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20

第二天,南風就和李斯回了北市,離開的那日,秦禦風親自來送她,南風清楚這個男人一定會找到葉淺青,将她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秦先生,下次來北市,希望有機會招待你!”南風說。

“一定會,到時候顧太太和顧先生一定要好酒好菜的招待我!”

秦禦風穿着一襲薄衣,身形挺拔,眉目俊朗,南風聽到這話笑了笑,“必須!”

直到回了錦苑,顧晏靳還沒有回來,這兩日他連一通電話也沒有,估計是真的忙。

南風握着手機猶豫着半晌,直到趙阿姨都看不過去了,“太太要給先生打電話嗎?”

南風瞬間臉紅,匆忙上了樓,最後還是發了一條短信給他,“我已經回家了。”

半晌,短信沒有回音,南風在家休息了一會兒就趕去了學校。

沒成想在學校門口碰到了傅易寒,他朝着她走過來,南風下意識想躲開,沒走幾步就被他趕了上來,攔在她面前,“沈小姐,你躲我?”

南風勉強扯出笑,“怎麽會。”

“今天是我的最後一堂課,沈小姐,不必擔心你所想的事情會發生。”傅易寒一只手抄在褲兜裏,微微傾身望着她。

南風擡起頭,倉皇不已,“我還有事,先走了!”

傅易寒站定,望着她匆匆離去的身影。

魏璇剛下課回來,趴在櫃子裏找東西,整個人都快陷進去了,南風一把揪住她衣服。

魏璇回頭,“你回來了?”

南風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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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這是聖誕節那天的活動,我給你報了一個節目!”魏璇理了理衣服,一本正經的從桌子上取出一張紙。

南風滿頭霧水的接過,掃了一眼。

“你給我報舞蹈了?古典舞?”南風不敢相信的盯着正在躲避她眼神的某人。

“這不是被班長逼得嗎?”魏璇慘兮兮的聲調。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南風聲音铿锵有力。

魏璇理虧,急忙迎上去,端茶倒水,“你看你有才藝,不能埋沒了啊!”

南風抿了一口,咂咂嘴。

“再說了,你是咱班的班花,不對,是系花,大家都想看你表演,我這不是沒辦法麽!”魏璇彎着腰,一臉懇切。

南風噗嗤笑出聲,“我什麽時候成班花,還系花?”

魏璇看她不生氣了,挪到她身側,“你剛來報道那天,系裏學生私下做的統計,我給你投了一票噢!”

南風白了她一眼,“那還要感謝你百忙之中給我投了一票。”

魏璇呵呵笑,“好說好說。”

南風母親是位頗具盛名的舞蹈藝術家,五歲的時候,沈鳴帶她第一次去了舞蹈教室,她明白父親的想法,再加上她并不排斥這項意外的活動,就認真練習并堅持了下來。

她想她和母親是一樣的,骨子裏都有對這項藝術的熱愛與堅持,她喜歡在舞臺上放開自我,盡情舞蹈,她沉迷于古典音樂制造出的華麗。

只不過後來鮮少表演,原因還在于她十六歲那年參加的一項舞蹈大賽。

那時候她剛去了美國三年,一次參加比賽,她沒想到居然有人在她鞋中放刀片,舞臺上她強忍疼痛,堅持比賽完。

事後,這件事情被沈鳴知道了,他匆忙從國內趕來照顧她,而那個傷害她的女生被退學了。

自那次受傷後,南風腳上就留下了後遺症,或多或少影響她跳舞,沈鳴不讓她再跳舞,南風不願意,只有偷偷練習。

曾幾何時,她的夢想是成為一個像母親一樣的舞蹈家,後來,那次事故,她沒有了機會。

她還記得醫生告訴她,你以後恐怕不能跳舞時,她內心當時冰涼一片,刺骨的寒。

她沒有哭,她從小就清楚眼淚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

南風閉上眼躺在墊子上,汗水順着臉頰滾落,額前的頭發貼在臉上,她深吸了一口氣,坐起來,鏡子裏的女孩臉頰紅潤,短短時間,她已經從當初的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

