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1)
中森青子懷疑她的男朋友最近有什麽疾病。
否則為什麽一天到晚撅着個屁股啊?
黑羽快鬥:有苦難言。
[我哭了, 你們呢.jpg]
*****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外加修羅場序章模式, 情況更為糟糕。
上條當麻并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她看得出來兩人似乎已經爆發了導火線。
這種火·藥一點就炸的氣氛……難道一方通行的惡行為已經人神共憤到看一眼他的臉就會爆炸嗎?
“你們要不要吃完飯再打?” 當麻梗着脖子, 小心翼翼的問道。
所以說她到底是女朋友還是媽啊?
還是兩者皆有?
“哦快點把這個混蛋打倒!” 阿江這時候到來了戰意,看來她是對她的生父十分的仇視了。否則在這種場合,怎麽會選擇去幫外人呢?
望着飯桌上那一份剛剛做好的飯菜,上條當麻可不想自己的成果毀于一旦啊。
她做的辛辛苦苦,難道就被他們這樣子給掀翻了嗎?
絕對不予許。
Advertisement
就算是貓也會變成老虎的。
“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裏瞎胡鬧。” 她的語氣變得嚴厲了一些,就像是老媽子看待兩個皮到不行的孩子。
“胡鬧?” 一方通行不怒反笑,“真正胡鬧的人只有他一個吧。”
此時的死柄木弔的股指已經搭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那堵白牆瞬間化為了粉末——得虧只是一部分,否則這個房間的結構穩定性可能會受到什麽威脅。
一方通行指的胡鬧就是這個。
死柄木青黑着眼圈,他總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十分的不精神。
因為一方通行看不慣對方, 所以他身上的每一個點都可以拉出來變成缺點。
可謂是在雞蛋裏挑骨頭,硬是要把他面前的青年描述成一個只有缺點沒有優點的家夥。
他到底在講什麽蠢話啊?
上條當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你這個混蛋——” 死柄木壓低了聲線, 那聲音顯得沙啞而讓人起雞皮疙瘩。
壞蛋威脅人的時候總是要用上這種語氣。都不知道是什麽奇怪的定律。
“殺了你。”
這名青年突如其來的危險發言讓阿江震驚了, 原來僅僅是一面之緣就可以造成殺意嗎?
受教了!
“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啊?!” 上條當麻這時從椅子前面繞了出來, 直直地亘在兩個人中間了,“好好說話不行嗎?”
她一向将嘴炮放在第一位置,在說不過的情況之下才會采取某些非正義的行為。一方通行老是說她這個人優柔寡斷, 行動力根本就不高。
“您那樣子怎麽算是行動力高呢?簡直是不加分辨的破壞嘛……又不是什麽無敵破壞王。” 上條當麻記得自己當初是這樣諷刺他的。一方通行那個時候沒把她打死真是個奇跡。
還是說從那個時候開始,對方就對自己有那麽一點意思了?
不要再癡心妄想啦,上條當麻。
她這樣告誡自己道。
那你怎麽會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呢?
戀愛這種東西, 通常是從單方面的暗戀開始的。
“不要給我添亂。” 他說。
面對這個青年,一方通行竟然表現出了幾分的警惕心理。
不過只是一個弱雞罷了,竟然還敢在他面前嚣張嗎?
雖然這并不是主要針對他的理由,但已經足夠了。
歐爾麥特告訴他,你要盡量少的使用你的能力。在這個異世界,他的能力幾乎是用一次就少一次,如果再無法及時連接上禦坂網絡的話,可能就會造成不可逆轉的危害。
回家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一方通行撿着那個勺子,鐵勺子在他的力量下扭曲成了幾節。他似乎是想以那個作為武器。
破壞vs崩壞。
感覺哪一個家夥都是超級麻煩的存在啊。
難道還要怪她讓這兩個人相遇嗎?
