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蕭慕遠深吸了一口煙，擰滅煙蒂，轉頭迎上她的視線，道：“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江冉與他四目相對，心裏突然柔軟的一塌糊塗，好像全變成水了，嘩啦啦的就要從眼眶裏流出來。
她翻個身，閉上眼，腦袋埋在枕頭裏。
萬一真要被他看到掉眼淚，多尴尬……
半晌，她埋在枕頭裏，悶悶的出聲，“你就不怕我撈你的錢嗎？”
蕭慕遠靠近她，坐在她身旁，手掌在她後背上輕輕滑過，漫不經心的說：“男人賺錢，不就是給女人花的嗎？”
江冉悄悄瞥眼看他，又迅速收回目光，心跳如擂快要爆炸。
嗚嗚嗚……她老公真的帥慘了！
江冉醞釀了好半天情緒，想要說點什麽。
原本已經接受了那個豪門規矩，也是最現實的匹配法則。
結果，他給了她一個最浪漫的答案。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走大運，撿到寶了……
蕭慕遠的手指纏上她的發絲，沉懶道：“換做任何人做我妻子，都是這樣。”
江冉：“……？？？”
蕭慕遠：“這是對這個身份，最基本的尊重。”
江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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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冉深呼吸，坐起身，瞪着蕭慕遠，“這也是你蕭先生的教養，對嗎？”
蕭慕遠神色自若，颔首，“你也可以這麽理解。”
“我理解你妹兒哦！”江冉忍不住嘲道，抄起手裏的枕頭就朝他腦袋砸去。
蕭慕遠揮開枕頭，也沒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然你以為呢？是你獨特的魅力打動了我？讓我甘願奉上身家財産？”
江冉老臉一紅，居然被噎住了。
蕭慕遠勾着嘴角，有點壞的看着她，“江女士，你很适合當愛情電影的編劇。”
江冉：“……！！”
人生這大起大落，真是跟過山車一樣的刺激。
江冉惱羞的瞪着他，哼聲，“對啊，我還以為你愛上我，願意為我付出一切，差點被你感動了呢。”
蕭慕遠不屑的嗤笑，移開目光，耳根子卻悄然染上一層薄紅。
“原來你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遇到壞女人，活該你被坑死。”
蕭慕遠那一絲窘迫悄然退去，又恢複了雲淡風輕，“那你是壞女人嗎？”
“壞到你哭！”江冉故意惡聲惡氣道，“所以，今晚好好想清楚，後悔還來得及。”
說完，她倒下去，翻個身，睡覺。
還好剛才沒當着他的面掉下感動的眼淚水……
不然她現在想原地打洞鑽進去。
蕭慕遠躺下身，雙手交疊在腦後，一派輕松舒适。
江冉背着身子，聽到那邊躺下的動靜，卻沒等到他來抱她……
原本不爽的心情，漸漸的又平靜了下來。
管他嘴上怎麽說，反正他不跟她弄協議是事實……
好事都做了，嘴上非要不讨喜，算是他霸道總裁獨一份的傲嬌嗎？
江冉越想越覺得自己也沒什麽好介意的。
指望對方愛你愛的死去活來，還不如指望對方人品好。
成年人都懂的，人品才靠得住。
他娶了她，就把她當妻子認真對待，很靠譜一男人啊。
江冉想着想着翻過身，主動抱住了蕭慕遠。
蕭慕遠伸出手，摟住她的脖子，将她往懷裏揉。
兩人糾纏在一起，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
江冉感覺到那種反應，想要逃跑了……
