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孺子可教（2）
這故事太俗太長，顧淩波早聽得不耐煩，一直悶頭在吃東西，聽到這兒才忽然擡起頭來問了一句：“傅姑娘與牟楷政之事，除了你們萬花樓的人，還有誰知道？”
綠翹愣了愣，“與曉清交好之人都知道。”
顧淩波側頭去看施人仰：“你知道？”
施人仰點頭。
她把頭扭回去重新看向綠翹：“施大哥與傅姑娘相識三年，知道牟楷政之事卻不曾與他見過，除了施大哥之外，還有誰既不是你萬花樓之人，又知道她與牟楷政之事，還曾與牟楷政見過？”
紅菱和綠翹尚未反應過來，萬寒旌已經接口答道：“何乃龍。”
妙極。
萬寒旌眯起眼睛，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忽然笑起來，招呼紅菱與綠翹：“二位姑娘嘗嘗我們小白的手藝，這種天就該吃鍋子，吃完身上就暖和了。”
……
吃完飯，萬寒旌同顧淩波一起送她們回去，施人仰留在家中收拾，等紅菱和綠翹被送回萬花樓之後，萬寒旌卻不是往施人仰家的方向走，顧淩波忍不住問：“晚上不去施大哥家吃飯了嗎？”
萬寒旌不解地看她一眼：“為何不去？人仰難得請客。”
“可你現在不是往他家的方向去啊。”
他笑笑，“大過年的去吃飯，總得帶點禮物才是。”
顧淩波嘟嘴：“弄這些還不如幫他破案呢。”
“正是，”萬寒旌道：“所以我得去找個人，你先回去吧。”
顧淩波才不答應：“我為什麽要先回去？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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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寒旌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我可是給你機會單獨和你施大哥相處了，是你自己不去的。”
顧淩波鬧了個大紅臉，還是嘴硬道：“我就要跟你去查案！現在都什麽時候了！當然是以查案為先啊！”
“以查案為先？”萬寒旌笑得眼睛都眯起來，“那之後呢？之後你想做什麽？”
這下顧淩波徹底惱羞成怒：“你管我想做什麽！”
萬寒旌嘆氣，“你想做什麽可太重要了，我與人仰這麽多年兄弟，他若是成親，份子錢我是鐵定得出的，這開銷可不小啊！”
顧淩波：“……”
噎得她無話可說之後，萬寒旌明顯愉悅多了，腳步輕快地往城門的方向走，顧淩波很快追上來，這下倒不傻了，追上來便問：“你打算去查那個牟楷政？”
“孺子可教也，”萬寒旌笑眯眯地偏頭看她，“還看出什麽來了？”
顧淩波茫然地看着他：“還應該看出什麽來？”
這下萬寒旌又開始搖頭了，“小白啊小白，你可知為何雙目置于唇舌之上？”
這問題問得莫名其妙的，顧淩波也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萬寒旌淡然道：“也就是說除了吃喝之外，眼睛還得看些有用之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