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事。
對于白浔的問題,覃學姐微微一笑,英氣的眉毛向上一挑,說道:“你真的很有趣,怪不得葉桓會對你感興趣。這次找你是為了感謝你幫了葉桓和校樂隊。”
白浔聽了之後反問道:“什麽……意思?”
覃學姐回答道:“這次我受傷對校樂隊很不小的影響,葉桓也少了搭檔,你的出現讓葉桓能照例上臺,校樂隊的視線也從隊內的內鬼轉移出來。”
“內鬼?是抓到了嗎?害覃學姐受傷的人。”白浔聽到內鬼兩個字,有點小八卦起來,這個人前世可是沒有出現過啊。
“抓出來了,是一個叫楊逍音的人,出身沒落的音樂世家,一心要出人頭地,這次校慶會有知名的音樂人會出席,所以天真的想讓自己出頭。”說道這裏覃學姐略帶諷刺的一笑,繼續說道:“也不想想,就算少了我,也輪不到她上去表演。”
說着說着,學校的食堂到了,楓丹學院的食堂不同于其他學校,一樓是免費的自助餐形式,一般的學生都會在一樓解決中飯,而覃學姐說的食堂二樓一向是付費的VIP包房,菜單上的菜絕對可以和外面的餐廳相媲美。
白浔和覃麗陽在侍從的帶領下進了一間二人小包房,
侍從将兩份菜單送到了白浔和覃麗陽的手中。
覃麗陽一邊看菜單一邊說道:“喜歡吃什麽盡管點,這次算學姐的酬謝餐。”
自從重生以來,還沒有在二樓吃過飯的白浔看着菜單上一張張精致誘人的餐點,忽然覺得有點餓了。
白浔看向侍從,手指在菜單上點了三下:“那……就這個、這個和那個吧。”
之後覃麗陽也一同點了菜,侍從也收好菜單出了包廂間。
“你的小提琴拉得這麽好,為什麽不來我們校樂隊?”覃麗陽率先開口問道。
白浔再比賽之後也知道自己以後會被各種人問到這個問題,所以立馬将事前想好的回答說道:“學姐,我是E班的學生,我們可是有成績要求的。兼顧校樂隊和成績精力不夠呀~”
覃麗陽聽了之後也回道:“也是,E班的成績要求高,可惜了。”
白浔想到這次合奏的事情能順利被其他同學接受也是托了覃麗陽的幫忙,便感謝道:“這次還是多謝覃學姐的出手幫忙,不然事情也不會像現在一樣順利。”
覃麗陽聽了這句道謝,微微頓了一下,想了想說道:“本來我是不應該說的,但是我想白浔你應該還是要知道一下,我其實只是受人之托,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巧出現在那裏幫你解圍。”
受人之托?誰的托?是……他嗎?白浔一想到自己可能欠了他的人情,有些不安。不過一想到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他惹出來的,自然應該他出手解決,白浔的心微微放下了。
白浔和覃學姐的吃飯時間過得還算不錯,覃麗陽是一個會活躍氣氛的人,就算兩人的交集和話題不多,覃麗陽也總能找出話題來。
一頓飯,賓主盡歡。只是覃麗陽的一句受人之托讓她有點坐立難安。白浔知道葉桓不是做無用功的人,做的事情越多,所圖的事就越大。
那天的學校還發生了一件大事。是那個叫楊逍音的女生被退學後,自己鬧到校長室了。跪在校長室門口哀求,跪了一個小時之後見沒有效果便開始破口大罵,最後被保安拉出去了。一個沒落家族出生但又無能的高中小女生在這裏不能掀出什麽風浪,不過這件事情也成了楓丹學校學生的八卦話題。
白浔從王小小口中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覺得這個人還是有點能耐的,不然也不可能突破學校的保安跑到校長室鬧事,不過也僅限于此了。
白浔照例在放學鈴響起的那一刻準時背起書包走出教室回家。
回到葉家偏宅,吃了晚飯,白浔就拿起小提琴走向小樹林,準備開始練琴。這周潘老師下了最後通告,一定要練好帕格尼尼的鐘,這首曲子白浔并不陌生,但是在兼顧校慶練習和潘老師的魔鬼訓練之下,白浔還是感到有點吃力。
