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甩了

韓數也不記得自己發了多少信息,等手酸了後他才意識到米霏一條都沒回,韓數想打電話給她,又怕吵到她睡覺,最後握住手機等,等到迷迷糊糊睡着了,手機都沒震一下。

第二天早上,睡了個好覺的米霏起床後根本沒看手機,洗漱完就出了門。

自從陸橙突然搬走後,米霏連着幾天沒飯吃,這些天一直在工作室跟吉喆一起吃。

說起來,米霏覺得陸橙挺奇怪的,那晚一夜未歸後,等到第二天再見,陸橙不僅換了手機,還強烈要求馬上搬出去,惹得米霏好奇的不得了。

米霏看着陸橙萎靡不振的模樣,半開玩笑般地問他:“其實昨天跟你見面的是妹子吧?”

如果是妹子,兩個小年輕昨晚幹柴烈火一晚上,今天就打算住在一起,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米霏這邊腦洞大開,卻沒留意到陸橙表情的不自然,而且有意的避免跟她視線接觸,右手還忍不住捂pigu的動作。

“呵呵,米...小姐,沒事的話,我先收拾衣服去了。”陸橙扯扯嘴角,不敢多說,更不敢讓米霏發現任何端倪,此時的他只想逃離,于是說完話也不等米霏回答,飛快地轉身去了自己住的房間。

米霏愣愣地看着陸橙倉皇的背影,有些摸不着頭腦,但見他身體沒有半點不對勁,也就沒多想,饒是米霏腦洞再大,大概也不會猜到陸橙變化巨大的原因,畢竟對于一個不算膽大的男孩子來說,被人恐吓加威脅後,又強行讓他在百馬看了一夜小雛男被開包的男男活春宮,不吓尿才怪。

米霏一早到工作室,就見吉喆迎了上來,喜滋滋地對她說:“姐,成了!”

對于什麽“成了”,米霏心知肚明,昨天晚上她在會場抽時間看過一會兒網友評論,大體還算好,再加上後續工作室的引導,首戰告捷似乎也正常。

照例在前臺拿了小信封,讓吉喆拿走花朵後,兩人并肩往工作室裏面走。

“姐,這花是誰送給你的啊?你為什麽只拿信封不要花?”吉喆抱着一大束白色百合花,一邊走一邊對米霏說道。

米霏并不打算跟吉喆說她特意把信封拿出來其實只是怕污了她們的眼,而她拿進房間只是想撕掉,“以前認識的一個人送的,我最近鼻子不太舒服,聞到花香就難受,就便宜你們了。”米霏并不迂腐,她不接受韓數的心意,但花何其地無辜,送給喜歡的人又何妨?

吉喆一聽米霏聞不得花香,立刻将花拿到離米霏遠一些的位置,想到正事,又說:“這次的事還真要謝謝蘇女士和壹心基金了。”

“蘇女士?”米霏有點意外,這跟蘇女士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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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喆見了米霏的表情,疑惑,“你在臺上講話的視頻被壹心基金剪輯後放到了官博,而且官博還貼了你和蘇女士的親昵合影,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昨天場外的媒體雖然也傳了不少照片到網上,但那些照片的評論也就最多談論了米霏的穿着打扮,并沒有涉及其他,而今天一大早,壹心官博連發了兩條關于米霏的微博,才最終把米霏的形象以及影響力推到了高峰。

官博在內容上雖然并沒有對米霏多有贊賞,一條只是平鋪直敘地公布了米霏捐贈八千萬,外加那條呼籲父母善待孩子的視屏,另一條也就更簡單了,将她和蘇素手挽手的照片公布上網上,寫了一句話——像不像母女?

而蘇女士作為壹心總負責人,沒有她的允許,誰敢刊登她跟米霏的照片?

因為這兩條官博,微博上頓時沸騰了。

“米霏說得沒錯,捐錢給可憐的孩子,還不如呼籲有些父母盡到自己父母的責任,從根本上解決孤兒問題。”

“啊啊啊,雖然米霏錢多,但一次性捐八千萬還是吊打那些逃稅漏稅詐捐的藝人!”

