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九死一生
第十五章九死一生
連翹将五步毒蛇金頭蜈蚣黑『色』紅背蜘蛛和黃紅『色』蟾蜍四種毒物的毒『性』聚于一體,并加入數種輔助『藥』物,制的了解毒之『藥』,分成三十一份兒,給門外已經服了毒『藥』昏『迷』的三十人服下。
兩個時辰過去,就在連翹自己也以為解毒失敗的時候,那三十人幾乎同時的開始從口鼻七竅裏湧出黑『色』的血『液』。高一雍囑咐家人為這些人準備後事。
但連翹卻喜形于『色』,因為她知道解毒初步成功了。
連翹着侍『藥』給高展鴻服下剩下的一份兒解『藥』,轉身對曾威說道,“曾威,着人把那些人放到活水裏,浸泡三天。另着人再準備五只大桶開水侍候。再拿一只大一些的瓦罐來。”待曾威出去安排,連翹叫過侍『藥』,“侍『藥』,來把這些我選出的『藥』物分成五份,不是均分,第一份為總『藥』量的一半,第二份是所剩『藥』物的一半,依此類推。等會熱水來了,你就按照順序依次放進木桶裏,把高家小姐置于熱水裏,第一個桶要兩個半時辰,餘下的依次漸少半個時辰。泡完後來叫我。我制作『藥』物的時候,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侍『藥』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連翹卻已經看到了眼裏,連翹神情肅正的看着侍『藥』的眼睛,“連翹,我知道你的顧慮,但你将來是要做一名醫者,醫者眼裏的病人是不能分男女老幼美醜淨髒的,他們都只是病人,所以,你看到的不是男人女人,他們只是你的病人,知道了麽?”
侍『藥』顧慮的确實是這個,高展鴻是個年輕女子,對于禮教制度如此鮮明的這個時代,讓一個未婚的男子看着女子洗浴,還得時刻關注水溫時間,這些,侍『藥』不可能不顧慮。但連翹如此的理解并及時的一番話,不但讓侍『藥』放下了顧慮,還暗自羞愧,是啊,難道因為男女有別,自己今後就不給女子治病?連翹就不對男子行醫?自己真是過于拘泥了呢。
侍『藥』的小臉兒上随着顧慮的消除,浮出一個釋然的微笑:“我知道了。我會做好的。”
連翹看着也眼前逐漸成長的少年,心裏倍感安慰,無論将來這個少年是否跟随自己一生,至少,連翹會讓他能夠獨立自主的思維生存,能夠獨立的人,哪怕是在這個社會處于弱勢的男人,也會過得充實,活的快樂的!
連翹微笑着颌首,給予侍『藥』一個肯定的眼神。
曾威進來回話,一切準備停當。
“曾威,你叫你家員外來一下。”連翹面無表情的說道。
看着曾威走出去,連翹心裏一樂,自己突然對着使毒之人起了興致,這會是個什麽樣的人呢?呵呵,自己這個好奇心會替高員外揪出下毒之人,也算是高員外歷來行善的回報吧!
高一雍獨自走了進來,對着連翹施禮。
“高員外,你不必這麽客氣,我只是盡我的職責而已。另外,我想問高員外個問題,不知高員外是否想知道下毒之人啊?”連翹語氣平靜的說道,仿佛在話着家常。
“啊?連神醫,這個老太自然希望知道,只是不知怎樣才能得知啊,想老太我從未做過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心裏也是不平啊!”
“哦,高員外,現在外邊的人都知道,高府裏有人在給小姐解毒,但并不知道進展和結果,從現在起,這個小院的一切要完全封鎖,包括你的夫郎們。”連翹看了一眼高一雍,接着說道,“你可有除曾威外的可靠之人?”
