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板來了,當然不能跟着在工地吃工地的飯,但也不能花費太大,免得老板不高興,項目經理便安排了酒店的餐食,精致小巧,但也不會太過奢華,吃過飯,林雅跟齊嚣就下榻在這間酒店裏。
兩個人今天在工地呆了一個下午,身上都帶着灰,尤其是林雅,跟項目經理對圖紙對得太入神,直接踩到一個泥土裏,差點摔倒的時候齊嚣拉了她一把,但因為反沖力她蹲了下去,手臂碰到旁邊的石塊,蹭得全是泥。
房間緊挨着,齊嚣似笑非笑地說,“要兩間房間做什麽,一間就夠了。”
林雅笑笑,卡在門上刷了一下,林雅走了進去,果不其然,齊嚣也跟着進了去,反手把門一關,隔壁那間房間就這麽空着了。
林雅把公文包跟文件放下,齊嚣放下兩個人的行李,林雅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都是泥跟灰,就說,“我先沖涼。”
“嗯。”
他解下外套,挂了起來,身上只穿了一件上衣和一條黑色長褲,身材極其均勻,林雅拿過浴袍,看了他一眼,又推門進了浴室,浴室很大,大大的浴缸橫擺着,她卸下臉上的妝,拍了拍臉,感覺皮膚透氣了不少。
後才脫下身上帶泥,帶灰的衣服,赤身去擰開浴缸的水。
随後她躺了進去,舒服地嘆了口氣,在工地幾乎站了快五個小時,偶爾還要爬爬還沒弄好,半成品的樓梯,兩邊沒有扶手,往下看全是泥土。
水珠漫過她的胸口,往下俯視,極其養眼。
林雅沒在浴缸裏呆太久,畢竟外面還有一個人等着洗,他身上也全是泥土,林雅起身,披上浴袍,裏面只穿一條內褲。
拉開門出來,她的臉頰還滴着水,頭發綁起來,但也還是濕答答的,一直往下滴水,滑入優美的脖子裏,臉頰被熱水熏得泛紅。
而那張卸了妝的臉,不止比上妝年輕,皮膚甚至泛着一層光澤。
齊嚣咬着煙靠在窗戶邊,眼眸從她出了浴室就挪不開,她那張臉就跟水似的,而她臉上的水珠往下滑落,每一滴都打在他的心口,他口幹舌燥,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後,掐滅了,大步地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帶着煙味直接竄入她的嘴裏。
林雅仰着頭,被他親得腿一陣發軟,但他沒抱她,他身上都是灰,于是他硬生生地放開了她,撈起一旁的浴袍,啞着嗓音道,“等我。”
後大步地朝浴室走去,反手關門。
林雅的嘴唇被吻得紅潤,她梳理了下洗好正在打結的頭發,從旁邊拿走風筒,插着吹,風呼呼地,将她的發絲吹得飛起。
他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她背對着窗戶,正仰着頭在吹頭發,發絲已經半幹了,他走了過去,從身後一把摟住她的腰肢。
林雅手一頓,風筒很吵,他拿過風筒,一手攬着她的腰肢,一手把風筒關了,順勢放在一旁的櫃子上,另外一只手将她身子轉了過來,直接低頭就吻了上去,身子随之跟着将她壓在窗戶上。
随後吻越來越往下,舔過她的臉,到她的下巴,接着一口允住她的脖子,他的手壓着她的腰肢,摸着她白皙的大腿,浴袍在肩膀上被扯下來,那沒有內衣托稱的胸/部晃眼,他一手揉着,一嘴咬着。
林雅悶哼了一聲,脖子仰高,無法控制的感覺層層湧了上來。
他扯了自己的腰帶,浴袍從他身上落下,他低笑着再次覆了上去,擡高她的腿,進入了她的身子。
他捏着她的下巴,腰身一直往前挺,他咬住她的耳垂,聽着她細細的呻/吟,每一聲都讓他的腰身,挺得更狠。
“今晚,可能沒那麽容易放過你。”
“辛苦了,我的秘書。”
他抱着她換了個姿勢,再次挺進。
這一夜,林雅被他折騰暈了,說真的暈了,後來細細碎碎的只記得她的手抓着被單,幾乎要把被單給擰成團了。
頭頂的光恍恍惚惚的,只有他就近健碩的胸膛。
早晨六點,齊嚣醒了,懷裏的女人還沒醒,她脖子乃至胸口,全都是紅色的允痕,齊嚣修長的手指在那些允痕上滑了一下,随後坐了起來,将被子拉至她的肩膀,他靠在床頭,看了眼時間。
接着走下床,赤身去開行李箱,從裏頭拿了衣服穿上。
林雅起身的時候,他坐在沙發上敲着電腦,桌子上放着早餐,聽到她起了,他擡起頭,彈了彈手裏的煙,笑道,“去洗漱,吃早餐了。”
“嗯。”她抓抓頭發,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她又抓了起來,床頭櫃上擺了套衣服,林雅認出那是她行李箱裏的,還有內衣內褲,她伸手去拿,卻看到上面擺着一張卡,她拿了起來,齊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那是我的副卡,錢你随便花,沒有密碼。”
林雅頓了頓,轉身笑問,“不是說給現金嗎?”
