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為她斷臂為她斂財(揮手絹) (1)

更新時間:2013-12-17 15:33:48 本章字數:36144

就在墨子仙眼看着葉小暖被幾個蒙面人架着要離開時,不知從什麽地方又出現幾個人,雖是黑衣,但卻未蒙面,清一色的面無表情。 墨子仙心中一喜,這些人她知道是二師兄的人!

“快、快攔下他們!”指着葉小暖的方向,她心急如焚的朝黑衣人嚷了起來,“別讓他們傷了小暖!”

“快走!”圍困住葉小暖中的一人突然朝其他幾人冷喝了一聲,随即揮劍朝黑衣人襲去,很明顯就是纏住對方,讓對方沒機會救人……

一群人打鬥在一起,墨子仙根本插不進手,每每她想飛身去救葉小暖,可都會被一兩個蒙面人狠厲的逼退。兩方人馬,顯得就過于混亂,縱使她想使點計謀,卻又怕傷害到自己人,到時更加沒法相助于她們。

“小暖!”眼看着葉小暖被兩個人趁亂帶走,墨子仙氣急的跺了跺腳。不得已,她只能趁機抽身往驿館的方向飛去——

……

等墨子仙趕到驿館的時候,正碰到龍瀝滿面寒霜的沖出寝房,他身後跟着龍澤宇和月揚晨,兩人皆是一臉沉重和憂色的,似乎是想攔住某人。

“二師兄,小暖被人抓走了!”

“我知道!”龍瀝冷冽如冰的應了一句,莫名的連自稱都沒有了。

“二哥,你現在不能出去,既然已經派出去了人,還是等等消息吧。”龍澤宇上前欲伸手擋住,卻被龍瀝冰冷刺骨的一記眼神射過來,讓他頓時又僵硬的收回了手。

墨子仙一看這情景,猜到或許剛才救她們的人出現時就已經有人回來禀報過了。第一次見到自己二師兄一反常态的鎮定、心急的要出去救人,她詫異葉小暖在他心中的地位的同時,也更是自責。

“二師兄,玉王爺說的對,那些人來的突然,也不知道他們抓走小暖是為了什麽……”

龍瀝眸光鋒利的射了過來。

月揚晨見狀,臉色突變。上前快一步的将墨子仙拉到自己身側,困在自己懷中,蹙緊了眉頭朝龍瀝正色道:

“他們說的不無道理,你現在自亂陣腳也無濟于事,不如好好想想,弟妹到底得罪了何人,為何要将她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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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仁的性子他最清楚不過,他若是不在乎的東西也就罷了,再大的事他都冷漠以對。可要是他在乎的東西……以他極其護短的性子,別人若是觸犯了他的底線,就算是死人,他都會挫骨揚灰。

龍瀝緊抿着薄唇,緊握的雙拳清晰的可見那跳動不停的筋脈,冰冷鋒利的視線一一掃過眼前的仨人,眼底的怒火夾雜着暴戾的氣息蔓延開來,在他高大的身軀四周像是卷席着一股風暴,狂肆的像是風起雲湧般,讓幾人頓覺寒栗不安。

“來人!派人去刺史府,将所有人給本王控制起來!”

聞言,龍澤宇暗自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是怕死了二哥沖動下做出來的事。

別看二哥清心寡欲,他要真沖動起來,根本不會管那人會不會是無辜……這輩子,他這二哥注定是栽在兩個女人手中……

“二哥,就讓澤宇帶人去刺史府吧?”他在這裏也起不到作用,還不如讓他出去辦事,效率可能快一點。有蒼月國太子在,應該能制止得了二哥的沖動……

就像墨姑娘說的,先找到小暖的仇人再說。

那女人能有什麽仇人?随便一想,除了得罪顧坤,別無他人做選……

龍瀝眯着冷眼,陰沉的點了點頭。

墨子仙拽着月揚晨的衣襟,擔憂之色盡顯,可她也實在想不出好的法子。

“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頭頂上傳來月揚晨清潤的嗓音,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懷中緊張不安的小女人,還是在安慰一旁随時會暴戾起來殺人的某個男人。

那些人既然沒當場下殺手,想來不會單單只是抓人這麽簡單。沒達到目的之前,他那還未過門的弟妹想必也不會有太大的的危險。

……

被人綁在凳子上束縛了雙手雙腳的葉小暖也不知道是誰綁架了自己,但當一名中年男人出現在她眼前時,一開口,她就認出了人。

琳琅城的刺史顧良!