汪汪!大黃毛亞歷山大遠遠看到會喂它吃東西的白浔之後,就屁颠屁颠的朝白浔的方向跑去,一看就是去要吃的=-=。
白浔看到蠢萌黃毛向自己跑來,一向難以抗拒狗狗的白浔自覺的蹲下,手不由自主的揉了揉黃毛的腦袋。亞歷山大舒服的蹭了蹭,尾巴歡快的左右擺動。
“好了好了,等一下練好琴給你吃火腿好不好,要乖乖的~”白浔一面叮囑亞歷山大,一面拿出小提琴。
汪~亞歷山大人性化的叫了一聲,像是在回應白浔。
白浔便站了起來,開始練習,帕格尼尼的曲子以複雜的技巧聞名,這首鐘也不例外,雖然有前世的小提琴功底在,但是面對潘老師在小提琴上的嚴厲作風,白浔還是不敢托大。
亞歷山大聽見白浔的小提琴聲,緩緩得趴在一邊休息。
時間在練習中飛逝,突然亞歷山大超小樹林的另一邊叫了一聲,白浔的琴聲戛然而止。
【亞歷山大一向在自己練習的時候非常乖巧,從不突然出聲,今天是怎麽了?】白浔有些疑惑,朝亞歷山大叫的方向看去,她看到了一個人影:“誰在那裏!”
然後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從樹後轉身而出,是葉桓!
白浔從來不知道葉家大少已經閑到來這裏聽自己練琴了。她已經驚到不知道開口說話了
Σ( ° △°|||)︴
最後還是葉桓先開了口:“這裏……一直比較安靜,所以要是有什麽煩惱我也會過來,沒想到你也喜歡在這裏練琴。”
“噢噢,要是葉學長喜歡這裏的話,我就不打擾了。”說罷白浔便準備收起小提琴。
葉桓見白浔準備再次避開自己,再次開口:“我看得出你一直在躲我,我能知道為什麽嗎?”
躲他?為什麽?
白浔不知道一向不會注意她的葉桓為什麽突然會說這話。
“葉學長想太多了,我們應該交集不多。沒什麽躲不躲的事情。”說罷白浔想轉身就走,但是再次被葉桓一個箭步攔住。“學長這是想幹什麽?”
“我只是想确認一件事情。”
一件事情???
“學長,我是管家的女兒,自然是和你們不應該也不允許有太多接觸。這一點相比學長也是應該知道的吧。”白浔準備攤開來說,葉桓一向自傲,受不了別人的拒絕。
葉桓聽了這句話,深邃的眼光定定得看着白浔說道:“我知道,但是你總是不會拒絕阿瑤,單單總是我,你看到我一直都很緊張,我看得出來。”
“那葉學長準備幹什麽?就這樣一直攔着我?”白浔被葉桓的話激的有些生氣。
想幹什麽?葉桓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看到比自己矮一個頭的白浔在自己的身前,可能是由于生氣,巴掌大的臉上有着略顯生氣的紅潤。鬼使神差得,葉桓低下了頭,吻了白浔。
時間好像靜止了,是留下沙沙得風穿過樹林的聲音。白浔手上的小提琴落在草坪上,看着近在咫尺的葉桓,好像回到了前世自己熱戀葉桓的時候,心如小鹿一般跳動。
然後猛地她推開了葉桓,徑直蹦回了偏宅,獨留葉桓一人在小樹林,噢還有一只亞歷山大和一把小提琴。
葉桓在白浔離開後獨自站了很久,就到亞歷山大都不耐煩的汪汪了兩聲才回過神。像是相通什麽事情一樣釋然而笑。
“我知道準備幹什麽了。”葉桓自言自語得說了一句話,轉身拿起了落在地上的小提琴,回頭看了一眼偏宅,“你還會來找我的,小浔。”便慢慢走向主宅。
亞歷山大一只狗狗可憐的被留到了最後,無奈的嗚嗚了幾聲。
【火腿呢,火腿在哪裏,為什麽主人和每天給它點心的好心人都走了/(ㄒoㄒ)/~~】
☆、高中生活
白浔覺得自己是被蠢死的,她回到房間安撫下自己情緒時候才發現自己最寶貝的小提琴竟然落在了樹林裏,再次匆忙的回到樹林找小提琴的時候,只有一只想吃火腿的呆狗留守,小提琴卻不見蹤影。
白浔找遍了樹林也沒有坑出來自己的琴,失魂落魄的回了房間。
估計是被葉桓劫持(?)了——白浔恨恨的想到,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怎樣拿回來……還有怎樣面對葉桓……
不論哪個都是無解啊!!!
