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屍腐屍附
第二十五章屍腐屍附
連翹回到曲奇家,準備給曲父醫治。但這時,連翹才發現,曾威居然一直沒有『露』面。
曾威遇到了什麽?她去了哪裏呢?
連翹回到曲奇家,才知道曲奇已經去酒樓上工了,由于曲奇上工走的是小胡同的近路,所以,連翹和侍『藥』并沒有遇到。
連翹也沒有因為曾威的事兒停滞給曲父的醫治。
連翹把那條血栀子取出,在那小蛇的尾部,用針刺破,那細小的針眼兒,居然湧冒出數滴鮮紅的蛇血。
連翹将這蛇血加入自己帶來的『藥』丸,給曲父服了。然後,将那栀子放到曲父的腳上,讓栀子在曲父的兩個大腳趾上,各咬了一下。
這栀子的毒『性』是極致的烈,但對于普通人的極致毒『藥』,卻還有一個小小的副作用,那就是融除血栓血瘀。這曲奇之父,癱瘓了兩年有餘,從腰往下的身體,早已被血瘀和血栓充斥。更是由于時間太久,已經幾近壞死。
這樣惡劣的情況,連翹也只得用這栀子的極致之毒來克制緩解消除。
那栀子的血『液』卻原來正是栀子蛇毒的解『藥』。連翹先将栀子血給曲父服了,接着又用栀子的蛇毒來攻擊溶解曲父下肢的淤血和血栓。
曲父被栀子咬了之後,那沒有知覺的雙腿,居然漸漸的有了麻的感覺,那種麻感,越來越強烈,曲父從一開始的閉嘴忍耐,再到緊咬牙關,直至把下唇咬破。
連翹随時檢查,知道曲父強烈的麻感已經到了腰部,再往上的部位,已經是有知覺的正常的部位了。
連翹從醫療箱裏取出銀針,在曲父腰肢一下的三十幾處『穴』位,施以針灸之術。
随着連翹手裏銀針的施入,曲父下肢的漲麻感逐漸的減輕,越來越輕,終于,那曲父經歷了這種難熬的痛苦,又被解除後,精疲力竭的沉沉睡去。
連翹從曲父的床前站起身,緩緩的『揉』了『揉』有些酸軟的肩頸,緩緩的走到屋外。糖糖被連翹示意在屋外等候,此時見連翹從屋內走出,趕忙迎上來,“我可以進去看看了麽?”
“嗯,去吧。”連翹答應着,卻并沒有看向糖糖,而是看向站在院子中央的另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曾威。
那曾威的依然面無表情,屹然而立。但是那往日裏微微泛着紅光的臉龐之上,此時卻蒙了一層青灰。
連翹不是很急的走過去,伸手握起曾威的手腕,手指搭上曾威手腕的一剎那,連翹的另一只手,居然幾乎同時的迅速的擡手,用手指點到了曾威的肩井『穴』上,随着連翹的手指點到,曾威的那一只手臂一軟,“當啷”一聲,一把鋒利的匕首從曾威的手裏落到了地上。那鋒利的匕首上微微的泛着藍綠的光芒,那正是見血封喉之毒的光芒。
連翹的手指未停,迅速的點上了曾威的幾大『穴』道,此時的曾威雖然還在站立,卻已是絲毫不能動彈。
連翹這時才又握起曾威的手腕,給曾威請脈。
哼!居然敢對我連翹的人使毒,還是這種陰損的控制人精神神智的屍附之毒。被這種毒『藥』所制之人,仿佛行屍走肉,完全喪失了自己的思維意識,一切的行為都會受使毒之人的指揮。
對于這種陰損至極的毒『藥』,連翹并沒有在意。只見她取出兩個『藥』丸,給曾威吃了。然後解了曾威的『穴』道。那曾威居然不再理會連翹,徑直的返身就要離去。
連翹在曾威的衣服上輕輕一扶,那曾威仿似沒有感覺般,快速的躍上房頂飛縱而去。
這裏連翹給曲父的治療,今日已經告一段落。連翹囑咐糖糖用熱『毛』巾給曲父不斷地熱敷下肢和腰身。并在熱敷的同時,輔以按摩和推拿,以助于那融化的血栓和淤血的吸收和代謝。
連翹自己則又攜了侍『藥』,腳步輕緩的向着大街走去。連翹要去采購一些食物和『藥』物。這曲父的病體養護,糖糖的營養不良,都需要一些高營養的食物,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原因,就是連翹連神醫的饞蟲犯了,卻尋不到自己想要的美味兒,唉,只好連神醫親自下手了。
這裏連翹與侍『藥』逛街購物暫且不提。
曾威從曲奇家裏,懵懂的躍上屋頂,快速的從城市的上方掠過,就在快要出城的一片建築中,曾威停下身形,跳進一個不太大的四合院院落。
這個院落是一個兩進的宅院,第一進是寬大的客廳和書房,第二進則是秀雅神豐的卧房。
曾威跳落于院子內,徑直來到書房門前,屈膝跪倒。極恭敬的對着放着珠簾的房門叩首。
“怎麽樣了?幹淨不?”一個極致嘈雜嘶啞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嗯,屬下該死。”
“哦?”那個嘶啞的聲音帶了一絲驚疑,但很快的又轉複為平靜,“進來回話。”
曾威對着房門恭敬的叩了頭,這才起身,弓着身子,走進珠簾。
進到屋裏,曾威并不敢擡頭,只是又一次的跪倒叩拜,“我主千秋萬歲,永世垂名!”
曾威恭敬地俯身叩頭。
那個嘶啞的聲音又一次響起,“講明情況!”随着聲音傳來,一個灰『色』的身影從屋內的陰影裏走了出來,走到了曾威身前不足一尺之處。
曾威再一次虔誠的叩首,然後匍匐在地回道,“屬下該死!屬”
那嘶啞的生硬未等曾威說完,居然一聲尖利到極點的驚叫聲發出,那灰『色』的身影居然瞬間的頹然倒地,那土黃『色』的肌膚,快速的出現了一塊塊的綠『色』斑點,很快綠『色』斑點擴大,溶合,那灰『色』身影居然在不足一盞茶的時間,化為了一小灘綠『色』的水跡。
在屋子的陰影裏傳來了另一聲驚叫:“屍腐?”随着聲音落下,屋裏又是幾聲身體倒地的撲然之聲。
不出一盞茶,整個房子裏,居然只剩下了曾威。
此時的曾威精神猛然清醒,望着屋裏的一灘灘水跡,只感到脊背一陣陣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