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白駒過隙。

三個月後。

這天早晨,陳若早早醒來,一如既往。

一室幽香,沁人心脾,陳若窩在蠶絲被內,暈暈的躺了會兒,待腦袋清醒點,她伸出嫩白的胳膊,掏來手機,輕輕瞄了眼,6點30。

陳若手剛剛要劃開被子,身後,男人有力的胳膊卻圍上她的小腰,百裏習把陳若抱進懷裏,深深吸了口氣,她身上真香。

他說:“這麽早就起來了?”

百裏習剛剛睡醒,聲音低啞,睡衣半隐半開,露出男人性感結實的胸膛。

陳若蛾眉倒蹙,鳳眼圓睜,嬌軟白嫩的小手,使勁兒用力,掰開百裏習的手,溫軟香玉那麽多,偏偏擠她這兒。

她惱怒說道:“放開我,我還要上班。”

男人對陳若工作還是相當有異議的,銷售部小文員,跑來跑去,她那嫩胳膊嫩腿能受得了?累壞了怎麽辦!

每次談到陳若的工作,男人皺起眉頭,繃住臉,艴然不悅 ,為了這件事,和陳若争吵相峙多次,可是每次,當陳若紅着眼睛,他也就沒轍了。

他說“太早了,再睡會兒,7點再起床。”

百裏習伸出胳膊再次抱住陳若的小腰,蠻腰纖細,仿佛他一掐就能斷,百裏習嘴角一勾,小妖精,真勾人。

陣陣馨香自陳若的身上傳來,潛移默化,暈染在兩人身體之間,百裏習臉貼在心心念念、夢繞牽魂之人的頸窩裏,如同羊脂玉般的皮膚,讓他愛不釋手,漸漸……男人喉結滾動,燥火難耐,陳若感受那股股熱氣自身後男人身上傳來,還有她屁股後面那熾熱的鐵棍,她眉頭一皺,果斷用力推開百裏習。

“陳若……”

喉嚨深處,傳來他暗沉低啞帶着情yu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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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裏習心中難耐,不顧陳若的激烈反應,親吻着陳若的頸窩,陳若被百裏習緊緊壓着,她白嫩嫩的腿,掙紮着、拍打着被面,滑膩膩的蠶絲面,滑膩膩的皮膚,刺啦刺啦,滑不溜秋,一點作用也沒有。

陳若對着背面嗚嗚了幾聲。

百裏習捏了捏陳若的翹tun,寵溺的說:“乖”

……

她悶悶說道:“滾。”

他禁锢着她,讓她無處可逃。

男人舌尖順着滑膩的脖子,漸漸移到她的耳垂,溫軟的舌頭tian 弄着她的耳垂,引的陳若一陣陣戰栗,耳朵于陳若來說是一個特殊的的地方,沒一會兒,陳若便軟了身子。

百裏習拉開陳若護在xiong前的手,大手一蓋,便開始揉nie,dao弄 ,陳若xiong前兩ke小綠豆很快ying$ting起來,她驚呼一聲,百裏習壞笑一聲,拉近陳若的身體,唇齒相依,像對待珍寶般,依次親吻她的眉,眼,鼻,再是唇,就在百裏習舌頭纏繞追逐她舌頭時,陳若狠狠的咬住百裏習的舌頭,百裏習吃痛,反射性的收回,她卻緊緊抱住他的頭,狠狠的咬着他的唇,深入……漸漸滲出了血。

咬死你……

百裏習吃痛,推開陳若,抹抹嘴角,厮,這丫頭真狠。

百裏習也沒惱火,說:“下這麽狠的手,不心疼?”

他不惱火,她卻大為惱火:“滾,誰心疼你,你還是去和你的小情人滾床單,上床這種事,我做不來,或者去看看張蓓珊啊,孩子也快生了,你也是做爸爸的人了,不要讓你兒子以後也和你一樣。”

不要和你一樣風流成性,惡心的讓人作嘔……

她的眼神像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看着百裏習,膈應着她也膈應着他。

他說:“張蓓珊的孩子不是我的,百裏豪的,已經流掉了。”

百裏豪是百裏習的弟弟,同父異母。

他都好幾年沒碰過女人,過着和尚一般的生活,清心寡欲,哪來的孩子,荒唐!