齊嚣咬着煙,眉頭微挑,“那慘了,估計得好幾箱現金吧……”
林雅忍不住一笑,她把卡放進自己的小包,滑下床,也沒避着,就在床邊穿上衣服,順好衣服後,他眯着眼問道,“腰疼嗎?”
林雅笑,“有點。”
他又彈了彈煙灰,“你昨晚暈了。”
“嗯,後來沒什麽意識。”她邊紮頭發邊往浴室裏走。
他放下電腦,走了上前,靠在門板上,盯着她,“還記得換了幾種姿勢嗎?”
林雅吐出了洗漱水,看了他一眼,耳根有些紅。
“不記得了。”
他又笑,走了上前,從身後抱住她,低頭在她耳邊壞笑道,“先是後入式,後呢,就是乘騎式……”
林雅臉愈發紅,她的手撞了一下他,去推他的肩膀,他牢牢地摟住她,忍不住把臉埋在她肩膀上,哈哈大笑起來。
林雅被他笑得臉更紅,擠了洗面奶洗臉,随後上妝,他就一直靠在她肩膀上,看她做完這一切。
弄好後,早餐都快涼了,他坐回沙發上,把手提放在腿上,繼續敲。
林雅坐着吃,問他,“吃了嗎?”
他拎了個聖女果塞進嘴裏,“吃了。”
林雅沒再問,他叫的早餐就是粥啊,餅啊,還帶着水果,份量不多,林雅很快吃完,吃完後她叫服務員來收。
随後打開文件,坐在他身側,她看文件,他回複郵件。
八點過了,才出發去工地,今天林雅穿了雙矮根的鞋子,修身裙,配了件薄款的外套,沒昨天妖豔,但很斯文,氣質倍增,齊嚣拉住她又親了兩口,才出門。
項目經理一早就等在大門口,一看到人出來了,立即又迎了上去,幾個人開着車又匆匆地朝工地而去。
繼續昨天的工作。
臨中午的時候,還開了個會,開完會了也過了中午十二點,齊嚣帶林雅回酒店吃飯,項目經理就着開會的話題繼續跟齊嚣讨論。
林雅也在一旁聽。
手機在包裏響起,她放下筷子,打開小包,把手機拿了出來。
一看上頭的來電。
她心頭一跳。
看了眼齊嚣,指着手機,“我接個電話。”
齊嚣點點頭。
她起身,離開座位,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
母親斯文的聲音在那頭響起,“林雅。”
“嗯,在呢。”
母親那頭沉默了一會,說道,“還有錢嗎?”
林雅頓了頓,問道,“要錢做什麽?”
“你爸,你爸現在在診所裏。”
林雅心口一凜,差點提不來氣,“他病了還是?”
“沒病,就是,就是跟人有可口角,然後……”母親遲疑了一下,又說,“他輸錢了,想欠着,可人家不肯,就……”
林雅深呼吸一口氣,問道,“傷得重嗎?”
“不重,就是額頭破了,我,我給你姐打了電話,她,她沒接。”
“我現在在外地,今晚回去。”
“好。”母親語氣很沉,林雅撐着身側的窗戶,又問,“爸他欠的多嗎?”
母親說了一個數字,林雅呼了一口氣,還好,還能承擔,父親的賭瘾,就像是一個□□,她可以接受他偶爾輸錢,小數目,她工資範圍內,就怕他哪一天,去跟高利貸什麽的扯上關系,這些年,總是提着她的心。
挂了電話,林雅在窗戶又靠了一會,才轉身,卻撞上齊嚣的眼眸,他拿了個殷桃塞進她的嘴裏,問道,“家裏有事?”
她嚼了兩下,把殷桃吃下去,“一點小事。”
“很小?”
他挑挑眉頭。
林雅含笑,“很小。”
“那走吧。”
“好。”
“殷桃好吃嗎?”
“好吃。”
“我留了一些,回程的路上吃吧。”
“好。”
中午也沒休息,吃過飯了又繼續趕往工地,別墅後背臨海,前身卻是世貿大廈,門前的路四通八達,可以說是c市這兩年,最受矚目的建築,半點都不能馬虎。
林雅早上站了四個小時,下午繼續跟着跑,這比她做人事的時候辛苦多了。
齊嚣作為老板,也一樣,林雅站在他身後,看着他一手捧着圖紙,聽着項目經理講話,時不時指出一些他發現的問題。
林雅發現,男人認真的時候确實是最帥的。
她也不敢怠慢,盡心地投入工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