上條當麻這下就不理解了。
這鍋她不背哦。
兩人之間的戰鬥一觸即發,而黑霧已經站了起來。
也許他的「傳送門」此刻也派得上大用場。
但是當麻比他更快的出手了。
“不要随便在別人家裏搗亂啊!” 她閉着眼睛,揮出了自己的拳頭。
事後,疑惑着選擇對象為一方通行的阿江問她。阿江原本以為上條當麻會顧及着一方通行是她男朋友而對死柄木弔“大打出手”,結果對方的拳頭卻狠狠的砸在了白發青年那張欠扁的臉上。
“如果硬要說為什麽的話……可能是打習慣了?” 當麻不确定地說道,“而且在別人家裏打主人也不太好看嘛……” 她搔搔臉。
可是難道你打男朋友就很好看嗎?
阿江表現了非一般的迷茫。
可能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吧。
酒吧的主人之一死柄木弔都震驚了,他原以為那拳頭會嚴嚴實實的他的臉上。
所以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永遠都猜不透下一刻的她會做出怎樣的行為。
那一頓晚飯吃得并不理想,主要是兩個年輕男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太強烈了。
上條當麻在心裏暗道了一聲神經病,有什麽好氣憤的呀……不都是第一次見面嗎?
仍然被兩人蒙在鼓裏的她自然不知道這當中的前因後果。
而這個時候一方通行已經把一切的事情聯系起來了。在那一個晚上,他把這名看不順眼的小青年達成了重傷扔到了地上,而同一時間,被那不知名的怪物逼到角落裏的上條當麻剛好将對方撿了回去。
但那時一方通行已經揚長而去,就這麽湊巧的和當麻錯過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天意不讓你們相見,你們總有各種各樣的法子錯過。
這就和你向別人告白的時候突然刮起了大風下起了暴雨有人放來滿天的煙花遮住了你告白的話語是一個道理。
想通此事之後的一方通行直接将筷子摔回了桌上。
“我吃飽了。” 其實是氣飽的。
竟然因為這件事和對方錯過了那麽多時間,導致自己被歐爾麥特抓起來強迫性的在雄英任教,天天陪着那些小鬼頭們完了幼稚的英雄游戲。
他同時有些可笑,英雄要是這麽輕易就能培育出來……那麽同樣的,惡人不也相當容易産生嗎?
他意有所指。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死柄木弔。
估計是沒有上學的典型案例,雖然政府有在加大實施義務教育,誰又能保證的量每個人都有機會去上學呢?
看看這個家夥……就是那英雄宣傳陰影下的一只臭蟲吧。
你知道嗎,惡人與惡人之間是有絕大的吸引力的。而當這些人相遇之後,這種吸引力就會變成強無敵的排斥力。從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裏,惡人就能發現惡人的內在。
對于一方通行來說,這是相當容易的事情。
作為惡人的代表之一,他也曾見過許多做同樣的家夥。雖然他們的惡心程度比不上下水道的美人魚,但每一個家夥,每一個做過壞事的家夥都糟糕透底。
孩子們總是意識不到大人的陰暗面,但是他們卻會去模仿這些。
如果社會不再進行有效的改革的話,崇拜英雄的趨勢遲早會變成崇拜反派的。
此時一方通行終于想起了他身邊可憐無助又弱小的小女兒,他粗暴地把手掌按到對方的腦袋上,揉亂了那一頭剛剛梳好的長發。
一方通行對阿江說:“以後絕對不能變成他那個樣子。”
上條當麻夾了塊魚肉到對方到碗裏去,“你可少說兩句話吧,別忘了你的臉。”
由于當麻的愛情破顏拳,一方通行的半張臉還是腫着的,看上去滑稽至極。一開始被打到的時候只是有點痛,但時間一長,內傷就出來了。
黑霧憋笑,但阿江仗着自己有護身符,大笑了出來。
她當然是被一方通行報複了。就算現在沒有,以後絕對會加倍報複回來。
有仇必報是一方通行的做人準則之一。
死柄木弔從一開始就沒拿起筷子過,他是被黑霧逼迫着坐在這裏的。
很久以前他就嘗過一方通行的厲害了,自己是知道打不過對方的。
但是啊,那一副又醜又拽的氣勢真是讓人讨厭呢。
他五指并攏,覆在了桌面上。被他的右手觸碰到的那張桌子的那塊地方瞬間化作了粉末,不見原來的模樣。這一直以來是他引以為傲的個性,但在場……似乎沒有人懼怕他的個性。
死柄木弔的個性只有與物體接觸才能使物體崩壞,也就是說,這個個性是無法憑空發動的。
一個脆皮進展如何打過一個遠程法師呢?