白浔覺得自己快瘋了,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所有的發展都和前世完全不同。明明自己已經不主動招惹了,葉家的人和事情偏偏主動招惹上門。
這到底是為什麽??
白浔不由得回想起上一輩子的情況。
上一世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不斷得尋找機會在葉桓面前露臉。聚會、演出、學校,只要有葉桓出現的地方,白浔總是想方設法的去。這種毅力和耐心在現在的她看來簡直不可思議。那個時候葉桓的回應也非常得微妙——既不回應也不拒絕,每次白浔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總是清冷而淡漠,但是在白浔快要放棄的時候卻總是适時得做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舉動。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葉桓就算是葉家的繼承人也擺脫不了享受女生愛慕的虛榮。
當時的自己真的是可笑又可悲。
這一天的晚上,白浔就在自己的糾結、無解和回憶中度過。
第二天的結果就是——她不得不挂着黑眼圈去上課,憔悴的樣子讓王小小感到詫異和擔憂:“阿浔,你昨天沒休息好嗎?”
白浔面對小小擔憂的眼神和關系的詢問,默默得将對葉桓的吐槽壓到心底,回答道:“只是做了一個噩夢,沒睡好,今天好好休息就好。”
王小小聽到白浔的回複,也只能将疑惑壓了回去。
一天的課程在白浔糾結中度過,放學後白浔再一次站在練習室門前。
“為什麽不進去?”白浔身後突然出現一個聲音,熟悉又陌生。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是葉桓!白浔沒有回身,手一擰,打開練習室的大門,先一步走進了練習室。
葉桓看着白浔的背影,目光低沉。
“我的小提琴……之前……恩,是被你拿了嗎?”白浔将書包放在休息位子上,然後問道。
葉桓聽到後回到道:“你落在小樹林裏了,我拿回去了。”
小、樹、林!白浔覺得自己對這三個字有點敏感。
白浔看向葉桓的手,他明明沒有帶小提琴過來,疑惑的問道:“你沒帶過來?我到校樂隊借一把。”
白浔再次向門口走去,卻被葉桓攔住,“我今天想和你談一下,練琴的事情先放在一邊。”葉桓低頭看着白浔。
談一下?白浔幾乎被葉桓半抱在懷中,頭頂幾乎能感覺到炙熱的呼氣,葉桓的手抓在她的肩膀上,熱的發燙。
“葉學長,校慶還有一周,練習可不能放在一邊。”白浔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
葉桓看着她的頭頂,柔順的黑發被紮成馬尾,直直的垂在半腰。
“從你救了落水的阿瑤,第一次到主宅,之後就一直在躲着我,為什麽?”葉桓低聲問道。
“學長,什麽為什麽,你是葉家大少,我是葉家管家的孫女,不應該有太多交集的。”
“你看到我總是躲閃而慌張,明明你應該是在意我的。”葉桓繼續咄咄逼人。
在意?他總是這樣,這輩子明明她已經躲着他了,他卻主動招惹卻不考慮招惹的後果。
明明不會有結果,他卻執意要開始。
“那麽,葉學長,你知道我們有太多交集的後果嗎?”白浔擡頭看向葉桓,眼中有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淚光。“你總是這樣,離得遠了要拉回來,進了又推開。”
總是這樣?葉桓後覺得一句的表述有些怪異。
“我賭不起也輸不起了,葉學長,現在這樣的距離就很好。”白浔說罷,掙開葉桓拿起書包跑了出去。
“真是一個膽小鬼呢……” 看着白浔跑出去的樣子,葉桓覺得有點無奈。
之後的幾天內裏,白浔躲葉桓躲得更加嚴重了,連小提琴也是白浔拖了葉瑤從葉桓那裏拿回來的。
葉瑤在幫忙拿小提琴的時候一臉暧昧的看着哥哥:“哥,阿浔的小提琴是怎麽在你這裏呀?”