他将她摁住，她嘟囔道：“很多次了已經……明天腿會痛……”
蕭慕遠啞聲道：“你不是讓我想清楚嗎？”
“啊……”
“男人在那之後，進入賢者時間，最有利于冷靜思考。”
“……？？”
“現在這樣，我沒法思考。”
“……唔！”
她被他翻個身，壓住了。
江冉自我安慰的想，或許他說的是對的，讓他滿足之後，理智的思考。
又一場糾纏結束後，江冉軟綿綿的直喘氣。
蕭慕遠仰躺着，閉上眼。
江冉瞥他一眼，沒作聲，給他安靜的思考空間。
據說男人在滿足之後，對不愛的女人就會生出厭倦感，極度的空虛，極度的理智？
她等着看，他會想出什麽結果來……
沒一會兒，旁邊傳來輕微的鼾聲。
江冉扭過頭看他。
……她沒聽錯吧？
江冉翻過身，湊上前，微觀距離下看到男人酣睡的臉……
他呼吸沉沉，胸膛極有規律的起伏着，表情寧靜，睡的一派安然，舒坦又滿足的感覺。
江冉：“？？？”
賢者時間？認真思考？
她再相信他在求歡時說的話她是狗！！
……這分明是吃飽了好睡覺！
……
次日，江冉在特地定的鬧鐘叫醒下，早早起床。
以往每次都是她醒來時，他已經不在房間。
這一次，她趴在床頭，杵着腦袋，能夠好好欣賞一番他睡着的模樣。
男人臉部線條仿佛被柔化了，整個人都帶着一種靜谧的溫柔。
她的手指在他的五官上慢慢描摹，越看越入迷。
真好看啊，怎麽能生的這麽好看……
花癡了一會兒，江冉翻身下床，去了一樓。
今天是領證的日子，她還是想稍微弄點儀式感，比如說，親自給他做一頓早餐。
江冉在廚房忙的如火如荼時，蕭慕遠進來了。
他還帶着困意，看起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問：“你在幹什麽？”
江冉攪拌着蛋液，轉頭看他，笑眯眯道：“做早餐呀。”
他不解的看着她，“等會兒廚師就過來了……”
江冉在蛋液裏撒入切碎的韭菜，一邊忙碌一邊說：“可是廚師做的，跟我做的，不一樣啊。”
蕭慕遠點點頭，說：“是不一樣，廚師比你專業的多。”
“蕭先生！”江冉放下平底鍋，轉頭怒視他。
蕭慕遠轉身走了，沉懶的聲音飄過來，“江女士，加油。”
江冉：“……”
突然不想給她做了怎麽辦？
蕭慕遠去衛生間洗漱，刷完牙，吐掉漱口水，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突然低笑一聲。
洗完臉之後，他拐個彎，又走到了廚房邊，看着裏面忙碌的女人，再次彎起唇角。
當然，他不等她發現就轉身走了。
蕭慕遠坐在露臺的靠椅上，翻起一本書閱讀。
但心情卻不似以往沉靜，有點漂，有點躁。
江冉做了一桌很豐盛的中式早餐。
蕭慕遠提筷的時候，江冉提醒道：“認為我不夠專業的人，可以少吃點，不吃也行。”
蕭慕遠淡道，“專業是技藝的磨煉，是一個吃苦的過程，你不需要。因為你有天賦。”
“……”這極其到位的彩虹屁，瞬間把江冉拍舒服了。
她像驕傲的小孔雀般，“你要珍惜我這麽有天賦的女人。”
蕭慕遠看似懶得搭理她，低下頭進餐，唇角卻不經然露出笑意。
吃過飯，兩人上樓換衣服。
衣帽間裏，蕭慕遠挑出一套西裝，很快就換上了。
江冉則在幾套衣服裏猶豫不決……
他穿好衣服，進來一看，她還在挑，忍不住調侃道：“新娘子上花轎，頭一回，是得好好準備。”
“……！！”江冉很是害臊，随便拎出一條裙子，穿上了。
一切準備就緒後，兩人一起出門。
昨晚車子就停在院子裏，沒有開進車庫。
蕭慕遠走到車旁，替江冉打開後座的門。
江冉愣了下，看他，“今天有司機嗎？”
蕭慕遠說：“沒有，我開車。”
這種特殊的日子，他還是希望只有兩個人。
江冉啼笑皆非道：“那你讓我坐後面，是把自己當司機了嗎？”
“……”蕭慕遠臉色一變，關上後座的門，自己去了前排，拉開駕駛座的門坐上去。