南風慢慢脫掉腳上的舞鞋。

這間舞蹈室是她臨時借用舞蹈系學生的,自從回國來,她已經許久未練習,這一跳好像忘記了所有煩惱。

難怪有人說,流汗是最解壓的方式。

連日來,她白天上課,晚上練習,雖然累卻自得其樂,只不過偶爾心底有種莫名的失落,像針紮一樣,一想到就絲絲縷縷。

随手拿起外套披在身上,關好舞蹈教室的門,南風打了個噴嚏,身上的汗液已經被風吹幹,透着冰涼。

11月底的風不再溫柔,融合了冬日的涼意,她吸着鼻子低頭往前走。

剛下了樓梯,驀然擡頭,對上一雙明亮幽深的眼眸,那人猶如璀璨的煙火,一點一點吞噬她的心。

她面色平靜的看着他,踟蹰不前。

顧晏靳長腿交疊,身形挺拔修長,一身黑色呢大衣,靠着車頭前沿,指尖夾着香煙,整個人隐匿在霧氣裏。

他笑笑,伸出手,“過來!”

南風緩緩朝他走過去,步伐穩健。

自那日在江城一別,半個月不見,他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像風,像火,像霧,吹到了她的心裏。

南風還未靠近他,他急切的探身拉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扯到身前,緊緊抱住,輕聲細語,“想我沒有?”

他禁锢住她,南風動彈不得,将頭埋在他胸前,面色冷靜,違背心意的搖頭。

顧晏靳脫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動作輕柔,又親了親她耳垂,低沉的笑聲從她耳邊響起,“再問一遍,想我沒有?”

一陣電流從身體裏竄過,她聽着他的心跳聲,依舊回答,“沒有!”

“小騙子!”男人的聲音帶着情人間的呢喃,溫柔細膩。

南風稍稍擡眸,盯着那雙吞噬她雙眸的眼睛,呼吸纏繞在一起,等她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時,她的唇已經吻上了他的唇。

淺嘗遏止,立刻抽離。

女孩純淨的面容如冬日裏綻放的紅色臘梅,散發着獨一無二的香味,顧晏靳沉沉笑出聲,眼睛裏跳躍着火光,抱緊她,加深這個吻。

起碼要對得起她的主動。

他啃咬着她的唇瓣,伴随着纏吻深入,她的心是亂的,他也好不到哪裏去,胸口起伏,氣息淩亂,直到南風難以呼吸,他才放開了她。

她吻得莫名,卻也吻得難受。

眼眶酸澀不已,疼得她難以呼吸。

一顆心被兩道力量拉扯,她不敢再擡頭看他。

他感覺到了她漠然的疏離,微微拉開兩人距離,“生氣了?”

他說的是這次他離開期間很少聯系她,唯一的聯系還是南風從江城回來那日發的短信,他僅僅回了四個字,我知道了。

其實心底還是很觸動,她說他回家了,那麽是不是說明她已經認可了他的存在,他們的家。

他是故意的。

他在等她親自給他打電話。

可是她沒有。

每日忙碌完,他總會想起她,她的眼淚,她的倔強,她的隐忍,手機拿在手裏翻來覆去。

唐朝每晚都會來給他彙報她的消息,簡簡單單,她的生活,沒有了他,她還是活得很精彩。

後來幾日,他索性不再聽了,他怕她将他從心中抹去。

是不是因為愛,就極力的想要證明自己的存在,她的在乎。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執拗的,她不愛他,他愛她就足夠了,他對自己說。

下了飛機,直奔這裏,他想她,很想很想。

此刻凝視着她,她在他懷裏,就已經足夠。

他說完那句話,南風沒有吭聲。

他平複完自己的心情,輕輕嘆,“南寶,我很想你。”