葉桓一把抓過小提琴,推到自己妹子懷裏,說道:“你管得太寬啦。”
“哥,你是喜歡阿浔嗎?”葉瑤一臉正色問道,“你瞞得了其他人瞞不了我噢,我可知道你一直在暗搓搓的關注着阿浔。”
“大概是喜歡的吧……”葉桓低聲回答,也不知道實在回答葉瑤的問題還是在自言自語。
葉瑤一聽這話,有些不滿,“大概?什麽大概?哥,阿浔是我的還有,你可不能玩玩就算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快把琴還給小浔吧。”葉桓說道。
喜歡?葉桓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一直以來他會不由自主的去關注她,想知道她在幹點什麽,喜歡什麽,讨厭什麽。如果這就是喜歡的話,那就應該是的,應該。
葉桓和白浔之間風品浪靜的情況一直延續到了校慶當天。
校慶當日
楓丹學院的校慶一直都是上流社會的間接交流會,校慶當日校門口停滿了各式日常見不到的豪車,從車上下來的名人基本都是雜志上的八卦和封面人物。
參觀校園,演出觀看和晚上的酒會是學校校慶的基本三大項目。
校外人事在參觀完學校以後,便來到校演出廳,下午3點,校慶演出會準點開始。
楓丹學院的的校演出廳絕不比其他公立的演奏廳遜色,可容納3000人的大廳寬敞明亮,特殊的設計可以讓臺上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朵。大廳的轉角處放置着精美的雕塑,歐式的設計和略帶巴洛克的設計風格讓整個演出廳華美而精致。
下午2點40分,演出廳已經有陸陸續續的人入座了,能夠觀看演出的除了校高層領導外還有優秀學生代表,另外就是那些名人家長了,家長中有進場登上雜志的集團負責人,也有其他領域的傑出人士。而這次演出最讓人期待的向往的就是世界着名的指揮家尤赫迪曼的出席,尤赫迪曼——現任愛樂樂團指揮,在小提琴和鋼琴上的造詣同樣非凡,這次他的出席讓校樂隊異常興奮,都希望自己的受到這位傑出的指揮家的欣賞。
三點演出開始
第一個節目是舞蹈社的開場舞,熱烈的節拍将現場的氣氛立即推到了高、潮。
開場的順利讓後面的節目有條不紊的進行,2個小時後就是校樂隊的表演,這也是歷來壓軸重點的節目。這次校慶,校樂隊的節目是柏遼茲的《幻想交響曲》,開始從緩板序奏的奏鳴曲到熱鬧非凡的宴會最後到激昂奔放又狂亂的結尾,校樂隊就算這次沒有小提琴首席的出場,整個表演也是保持着高水準,臺下的觀衆都聽得連連點頭。
而最後一個節目就是白浔和葉桓的合奏——秋,臺上清場期間,他們兩人就在後臺準備。
葉桓看着白浔坐在角落,低着頭看着手中的小提琴,沉默不語。明明在夢裏是異常開朗的個性,現實中對自己的妹妹有時也是多話開朗的,對着他卻老是低頭不語。
葉桓想到這裏便走到白浔跟前,說道:“在緊張嗎?”
