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思?”
驚鴻和月韻對視了一眼,然後搖頭。
“姑娘們也在啊?”就在三人還對剛才的事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夏隐不知何時來了,他在朔月閣裏是不戴面紗的,雖依然是一身白衣,但因為這裏的人都是的裝扮,便也不覺得有明顯了,只是那張臉卻依然可以讓人第一眼就看見他。
他看到三人便問道:“師父呢?”
月韻指着閣主離開的方向道:“閣主方才從那邊走了。”
夏隐略一點頭道:“看樣子師父現在是不便見我了。”便準備轉身離去。
驚鴻卻叫住了他:“夏公子,可否解答我的一個疑問?”
夏隐停住腳步道:“請講。”
驚鴻便把剛才的事情對夏隐說了一遍,問道:“不知閣主給我們三個名字是何用意,還有這名字是否有何含義?”
“師父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也揣摩不透。但師父極少送人名字,而且都是送給閣中的人,莫非師父有意要收你們為徒?”
“我們何德何能,能讓閣主收我們為徒?”月韻笑道。
夏隐只是搖搖頭,擡眼見到驚鴻還坐在輪椅上,便道:“葉姑娘的傷可好些了?”
“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姑娘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勞煩夏公子了。”
“告辭。”說完,夏隐便沿着來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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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韻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便對驚鴻琪兒說再去逛逛。說着就推起了驚鴻的輪椅,向夏隐來時的路走去。
驚鴻看着路兩邊的一片生意盎然,鳥語花香的景象,又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空氣中不時吹來的微風。如此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在北方邊疆是很難見到的,那裏是大片的荒漠,大風是最常見的天氣。也沒有什麽人,到處都是一片荒涼的景象。
她忽然就想起了夏隐的那句“莫非師父有意要收你們為徒”的話,心中忽然就泛起了波瀾。看了一眼正興致勃勃看周圍景象的月韻琪兒,猶豫了一下問道:“月韻,琪兒,你們覺得這裏好嗎?”
“當然好了!”月韻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了。
“那,比北方呢?“
“這比北方好千倍萬倍。”
想着這兩個朋友陪她吃了那麽多苦,自己怎麽也要給她們找一個好的地方落腳。驚鴻自然知道這裏比北方要好很多,可是這終歸不是自己的地盤,若是想在這安身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着驚鴻的猶豫的表情,琪兒也明白她是在想什麽,便開口道:“論起生存條件,這裏自然比北方好太多了,可咱們畢竟是初來乍到,對什麽都感到陌生,而咱們在北方生活了十年,對那裏的一切都熟悉,所以說是各有優劣。”
“熟悉只是個時間問題,咱們在這裏呆久了,肯定會熟悉的。”驚鴻還沒開口,月韻便搶先道。
驚鴻覺得這件事不應該由自己做決定,便問道:“你們想留在這嗎?”
“當然想了。”月韻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你願意做殺手嗎?”
月韻一怔,繼而笑道:“其實當一個殺手也沒有什麽不好的,你看朔月閣的殺手過得多好,而且,如果能成為夏隐那樣的殺手,不也是件好事嗎?”
驚鴻點點頭,看向琪兒:“那琪兒呢?”
琪兒一笑:“我只要能跟着你們就好了,你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那好,咱們就想辦法留在這,不回北方了。”
“好啊!”
這一刻,驚鴻覺得好快樂,這一生,只要有這兩個朋友在她身邊,不管是在哪裏,也不管過得是怎樣的生活,都是幸福的。
三人沿着朔月閣曲折的小路慢慢的走着,一直通向她們未來的路。
夏隐還是了解他師父的,閣主确實有意要收三人為徒。問三人願不願意加入朔月閣,做一名殺手,三人也就本就覺得這個地方好,想留在這,所以也就順勢答應了。
三人拜了閣主為師,不再用自己的真名,用閣主送她們的名字做殺手代號。
驚鴻的傷好了之後,三人便開始了訓練。
朔月閣的殺手訓練與一般的的殺手訓練有不同,不只是訓練武功和刺殺暗殺,還有文韬武略,甚至琴棋書畫,舞蹈和曲藝。
三人真是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從丞相府逃出來了,為什麽到這還要學這些啊?