她雖然沒有見過本人,但那一晚她躲在龍瀝的床上,卻将顧良的聲音記得清清楚楚。

只不過眼下的顧良,一身錦衣鍛袍,面容陰冷,目光犀利如劍,不管是氣勢還是神色,都不見半點善意,更別說像那晚來見瀝王時那般謙卑恭敬的說話了。

“你就是傷我坤兒的女人。”

葉小暖蹙了蹙眉,這語氣不含質問,而是包含篤定。

難道他知道是她指使玉王爺閹了顧坤,所以特意抓她來報仇的?那就一刀殺了她啊,還問什麽廢話?

“不知道顧大人有什麽證據?”她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顧良是怎麽懷疑到她身上來的?

“老夫從未見過你,你卻認得老夫,不錯,還有幾分本事。”顧良犀利的目光直視着葉小暖的神色,從頭到尾都不曾見過對方有任何慌亂和掙紮。這讓他頓時沉下了臉,語氣也淩厲了起來,“你就不怕老夫殺了你?”

“……”葉小暖蹙眉。這老頭前言跟後語貌似有些不搭……她怕不怕死跟她有沒有本事有嘛關系?

“那你會殺了我嗎?”葉小暖眨了眨眼,仰頭望着。

誰TM不怕死啊?

話說能幹出綁架的人有幾個是正常人,心裏扭曲表态、極度癫狂的人才做的出來吧?

作為一個人質,要有人質的自覺性。既然人家都要綁架你了,你若再哭哭鬧鬧求着人家放你,可能嗎?綁匪要這麽有同情心,他還綁架你幹嘛。

若說對方抓錯了人,其實也沒錯啦。傷顧坤的雖說是玉王爺,可幕後主使者是她。

只是她不明白,為何顧良斷定她是兇手,卻沒一刀了結了她,還跑來跟她廢話?

“不錯,有幾分膽識。”顧良的臉又陰冷了幾分。從抓來這個女人開始,他就知道這女人沒有武功,坤兒居然讓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子殘害成那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想知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傷害我兒的?”

葉小暖翻了一個白眼給他:“你都把我抓來了,還問這種問題?”

顧良朝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張過于平靜的臉,目光陡然暴戾起來:“是瀝王爺還是玉王爺?”

“沒人指使我。”葉小暖不甘示弱的擡頭迎上那充滿冷惡的視線,“你那兒子奸淫擄掠、無惡不作,還想打姐的主意,姐看不慣,就把他咔嚓了。”

猛的,一只手快速的掐在葉小暖脖子上,只見顧良眸孔陰沉嗜血的瞪着她:“你連武功都不會,何以能廢了我兒的手筋腳筋?!”

那突然使勁的力道讓葉小暖倏地睜大雙眼,縱然脖子上疼痛感讓她窒息,但她還是帶着一絲譏笑,說道:“姐、姐練過神功……”

脖子被掐的越來越緊,葉小暖雙手被反綁在凳子的靠背上,只能順着他狠厲的力道揚高了頭。

“老夫再問你一次,是誰指使你的?瀝王爺還是玉王爺?!”

葉小暖臉色慘白,閉上了眼。要說答案,還真的是她指使的。

顧坤既然不知道主謀是誰,那抓她來定是想用自己去威脅那倆爺。

是!內心深處,她是期待有人來救她!

可是顧良此番舉動,怕是早就有所布置,就算有人想救她,怕也是困難重重。

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所想的那人會不會來……

來了就是陷入險境,她不願意看到那樣的情況出現。她已經欠他一條命,被救了一次。再欠他一次,她怕是今生都還不了。

要她背負恩情去跟一個對自己沒愛情的人在一起,這種糾結不是一般的痛苦。

與其這樣,不如自己承擔。反正傷顧坤的事也是她出主意幹出來的。

反正讓她出賣他們,她還做不到。不是自己太偉大,而是或許這就是自己的一次解脫……

還有什麽比經歷穿越更讓人不能接受的?

就在葉小暖雙唇漸漸的失去血色,沉默并痛苦的準備接受致死的到來時,突然她所在的密室被人推開,進來一個人略顯慌張的跑過來,對着顧良耳語了幾句。

葉小暖意識有些混亂,可還是豎着耳朵聽到‘瀝王爺’這幾個字。莫名的,她心裏複雜不已,感動、擔憂、糾結的情緒瞬間占據了整個心房,不停的翻滾着……

他又來救她了嗎?