“為什麽我的關注點有點歪,我居然真在蘇女士和米霏臉上找到了母女像,難不成米霏真的是蘇女士失散多年的女兒?[狗頭][狗頭][狗頭]”

......

蘇素長相溫婉美麗,又很親民,即使被感染過疾病,仍然堅持每年都到世界各地做慈善,,因此在網友眼裏的形象一直很好,而現在有她的加持,米霏的國民度一夜之間增加了幾個檔次,這比工作室預料中的結果還要好得多。

米霏坐在辦公室一邊吃着吉喆給她帶的早餐,一邊看着壹心官博,心裏五味雜陳,昨天因為一番話得到了蘇素的賞識,她還以為蘇素是看在自己捐了不少錢的份上才會這樣,但現在,她不介意讓所有人知道,她為自己撐腰,這讓米霏覺得自己小人之心的同時又很感動,她在心裏打定主意,大事大概輪不上她幫忙,但如果以後蘇素想找人喝茶逛街聊天,她一定義不容辭。

吃完早飯,曾小柔敲門進來,說道:“程姐過來了。”

以前三人共事時,米霏和曾小柔一直稱呼程果為程姐,此時聽曾小柔說她來了,米霏有些奇怪,“有說什麽事嗎?”

曾小柔的表情看着有些怪怪的,她回答道:“說是來物歸原主的。”

米霏沒想明白什麽事,準備直接問,“請她進來吧。”

曾小柔點頭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帶着抱着一大摞文件夾的程果進來。

程果将文件放在米霏的桌上,笑着地對米霏說道:“霏霏,好久不見。”現在兩人屬于不同陣營,再加上韓數與米霏之間的事,這會兒為韓數做事的程果見了米霏有些尴尬。

米霏倒是沒什麽,笑着回答道:“好久不見,程姐最近還好嗎?”

程果見米霏态度如故,內心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苦澀,從之前帶國內一線流量到帶一個還處于娛樂邊緣的藝人,程果在感概自己這幾個月很輕松的同時,很沒有安全感,她也想過投靠米霏,但她跟曾小柔不一樣,她拖家帶口地住在公司福利房裏,哪裏敢随便就炒了韓數?

“挺好的,”程果不欲多說自己的事情,指着桌面上的文件對米霏說,“要不你看看吧,韓總讓我送來的。”

米霏随意翻了幾本,很快就明白了——這些都是她以前在韓數為她開的工作室期間簽的所有工作合約,囊括電影電視廣告綜藝節目。

“韓數這是什麽意思?”米霏擡頭問程果。

這些合約一夜之間從她身上剝奪,又一夕之後原封不動的捧到她面前,米霏內心哼了一聲,他韓數以為她就是揮之即去,召之即來的寵物狗嗎?對于寵物的東西想拿走就拿走,想送回就送回?

陳果見米霏誤會,立刻跟她解釋:“霏霏,你別多想,這些合約雖然被韓總暫時中止,但并沒有失效更沒有被別人頂替,現在你只要以新工作室的名義簽一次就可以重新生效了。”

說到這個,程果也是極其地無語,韓數大費周章地将合同一個個暫停,還找了個贗品,看那架勢,公司所有人都以為闫萍就成為下一個米霏,續簽她的所有合約,再順便占去韓總家半張床,但韓數的做法卻讓人看不懂,養閑人般養着闫萍,不給她正經工作,平時見都懶得見她,卻又适度地允許她出去刷存在感,很矛盾。

直到米霏重新以新身份出現在大衆視野裏後,韓數一系列的作為才讓程果明白,但明白歸明白,程果卻一點都不認可他的做法,認識米霏幾年,程果哪裏不知道米霏的性格,典型吃軟不吃硬,這會兒會接受這些合約,程果覺得懸。

果不其然,對于程果的解釋,米霏根本接受,她懶懶地靠在椅背上,說道:“你把這些都帶回去吧,我不需要。”

程果欲言又止,半晌後,斟酌着開口:“我來前韓總說,這些合約如果你如果不續簽,他會分給別人。你...确定不要?”