一年之後
一晃就是一年,這一年三人沒有離開朔月閣一步,潛心修煉,武功方面本來就有些基礎,加之三人水平相當,可以互相切磋,互相長進,所以提升的很快。雖說朔月閣中幾乎人人都是高手,三人卻也不是墊底了,甚至已經接近中等了,所以這對她們來說到不是難事。
文略方面就更是輕松,三人在邊關與守城的将軍們呆了十年,耳濡目染的怎麽都能學會一些,而驚鴻之前又比月韻琪兒多讀了幾年書,所以這方面驚鴻要比月韻和琪兒更勝一籌。
不過那些琴棋書畫就有些麻煩了,驚鴻只有對琴技還算精通,字寫得勉強也算可以,至于其他的她根本就沒這個天賦。月韻畫技較為出衆,其他卻也不好。而琪兒卻是寫得一手好字。看她們都只有一項還不錯,氣的閣主天天給她們進行魔鬼訓練,還讓夏隐親自教授她們棋藝。不過這一年下來,三人在不擅長的方面也有了很大進步。雖不能說是樣樣精通,但也拿的出手了。
這一日,夏隐像往常一樣在小湖邊教授三人棋藝。
“這一步這樣下才好。”夏隐玉一般的手輕輕地托住了正執白子在棋盤上猶豫的月韻的手,将其放到了一個絕妙的位置。
“可是師兄,若是放到這裏,我那裏的棋就會被吃掉。”拜師之後,三人對夏隐的稱呼,便改為了師兄。
夏隐輕輕拾起一枚黑子放到了月韻所指的位置,然後拿起了中間被吃掉的白子,問道:“這樣便覺得損失得多了麽?”
月韻點點頭。
夏隐便又執起了白子,輕輕放到了一個月韻從沒注意到的地方。沒想到這一下,卻完全扭轉了棋盤上的局面,反被動為主動!
“這一步真妙!”月韻驚喜的看着夏隐。
“不論是下棋還是什麽別的事都要從長遠的角度看,切不可只着眼于眼前。”夏隐淡淡的道:“明白了嗎?”
月韻笑着點頭:“明白了!”剛想問驚鴻和琪兒怎麽還沒來,就瞥見了站在旁邊正專心致志研究棋局的琪兒,吓了一跳,問道:“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琪兒擡起頭笑道:“我早就來了,只是你一直都只顧着跟師兄說話,沒有看到我。”
聽完這句話,月韻臉頓時紅了一下。
月韻喜歡夏隐,不只是和她最熟驚鴻和琪兒看出來了,閣中很多人都看出來了,只是不點破,要他們自己的事還是自己去做。而夏隐也不知明不明白,從來也沒說過什麽。
月韻想着幸虧這是琪兒,若是驚鴻還不一定怎麽嘲諷呢,想着想着就突然記起了今天驚鴻已經遲到很久了,可怎麽還不見人來。擡頭看去,見驚鴻遠遠地過來,便招手喊道:“驚鴻,快過來啊,師兄正教我們棋藝呢!”
驚鴻看起來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好半天才失魂落魄的走過來。
一見她這副摸樣,月韻琪兒便馬上起身走到她身邊,忙問道:“驚鴻你怎麽了?”
驚鴻也不理她們,徑直走到夏隐面前道:“師兄,師父殁了,長老們請你過去。”
夏隐聽聞,執子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慢慢放下棋子站起身來,臉上沒有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師兄。”驚鴻想拉他一下,卻被他躲開,沒有語氣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在哪裏?”
“尊廟。”
夏隐聽完便走了,看不出與平時有什麽區別。
“驚鴻,這是怎麽回事?”琪兒走到她身邊問道。
“我早晨去找師父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後來便去找了長老們,然後他們讓我來找師兄。”
“師父他是怎麽,怎麽走的?”月韻也走到她身邊。
“師傅是自然坐化,應該沒有什麽痛苦。”
月韻忽然想到了什麽,問道:“咱們也是師父的徒弟,不用去嗎?”
“長老們只說要師兄去。”
月韻和琪兒點點頭,看着夏隐離開的方向各自發着呆,想着這一年與師父相處的情景。
驚鴻再看見夏隐是在很晚的時候了,他一個人坐在湖邊,身影單薄孤單,竟有幾分孤寂的凄涼。
看着他的背影,驚鴻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便走到他身邊坐下。
“你怎麽來了?”夏隐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一絲情緒。
“随便走走,看到你在這就過來了。”
夏隐微微轉頭看着她一眼,淡淡的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