白浔聞言一僵,回答到:“還好,葉學長呢?”白浔回問道,不過問完她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點蠢,葉桓從小就在鋼琴上便顯出天賦,各大比賽都參加過,校慶對他來說只是其中一個小表演。
葉桓聽到這個問題倒是笑了笑,回到:“有點緊張,畢竟是和你第一次一起上臺表演。”
白浔聽到這話,頭瞬間低的更低了。
“葉學長,準備準備,5分鐘後上臺。”一個後勤的學生進來,提醒道。
葉桓微微點了點頭,對白浔說道:“走吧,我們該上臺了。”
“恩”白浔拿上小提琴,跟上葉桓的步伐,向臺前走去。
聽到主持人請壓軸節目上臺的聲音後,白浔和葉桓從後臺走出來。炙熱明亮的燈光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從演出臺上向下看去,黑壓壓的一片。在演出臺上的感覺讓白浔又重新想起了上一世參加各種比賽和演出的經歷,那種緊張中有興奮激動的感覺。
葉桓走到鋼琴椅前坐下,雙手擺出準備的姿勢,白浔走到葉桓位置的左前方,将小提琴架在肩上後轉頭看向葉桓,這是這幾天來白浔和葉桓的第一次直直的對視,仿佛又回到了很早很早以前,白浔追在葉桓身後兩人一起合奏的時候,那時候的白浔滿心歡喜。而現在,白浔更多的是茫然和憂郁。
葉桓點了點頭,手中點下了第一個音符,白浔同時拉下了第一道琴聲,不管時間怎樣變化,現在的白浔和葉桓琴聲還是和上一世一樣契合。
當尤赫迪曼聽到合奏的第一個音符時,他告訴自己這次來華國真的非常明智,如果剛才的樂隊表演是認可和滿意,那麽,現在的兩人合奏就是驚豔了。默契的雙人合奏,近乎完美的技巧,同時還有曲中包含的情感,無論哪一點尤赫迪曼認為臺上的人都是未來古典音樂的希望。
一曲尾聲,黑白鍵盤上的雙手緩緩停下,白浔拉動琴弦的動作同時變緩,尾音缭繞在整個演出廳,觀衆還沒有緩過神來,直到第一聲掌聲響起,然後變成雷鳴般的熱烈鼓掌。
這場校慶演出終于完美謝幕。
☆、高中生活
校慶表演的順利結束讓表演者和校領導非常滿意,特別是最後一兩出壓軸表演讓其他觀衆連連點頭,校領導表示非常驕傲——自家的學生果真不錯!
演出之後便是晚餐和宴會,不過這是家長和世家子弟的聚會,白浔原不想參加,不過在她表演結束,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卻被覃學姐叫住了。
白浔疑惑的看着覃麗陽,問道:”學姐有事?“
“學妹這是準備回去了?” 覃麗陽反問。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白浔想自己拿着書包和小提琴,不就是急于回去的樣子。
不等白浔回答,覃麗陽繼續說道:”學妹不參加晚會就要錯過一個好機會噢。”
“機會?什麽機會?”白浔有些不解。
覃麗陽聽到白浔的詢問,回複道:“因為尤赫迪曼對你和葉桓的演出非常欣賞,在宴會上想見見你們,你應該不像錯過吧。”
尤赫迪曼!沒想到他會參加,這位着名的指揮家在小提琴上也是造詣非凡,如果能收到他的指點…….白浔有些意動和猶豫。
“那宴會的禮服?”白浔不太想錯過這次機會。
覃麗陽感覺到白浔的意動,回複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還不會差一套禮服裙的。”
就這樣白浔被覃麗陽拐到了晚宴上——按葉某人的預料和希望。
覃麗陽帶着白浔來到學校的花園庭院,這裏被布置成晚宴的場地,供有人休息觀賞。白浔跟在覃麗陽的身後,四處打量着晚宴會場。花園之前已被人好好打理過了,草坪上零星的立着高腳小桌,共客人放置食物和酒杯。花叢邊的石路上埋着白色的路燈,從地上射出光線,照亮四周,同時花叢裏設置的彩燈,為花園增添了一份活躍的色彩。
在花園裏走了不遠,一座歐式尖頂禮堂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這裏是晚會的主場地,已經經過了精心的布置。
“我帶你到後面的休息室裏換衣服,還有半小時晚會就要開始了。”覃麗陽轉頭向白浔說道。
“……恩,好”白浔跟着覃麗陽來到了休息室裏。
這是一件簡易的休息和換衣室,進門便看到一張靠窗的單人床,旁邊就有一個衣櫃,覃麗陽從衣櫃中拿出一套禮裙,塞給了白浔。
“快試試合不合身。”
“好。”白浔拿着禮裙到換衣間換衣服。
這是一身米白色的無袖禮裙,裙尾前短後長,裙邊是荷葉邊設計,簡潔大方。和禮服搭配的還有一條長項鏈,彩色花朵設計。
白浔換上裙子之後發現禮服的尺寸非常合身。
她從換衣間出來後覃麗陽對她的打扮點評道:“還不錯!等一下你自己收拾收拾噢,晚會開始我回來找你的。”
“好,麻煩覃學姐了。”
“別和我客氣噢~”覃麗陽說罷還朝白浔眨了眨眼。
白浔有點懵,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就和之前避之不及的人開始有了各種交集。
之後覃麗陽就出了休息室,白浔在房內自己打理,她将馬尾盤起,剛剛覃學姐借了一些化妝品,稍稍花了點狀。
就在白浔剛剛收拾好自己後,房門無預兆的打開了。
白浔一驚,從座位上轉身站起,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男學生站在門口。
“咦為什麽有人?你是晚上上表演的人?沒說晚會上有表演啊。”男同學疑惑的說道,“不過是個小美人啊~”說完他就走進白浔的休息室,伸出右手想和白浔套近乎。
靠在門口的同學在白浔看來的一位過分輕浮的世家公子,明明自己找錯了休息室卻沒有說抱歉,還自顧自的走了進來,故作大人一樣的想和她握手?