這裏頭的所有合約都是程果陪着米霏一起選的,米霏能看上的資源,哪裏會有不好的,而韓數會說出這樣的話,程果看得出來,他其實是後悔的。

米霏搖頭,笑道:“如果我需要資源會自己去争取的,就不勞韓總費心了。”米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只要她接了這一堆東西,姓韓的就能找到各種工作理由纏住她不放,那這跟以前又有什麽區別?

再者說,她現在完全沒必要因為想掙錢去接一些不喜歡的廣告或者電視電影,以後她的工作她自己做主,喜歡的就接,不喜歡的東西再也不委屈自己。

程果見米霏一點都沒猶豫地推拒了很多人所渴望的東西,心情有些複雜,但想想她的身價...好吧,她完全有這樣的底氣。

程果走後一小時,米霏正準備進會議室就看到韓數的來電提醒,對着這個沒有儲存的號碼,米霏很熟悉,但這次她并沒有置之不理,反而點了“接聽”。

“你确定所有的合約都放棄嗎?”韓數在電話那頭認真地問道。

米霏笑了一聲,“這不就是韓總的初衷嗎?”米霏對韓數的稱呼從“韓先生”直接轉成了“韓總”,公事公辦的意思很明顯。

韓數在電話那頭是相當的郁悶加後悔,一早起床沒有看到米霏的回信,韓數雖然失望,但也很快給米霏找好了理由,而今天一早把合約都送去,其實也是有求和的意思,畢竟他知道裏頭有很多影視劇都是米霏特別喜歡的,可米霏一點都不留戀,居然一口拒絕了。

此時韓數想想他之前的打算——先強行中止合約,再讨好般送回去,如果她不接受就告訴她,不續簽,所有的經濟賠償由她負責,最後,賠不起的她只能再次回到他身邊。

韓數擦擦額頭的冷汗,覺得自己之前真的傻得離譜,這段時間他也慢慢摸索出了米霏的個性,他若真一次次地強迫她,只會把她越推越遠,但如果他能試着從一個“弱者”的身份出發,她或許會對他有不同的看法,就像昨天她在臺上說的那番話。

想清楚這一切,韓數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我今天讓程果跑着一趟,其實我是怕你以後後悔,不說廣告和綜藝節目,就說那些簽好的影視劇,我聽程果說過,你在簽約前全部熬夜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抛開私人情緒,你問問自己,好劇難求,如果你喜歡的角色被別人拍了,你會不會惋惜?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現在很後悔當初做的一切,但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原因也後悔。

米霏靜靜地聽着韓數的聲音,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受,她跟韓數保持那種關系三年,兩人大多數時候都在晚上見面,而韓數對她說的話,除了調/情就是發火,他從來沒有這麽心平氣和地跟自己說過話,米霏不明白到底是韓數變了,還是他從來不在她面前展示這一面。

而對于韓數所說的話,米霏內心其實是觸動的,他到底後不後悔,米霏無從考證,但那些影視劇裏,還真有她特別喜歡的。但這些,米霏并不準備讓韓數知道,她淡淡地回答道:“關于我工作上的事留給我工作室的人去做吧,就不用韓總操心了。”

只要是她喜歡的東西,她會去争取,但米霏拒絕接受韓數的施舍。

韓數聽出米霏油鹽不進的态度,有些頹廢,這讓他想起了最初對米霏無從下爪的時期,他無可奈何地靠在椅背上說道,“比起今天拒我于千裏之外的你,我還是喜歡昨天的你,那時的你軟軟地躺在床上,聲音像小貓似得,一聲聲撓得人心癢癢...”

談話突然改變了畫風,米霏一下子還沒适應過來,直到韓數越說越離譜,米霏打斷他,“韓總要發/騷,我就不奉陪了,再見!”

正在挂斷手機時,韓數搶着說道:“別別別,再聊聊嘛!昨天我給你發了好多信息,可你一條都沒回,你都看了...”嗎?

不等韓數說完,米霏直接将手機挂斷,調了靜音扔進了抽屜裏。

發/騷?韓數想到這兩個字笑了,可不是發騷嗎?好心情地将座椅轉到窗邊,韓數摸着下巴認真思考——他要怎麽再給自己争取一次“侍寝”的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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