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所有愛情都是久別重逢
檀香和着咖啡香,迸發出一股奇異的味道。
朱門倚戶,花梨水案,輕紗軟枕,流珠倒垂,間或有清脆的碰撞聲傳出。
轉角清幽的店面像是古代貴女的閨房。
生客初進門都會默默地退回去,确認似得地注視一會兒店門口的木頭仿古招牌,那裏清晰的寫着幾個形态優美字母——coffee。
真是見了鬼了,咖啡店居然用純中式風格!
生客再往裏去,就會看見同樣仿古設計的前臺和多寶閣,古典美的前臺小姐正和穿着色澤淺淡漢服的領班說話。
“真是同情念姐,這都是這個月第五次相親了吧?”林韶韶怎麽也想不通才二十二的人怎麽就這麽着急相親,她身子前傾半趴在吧臺上,兩手托腮,目不轉睛的盯着靠窗戶陽光最好的位置。
那個位置上坐着一個身穿黑色一字肩修身中長裙的女人,看起來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長長的頭發柔順的披散在耳後,隐約可見雪白圓潤的肩頭。
僅背影就能秒殺無數宅男心。
而此刻,美人顯得有些興致缺缺,她粉紅的指尖劃着桌上的手機屏幕,來來回回的鎖屏解鎖,不耐煩就差寫在臉上。
“真是抱歉,居然讓美女暴曬在陽光下。”在年念“嗯嗯,啊啊”的應付至少十分鐘後,梁兆澤已經有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意,他極力的尋找話題,力圖能約會久一點。
年念擡起眼皮看了看對面的男人,其實也還好,沒有傳說中相親男人的奇葩,若讓她不帶有色目光看人的話,恩,長的還不錯,身高也符合期望值,一米八以上。
可年念就是提不起一絲的興趣來。
本着人道主義精神,她還是強打起精神來,露出标準的八顆牙齒:“其實還好,我是屬于那種不怕曬的膚質。”
年念難得的說了一段長句子,不僅是對面的梁兆澤,連在隔壁桌擦桌子的服務員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這真是念姐嗎?她不是剛剛無聊的都要睡着了?
年念覺得她是在應付,而對方卻是把這段話看成了鼓勵,他癡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真是極品啊!
黑發如墨,紅唇似火,瓷白肌膚吹彈可破,三種極致的顏色湊到一起,本就是極大的誘惑,再配以少有人企及的精致眉眼。
這女人簡直是只妖精,專門吸男人精血的妖精。
“還是換個位置吧!”梁兆澤堅持,自以為了解女人的小心思,他率先站起身,做了個請的姿勢,紳士的為年念拉開椅背。
自以為這樣很帥。
盡管年念很喜歡太陽暖洋洋的曬在身上的感覺,可她還是從善如流的站起身,跟對面的梁兆澤換了個位置,坐到對面被窗戶遮擋住陽光的地方去。
媽媽說,在外面适當的聽從男人的話,是一種尊重對方的表現。
年念抿嘴一笑,再說了,都晚上了,也沒什麽太陽了,坐到哪裏都一樣。
晚下班點是咖啡館裏的一個小高峰,百十多平米的咖啡館陸陸續續坐滿,聽牆角的服務生也沒了這份閑情逸致,麻利的拿抹布擦拭桌椅,末了,話語輕柔,聲音含着一份嬌羞:“先生,請問您需要些什麽?”
年念聽着隔壁動靜,臉上的笑意愈深,有着糙漢子心的蘇蘇也有羞澀的一天?真想看看對面男人的樣子啊!