江冉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笑眯眯的對身旁男人道：“只是領個證，走個法律流程而已，不要緊張。”
蕭慕遠：……誰TM緊張！
……
車子行駛在路上，江冉把音樂打開。
蕭慕遠聽着音樂，感覺緊繃的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
今天是個好日子，不只是他們倆，很多人來領證。
兩人抵達後，才發現已經排起了長隊。
他們倆站在隊伍後方，引起其他人的頻頻注目。
平常挺愛鬥嘴的兩人，這時候都沒說話。江冉看似漫不經心的刷着手機。蕭慕遠雙手插袋，目光淡淡的落在半空。
他突然伸手抽掉江冉的手機。
江冉擡眼，“幹嘛？”
蕭慕遠沉聲：“專心點！”
江冉不滿的嘟囔，“排個隊而已，找點事打發時間啊。”
不然這麽眼巴巴的站着等着盼着，感覺好怪哦。
蕭慕遠說：“結婚是打發時間的事情嗎？”
江冉莫名其妙，“這是什麽邏輯？”
蕭慕遠嚴肅臉：“認真結婚，專心排隊。”
“噗……”江冉沒忍住，被逗笑了。
“笑什麽！”他帶有警告的看着她，長臂一伸，攬上她的肩膀，将她擁入懷中。
被沒收手機的江冉，沒辦法，只能這麽幹等着了。
原本因為刷八卦平靜下來的心情，無端端的又開始緊張了……
終于輪到他們倆，經辦人員說：“身份證。”
蕭慕遠從錢夾裏拿出身份證，江冉在包裏翻找，翻了又翻……
蕭慕遠用一言難盡又極其忍耐的表情看着她。
直到她一臉懵逼的擡起頭，“我好像忘帶了……”
“沒有身份證不行啊，拿了再來吧。”工作人員提醒道。
江冉把蕭慕遠拉到一邊，分外慚愧，分外心虛的說：“怎麽辦……我忘帶身份證了……要不明天再來？”
蕭慕遠扶額，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後，拉起她的手，把她帶出去。
他步子邁的很大，邊走邊說：“回家去拿，拿了就過來。”
“……”江冉不敢有異議，跟鹌鹑似的埋着頭跟在他身旁。
上了車，她悄悄看一眼他的表情，感覺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她出言安撫道：“對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
蕭慕遠發動車子，溫和的笑了笑，“沒關系。回去拿就是了，小事。”
江冉感激涕零的看着他，由衷道：“謝謝老公，你真有耐心！”
蕭慕遠：“……”
沒有耐心能怎麽辦？不娶她了嗎？
今天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非結婚不可！他看她還能怎麽折騰！
蕭慕遠在心裏發洩之後，擡起一只手，松了松領帶，微笑道：“應該的。”
蕭慕遠這麽寬容大度，江冉心裏更加愧疚了。
排那麽半天隊，就因為她的粗心大意，功虧一篑……
到底還是緊張，心神不寧，丢三落四的，居然把最重要的證件漏掉了。
但願晚點去的時候，人會少點。
兩人回到家，蕭慕遠走到吧臺前給自己倒水喝，江冉一路小跑上樓找東西。
他一杯水都喝完了，還不見人下來，蕭慕遠上樓去找她。
只見她在衣帽間的這個包裏翻一翻，那個包裏找一找，一臉焦慮的嘀咕着：“怎麽沒有呢……去哪兒了……”
蕭慕遠開口道：“你的身份證，弄丢了不成？”
江冉愣了一下，回頭看他，“沒有吧……好端端的怎麽會弄丢……”
蕭慕遠走上前，雙手放在江冉肩上，看着她的眼睛，溫聲道：“好好想想，到底放在哪裏，不用急，仔細想。”
江冉躁動紊亂的思緒，在這一刻神奇的平靜了下來。
她說：“是不是在工作室裏？可能我忘在那兒了……”
蕭慕遠點頭，“好，那我們去工作室拿。”
他牽起她的手，帶着她下樓。
江冉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滿心的負罪感。