“有,我的管家高啓,祖輩以來一直是我的家奴,更是從小伴着我一起長大的,我的生意和府內事物,我都可以完全放心交與她手。”高一雍毫無思索的說道。
“好,曾威,去叫進高啓來。”連翹吩咐道,“高員外,高啓來了,你就讓她将負責小院內外的消息封閉,并傳出話去,小姐解毒失敗,将不久于人世,你高員外,一會兒也少不得委屈一會兒,要裝作驚極傷心,病重不治。那樣,相信不久,下毒之人就會自己站出來了。”
連翹說着看着高一雍的眼睛,高一雍畢竟是在商場裏『摸』爬滾打一輩子的人,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連翹的意思。高一雍微微颌首,心裏暗自思忖,這個年紀輕輕的神醫,看來不止是醫術出神入化,這心思的缜密,所見的知微及著,怕也是無幾人能及了。不過,看來這個連神醫對于算計別人的事兒不怎麽感興趣就是了,如若不然,此人想做何事能不成之理?
高一雍想着,正『色』說道,“高某對于連神醫救治小女之恩,自是銘感肺腑,如此再讓連神醫援手除患,更是讓高某無以為報,這樣,也少不得,從此高家之人皆為神醫奴仆,雖不能報的萬一,但也算進我等之心吧。”
連翹聽了高一雍的一番話,心裏覺得好笑,自己那樣做,和這下毒之人有何區別。但連翹卻對高一雍呵呵一笑,“高員外,你的一片心意,我都了解,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去安排吧,給高啓講明了,安排妥當了,你就進來吧。到時我會讓你驚懼攻心的,呵呵。”
高一雍施禮出去。
此時,曾威已經着人送進了第一個大桶和熱水。連翹又走到床邊察看高展鴻的神『色』,扶了脈搏,再次确定無誤後,示意侍『藥』可以開始泡澡了。
那邊曾威将高展鴻抱入木桶,侍『藥』安排『藥』浴不提。
連翹走到展鴻樓的內間暖閣,将陶罐盛毒物的竹籠陶罐統統拿了進去。關閉內間的門後,将那五步毒蛇金頭蜈蚣黑『色』紅背蜘蛛和黃紅『色』蟾蜍四種毒物,一一從各自的容器裏取出,說也奇怪,那些極毒無比的毒物們,見了連翹居然不撲不咬,甚至仿佛癱軟了般,任由連翹捉了投進陶罐。
連翹第一批将四只毒物放入後,蓋嚴罐蓋,然後盤膝坐下,伸出雙手抵住陶罐,須臾間,連翹的手臂至手掌間,竟然緩緩結上了一層薄冰。接着整個陶罐都被薄冰覆蓋。罐裏的毒物受到那陰寒之氣的刺激,紛紛狂躁,很快整個陶罐就咯咯響着顫抖起來。
待得陶罐停止顫抖作響,連翹打開罐蓋,這一次,罐內剩下的是一只變成青褐『色』的泛着幽光的蟾蜍。連翹又取了四只毒物放入陶罐,再次封閉陶罐,施功催『逼』毒物,陶罐更加劇烈的咯咯響着顫動了一陣,陶罐再次靜止後,連翹收功打開陶罐,這時罐裏的青褐『色』蟾蜍和其他三只毒物俱已不見,剩下的是一只金頭渾身赤紅的蜈蚣,那蜈蚣已經是放進去時的數倍,盤桓在罐底,發着淋淋的血光。
連翹一次次放入毒物,一次次施功催毒。連續九次後,連翹由于連續的發功,臉『色』已經微微泛白,連翹這一次收功後,并沒有急于打開罐蓋,而是,先從自己的懷裏取出了一個小瓶,從裏邊取出一顆金黃『色』的小『藥』丸兒,放進嘴裏,含着閉目精心,将身體氣機理順,緩緩的運功,漸漸的『藥』丸兒在嘴裏融化,成為清香甘冽的泉水精華般沿着連翹的咽喉滑下,很快的,連翹的疲憊感消失了,那精力又恢複了豐滿充沛。
連翹籲了一口氣,收功睜開眼睛。這才擡眼看向那個聚集了四九三十六種毒物的陶罐。
呵呵,這就是傳說的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