座位與座位之間有仕女蒲席遮擋,即便年念再貓着腰,也只能看見對面人腰的位置。
況且,她是個淑女,怎麽能幹貓着腰偷窺這種事呢?年念想直起腰,眼珠子卻動彈不了。
她出神的看着對面卡座男人的腰,記憶中,也有一個人喜歡穿休閑裝,裏面套件白色連帽衫,連帽衫和外套一樣的大小,坐着時,調皮的衣角就會偷偷的鑽到外套的外面。
那時,她總是嘲笑他,怎麽穿衣服和女孩子一樣,喜歡穿的層層疊疊的。這個時候,那個人就會跑過來,漂亮的丹鳳眼一眯,伸手抱着她,使勁的将人壓在身子底下,一手撓她癢癢,一手環着她。
“年小姐。”梁兆澤狐疑的看着年念,眉頭挑起,又笑着問道:“在想什麽,想的這麽入神?”叫幾聲都沒有反應。
“沒什麽。”年念回神,後背輕靠仿花梨木牡丹雕花椅,報以一笑,腦子中卻忍不住的再次回想那個人,說起來,這差不多五年的時間裏,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了。
陷入回憶裏的年念沒發現,有“噔噔噔”的高跟鞋聲音響起又停止,而對面梁兆澤則是一臉的驚恐。
“呼啦。”一聲,伴随着的是玻璃杯落地開花的破碎聲,一杯水将年念從頭淋到腳。
短暫的沉默。
年念來不及反應,一聲高亢尖銳的女音劃破平靜,只見身穿粉紅色風衣的女人劈頭蓋腦的将手中的包砸向坐在外面的梁兆澤。
“我砸死你這賤人。”
女人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用手中的包一下又一下的砸着身下的男人,似乎和梁兆澤有什麽深仇大恨。
那砸人的力度,看的周圍人都手腳發寒。
梁兆澤抱着腦袋像是要鑽進桌子底下,事發突然,連離開座位也忘記了。
年念抹了一把臉,推開椅子,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同時分外感謝和她換座位的梁兆澤,如果不是他,估計此刻挨打的就是她了。
盡管此刻她也是對突然出現的女人稀裏糊塗。
“美女你冷靜一下。”年念分外惱火,但她還是克制着脾氣,去拉瘋狂砸人的女人,顧不上濕漉漉的頭發與滴水的衣服。
這家店是她開的,發生這種事情,她無法坐視不理,況且,這個時候也不是追究問題的時候,最主要的先是控制住場面。
店裏多是常客,也都知道年念是老板,時常見面也會打聲招呼,這會,離得近的客人站起身,試圖給年念幫忙。
服務生則是小跑着過來,高聲喊着:“住手。”
年念不上前幫忙還好,她一上前,打人的席心狀若癫狂,嘴裏罵着“賤人”,就往年念身上撲。
年念敏捷的往過道一避,席心伸長的手臂就劃過虛挂着的仕女圖,落到了過道細腰寬嘴大肚子花瓶上,慣性使然,撲倒的席心剎不住車,抱着花瓶摔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周圍不少人都尖叫着跳開。
咖啡店亂成一鍋粥,哭喊聲、罵人聲、尖叫聲齊齊響起,吵得人腦門直突突。
席心這一下摔得不輕,手上滲出斑斑血跡,肚子底下的花瓶則碎成了渣渣,好在席心是從外面進來,身上的風衣未來得及脫下,若不然,只怕她的肚皮也得碎成渣渣。
年念吓了一跳,一秒鐘的呆滞過後,就連忙和服務生一左一右架起呆愣吃痛的席心,将人按到椅子上。
仔細打量人沒事後,年念才松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撥打112兼110。
咖啡店裏太亂了,席心像是也被這變故驚呆了,她不再胡亂的打人,只一個勁的坐地上哇哇大哭,涕泗橫流,像是死了人似得。
年念只看了一眼,就撇開眼去,她實在無法理解這種有病的女人。
她一邊哭,一邊指着年念含糊不清的罵着:“你這個賤人,破壞別人的感情,你不得好死……”
稍稍控制住的場面,再次因這話而沸騰,有人一臉意味深長的打量年念,還有人低罵出聲。
年念眉角一跳,只覺得自己好心喂了狗,還有,這是說她的嗎?
