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11

身穿黑色西裝和風衣的男人,面色冷峻的站在車邊。

司機不知道是被他高大健碩的體型吓住,還是被他眉眼間的凜冽威嚴震懾,突然就不敢出聲了。

當沈夢藍看到肇事者,腿一軟,差點站立不穩。

她是不是喝高了眼花了……

這……這是她男神……席子钺……嗎……

懷念拍完照,一轉頭,看到肇事司機,同樣驚住了。

吳天峰見懷念沉默呆站着,以為他是被那男人吓住,挺身而出為她出頭,“你怎麽回事?會不會開車?我們車上的人要是有個閃失,你擔得起責嗎!開個路虎就當自己是皇帝老子了?”

席子钺上前一步,他慌得後退一步。草泥馬,朗朗乾坤,還敢殺人放火不成。

席子钺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

吳天峰挨到懷念身旁,攬上她的肩膀,手掌在她胳膊上輕輕撫摸,“別怕。”

席子钺淩厲的眼風掃過,放下手機,三兩步上前,抓住懷念的手臂,一個用力,将她從那人臂彎裏拽離開。

懷念腳步踉跄,被他抓着走到撞碎的車燈旁。“你看看,怎麽定損。”男人面無表情道。

“這個損失不大,算了算了。”懷念為她的愛車心疼不已,臉上還要故作大方,“回頭開到4s店裏修一修,花不了多少錢。”

換作別人,無論公了私了,賠償一分錢少不了。但遇上的是席子钺,只有自認倒黴了。

吳天峰不知道他們認識,湊上前指着車道,“你瞧瞧,車燈撞碎了,保險杠壞了,前面都凹進去一大塊。這樣都算了,懷念你是不是人傻錢多啊?回頭你也讓我撞撞?”

這幾人停在路上,後面被堵住的車輛罵罵咧咧,不停按着喇叭。顯然這一起事故,已經造成了交通擁堵。很快,執勤的交警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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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流程,懷念作為車主,一時半會兒走不開。她對吳天峰說:“峰哥,你跟藍藍先打個車過去,跟雯雯他們會合。我這邊弄完了就趕去。”

沈夢藍目光灼灼的盯着席子钺,狂跳的心髒到現在還沒平複下來。

懷念掐了一下她的手,叮囑沈夢藍,“照顧好峰哥。”

“哦哦……”沈夢藍神游天外般點點頭。

吳天峰也不想在這交通事故中消磨大好時光,客套幾句便跟沈夢藍先走了。

沈夢藍一步三回頭,頻頻看向那個男人。懷念跟席子钺站在一起,吳天峰以為她是不放心自己姐妹,勸道:“就是去走個流程,事故責任很清晰,出不了什麽岔子。”

沈夢藍回過頭,朝他呵呵直笑,滿眼粉紅泡泡。

吳天峰覺得,這姑娘簡直蠢萌。

車子不能一直在路上堵着,要先開到交通管制所裏去簽事故認定單和協議書,接着等保險公司的人來定損。

懷念要上車時,席子钺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的車不安全,坐我的。”他淡淡道,不容拒絕的攥着她的手臂,将她帶到副駕駛一側,打開門。

懷念:“……”只能上去了。

“跟誰應酬?”席子钺發動車子,似随口問道。

“店小二,他們過來玩,招待招待。”懷念回道,賠着笑說,“真是不湊巧,那代駕不會開車,給叔叔添麻煩了。”

女人臉上笑意盈然,兩片醉酒後的嫣紅暈成花瓣的形狀,眼底波光流轉,稍一俯身,低開的v領瀉出春光。

席子钺一轉眼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他收回目光,五指攥緊方向盤,聲音是壓低的冷硬,“坐好。”

懷念立馬正襟危坐,過了幾秒,像是想到什麽,将安全帶系上。

嗯,這樣規規矩矩的,這位長輩應該滿意了。

她不再找他搭話,靠在椅背上小憩。

以前覺得跟席子钺待在一起很煎熬,現在有了吳天峰的對比,感覺好多了。至少她不用挖空心思想着怎麽敷衍應付,不用心裏膈應的要死臉上還得談笑風生。

席子钺無非是高冷威嚴,讓人心生緊張,但他也讓人敬重。

這一路開始堵了,本來不算遠的地方,開的堵堵停停。藥效下去,懷念的酒勁上來了,現在不用打起十二分精神應酬,她腦袋被酒精麻痹的越來越重。席子钺的車開的很穩,起步和剎車都感覺不到沖勁。懷念這腦袋晃悠着晃悠着,睡着了。

等紅燈時,席子钺傾過身,為她将椅背放下。懷念睡得更踏實了。

車子開到院子裏停下,席子钺輕輕拍了下懷念的臉,“到了。”

懷念腦袋一偏,臉蛋貼着他的手背,紅撲撲的臉頰還帶着溫度。席子钺的手停在那兒,不知進退。懷念翻身側睡,正面對他,領口開的更大了,大片春光波濤洶湧。

席子钺盯着她看,眼神越來越躁,某處起了明顯的反應。他擡手将脖子上的領帶松開,動作粗魯,低啞的聲音似咬牙切齒,“欠艹!”