只見顧良神色大變,從剛才下手時的陰狠轉眼間勃然大怒,整張臉一瞬間像是爬滿了褶子,變得猙獰起來。

突然的,顧良手一松,葉小暖腦袋像是沒了支撐點,低下頭連咳嗽都有些困難,她臉色發青的不停的呼吸着空氣。

“沒想到,那瀝王爺居然如此看重你。”顧良一雙眼死死的盯着面前差點就被自己掐死的女人,“看來老夫還真小看了你。”

雪蓮告訴她這個女人很得瀝王爺的寵愛,他還不以為然。朝堂之中人人敬仰生畏、手握軍機大權的瀝王爺怎可能會在乎一個丫鬟的生死?

沒想到卻是真的。

葉小暖一時說不出話來,雙眼渙散的只能聽到耳邊傳來的話。不過就算她現在能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男人做事本來就有些偏激。

“把這女人帶上,老夫今日可得好好找瀝王爺算算帳!”突然,顧良冷冷的命令道,一雙老眼裏全是毒辣之色。

敢欺騙他受傷,要不是這個女人,他還掉以輕心的以為他真受傷嚴重。

想來,定是早已懷疑上他了!

既然這樣,那他也就沒必要再阿谀奉承下去。

皇子又如何?王爺又如何?到了他的地盤,就算蛟龍也得向他俯首!

他們膽敢當他財路,如今又殘害他的坤兒,這筆血賬,他是不會就此罷休。等除掉那兩兄弟,再随便制造一起意外,有誰會知道是他動的手?

琳琅城內有誰敢背叛他!

任他勢力再大,今日也必須有個結果。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他就不信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瀝王爺還能做到只手遮天!

原本他還不想要那兩人的性命。可千不該、萬不該,他們卻傷害了他兒,斷了他顧家的香火!

這個仇,他勢必要讨回來!

……

刺史府

一時間氣派壯觀的府邸被許多侍衛包圍起來,就連房梁屋頂上也密集了不知是什麽身份的黑衣人。

管家帶着全府上下的下人全都被控制在前院裏,面對着突來的情況,人人心慌恐懼,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剛開始那些丫鬟和膽小的下人被吓的尖叫連連,四處躲避,可當看着其中一人血濺在他們面前,幾乎是瞬間,那些尖叫的人全都吓得臉色發白,除了瑟瑟發抖的蹲在地上咬着唇外,沒有一個人敢再亂出聲。

而大門邊的院子裏,擺放着四張椅子,坐着四個人,除了其中一個女人有些按捺不住的好幾次站起身走來走去外,其餘三名男子則是抿着唇,從頭到尾不發一言,但神色卻都是沉冷陰鸷。

“二師兄,顧良那老東西會不會對小暖下殺手啊?”墨子仙煩躁不安的又走了一圈,最後實在忍不住出聲問道。

都半個時辰過去了,那老東西也不知道把人藏到哪去了,刺史府都被他們搜了兩遍了,也沒見到小暖的身影。

而且那老東西也不知道去哪了。

龍瀝冷眼瞪了過去。緊抿着薄唇面容死寂的始終沒開口說一句話。

月揚晨蹙了蹙眉,起身幹脆将墨子仙一把抓過去撈到他身邊,不讓她再說話。

自己的女人也是個心急的,也從來都不看人臉色。

龍澤宇皺着眉頭朝墨子仙寬慰道:“墨姑娘,那老賊的親眷在我們手上,量他也不敢傷害小暖。”

他剛說完話呢,就見有侍衛來報,說顧良來了。

四人齊齊的看了過去,只見顧良帶着自己衆多的屬下霸道淋漓的闊步走進了刺史府的大門。

在看到顧良身後被人綁着手腳垂着腦袋神色異樣的葉小暖時,龍瀝雙手握在椅子的扶手上,險些将扶手折斷。

“小暖!小暖……”墨子仙激動的想沖過去,卻被月揚晨眼疾手快的拉住。

“大師兄,小暖她……”看着葉小暖氣色明顯不尋常,墨子仙一顆心都提了起來,眼裏蓄滿了淚指着葉小暖對月揚晨說話,卻擔憂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仙兒,別急,小暖沒事的。”拍着她的背,月揚晨輕聲哄着,試圖給她寬心。但餘光卻冷飕飕的射向了顧良的方向。

“顧良,趕緊将她放了!若是傷害了她,你可知後果?!”龍澤宇早就耐不住性子了。剛才的冷靜不過也是故意跟身邊兩個兄長學的罷了。

顧坤朝着幾人走了過來,身後跟着多名帶刀的屬下。看了一眼龍澤宇,陰沉的老臉突然嗤笑起來:“後果?你們好意思跟老夫談後果?老夫的獨子被你們殘害成廢人,你們動手的時候可有想過後果?”