如果不能把對方抓在手中,那根本無計可施。
但如何抓到對方又是一個超大的問題了。
第二個人,上條當麻。
看上去溫和無害,但是他的克星沒錯。
死柄木弔最讨厭的個性有兩種,一種是遠程控制,一種就是消除。而上條跟麻的個性剛好就是消除。
他的崩壞對對方沒有用處(但死柄木弔不知道,當麻只有右手才擁有這種能力。畢竟「幻想殺手」是寄宿在她的那只右手當中的。)
黑霧的傳送門暫且不提,畢竟是同盟。
很好,這對戀人剛好在他的底線邊緣大鵬展翅。
“弔!你是不是超生氣?” 阿江歪着頭,問。
這真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小的時候那份輪廓就已經顯現出來了,長大了幾歲便看得更清楚。
因此當時池田春樹才會一眼相中阿江問她要不要當童星。
一方通行抱胸,思考了一番到底誰才是她的親生老爸。
是她沒錯啊。
和那個家夥搞得那麽親熱幹什麽?
他手上的力氣大了些,阿江就差沒跳起來咬他一口讓他松手了。
這頓飯吃得非常的不如意。
想來想去也只有她一個人好好的在吃飯啊。
上條當麻十分苦惱地把碗丢進了水槽裏。
洗碗這種東西……不想幹啊。
還是讓她偷個懶吧。
就讓這一天這樣過去吧……
一方通行的災難來了。
由于他長久曠工外加背負了巨額債款,雄英高層勒令他趕緊回學校複職。
上條當麻根本就想不到對方居然當了一名老師。
不僅是不可思議而且相當恐怖。
一方通行當老師了,這天豈不是要下紅雨。
“那你班上的學生喜歡你嗎?” 她問。
白發青年切了聲,“一群讨厭的只知道玩英雄游戲的小鬼而已。” 他總是這樣講話,這樣貶低別人。
當麻表示自己都習慣了。
她彎下腰,把鞋上的鞋帶系了兩個死結。
散鞋帶是她最讨厭的事情之一——雖然她有好多最讨厭的事情。
但也是要分情況講的。
她今天要和一方通行一起去那個學校,好像是叫雄英來着。
也要稍微看看她工作的地方啊。
如果能在那裏謀個一職半位也挺好的……
上條當麻已經打算起了在這裏定居的計劃。當她把事告訴一方通行的時候,白發青年嗤笑了一聲,“呆不了多久的,等我找到方法——” 沒有說出的話是兩個人一起回去。
不過在找到那個回去的方法之前,也得好好的生活下去啊。
“阿江,你好了嗎?” 第三人遲遲沒來,當麻探過身子朝屋內喊了一聲。
“我來啦!” 阿江看着最後幾秒在鏡子前看了一會兒,确保今天的她也是個漂亮的小公主以後才匆匆出了門。
出了門以後,她順勢牽住了上條當麻的手。她所站的位置好死不死地卡在了兩人之間,剛好把這男女分開來。
一方通行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小鬼是故意讓他難堪。
但是這樣子就能夠打敗他了嗎?不可能。
他一擠,直接抓着小姑娘的肩膀把她給拎了出來。
在一方通行眼中,就算是可憐又可愛的女孩也只不過是塊擋路石。
阻擋他和上條當麻促進“友誼”的家夥都得靠邊站!管你是不是我女兒。
不對,他現在還沒承認這個一下子長成了十六歲的神奇生物呢。
那是別人看到了這家夥,一定會以為他做了什麽非法研究實驗的。
一方通行可不想随便背鍋,他身上的鍋已經夠多了。
小姑娘張牙舞爪,心裏想着要不要把這個臭家夥把手臂給咬下來。奈何她的牙口并沒有那麽好。
也許茵蒂克絲做得到。上條當麻默默的想。
看着對方蠢蠢欲動的嘴,一方通行也想起了那個修女。而一旦想起修女,他就不得不抱怨了。
居然沒有告訴他找到上條當麻之後要怎麽做……啊過于失策。
也許怪他也沒有錯。
阿江現在的目标:雄英!
不過去了那個高中的話,她也能上高中嗎?
