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惱羞成怒

江池,這個人化成灰她都記得,小時候就是因為勾引表哥,才被爹爹娘親送去了廟裏。

剛剛檸妃娘娘所說的‘皇上養的玩意兒’,難不成江池就是前段時間傳遍宮裏的被皇上寵愛的那位公子,一連兩月皇上只去偏殿,其餘宮裏從來不去,消息傳到各個宮裏,江婷差點扯爛了手裏的帕子。

江婷惡狠狠地盯着江池,眸底的瘋狂與惡毒幾乎化為實質,一個勁的朝着江池的方向戳去。

小時候勾引表哥也就罷了,長大了竟然攀上了皇上,指甲幾乎陷入縫裏,她得書寫家書送回家,一個本應該死去的人竟然莫名的出現在宮裏,且還得了皇上的寵愛,江婷恨,怨。

江婷斂去眸底的瘋狂,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站在不遠處遠遠的看着江池。

江婷自以為的掩飾,卻不知早被夏荷等人看的透徹。

“大膽,娘娘還沒開口,你竟敢私自起來。”夏荷一腳踢在江池膝蓋,後面馬上有太監走上來,鉗制住陳慶與江池,“一個沒有品階的玩物,還敢在娘娘面前大放厥詞。”

江池跪在地上,膝蓋被寒意包裹,地上是潮濕的,一點點将衣衫浸透。

辛檸給夏荷使了個眼色,夏荷立即讓人拉着陳慶走到後頭。

“本宮都告知你蘇岩的事,怎麽就這麽沒用,這條命還留着。”辛檸撩了撩手帕,“你說皇上留住你的命是為了什麽,你不會以為皇上是對你有意?禁足一月,連偏殿一步都未曾踏入。”

“江池,我們打個賭,就賭皇上會不會為了你再度破例。”辛檸居高臨下的看着江池,唇角的笑意無懈可擊。

“檸妃,你在害怕什麽?”江池一臉平靜,眸子卻亮的驚人,“是你不确定皇上對我的感情超出了你的預知?”

“閉嘴,本宮為何要怕,不過是個随時可以替換的替代品。”

辛檸一巴掌落在江池臉上,白皙的臉頰帶着指甲滑過的刮痕,火辣辣的疼,江池唇角的笑意愈發燦爛了點,低聲道:“我跟你說個秘密,白日裏他不來,但是,每晚都會來看我。”

江池眸底的炫耀十足,辛檸氣急反笑,用手帕擦了擦指甲,“江池,別試圖惹怒我,失去了皇上的寵愛,在這深宮之中,你的命,本宮随時能取。”

“那你可以賭,我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是否足矣讓你生不如死。”江池并不是個軟柿子,不然,就在孤兒院,江池怕是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是嗎?你這麽有自信。”辛檸揉了揉微微有點紅的掌心,“那就讓本宮看看,皇上能護你到幾時。”

“既然你今日沖撞了本宮,那便跪上兩個時辰,想來公子知禮守信,也該明白這個道理。”辛檸撫平手帕上的褶皺,雙眸含笑的從江池身邊走過。

江婷跟在後面,路過江池時專門朝着江池耳朵處看了看,有個淡淡的燙傷印子,果真是江池,那是她小時候惡作劇落在江池耳朵後留下的印子,雖然随着時間的推移淡了很多,但是痕跡還是留着。

江婷情不自禁攥緊了手,她必須得寫封信給娘親,江池的存在,關乎整個江家,況且他現今的身份,江婷的下唇幾乎被咬的出血。

辛檸似乎在不經意間看到江婷眸底的陰霾,“婷貴人,怎麽,今日游園沒意思。”

江婷快速瞥了辛檸一眼,想到這幾日檸妃娘娘對她的各種賞賜,想來也不是壞心的人,于是将有關于江池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當然,江池是那個不知禮數的嫡子,因為犯了錯被送去了廟裏,而江家人則成了對嫡子無可奈何的良善人家。

“也不知他是如何被皇上帶入的宮,按照皇上這般的寵愛,想來以後,名分只高不低。”辛檸輕輕嘆了口氣,柳眉微蹙,那份柔弱氣息更顯。

與辛檸分開,江婷回了夏雨閣,想到今日見到江池的所見所聞,江婷立馬準備筆墨紙硯,家信一封,想着等入夜便讓人送出宮去。

江婷寫好信,将信折疊放好。

巧雲是江婷的貼身丫鬟,自小就侍候江婷。

“主子,江家自小對大公子差別待遇,若是大公子一旦得了勢,不知會不會伺機報複。”巧雲憂心忡忡的道出心底擔憂。

巧雲是家生子,爹爹、娘親、哥哥都在江家,若是江家出了什麽事,巧雲也是難逃一劫。

江婷的手撐在桌上,信被折疊成兩半,不知想到什麽,江婷眸底閃過一抹精光,“擔心什麽,人不在了,還怕他給江家使絆子不成。”

“主子。”巧雲想到那種可能,臉一下子就白了,“現在大公子可是被皇上捧着心尖尖上,一旦被皇上發現……”

“江池不知好歹,偷跑出宮,禁足一月,皇上連一步都未曾踏入偏殿,這不就被皇上厭棄了,況且,如果江池還真的受皇上寵愛,檸妃定然不會那般不給江池面子,那一巴掌,還有今天的懲罰,可是沒給他留一絲面子。”

江婷眉眼閃閃發光,将信給了巧雲,“老規矩,今兒讓人送出宮去,小心謹慎點。”

“是,主子。”

冷冽的寒風不斷襲來,江池的臉頰吹得通紅,指尖僵硬的縮在衣袖中,幾乎要被凍僵去,膝蓋感覺不是自己的,凍的麻木,鑽心的痛楚自膝蓋蔓延開來,江池跪在地上,整個人都搖搖欲墜起來。

“主子,別跪了,奴才去找皇上。”

江池抓住了陳慶的手,“不能去。”檸妃說的确實沒錯,名分,他在宮裏待了這麽長時間,一直被翟煦養在偏殿,徐立等人也是以公子相稱。

一開始江池不在乎,但是現在,他越來越貪心,他想要站在翟煦身邊,獨一無二的位置,翟煦一直未曾提及,既如此,江池想借此機會,翟煦是否會因此給他一個名分。

“主子。”陳慶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他是奴才,主子跪着,他哪有起身的道理,他跪着都差點不能忍受,更何況是主子,自那次重傷,主子就沒吃過什麽苦,這般下來,主子的身子哪裏承受的住。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