毒辣的掃了一眼幾名風華正茂、貴氣難掩的年輕人,顧坤緊接着道:“老夫知道你們有些本事,但老夫不懼怕你們。在這琳琅城,一切都是老夫說了算。有何本事,不妨使出來,讓老夫開開眼界。”

龍瀝的視線始終停放在那抹氣息微弱的人影身上,眸光陰陰沉沉、冷冷咧咧,不知道在想什麽,卻始終不發一言。

三個男人裏面,也就龍澤宇話最多,最按耐不住心急。

“顧良,你霸地為王,私底下所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可謂是數不勝數。原本我二哥念你是丞相親眷,想留你一命,将你交給朝廷處置,沒想到你卻膽大包天,屢次對我們下殺手。顧坤致殘,那是他罪有應得。本王雖然懲罰了他,卻留了他一命。沒想到你卻膽大包天、以人質來要挾我們。你可知,就憑你以下犯上的罪責,我二哥也有權就地處置你?”

聞言,顧良不以為意的輕笑出聲,老眼裏帶着嘲諷和鄙夷的看着一幹人:“處置老夫?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老夫今日敢如此,自然也不怕你們威脅。殺了老夫又如何,諒你們也走不出這琳琅城。”

“顧良!”龍澤宇面色鐵青的一聲斥吼,“別寧頑不靈!若不想你一家上百口人為你送命,就乖乖的把人放了,或許我們能留你一具全屍。如若不然,就讓他們全都給你陪葬!”

顧良陰冷的笑了笑,眸光毒辣的忽然看向了一直都沉默的龍瀝:“老夫今日才知道,原來區區一個丫鬟對瀝王爺來說是如此重要,看來老夫還真是抓對了人。你們當真以為老夫是怕死之人?如今老夫已被你們弄的斷子絕孫,就算活着又如何?老夫也沒臉見先祖!要陪葬,老夫也會讓你們跟着陪葬!”

“你要如何才肯将她放了?”突然的,龍瀝起了身,将緊握的拳頭至于身後,背着手目光冷鸷的直視着顧良。

隔着一段距離,顧良迎向了那道冷鸷的眸光。他不得不承認,早前的太子、如今的王爺,這個男人不管是從神色還是氣質,都是幾個皇子之中最出色的一位。那風華卓絕的容貌,一言一行之間自然流露出來的魄人氣勢,就算比起早早退位的太上皇,那也是絲毫不遜色,更甚至,怕是還要勝出一層。

傳聞瀝王爺冷漠無情,除了對待自己的母後外,對其他人哪怕是太上皇也是冷漠相待。如今能為一個女人折腰來和自己談條件,讓他不得不更加重視起被抓來的女人。

轉身,将屬下手中的葉小暖拉到自己身側,顧良一只手猛的掐在她脖子上,陰狠毒辣的朝龍瀝命令道:“老夫要你斷手斷腳!”

他的舉動讓幾人瞬間大駭,視線如利劍般全都齊刷刷的射向那只可以稱之為‘危險’的手。

而且顧良方才的舉動,讓眼尖的四人紛紛看到了葉小暖脖子下那顯眼的青紫。

“顧良,你這個王八蛋,你要敢傷害小暖,老娘絕對把你碎屍萬段!”墨子仙憤恨難平,激動的忍不住罵起來。她跟小暖雖然認識不久,可短短的幾天,她卻十分喜歡這個新交的朋友。

比起在蒼月國那些公主小姐,小暖雖然也長得也嬌嬌滴滴的,可是跟她有共同語言。不像其他人接近她,大部分都是為了讨好她的大師兄。而小暖不是,她跟她相處,并不是為了什麽目的,而是真正的用心在跟她交流相處。

更不像那些千金小姐,表面上溫柔可愛,實則骨子裏一堆陰謀算計,可小暖不同,她就算不喜歡什麽,她也會表現出來,絕對不會掩藏在心中。

龍瀝面色陰冷,一身駭人的戾氣彰顯無遺,視線一瞬不瞬的落在那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女人身上,腳剛邁出一步,卻被人拉住手臂。

“二哥,不可!”龍澤宇雙目染着憤怒和擔憂,“顧坤是我下的手,自當有我承擔後果。”

只是他話音剛落,龍瀝擡手突然用力,将他震開出去。

轉身,他走向身後的一名侍衛,面無波瀾卻又冷冽到極致的抽出侍衛腰間的大刀。

“二哥!”