阿江從小的時候就極度渴望想要去上學,她還記得自己和上調當麻那個約定呢。
【等你六歲了,就帶你去上學。】當麻當初是這樣子講的,可第二天阿江就從三歲變成了六歲。
這位年輕媽媽當時就愁苦了臉色。他們一沒錢,二沒證件,怎麽能去正經學校上學呢?不正經的學校她也不敢把孩子帶去啊,于是這次只能一直拖拉下來了。
在聽說一方通行那個家夥是老師後,阿江對他的興致變高了起來。
當然是那種有目的的接近。
面對這個小鬼刻意接近,一方通行能給她的只有冷笑。
用不到他的時候就冷面相嘲,用得到它的時候就谄媚。
她才多大啊,就搞這些彎彎繞繞。
一定是上條當麻的錯。
一方通行随意推鍋。
可憐無助又無辜的年輕媽媽突然被扣上了一頂大黑鍋。
當麻:???
他們中途打了一輛的——走路的話實在是太慢了些。出租車裏,阿江又擠在兩個人中間了。
一方通行覺得自己已經看慣了這無聊的把戲,就沒怎麽吭聲。
到是這對母女有些興奮的過頭了。
“雄英诶……聽說裏面出來的絕大部分都是英雄啊。” 上條當麻看了看網上的介紹,這所學校應該是一所職業英雄預備役學校。評價很高,人才也很多……哦排名第一的職業英雄o歐爾麥特正以老師身份在學校裏任教呢。
看着照片上的那個美式巨漢,當麻的神思晃蕩了一下。
這不就是當初把她從綁架犯手裏救出來的那個男人嗎?雖然當時鈴木園子也對其進行了一番大大的贊美,但那時的當麻只覺得對方是崇拜心作祟,也沒怎麽放在心上。
結果竟然真的是真材實料的第一英雄。
“所以你也能夠天天見到歐爾麥特嗎?” 在刷到一條【這輩子讓我天天見到歐爾麥特我就知足了】的評論,她有些玩笑的問道。
怎麽可能啊,人家身份那麽貴重,你一天到晚都待在辦公室不出面見人的吧。
一方通行從後視鏡裏瞥了一眼,剛好看到了她臉上帶着的笑意。
“你喜歡歐爾麥特?”
這倒有些答非所問了。
“還行吧。也沒算……” 多喜歡。可那三個字在她嘴裏梗住了,沒有再說出來。
因為這個時候一方通行說了幾個字。那幾個字構成了一句簡短的話。
他說:“我喜歡你。”
你喜歡歐爾麥特。
我喜歡你。
上條當麻愣了一下,腦袋抽筋,臉也發燙。
她感覺有一萬只蜜蜂在他腦袋裏飛來飛去,一直發出嗡嗡的叫聲,吵得她根本就無法思考。
一方通行就那樣看着她,然後把頭就那樣靠近了些。
阿江突然覺得自己不太好意思打擾這兩個人了。即便一個是她喜歡的媽媽,另外一個是她讨厭的家夥。
上條當麻現在只恨自己的嘴笨,什麽好聽的話都講不出來。而此時的腦神經打結也讓她陷入了更大的危機當中。
“我……我——” 她漲紅了,臉也沒憋出什麽字了。
一方通行看上去有點悻悻。
“我喜歡——” 就算是個傻子也該明白這是明示(暗示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她十分艱難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阿江一方通行的眼睛亮了。
他似乎是在期待着,期待着對方講出什麽話來。
哎,這實在是太難為她了。
上條當麻拿手捂住了半張臉,棕色的發絲落下垂在眼睛邊上。
真的要說出來嗎?感覺好羞恥啊……啊啊啊!
雖然每個人都要經歷這一遍,但這對于上條當麻來說和上刀山下地獄沒什麽區別。
羞恥心爆棚。
阿江已經從一開始的緊張兮兮變得一臉無語。
都多久了,到底說不說啊?
連司機都看不下去想要助攻一把了。
遠方,眺望着這天地之間一切最美好的東西(劃掉)這對男女的三成和江。
他手裏拿着對講機裏正傳來了其他員工的信號。
“老板,A區到位!”
“B區準備好了!”
“攝影ok!”
