它粉紅色的肉爪,對嚴以律揮揮手,“叫舅舅。”
二黑:喵喵喵?
“他是你媽媽的哥哥,自然是舅舅了。”
烏淇淇撸了一會兒二黑,把它放在了一邊。
“你退燒了,過來吃點粥吧。”
嚴以律的目光還放在二黑的身上。
“它和大黑長得一模一樣。”
一身黑色,渾身上下一根雜毛都沒有。
烏淇淇口氣平靜,她想起當時大黑去的時候,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現在都覺得那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般。
“他是大黑的兒子,自然是長得像大黑。”
和大黑不一樣,二黑很粘人。
盡管最開始的時候,嚴以律把它從床上扔了下來,但他是個不記仇的,很快爬到了他的腳邊,窩成了一團。
“它挺喜歡你的。”
烏淇淇垂頭,看着那睡得呼嚕呼嚕的二黑,嘴角輕輕勾起。
吃了粥的嚴以律精神還有些不濟,但比起先前死狗一樣的模樣,已經好太多了。
烏淇淇又喂他吃了一次藥。
這藥大約是有些催眠作用,他剛吃沒多久,眼皮就開始往下垂了。
“小七……”
他努力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女生,聲音脆弱又溫柔。
“可以陪着我嗎?我不想一個人。”
她看着他許久許久,最後她聽到她的聲音,柔軟又纏綿。
“好,我陪着你。”
以朋友的身份。
事實上,烏淇淇不知道什麽時候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
她睡在床上,懷裏還塞着一個睡得四腳朝天的二黑。
嚴以律穿着那件墨綠色的毛衣,靠在窗邊正在打電話。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那和她沒關系……你要是敢碰她……我就讓你斷子絕孫你信麽?”
“我為什麽要在乎?在你心中,我不過是一個行走的精/子,除了複制功能,其他什麽作用都沒有……”
她從未見到他的聲音是這麽平靜和冷漠,那種冷深入骨髓,盡管室內開足了空調,但烏淇淇還是打了一個寒顫。
“小律……”
嚴以律回頭,挂了電話。
再次開口,他的聲音變得春暖花開起來。
“你醒了?餓不餓,我們去吃東西。”
烏淇淇點點頭,去床邊穿外套的時候,忽然發現手腕沉甸甸的。
她低頭一看,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細白的皓腕上已經挂上了一只熟悉的玉镯。
嚴以律走了過來,拿起了她的手。
“不要擔心,這錢是幹淨的,是我自己賺的。”
“小律,我從來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普通女生,戴這樣的東西太貴重了,摔碎了怎麽辦?”
“那就碎了呗。碎了我再給你買。”
烏淇淇:……
一瞬間她真的覺得土豪的世界無法理解。
臨到門口,她忽然又問道:“如果我還給你……”
“那我馬上把它摔碎。”嚴以律按下電梯,聲音平靜又冷漠,“反正,除了你戴上,其他時候它和一堆碎石也沒什麽區別。”
烏淇淇握着玉镯,不再說話。
嚴以律的車已經修好了。
她問他,“你還要開車回去嗎?”
“不開也可以。看你。”
烏淇淇看了他一眼,“你還真的要等我一起回學校嗎?”
“是這麽想的。”
烏淇淇別過頭,“可是明天我就不再濱海了。我爸媽要帶我去爺爺奶奶那邊玩幾天。”
嚴以律先前還勾着的唇角落了下來,模樣像被抛棄的大狗一般,“你去幾天,我在這邊等你回來?”
“不用了。我從爺爺奶奶那邊直接回北市。”烏淇淇不敢看他的眼神,看着前面冰冷的馬路,自顧自說道:“你也回去吧,大過年的,你的家人一定在等你。”
“沒人在等我。”
那天之後,嚴以律說完這句話後,興致果然降了下來。
當天晚上,他就開車回了北市。
烏淇淇看着他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就想叫住他的。
可是話到喉頭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她該說什麽呢,她能說什麽呢,她又有什麽資格說呢。
這個寒假的後來,嚴以律沒有和烏淇淇聯系。
事實上,他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烏淇淇多次想給他發個微信,但最後都忍住了。
在合适的年紀,合适的時機,要做合适的事情。
現在,做什麽都不合适。
因為他們只是普通朋友。
沒有必要那麽在乎對方的一言一行。
她在爺爺奶奶家也沒有玩幾天。
爺爺奶奶家有幾個小的,看見她手上的玉镯很是驚訝。
“姐姐,這是你男朋友送你的嗎?”
堂妹現在才初一,但對愛情已經有了初步的向往。
她擡頭,發現一群人都再看她。
頓時,烏淇淇的臉有些紅。
“沒有啦……你們不要聽妹妹亂說……”
爺爺奶奶笑眯了眼睛,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玉镯上,“算起來,小七開年了也二十歲了,也是談戀愛的歲數了。”
“可不是嗎?”
大伯娘以前來過烏衣巷,也知道一些傳聞。
“小七不是以前有個小男朋友嗎?怎麽了,他現在去哪裏了?”
大伯娘滿臉興奮,“說起來,那小夥子配我們小七真是郎才女貌呢。長得好俊的一個小夥子呢。”
烏淇淇:……
她果然還是應該藏起那個镯子。
親戚們就是這樣。
歲數小的時候,只關心學習成績怎麽樣,就怕考不上大學。
結果上了大學還沒多久,就開始關心有沒有男朋友,就怕找不到男朋友嫁不出去一般。
也不管就在數月前,還三令五申地說不準早戀,早戀影響身心。
礙于親戚們的熱情,烏淇淇在爺爺奶奶家沒有待幾天就回家了。
烏淇淇一回家,第一時間就是把玉镯收到了自己的衣櫃最下面的一層。
這麽寶貴的東西,果斷對她來說還是太高調了。
嚴以律來的這幾天,她一直和父母說的是去找夏雪他們玩,她也從來沒想過父母會不會懷疑。
所以當楊曉武問那個玉镯來歷的時候,烏淇淇第一時間撒謊了。
“那是假的,戴着好玩的。”
楊曉武搖搖頭,目光有些認真,“小七,你伯娘曾經在古玩店上過班,她說那種成色那種樣子的玉镯,她曾經見過,是個古貨,起碼值兩百萬。小七……”
楊曉武的聲音罕見正色,“你告訴我,這麽貴的東西,到底是誰給你的?”
在父母的逼問下,烏淇淇先是咬唇猶豫,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随後又是左顧而言他。
最後沒有辦法,她絞着手,老老實實承認道:“是小律送的。前幾天,他來濱海了,沒有敢進來,住的酒店。”
“玉镯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烏淇淇的口有些幹,喝了一口水之後才繼續說道:“我在學校的時候沒有收。但他到這邊之後,又給我了。還說我不收,它就是一片碎石頭。”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覺得不虐呀,小七和小律人生必經過程。
你們覺得小七舔狗,覺得她患得患失,這是因為小律的性格是這樣。
他是那種交了身體之後,心才會全部交出來的人。
一句話,上床之後就是粘人大奶狗了。
那個時候,患得患失的人就是他了。
總害怕會被小七抛棄……
以後,我們小七才是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