……

片刻後。

席子钺下車,點了一支煙,站在門邊抽着。

車內的人在一次心滿意足的愉悅後,香睡正酣。帶着清冽煙草氣息的男士風衣外套搭在身上,仿佛被一種強有力的溫暖與安全籠罩着,睡得沉穩踏實。

夜晚微寒的風拂過,男人西裝外套敞開,領帶扯得松松垮垮,襯衣扣子解開了幾顆,露出弧度清晰的鎖骨。當助理看到平日裏衣冠楚楚穩重端莊的大老板,這幅随性不羁又透着幾分風流的模樣,半晌沒反應過來。

人設差別太大,有點難以消化。

席子钺把事情交給助理處理,又抽了一根煙,上車了。

懷念的手機鈴聲在車內不停響着,席子钺從她包裏拿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着吳天峰三個字,他眼神一沉,将手機調成靜音,扔到後座上。

他發動車子,把車開回了家。

“爸爸,你對姐姐做了什麽?”別墅內,席思遠跟在席子钺身後,誇張的驚叫着,“爸爸,你把姐姐打暈了嗎?你要強搶民女?!”

“shutup.”

席思遠擡手捂住嘴巴,背過身,“我發誓什麽都沒看到!不要滅我口!”

戲真足……

席子钺抱着懷念往樓上卧室去。

腳步聲遠離,席思遠又颠着小碎步跟了上去,“~我要為了姐姐,大義滅親!爸爸你這個大魔頭,住手!no,你住腳!今晚的月亮将是你最後一次見到!恐懼吧!”

懷裏女人蹙着眉頭,動了幾下,席子钺在樓梯上頓住步,轉身,将腳下的拖鞋朝兒子飛踢過去,“別吵。”

席思遠摟住拖鞋,啊的兩聲往後退了幾步,一臉痛苦狀,“救命,我被襲擊了……快來人救救我……”

席子钺:“……”

“受傷”的席思遠被傭人抱去睡覺,席子钺将懷念抱去了他自己的卧室。

懷念臉上帶妝,可家裏兩個老少爺們,沒有女人用的東西。他想了想,打了個電話,讓人送洗護用品和一次性內褲來。

懷念睡在按摩浴缸裏,一個女傭給她擦澡,一個女傭為她卸妝。

席子钺離開房間,去了席思遠那裏,跟兒子一起睡。

“爸爸,姐姐呢?”

“她睡了,別吵她。”

席思遠還想說什麽,被席子钺打斷,“睡覺!”

其實他想去跟姐姐睡……又一想,還挺不好意思呢。

他是男子漢,不能随随便便跟女生睡覺。

懷念在酒精作用下,睡了一個沉沉的好覺。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周遭環境令她有點懵,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席子钺家裏。上次她就睡在這間房裏。

糟糕!發生什麽事了,怎麽又睡在席子钺家裏?

懷念驚慌失措的下床,身上衣服是一套男士絲綢睡袍,連內褲都換了。

天……

懷念在浴室裏找到自己的衣服,手忙腳亂換上。整裝完畢,她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忐忑不安的出了房間。

路過書房時,門開着,席子钺就坐在書桌前。

懷念攥了攥拳,深呼吸,走進去。

“叔叔,昨晚……我……”她混亂的不知如何啓齒,“是怎麽回事……”

她的記憶停留在坐在他車上時,後來就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你喝多了。”

“然後呢?”她追問。

“怕了?”他盯着她不安的眼,面容冷清,“無論發生什麽,都是你自願。”

懷念原本只是忐忑,怕自己亂來出醜,可是席子钺的眼神令她越想越多,慌神了。

“我……不知道……我……做什麽了……”

席子钺起身,走向懷念。高大的身軀逼近,懷念吓得後退,猛然間意識到他不僅是德高望重的長輩,他還是個男人。她後退,他緊逼。

直到她退無可退,靠到牆上,他居高臨下,睥睨他,冷漠的聲音帶着殘忍,“我不是聖人。你敢喝醉,就要做好承受一切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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