全部、都已經準備好了。
三成和江想,他簡直是世界上全知全能的神,能把一切的事情都安排妥當。
沒錯啊我是傳說當中的卡密薩嗎!
他稍稍陶醉了一番。
“喂,準備好了嗎?” 他想專車司機撥通了電話。
“ok。”
司機大哥給自己戴上了炫酷的墨鏡。
離安排場地,還有兩百米。
這兩百米的距離,一瞬間就到達了。
司機停車了。
“到到到了?!” 上條當麻胡亂的說着話,企圖将自己從那尴尬的環境中拉扯出來。
阿江看着手裏的那份紙質地圖,覺得有些不對勁。
“司機,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然而這位老大哥戴上了墨鏡之後,不再是一名普通的的士司機了。
沒錯,他就是傳說當中的——炫酷的的士司機。
四面八方突然湧出了一群玩偶,每一個手裏都拿着一顆巨大的愛心,然後頂在了頭上。
“歡迎你們來到——戀愛之城!” 司機老大哥突然變作了什麽接引人物,在兩人面前尴尬的跳起了尴尬的舞蹈。
他一會扭扭屁股,一會做了幾個女生氣的手勢。
他身後亮起了一片惡俗的粉色彩燈,與高樓的陰影致使這些粉色特別的亮眼。
周圍大樓的彩色顯示屏也亮了起來,一片冷冰冰、格式化的【在一起】晃得他眼睛都要花了。
上條當麻一言難盡,表示剛才的熱血全部都冷靜下來了。
那群玩偶們紛紛湧了上來,将他們給團團圍住。
怎麽感覺像敵軍把自己包圍了呢?
三成和江覺得這次肯定沒問題,別在那裏搖頭晃腦地聽起了搖滾音樂。無論手機鈴聲有多響,一概都沒聽見。
【老板!我覺得我們這次可能出問題了!】員工二號向他發來了求救,但是三成和江聽不見啊。
他還沉迷在那個戀愛之城的絕妙計劃當中呢。
逐漸失去笑容的上條當麻和臉色漸漸發臭的一方通行。
“我可以把這個帶回家嗎?” 阿江舉起一顆“糖果”,問。
那是因為這個套子不夠牢的緣故,一個胡子拉碴的大叔從玩偶套裏滾了出來。
阿江:……
她好嫌棄。
“我們……走吧。” 當麻搖搖對方的手。
*****
可謂算是費盡了千方百計才擺脫了那群可怕的家夥們。
就算是苦苦哀求他們也不會同意留下來的。
什麽詭異的東西啊?
還戀愛之城呢。
想起那如同秋風蕭瑟般的場景,和那個胡子拉碴的大叔,上條當麻只覺得自己這兩天要僵着一張臉了。
“一方通行,你怎麽又遲到了?” 雄英門口的保安大叔抽着杆煙,看上去對此已經司空見慣了。
這也算是打招呼嗎?
白發青年給了對方一個眼刀,然而保安大叔還是樂呵呵的,不被其所影響。
深、深藏不露啊!
上條當麻突然佩服起對方來。
阿江最後還是把那個糖果皮套扯了過來,但她沒有自己穿上(太大了些),反而是套在一只奇怪的生物上帶來了。
“快點走啊,否則就跟不上了。” 阿江對身邊的寵物說。
上條當麻看見了那皮套下面兩只黃色的腳蹼,“……撿了個什麽東西回來啊?”
小姑娘想了想,給出了一個不太肯定的回答,“企鵝吧。”
哈?
這塊地方哪裏找得到企鵝啊?
“鴨子吧……” 她這樣輕輕的說了一句,然後還點了點頭。
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大的鴨子啊?!
一瞬間想明白的當麻都震驚了。她立馬沖過去,掀開了那個皮套。
她倒要看看是什麽神奇玩意兒。
黃黃的嘴,腳蹼,白色的身體。
“鴨、鴨子?”