南風摟着他的脖子,歪着頭,将臉緊緊埋在他胸前,只有眼淚一滴滴往外滲,不是他的問題,是她,她開始不認識他了,也不認識自己了。

她害怕這樣的自己。

……

這晚顧晏靳和沈南風回了錦苑。

一路上,顧晏靳明顯感覺南風情緒莫名低落。

他薄唇下沉,一直牽着她的手,握緊了,不放。

回到卧室,她說她累了,快步跑上樓,拉開被子就躺了進去,将頭埋進裏面。

顧晏靳跟在南風身後,吩咐趙阿姨煮點湯羹一會兒端上來,就急急上了樓,循着她的身影進了卧室,合衣躺在床畔抱着她,生怕她透不過氣,拉開被子,她露出濕漉漉的眼睛,瞧着他。

他伸出手臂,讓她安靜的躺在他臂彎裏。

她眼角挂着淚痕,果然,他還是讓她傷心了。

“南寶?”他喚了一聲他對她最親昵的稱呼,只有他才可以這樣叫她。

南風盯着他。

顧晏靳親了親她的眉眼,動作輕柔,眼神裏是無盡的溫柔。

趙阿姨端着湯羹上樓,敲了敲門,無人應答,推開門就是這樣的畫面,男主人抱着女主人,低頭親吻,她默默關好門,走了出去。

南風笑出聲,他在捏她腰間的癢肉。

氣氛緩和,他抿嘴笑了。

喝完湯羹,顧晏靳眼見她睡着,才收拾好碗筷下樓,去客房洗澡。

錦苑分為兩層,二層是主人卧室,還有休閑場所,一層基本都是客房。

有時候南風在家裏,顧晏靳一般都會帶西尼在一層或者室外,甚少讓它踏入二層,雖然上次南風已經和它有親密接觸,可到底顧晏靳還是不放心。

如果他不在,西尼一般都會被人帶走,盡量避免南風看見它。

他不敢拿她做賭注。

南風是被一陣喘息聲驚醒的,睜開眼,看向聲音來源處,就見床沿邊趴着西尼,眼珠發白,急促呼吸。

她被吓壞了,攥緊被子,僵在原地不敢動,下意識喊了一聲,“顧晏靳——”

卧室門被大力忽然推開,他的出現讓她松了一口氣。

南風瞧見他,反射性的要往床邊挪,想要靠近他。她一動,狗也動了,半邊身子都探上床,南風蜷在床側,那模樣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顧晏靳濕着頭發,幾步上前,迅速制服狗。

她是真的害怕,他抱着她,能感覺到她在瑟瑟發抖,平時看她一副漠然無謂,到底是恐懼的。

她亂着發,迷迷糊糊,衣服皺巴,領口大開,他看了好笑,心中卻柔軟一片,将她摟在懷裏,低聲安撫道,“別怕,它喜歡你!”

西尼伸長舌頭,哼哧哼哧,似乎是為了證明顧晏靳說的話是對的。

“你讓它出去,我害怕!”南風把字咬的很重,恐慌不已。

顧晏靳踢了一腳懶洋洋躺在地上的狗,西尼乖乖的出了門。

他這才低下頭,輕拍他的背,“有我在,不用怕。”

南風沉默了。

她剛才見到西尼的第一眼,居然下意識喚了一聲顧晏靳的名字,不知何時,她竟已這麽信賴這個男人,不然在危急時刻,她怎麽會想起他。

顧晏靳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晚上十二點了,知道她心有餘悸,他躺在她身側,将她摟在懷裏,輕輕哄着。

南風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安穩躺在他胸前,他裸着上半身,只有腰間緊緊圍着浴巾,想來應該是剛才來的匆忙。

她的臉貼着他的肌膚,她驀然間臉紅,顧晏靳似乎沒有察覺。

“我不怕了!”南風推了推他,試圖保持距離。

“南寶你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啊!”顧晏靳沉沉的笑聲從嗓子眼裏傳出來,低頭,瞧見南風臉紅的如煮熟的蝦子,頓時明白過來。

話說完,人卻沒有動,反倒摟得更緊。

一動一去,掙脫間顧晏靳腰上的浴巾掉了,南風驚呼了一聲,立刻用雙手捂住眼。

推搡着他,“你出去,我要睡覺了!”手指碰到他光裸的胸,又縮回去。

顧晏靳絲毫沒有覺得尴尬,反倒笑笑,“一起?”