年念挑挑眉,環視一圈,将周圍客人不屑的、無聊的、以及梁兆澤驚恐的神情收入眼底。
她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年念的目光在梁兆澤和席心之間來回掃視,前者驚恐後者悲戚。
最後,年念将目光鎖定席心。
這哭的,可真夠煩人的。
年念随手拿起桌邊的盤子摔倒地上,“砰”地一聲,她滿意的看着對面的女人停止了哭泣。
世界終于清靜了,她在心底給自己這裝逼打了九分。
年念唇角微彎,吐出幾個字,:“你說我是小三?”她眼睛危險的眯起,聲音裏壓制着怒氣。
這句話就是廢話,明眼人都看得出,椅子上的席心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神情。
年念也不需要席心回答,她撩了撩濕漉漉的長發,嫌棄的全部撥到背後,這才上前一步,期間還小心的避開地上的玻璃碴子。
梁兆澤像是突然反應過來,擡腳就往門口跑去,腳步慌亂,跌跌撞撞間碰倒數把椅子,像是喝醉酒的人,在一幹看熱鬧的人中格外顯眼。
多數人都不大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驚愕的看着匆忙奔走的梁兆澤。
“攔住他。”年念大喊,同時快跑兩步,操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扔了過去:“出了事就想跑?”
不知是誰伸腳絆住了梁兆澤,還是他本身太緊張,年念話音剛落,梁沼澤就以一副狗□□的姿勢摔倒在地。
撞得旁邊的雪影人蹤屏風都晃蕩了兩下。
年念腳步一頓,腳下轉了個彎。
她走到席心坐得那把椅子前面站定,微微彎下腰,與呆愣中的席心平視。
“我真是同情你。”年念的鄙夷明晃晃挂在臉上:“你是他女朋友吧!”
用的是肯定句,這種事情一目了然。
說着,她站起身走到臨近桌子,捋了捋頭發,拿起一杯咖啡轉回來,将滿杯咖啡傾倒在席心的臉上。
尖叫聲頓起,濃濃的咖啡色沾滿席心整張臉,所有人都被這個轉折給呆着了。
咖啡館呈現一股迷之靜谧。
“我和他是在相親。”年念面無表情的指着梁兆澤,提高音量,一字一句,擲地有聲:“至于他為什麽有女朋友還來相親,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來潑我水,來我的店裏鬧。”
年念說完站起身,環視店內一周,滿意的看着顧客臉上逐漸消失的憤怒鄙視,不知道是說給席心還是顧客聽:“請你記得,在你們的感情裏,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才是什麽都不知道好不好?是比窦娥還要冤好不好。
年念很無語,真是夠了,相個親還能整出這麽多事來。
年念越想越氣,擡腳走到摔倒在地爬不起來的梁兆澤身邊,一腳踩上對方的手腕。
在對方不可置信的喊叫聲中,冷冷一笑,聲音低沉:“自己算筆賬,該賠我多少錢,明天我的賬戶裏若少一毛。”年念的高跟鞋尖在梁兆澤的腕間轉了個圈,周圍看戲的男人都情不自禁的抖了抖。
地上人叫的越發凄慘的叫聲,年念臉上的表情冷豔又張狂:“少一毛就梁伯母那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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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版文案:
當你醒來,發現身體一動不能動,耳邊萦繞着或清淺或粗重的呼吸聲,你會怎麽辦?
當你發現你被綁架了,且對方不僅拐賣人口,還販/毒、賣/淫,你是不是想拼命逃跑?
當你們計劃好逃跑了,然前一批逃跑的全被抓回來剝光衣服挂樹上,你還敢不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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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經版文案:
第一次見柏予,阮梨被人迷暈拐賣,差點攜、毒偷渡。
第二次見柏予,阮梨被綁匪拿槍指着腦袋,危在旦夕。
第三次見柏予是在部隊裏,阮梨春心蕩漾眼冒小星星的看着男神信步走來,她激動地嘴角打顫,脫口就是一句,“媽。”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柏予:……,乖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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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又名《遇見你總沒好事》、《激愛》、《我為國家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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