陳若不鹹不淡的說:“哦”

她擦擦嘴巴,真惡心,鬼才信他的話。

她先理了理淩亂的睡衣,再掀開被子,下了床。

百裏習盯着床頭櫃上的煙灰缸,半天也沒說話,面上神色不明,卻不怒而威。

陳若先洗漱了一番,而後去衣帽室随便套了件手工百葉裙子,邊梳理着發絲邊走向梳妝臺。

百裏習眼睛随着陳若的身影,而後又說:“不許抽煙。”

這毋庸置疑的語氣是命令她?

陳若不理睬他,推開法老椅,坐在梳妝臺前,剛要拿梳子紮頭發,眼角随意一撇,就瞅到一樣新物件。

雖然陳若的梳妝臺、首飾盒經常出現新物件,她見怪不怪,不足為奇,但這物件,即使瑪瑙首飾盒裏面最昂貴的寶石,在它的光芒下都顯得不堪一擊。

準确來說,那是一只瓶子,鑽石瓶子!遠看,形似玉壺,鑽質通透,瓶體曲線流暢,圓潤飽滿,可仔細一看,流光溢彩的鑽面被分割成無數小面,她拿起來,對着光線瞅瞅,裏外層層疊疊的切割面,面面反射光線,聚集成束,咋一看,哎呀!閃瞎她的眼……

這是什麽破東西?用來裝什麽的?香水?爽膚水??

……

……

百裏習見陳若在仔細研究那瓶子,嘴角微微勾起,問:“喜歡麽?”

她放下瓶子,撇開頭,不鹹不淡的說:“不喜歡。”

梳了梳頭……整理好後,也不看百裏,踩着溫軟絨和的地毯下了樓。

百裏習:“……”

餐桌上早已擺上了精致的早點。

她喝了口澳洲核桃奶,一看手機,7點10分,草草吃了幾口披薩,便蹬上小跟高跟鞋,出了門,拔開小腿,飛奔向公交車站。

亮嘉房産位于金融街新蕪區289號,銀城華府位于金融街港前區190號,兩者之間差了13站公交站臺。

陳若現在工作的公司叫亮嘉房産元英控股有限公司,她剛剛進公司的時候叫亮嘉房産,聽外面傳,說是換了一個老板,所以換了一個名字。

她管換不換老板,對于她這種剛剛步入職場的菜鳥來說,誰當老板都一樣。

陳若有意忽視身後不遠處幾輛黑色高級轎車,卻忽視不了人群裏面的謝伊,雌雄難辨的臉,冷酷的眼神,微微抿住的唇,尖尖的下巴,讓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以前她在選擇女保镖時,更傾向于五官平淡,身高一般的女性,因為這樣更容易隐形在在她的身邊,最大程度起到了保護的作用。

謝伊這麽靓眼,百裏習為什麽會選她?

……

陳若上了公交車,尋了個地方後,卻見謝伊已經站在她身邊,神不知鬼不覺,謝伊什麽時候上來的?

謝伊擠在陳若的身邊,可能氣質太過于高冷,在這麽擠的公交上,陳若的周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陳若進了公司,打了卡,還沒到上班時間,便坐在辦公桌前發呆……

自打兩個月前,她這“文盲”突降到這兒,她就糊裏糊塗待到了今天。

銷售部的職員學歷參差不齊,上至研究生下至專科生,就是沒有她這樣的,組裏的人問她,她就說初中畢業,面對一堆堆的鄙視目光,她無可奈何,只能坦然接受。

……

起初,同事都覺得陳若走後門進來的,要麽家裏有錢有勢,要麽就是被老頭保包養的小奶。

長期相處,見陳若用便宜的安卓手機,從來沒有穿戴一件大牌,吃飯和他們一樣,吃公司的員工餐廳,甚至菜色比他們更寒酸,坐公交車上下班。

組長和經理對她的态度也就那樣,偶爾陳若遲到,把陳若罵的狗血淋頭,而後,他們就總結出這樣一個答案,(1)陳若狗屎運好,踩着狗屎進來的;(2)也可能面試官看陳若長得美,放在辦公室賞心悅目,還可以提高他們的辦事效率,就讓她進來了。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同胞對陳若表現了不一般的熱情。

而女同胞們見着陳若可就打心底不爽,背地裏沒少嚼陳若的舌根,怎麽難聽怎麽說,并且不帶一個髒字兒。

這就是文化人說話的可怕之處了,明明一個髒字都沒有,偏偏比說了髒字更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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