男同學見白浔遲遲沒有反應,竟然開始自我介紹起來:“來~美人,我是張越~”
白浔聽到這話有些無言以對,她不想和如此輕浮的人有太多交流。幸好這時,門外有人開了口,幫她解圍:“張越,你的休息室在隔壁,小浔是我的人,不要打太多主意。”
是葉桓!
張越貌似對葉桓有些忌憚,悻悻得收回了手,不過嘴上也不甘示弱:“喲~桓少,你怎麽也來了,美人的名字果然好聽,不過……”張越看了一眼白浔的表情後說道:“這位美人應該還不是你的人吧。”
說着張越向葉桓比了個揮手的動作,走出了休息室。
白浔感到自己最近流年不利,剛走了個輕浮公子,但是現在又來了一位更加不好對付的。
葉桓看了看白浔的一身衣服,點了點頭說道:“恩,果真不錯,宴會開始了,你和我一起進場吧,覃學姐剛剛和校樂隊的人已經進場了。”言下之意就是覃學姐也照不了她了。
一、起、進、場!
白浔覺得自己會被別人的視線烤焦的。不過看着葉桓不容拒絕的眼神,白浔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
無奈的白浔最後還是和葉桓一起進場,幸好學校的晚會沒有誇張的鋪上紅地毯,參加晚會的人也是各自交流,進場的人并有得到太多的關注。不過葉桓的入場就有些不同了,在他走進會場的第一刻,修長合身的禮服西裝,俊逸清冷的外表,儒雅的舉止就得到大多數人的關注,就這樣白浔也得到了很多矚目的眼光,原本各自聊天交流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桓少身邊的人是誰?之前沒留意過。”
“是演出最後拉小提琴的那位,和桓少一起出場的。”
“她是什麽來歷?”
“桓少的同伴從來沒見過,到底是誰?”
……
就這樣白浔的身份來歷被問了一遍又一遍,但終究只是一個迷。
迷一樣的白浔在和葉桓入場後被葉桓帶到了尤赫迪曼的面前。這位已過中年的指揮家并沒有一般中年男子的地中海和啤酒肚,相反他的身材保養得極好,得體的穿着,加上常年音樂的熏陶,連眼角的細紋也為他增添了些許魅力,他的舉一動都充滿吸引力。葉桓在迪曼先生的身邊絲毫也不遜色,相反,由于年輕的原因,宴會上的許多姑娘已經朝白浔這裏看了好幾眼。
“葉桓,這位就是和你合奏的姑娘吧,噢,真是一位美麗的女士。” 尤赫迪曼在見到白浔後開口便說了一句贊美的話語。
“我相信白浔除了外表外,小提琴的技巧也讓你贊嘆。”葉桓也開始點亮贊美技巧。
=-=白浔覺得需要岔開話題才行:“迪曼先生今年在柏林的演出非常精彩。”
白浔的誇獎讓尤赫迪曼非常受用,“白浔小姐的小提琴演奏也非常出色,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未來想繼續在小提琴上進修的話,随時可以聯系我噢。”
尤赫迪曼在古典音樂界地位超然,他的一封推薦信是西方古典音樂學院的一塊有力的敲門磚。這個名片對白浔來說意義非凡。
白浔在手下名片後,又和尤赫迪曼聊了幾句小提琴的演奏上的技巧,随後尤赫迪曼和葉桓就被宴會上的其他人叫走了。臨走時葉桓用眼神暗示了白浔:要乖乖的等我回來。
白浔:憑什麽……
在尤赫迪曼和葉桓離開後,白浔想靜悄悄的溜開了,她有點餓了,想拿點吃的後躲在一個人少的地方解決晚飯問題。
新鮮的海鮮,香噴噴的米飯,進口牛排,學校晚會準備的晚餐一點也不比外面差,白浔躲将拿的晚餐帶到外面草坪上,選了一個無人的地方,站在高腳餐桌上愉快的吃起了晚餐。
就在白浔吃得正歡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又躲起來了,小浔。”葉桓不知怎的找到了白浔。
白浔正在和一塊牛排做鬥争,吃得十分歡快,聽到葉桓的聲音手上的舉動一停,無奈得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轉過身看着不久前剛剛見過面的葉桓說道:“葉學長怎麽找到這裏的?”