“懷仁!”

“二師兄!”

“不要——”

一聲嘶啞的聲音在幾人驚呼中震響。

葉小暖一雙眼混沌卻又堅定的看向了龍瀝舉着刀的手,眼淚不停的滾落下來。

為了怕她耍心眼,顧良給她吃了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讓她意識渙散,根本打不起精神。但幾人的對話她卻極力的聽了進去……

龍瀝舉刀的手微微一頓,随即垂下眼簾,右手向着左手落下——

“不!”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精神,葉小暖突然嘶吼了一聲,然後猛的拿腰狠狠的撞了一下身側的顧良。

顧良哪裏想到她會突然使力,而且雙手雙腳被捆住、她的脖子還掌控在自己的手指之間,根本就沒想到她居然用腰撞他,一時反應不及,他猝然晃了下身子,差點沒站穩。

沒人知道葉小暖那纖細的腰肢是怎麽做到的,但顧良晃蕩的一瞬間,卻讓某爺找到了機會,倏地一條黑索從他寬大的衣袖中飛了出去——

這一幕來的突然、也來的太神速,幾乎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只聽顧良‘啊’的失聲痛吟,等大家瞪大了雙眼回過神來,就看到顧良脖子上纏着一圈黑色的素線,幾乎快陷入皮肉之中,而黑索繞圈的位置,也漸漸的有殷紅溢了出來……

跟在顧良身後的侍衛各個反應不及。而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飛了過來,衆侍衛這才瞠目結舌的回過神來,但他們所綁架的人質卻已被人飛速的帶離開他們的範圍內——

“小暖?小暖?……”墨子仙将葉小暖放在地上,看着奄奄一息,似乎随時都會落氣似的她,趕緊從懷裏摸出一個瓶子,倒出一粒藥丸塞到她嘴裏,然後素手摸上了她的脈搏。

診斷出葉小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她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葉小暖身旁。

還好,除了有暈厥現象外,并沒有致命的危險……

看着葉小暖被墨子仙快速的帶離出危險,龍瀝冷冽的眸光一瞬間染滿了血色,手指勾着黑色的索線微微一彈,只見索線另一頭,顧良瞳孔巨開,雙手捂在脖子上,突地就倒在了地上……

“給本王殺!一個都別放過!”陡然間,冷冽的聲音如從地獄般傳來,帶着嗜血的氣勢。

自己的主子突然就死在眼前,顧良的那些手下剛從震懼中回過神來,就聽到這麽一句飽含血腥的話,所有人的臉幾乎全都變了色。

而下了絕殺令的某爺根本看也不看一眼四周飛躍過來的人影,也聽聞不進那一聲聲慘叫聲,修長的雙腿快速的走向某一處,蹲下身體将某個似暈似醒的女人一把撈到了自己懷中,鐵青着一張俊臉抱着人大步的離開——

墨子仙看着龍瀝流着鮮血的手臂,趕緊追了去。

龍澤宇雖然心系葉小暖安危,可想着刺史府還有一批人等着他處理,也只能留下,擔憂的看着人離去。

月揚晨牽了牽嘴角,嘆氣的搖了搖頭,在一片打鬥聲中,他什麽事都沒做,就坐在椅子上,悠閑的看着不遠處晃動的人影……

貌似沒他的事?