在兩人再次上車時，她弱弱道：“老公，你別生氣……”
蕭慕遠發動車子，轉頭微笑看她，“你哪裏看到我生氣了？”
“我怕你生氣，都是因為我，橫生波折，來回跑……”她小聲嗫嚅，“挺對不住你的。”
蕭慕遠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小意外，不要緊。”
如果發脾氣管用的話，這個世界早就在怒火中爆炸了。
遇到事情，他的第一要務是解決事情，順利推進。
至于追責……那是問題解決之後的事了。
江冉滿心感動，她覺得自己對他好感更甚，愈發認同了。遇事不急不躁，給予她足夠的耐心和空間去修正。
江冉擡手一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她問道：“你餓嗎？要不要先吃飯？”
蕭慕遠想也不想的回道：“不餓，先把正事辦了。”
江冉：“……”
幸好她早餐吃的多，也不餓。
兩人來到後期工作室，蕭慕遠在停車場裏等着，江冉上樓去找東西。
幸好，的确在工作室。前幾天一直泡在這裏忙碌，把身份證落在這裏了。
拿到身份證後，江冉像是想到了什麽，又坐在了電腦前。
她編輯了一份文檔，打印出兩份，一起帶下樓。
江冉坐上車，高興的彙報：“我找到了身份證。”
蕭慕遠點點頭，心裏長松了一口氣，真的怕鬧出什麽幺蛾子，導致今天的安排泡湯。
他正要發動車子，江冉把一張紙遞到他跟前，“你看看，沒什麽問題就簽一下吧。”
蕭慕遠莫名的接過，掃了一眼，丢開，臉色倏地沉下來：“不是說了不簽婚前協議嗎？”
“不不，這不是婚前協議，這是婚姻承諾。”江冉笑眯眯，拿起那張紙，放在他的方向盤上，“我不要你無條件的信任，這樣對你不公平。你仔細看看吧，簽了咱們就去領證。”
蕭慕遠目光落在那張紙上，很簡單的幾條，大概意思就是：将來如果她出軌，或者她主動提出離婚，視為自願放棄他的財産。如果他出軌，或者他主動提出離婚，視為自願放棄她的財産。如果雙方和平離婚，婚姻續存期間，各自賺的錢歸各自所有，互不幹涉。
蕭慕遠看完後，目光落在江冉臉上。
她微笑着，又很堅定的看着他，“我可以享用你的財富，但前提是，我這輩子一心一意的跟你在一起，無論貧窮與富貴，無論健康或疾病，無論幸福或磨難，我都要在你身邊，陪你走過這一生，我才有資格與你共享一切。”
蕭慕遠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扭過頭看向窗外，深吸了一口氣。
江冉笑着補充一句，“當然，你也是一樣，不離不棄才有資格擁有我的一切。”
蕭慕遠沒有回頭，切了一聲，故意怼道：“你的一切又有多少？不會是負資産吧？”
江冉微笑，“就算是負資産，只要不離婚，你也得認了，共同承擔。”
江冉将兩張紙鋪平在儀表臺上，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該你了。”她拿筆戳了戳他的後背。
蕭慕遠背對她，開口的聲音有點沙啞，“我不想簽。”
“為什麽？”江冉莫名的問。
“……”蕭慕遠沒吭聲。
他撈起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一口接一口的抽煙。
他也不懂為什麽，就是不想簽，即便這份協議完全有利于他，他還是不想簽。
說他鬼迷心竅也好，說他腦子有病也好，這一刻，他就是不想理智，不想思考，不想跟她簽下這種約束她制衡她的東西。
或許……他一路走來，算計的事太多，防備的人太多。
當一個人對全世界都豎起屏障時，會累，會孤獨。還或許，會更加沒有安全感。
他想把自己交給她，完全的，不設防的。
他寧願賭，寧願輸，也不願保留。
當他決定要她的那一刻起，就把她當成生命的一部分了。