“知道你向來喜歡人少的地方,就找到這裏了。”葉桓笑了笑,走到高腳小餐桌的邊上,和白浔并排站着。
“學長應該很忙吧,我在這裏是想躲懶,而且晚會和我沒有太多關系,學長的話應該有很多人想找吧。”白浔含蓄的表示這裏不是太歡迎葉桓的到來。
葉桓顯然也是聽出了白浔的意思,不過避而不談:“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麽一直躲着我?”
白浔聽到葉桓的問題,這一次她沒有躲避葉桓的視線,在花叢照射的彩色定光下,看着葉桓回答道:“那麽葉學長是為什麽一直糾纏不清?”白浔不打算再躲避了,她知道如果不直接說明打破葉桓的驕傲,她就無法擺脫葉桓:“葉學長是第一次見到不買你賬的女生,所以才一直糾纏我的嗎?學長,這次我就直說吧,你們的世界離我太遠,我不想參加。學長就算再好也不是我能夠得到的,所以請學長不要再糾纏了!”白浔說的不留情面,想着以葉桓的驕傲一向容不得拒絕,應該會對她罷手。
“你總是在拿我們的身份說事,如果抛開這些,小浔,你喜歡我嗎?”葉桓執着而深邃的看着白浔,周圍的光線映入他的眼中,碎成點點星光。
喜歡?上一世她的喜歡換來的是崖底多年的做鬼生涯,現在重活一直一世的她還能談喜歡兩個字嗎?
“我……我不知道!”白浔說完便抛下葉桓跑了,這一世好像每次她和葉桓談話的最後結果,都是她一個人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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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過後的楓丹學院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就如同白浔和葉桓的關系,他們因為校慶而被同時提及和出現,而現在,兩人又像是從來沒有合作過一樣陌生而疏離。只有兩個人自己知道,心中遠遠沒有這麽平靜。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白浔總是會莫名的遇到葉桓,就算兩人總是擦肩而過,但是偶然相遇的頻率有點高。這讓白浔有點不安,暫時的平靜就像是粉飾太平的表面,掩飾不住暗流湧動的真相。
葉桓是故意的。
故意出現在白浔面前,故意制造機會。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校慶那天白浔的話的的确确有些傷了他的自尊,但是內心的真實感覺有讓他不得不做出這樣幼稚的行為。他身邊的兩個好友在知道他的做法後紛紛笑話他的矛盾,但又沒有建設性的意見提供。嗤!一樣沒有經驗的損友。
這個時候的葉桓就像放下了葉家大少的包袱,單純的變成一個毛頭小子,為自己心儀的女生的不理睬憂慮而煩惱。
他和白浔都不知道,将來的發展和變故,兩人糾葛會到怎樣的程度。
☆、高中生活
白浔覺得像校慶那件事的變故只是一場小小的插曲,這個插曲不怎麽美妙,但也過去了,後面會回到以前一樣平靜、無風無浪。
直到白浔白浔雙手綁着被扔進一間黑漆漆的小房間的時候,她還沒有想通自己怎麽會弄成這樣,明明她已經竭力避免上一世的悲劇了,為什麽還是會這樣,而且比上一世還早那麽久。
“喂,這樣沒問題吧,弄不好會被抓起來的。”
“我們只是受人之托,把那姑娘扔在這裏就走,反正錢已經拿到收了。”
“對對,趕緊走吧。”
……
門外兩個人的對話聲讓白浔知道自己是得罪人被抓了。但是她到底做了什麽會弄成這樣。
她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午飯過後獨自去了圖書館自習,在拿書的時候突然被人迷暈後沒有知覺了。
到底是誰?想做什麽?
吱呀……正當白浔盡力想找出綁架自己的人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