……

驿館內

一邊給龍瀝包紮着傷口,墨子仙一邊安撫着他的情緒:

“二師兄,小暖沒事的,方才我看過了,也喂她吃了護氣的藥,等她身子裏的迷藥散去,就會醒了。”見自家二師兄指腹撫在葉小暖脖子上的淤青處,墨子仙接着道,“二師兄,我這就去拿點化淤的藥過來給小暖覆上,相信不出三日,淤青就會消除,絕對不會留下瑕疵的。”

對于自己的醫術,墨子仙信心十足。

龍瀝這才擡頭看了過來,對墨子仙淡淡的點了點頭:“有勞小師妹了。”

“那我去了。”墨子仙嘿嘿的笑了笑。

這才是他的二師兄嘛。

不久前那個要吃人似的二師兄簡直太吓人了……

等到墨子仙離開并将房門掩上,龍瀝這才起身,然後走出房門喚了仆從準備熱水。

墨子仙拿着藥瓶過來的時候,發現屋裏準備好了熱水,就主動的提出要幫葉小暖擦身,不想龍瀝只簡單的用了兩字‘不用’就将她打發了出去。

想到兩人已經有過肌膚之親,墨子仙也沒堅持,放下藥瓶後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等到葉小暖醒過來,已經是兩個時辰後了。

“咳咳咳!”脖子之前被人勒過,她剛想說話,卻忍不住的先咳了起來。

“醒了?”男人清冽的嗓音響在她耳邊。

葉小暖睜眼扭頭看去,視線落在龍瀝受傷的手臂上。

先前墨子仙為龍瀝處理傷口時,只是将他長袖剪去,此刻那條光裸又精壯的手臂上被纏上了一圈圈白布,雖看不到血跡,可葉小暖腦中還是想起他揮刀的那一刻。

“你什麽時候那麽聽話了……他讓你砍你就砍……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盡管說話很費力,可葉小暖仍是忍不住想罵人。

只是她虛弱的聲音沒有多少火力,倒多了幾分嬌嗔責備的味道。

“還記得山崖下本王說過的話麽?”大手撫在她蒼白的臉頰上,他低聲突然問道。

葉小暖吸了一口氣,忍住鼻子裏的酸澀勁兒。

她怎麽可能會忘記?

從始至終,他就說過那麽一句類似于表白的話——“你若死了,本王該怎麽辦?”

眼淚順着臉頰淌了下來,她使勁兒的吸鼻子:“我不希望你救我……我還不起……”

這男人,有時氣得她躲都躲不及,有時卻又做些讓她到死都忘不掉的事。

他非要搞得這麽極端才行嗎?

指腹将她臉頰上的淚珠拭去,某爺黑着臉胸口起伏的瞪着她。

這該死的女人,非要氣死他才甘心麽?

磨了磨牙,他賭氣似的低頭咬上了她的唇。

葉小暖吃痛的小聲驚呼了一道。随即就感覺到他溫軟的舌頭擠入了自己口中,霸道的糾纏起她。

“唔唔唔……”先前本來就感覺缺氧般難受,此刻,葉小暖感覺自己有些緩不過勁兒來,擡起手無力的捶着他的雙肩。

這死男人,就不能溫柔點嗎?!

察覺到她呼吸緊湊吃力,龍瀝這才稍微松了一點力道,一邊糾纏着她香甜的小舌,一邊緩緩的渡氣給她……

見他突然溫柔了起來,葉小暖微微詫異,雙手從捶打他的雙肩改為抱着他的脖子,擡高了頭,略顯青澀的回應起他來。

當不屬于她的大手觸及到她敏gan的肌膚時,她猛的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裏面居然什麽都沒穿!

察覺到她身子緊繃,龍瀝順勢輕壓在她上方,撫揉着(省略N字),他離開她濕濡嬌豔的雙唇,聲音帶着幾分沙啞的問道:“可還有不适之處?”

他牢牢抵着她,葉小暖一時又囧又羞。她幾乎可以想象他或許立馬就會……

尼瑪,大家都是傷患,他就不能适可而止,暫時別發情?

撇開臉,她故意說的很委婉:“爺,現在是秋天,不是春天。”

“……”龍瀝幽深的目光浮動着火焰。

可以說是沒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何意?”他不解的問道。

“發情的時候沒到。”

頓時,某爺倏地黑了臉,一把将她腦袋板正,冷冽的視線似乎要把她給吞噬掉:“你還敢說?!這些日子,你躲本王躲得可辛苦?這帳本王自會好好的跟你算清楚!”