蕭慕遠在沉默中跟江冉對峙。
江冉腦子一轉，笑道：“你想呀，財富才有永恒的魅力！本來我就是奔着錢跟你結婚的，說不定哪一天我煩你了，看在你的錢的份上，還願意再忍一忍呢？”
蕭慕遠背脊僵了僵，回過頭，眼神冰冷入骨。
江冉扛着這種壓力，不怕死的繼續道：“萬一我電影撲街，需要錢投資的時候，我就更緊張你了……我會生怕失去了你，哪還敢對你厭倦呢？”
蕭慕遠：“……”
江冉眨眼一笑，“這是我教給你的禦妻之術。”
蕭慕遠一顆柔軟沸騰的心，被她澆的透心涼。
還有一種莫名不安的情緒在心裏滋生，如果哪一天她真的厭倦了想走怎麽辦？
他接過筆，三兩下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完後，把筆丢給他，要笑不笑的說：“謝謝提醒。錢是利器，可以留着使用。”
江冉點點頭，把那兩張紙小心的折起來，“這就對了嘛，早早交出底牌，不輸才怪。”
回頭按上手印，再去公證處走一趟，就具有法律效力了。
蕭慕遠：“……”
他閉了閉眼，強忍着将這個女人就地正法，看她哭哭啼啼求饒的沖動。
雖然他知道，她是為他好……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他拿她無可奈何，愛恨交加。
車子在路上飛馳，再一次前往民政局。
這一次萬事俱備，兩人填了表格後去照相。
蕭慕遠還帶着情緒，雙手抄兜，表情寡淡，江冉挨在他身旁，粲然一笑。
照片被定格。
照片拍出來之後，貼在紅本本上，蓋上鋼印。
一切流程結束，兩人回到車上，江冉拿着那本子，反複的看，唏噓道：“我就這麽嫁人了呀……”
蕭慕遠一直很酷的不看那紅本子，這時候看似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很快收回來。
江冉繼續感嘆：“真沒想到，大學畢業不到一年，我就嫁做人婦了……”
蕭慕遠哼笑一聲，“我收了你這刁鑽做□□折騰的女人，也算是造福社會。”
江冉冷漠臉，“哦，謝謝你哦。”
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下班時間了，兩人沒吃午飯，奔波了一天，餓的饑腸咕嚕。
江冉說：“嫁給你的第一天都快餓死了，趕緊吃飯去吧。”
蕭慕遠觑她一眼，“怪誰？”
但他還是在路邊便利店旁停了一下，給她買了牛奶和三明治。
他說：“晚上跟我幾個朋友吃飯，先墊墊肚子。”
江冉驚訝道：“朋友？你還有朋友的嗎？”
蕭慕遠沉下臉，江冉噗嗤一笑，“開玩笑啦！看你一天那麽忙，除了商務應酬，沒見你跟朋友社交。”
蕭慕遠道：“這段時間大家都忙，但定期會聚一聚。”
江冉想了想，說：“那我要不要叫上我的朋友，大家一起玩啊？”
蕭慕遠：“昨天那兩個？”
“對啊！”江冉欣然點頭。
蕭慕遠：“……”
他一想起她們帶她去那種地方就耿耿于懷。
江冉說：“不然都是你的哥們，我一個女孩子很沒勁啊。”
蕭慕遠想想也是，便道：“那行，你約上她們。”
蕭慕遠帶江冉來到一家不直接對外開放的私人會員。
內裏環境雅致，別有洞天，娛樂設施一應俱全，适合他們這些引人矚目的頂豪公子哥們小聚。
他們倆抵達的時候，那幾個哥們已經到了，早早的翹首以盼。
聽服務員說他們來了，主動出去迎接。
幾人邊走邊八卦。
“聽說阿遠對這個媳婦很上心啊……”
“最新八卦，他不肯簽那個婚前協議，把老蕭給氣的。”
“什麽？婚前協議都不簽？這不行，我得勸勸他。愛情歸愛情，理智歸理智。”
“人家這會兒已經結婚了，你勸什麽？”
“……這女人，不簡單。”
“我太好奇了，到底是什麽女人，能把那位性冷淡哥迷的七葷八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