南風翻過身,打算不理,也不敢看他。

他翻身撐起雙臂,将她圈在身下,緊緊盯着她的眼睛,聲息模糊,“16天!”

“什麽?”南風這麽一問,薄唇輕啓,顧晏靳順勢吻下,輕輕啃咬。

寂靜的卧室,只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還有窗外時斷時續的風聲。

顧晏靳一邊吻她,一邊解她的長褲紐扣,“最近一次是11月6日,淩晨做了三次,晚——”

“別說了,”她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側轉身将臉埋進枕頭裏,恨不得找個地洞埋進去,他怎麽能說出這種話,這種羞人的話。

顧晏靳低低的笑,親了一下她的臉頰,面龐上帶着愉悅,摟緊她,輕咬她耳垂,“你都不知道你先生這十幾天是怎麽過來的,只有對着你的照片——”

“顧晏靳——”南風嘶吼,聲音陡然加大,臉紅又窘迫。

顧晏靳手機裏的那張照片她無意中見過一次,只是大致瞄了一眼,具體怎麽個樣子她沒有看清,後來幾次都想翻看,無奈顧先生換了密碼。

臨了,還說了一句,“防的就是你!”

後來,南風也沒了興趣,就漸漸忘了這事。

可現在他說的露骨,當事人是她,怎麽也不能平靜下來。

南風睫毛亂顫,心亂了。

他修長的手指從外面探了進去,細細摩挲,南風不慎,等到反應過來口中已經溢出破碎的呻.吟,他居然……

顧晏靳的另一只手放到她胸部,指尖帶着涼意,南風後退,他拉住她,話語裏帶着調笑,“跑什麽?”

南風聲音斷斷續續,不成聲,“顧——晏——”

“我在!”他輕笑,吻了吻她,不再讓她有說話的機會,長驅直入,充盈溢滿心間,兩人都長長的舒出一口氣,他加快動作,南風被頂的頭撞到床頭上。

他瞧見她吃痛的表情,伸出一只手放在床頭,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肩部,防止她被再撞到,動作卻沒有停,南風紅着臉,滿頭大汗,頭發貼在臉上,透着妩媚。

良久,他才停下來,南風沒有動作,乖乖躺在她懷裏。

過了一會兒,她平息下來,動了動,推搡他,“你起來,我要洗澡!”

“乖,我在待一會兒,”南風扭動了幾下,被他按住。

他聲色俱厲的吓他,“再動,就再來一次!”

南風立刻不敢動彈,她實在太累了。

他越來越喜歡事後在她裏面,有幾次天亮了她醒來,他還在,她一動都能感覺到裏面濕濕滑滑的液體,流到了床上。

剛開始他還戴套,有時候興致漸濃,就忘了。

南風為此偷偷吃了幾次事後藥,結果就是影響了經期正常。他有幾次問過她,都被南風躲過去了,她想他肯定知道,不然怎麽會越來越故意的感覺。

她還記得他們的協議,三年生下孩子。

說不怕是假的,她看不清他,也不敢。

南風實在太累了,朦胧間睡着,迷迷糊糊醒來時,看見她已經躺在浴缸裏,他躺在她身側,仔細的擦拭着她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最近有點事,沒來得及更新,今天會繼續更!約個時間吧!每天晚上九點左右更新,最遲不超過十點,有事情我會在(微博:啊喂公子)告知大家,這篇小說大概十七八萬字吧,不會太長!盡快完結!我速度來了可是很快的,一天一萬字妥妥的!所以呢,大家多多支持,點下收藏,也收藏一下作者!給我點動力!mua——ps:多謝西的關注!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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