葉小暖瞪大了雙眼,看着他突然一把就扒了她的亵衣,心裏一慌,趕緊吃力的嚷了起來:“爺、你受傷了……不能做……”

“做這種事,不需要本王的手!”某爺咬牙切齒。

“……”葉小暖滿頭黑線。

看着他火熱的視線裏暗藏的兇光,她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趕緊抓住他點火的大手:“爺……我現在......受不了……”

被他吻一下,她覺得自己都快要斷氣似的,這會兒要是被他折騰下去,她怕是真的會沒命。況且他也受着傷,真要遂了他的意,那結果不是她死就是他傷……

看着她脖子上那醒目又刺眼的淤青,龍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是将手抽離,穿過她的脖子,将她緊固在胸膛上,埋在她脖子裏不停的啃噬着她細嫩的肌膚。

他又何嘗不知,她現在定是受不了。就她完好無事的情況下,她都會叫痛喊累,更何況是現在……

“怎辦?本王實在難忍……”聞着她身上誘人而自然的馨香,他想放開卻偏偏舍不得。

怕她不信似的,他抓住她的柔胰直往下......(省略N字)

有時他真懷疑,這個女人就是個妖精,是不是在他身上下了蠱毒,導致他每一次稍微一親近她,就會失控......

“……”葉小暖臉上的紅暈瞬間染到耳根。

不是她故作清純,而是跟他那個之前她也确實是個處。摸(省略N字)也只有在他身上出現過。

而且還是這麽有氣勢的一個……

再想想之前的場景,她就覺得面紅耳赤......

她也不是保守的人,可一時間面對這種場面,特別是對象又是這麽個讓她糾結的男人,她真的放不開……

小心肝似要跳出來一般,嘭嘭的弄得她腦袋都空白起來。

拒絕也不是,迎合也不是,他的溫度似乎都傳染給了她,讓她一時無比悶燥……

“說話……否則本王立馬要了你!”龍瀝眯了眯眼,有些不悅的在她側頸輕咬了一下。

到底要如何做她才能真正的接納他?

脖子上微微的刺痛,讓葉小暖回了神,瞪了過去,她該說什麽啊?

死男人,沒看到她在糾結嗎?

見她還是不言,龍瀝嘆了一氣,又咬了她一口。

“你且放輕松些……”似是不滿她的态度,他突然覺得還是直接點好。他都忍了多長時間了?這女人就是故意的躲他......

他從未試過這樣,去哄一個人。更何況某個女人似乎一點都不想配合,這種情況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要命的折磨。

明明她就在自己身下,誘人得就似只妖精,他卻只能看不能吃。

葉小暖聽他誘哄的話,立馬就放開了手,想去推開他:“不要!我都說了我受不了……”

龍瀝繃緊了俊臉:“有何受不了的?本王不動總行?!”

“……?!”葉小暖努力的睜大眼瞪着他。這麽無恥的話真的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眼看着他的動作,葉小暖剛準備出聲制止,就被他突然堵住了嘴,火舌帶着一股蠻勁兒趁勢勾挑起她的小舌,霸道得讓她一點退路都找不到……

被他擺弄到勁腰上,她‘嗚嗚嗚’的出聲,又不敢亂掙紮,怕碰到他受傷的手臂,于是憤憤的暗自用手掐在他腰間……

“二哥,小暖醒了嗎?”門外,龍澤宇探問的聲音響起。

一瞬間,葉小暖突然松了一口氣。

一瞬間,某爺整張臉烏雲密布。不是自己的府邸就是這麽麻煩!

“可高興了?”某爺突然惡狠狠的瞪着身下明顯松了一口氣的女人。

葉小暖直接無視他的欲求不滿,撇了撇嘴,帶着幾分心虛的說道:“人家不過是擔心你的傷嘛。”

這話說的有多假,大家心知肚明。

本來還以為他會放過她,沒想到她話音剛落,他薄唇又覆蓋了上來——

耳尖的聽到屋裏有不同尋常的聲音,龍澤宇摸了摸鼻子,然後望天。

他該不會又撞上了二哥的好事吧?

不過二哥是不是也太色急了?大白天的也就算了。以他從墨姑娘那裏了解到的小暖的身體狀況,還有二哥手臂受傷的情況,他們就不怕弄出好歹?

當他轉過身正準備離開時,屋裏卻傳來幾乎沒有溫度的聲音:

“進來。”

龍澤宇聳了聳肩,推門走了進去,見床幔被放了下來,垂落在地上,将床裏的一切遮的嚴嚴實實。而自家二哥則是穿着一件雪白的裏衣,面無表情的坐在床邊用冰冷的目光注視着自己,那敞開的衣襟露出一大片結實的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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