【不是鴨子,是伊麗莎白。】奇怪的生物舉起了自己手中的牌子。
“好高級哦……居然還會說話。”
自稱伊麗莎白的生物面無表情的跳起來,拿那塊木牌子生氣地砸了她的頭。
當麻叫痛。
伊麗莎白生氣地走掉了。
此時的一方通行接了個電話。
“你到了嗎?” 是歐爾麥特。
“門口。” 一方通行轉過身,發現阿江和上條當麻還在原地,“走了。” 他對那兩人喊道。
“一方通行!鴨子會講話啊!” 上條當麻本就沒有記住代價,反而一臉興奮的聊起了這個。
她估計是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全忘了,可能是閉口不提免得自己不好說話。
“是伊麗莎白。” 阿江糾正道。
“長的挺像鴨子的。”
“是企鵝!” 阿江又說。
母女倆拌嘴拌的挺開心。而一方通行迎面撞上了相澤消太。
“哦你在這裏啊。” 這個有着一頭亂糟糟頭發的男人無論什麽時候看上去都很疲倦,胡子也沒刮,感覺是個不太愛幹淨的家夥……
“大家現在在usj等着你,等你就位了我們就開始課程了。”
本來這節課是在前幾天就要上的,肯定是出了點事情就往後推了一會兒。而在這個點上,一方通行恰好被勒令回校。
有勞動力怎麽可以不用呢?
相澤消太等着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十三號也在。”
那是另外一名女性職業英雄。雖然從外表并看不出她是女性。
他歪過頭,看見了一方通行身邊的女性和小姑娘。
“你家裏人?” 相澤消太随口問了一句。
一方通行說:“嗯。”
相澤消太從沒有見過對方臉上浮出如此甜蜜而溫和的表情來。
估計是非常珍惜的家人了。
“這女孩不是。”
阿江:“你說什麽你個臭王八蛋!”
她直接就爆發了。
十六歲的阿江有個十分嬌小的身材,也就一米五出頭一點。一方通行的身高在男性當中普遍算低,但面對這個只有一米五的小女孩已經足夠了。
完全可以俯視這個家夥。
一方通行:“呵呵。”
他随後露出了一個挑事的微笑。
相澤消太拒絕談話并且遠離了這兩個家夥。
“別忘記去。”
*****
這裏是終于記得查看計劃進展得如何的三成和江。
場面一片狼藉,簡直慘不忍睹。
“老板啊,這可不能怪我們。” 明明是你的計劃有問題。工作人員在內心悄悄的說。
所以他們不僅沒有讓兩個人成功的進入戀愛狀态,還打攪了一次非常重要的告白。
簡直是下策當中的下策。
三成和江本來這會兒還在陶醉自己的智慧呢,看到這樣慘烈的結果臉都黑了。
雖然她原來的臉就夠黑的。
花了好大一筆錢出來的場地一點作用都沒有派上。
真當他的錢是撿來的嗎?
——是從「all for one」那裏偷來的啊。
說起那位被慘遭偷錢的老大哥,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現在的狀況了。
當那一天,AFO發現自己倉庫裏的腦無全部消失之後,他還以為是他的弟子跟他做了惡作劇。
可死柄木弔并不會做這種無聊的惡作劇啊。
所以到底是誰偷走了他的實驗品——他的腦無們。
上千只,是足夠組成一支軍隊的規模。而且這支軍隊具有個性,是非普通人類就能夠打倒的。
AFO當初還想着要把這支腦無大軍作為自己的殺手锏去對付職業英雄們,哪想到連雄英崩潰計劃我還沒有實行就失去了他的最大底牌。
可襲擊計劃勢在必行,不能再拖了。
死柄木弔那邊已經在準備了,AFO立即投入剩餘的材料為他這個弟子制作了一只腦無。
即将派上用場。
在此之前,還是讓他先躺在倉庫裏吧。
AFO這次沒有忘記在倉庫裏面裝上監控。
黑暗。無窮的黑暗。
腦無網絡啓動了。而它的中樞·腦無1015,現在的三成和江很容易就和這只最新制造的腦無聯系上了。
【你好啊小兄弟!】他十分熱情的向這位後輩打了招呼。
這只新制造的腦無身上下估計沒有一個地方是帶着多少靈智的,在接上意識之後但最多的動作就是點頭。
不管三成和江說什麽他都點頭。
【這可有點不好辦啊……】他可是還想拜托對方一點事情的。
三成和江閉着眼睛思考了一會兒,最終一個機靈打醒了他。
一個不行,那就一群啊。
*****
一方通行去了USJ。
USJ是假想災害事故場(Utopian Shogai Jikoba)的縮寫。雄英專門給這群學生們準備了一節模拟救援訓練課。
場地很寬廣,分了很多區域,能夠讓大家盡情發揮。
“沒想到一方通行老師也來了啊……” 峰田實吓得在打哆嗦,蛙吹梅雨都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這樣子害怕。
“一方通行老師其實挺溫……溫柔的。” 綠谷出久違心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此時的一方通行已經換了衣服。
他是喜歡條紋衫沒錯,可這不代表他時時刻刻都要穿那個衣服啊。
他也是有自己的品味的,在不同場合就要更換不同的衣裳。
“小鬼們,可不要把這當作游戲啊。” 一方通行看了看歐爾麥特給他的臺詞,最終挑了句改編了一番就變成他剛才說的那句了。
兇殘的代表人物。
然而上條當麻這邊卻在舉行認親大會。
“啊我見過你……”
“我也見過你!”
一個是半夜助人為樂的好好少年飯田天哉,一個是有過一面之緣留下了相當強烈印象的綠谷出久。
沒想到兩人皆是雄英高校的學生。
也就是說……他們同樣是為了成為職業英雄而努力着的。
發覺被冷落的一方通行決定要挽回自己的面子,“下三濫!過來!”
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我要不要面子啊?
……哦還真不要。
上條當麻這會就屁颠屁颠地過去了,但還是和對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幹嘛呀?” 她問。
一方通行就那樣盯着她,那張臭臉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叫你不行嗎?”
“那你可真無聊。”
更無聊的大有人在。
阿江坐在沙堆邊上,拿沙子堆了一座小城堡。但是沙子太松太散沒一會兒就全部散落了下來。
她頗有些憂傷地看着那堆沙子。
黃色的沙礫突然翻滾了一下,一個白白的透明的物體從裏面鑽了出來。
阿江驚喜地咧開了嘴。
是誰呢?
是她的小朋友蟲啊。
蟲廢力地從中鑽了出來,翅膀有着微微的破損。
蟲看上去有些過于悲傷了。
“你怎麽了?” 這回的阿江又變回從前的天真公主了,她本想輕輕地戳了一下蟲過分柔軟的背部,卻戳了個空。
摸不到啊。
“你覺得我有做錯嗎?” 蟲問。
“做錯什麽?” 阿江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麽。她攆着一撮沙子,最後沙礫全從指尖流走了。
“我不應該讓你這樣子長大。” 蟲真的很悲傷,“銀古說的對,怎麽能夠随便作弄別人的成長呢?”
那見識過無數蟲的蟲師對光河中出生并成長的蟲如此說道:“人的一生之所以會富有意義就是他們經歷了無數件大事小事。而那些稀碎的東西就構成了他們成長路上的一塊步路之石。”
這名蟲師總是露出一只眼睛(因為另外一只是假眼)
他說的話總是很有道理。
但是蟲想親自問問這名主人公的意見。
“你是怎樣看的呢?” 它問。
阿江瞬間沒了氣勢,她所有的嚣張跋扈都變成了泥巴,從她的骨架上脫落。她像是一瞬間被抽去了靈魂,變成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娃娃。
阿江長的很好看,比那些娃娃都要好看。
她癟着嘴,想了好久。
“我覺得挺好的。”
她的臉都擰巴成一團了。
阿江不哭。
就像那名直視太陽的勇士。不要畏懼,停止脊背。不要哭泣。
*****
敵聯盟據點,酒吧。
“黑霧,準備好了嗎?”
黑霧的個性啊「傳送門。」
這名腦袋被一團黑霧所籠罩的敵人開啓了定位,再度嘗試後确認道:“可以。鏈接的上。”
他們馬上就要去襲擊雄英了。
給他們還未成長為英雄的小兔崽子們一個巨大的驚喜吧。
死柄木睜開了一直閉着的眼睛。
“就要開始了。”
歐爾麥特,終于要見到你了。
這可是闊別十幾年的重逢啊。
但并不是以「志村轉弧」的身份,而是「死柄木弔」
出門之前,黑霧不放心,再一次感受了一遍與老師提供的腦無的鏈接。
沒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