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土味情話上線

喬柯回去的時候沒有跟厲容說,褚明把他送到門口,看見喬柯用指紋打開厲總家的門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喬喬那我回去了?”褚明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就算喬柯是厲容的親戚,這門鎖也不該這麽輕易交出去吧,更何況他可是一直跟喬柯在一起,并沒有見他給厲總打招呼說要過來,喬柯這個行為就好像他住在這裏,這是他家一樣。

更何況現在離過年沒幾天了,喬柯難道不用回家嗎?

“嗯,這段時間謝謝阿明你照顧了。”褚明一步三回頭地走,喬柯看着好笑,也懶得管他在想些什麽,這家夥本來就喜歡搞怪。

進到自己房間将行李放下,喬柯看了眼角落裏那個安靜地躺在那裏的老舊皮箱,轉身去浴室洗了把臉,就下來來到廚房。

冰箱裏有很多菜,都是他愛吃的,大概是厲容知道他這幾天回來特地準備的,只可惜喬柯一個都不會做,只拿了雞蛋和意面。

他現在餓得慌,等不及厲容回來了,煮面他還是會的。

水沸騰後下面,再煮上幾分鐘,面就好了。

之後就是用涼水浸泡,讓面條更有嚼勁。喬柯仔細回憶接下來的步驟,一時沒注意門口傳來聲響,等到身後有人說話他才發現是厲容回來了。

“……你在做什麽?”厲容進門就見少年手裏舉着一坨面,底下燒着鍋,一臉苦大仇深地要把面丢進鍋裏。

“煮面——不過我忘了是要放油還是放水了,意面好像不是落湯的吧?”

厲容:“……”

喬柯被趕出了廚房,用厲容的話說,這輩子都不準他再踏進廚房一步,省得把他房子給燒了。

幾分鐘後一盤番茄蝦仁意面放在他的面前,喬柯眼睛一亮,端過來就狼吞虎咽,一邊吃還一邊說“好吃”。

“怎麽不等我回來,手伸過來我瞧瞧,燙着沒?”厲容拉過他一只手仔細查看,看完右手換左手,見他确實沒事,才松了口氣,只是最後他也不松手,就那樣拉着喬柯的左手握在手中把玩。

喬柯單手吃飯,心裏別扭得不行,又見厲容執起他的手,低下頭将唇貼在他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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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柯就明白,厲容這是想要點甜頭了。

自從那次吵架又和好,兩人恢複了往日的相處,只不過厲容開始肆無忌憚跟他調情了。

以往很簡單的說聲“晚安”,現在必須要各種花樣才能滿足,什麽天氣這麽冷,想把你摟進懷裏,溫暖你的身體,用我的炙熱點燃你內心的火焰,輕柔的吻落在你的眉間,在你耳邊輕聲說晚安,願你夢裏與我共沉淪。

既文藝又那個啥……老司機。

這是因為厲容最近學了個新詞——文>愛。

而喬柯明白了什麽叫土味情話。

喬柯放下了面,他還沒怎麽吃飽,所以他動作很迅速,直接反手扣住厲容的手腕,将他拉過來,吻上他的唇。

喬柯的嘴裏還殘留着濃郁的食物的氣息,厲容微微蹙眉,但很快他就沉浸在這個吻之中,與上一次那個激烈的吻不同,由喬柯主導的吻細致而又甜美,讓人不忍心打破。

調皮的舌在入口處游走試探,直把厲容舔的麻癢難耐,他張嘴邀請對方進入他的領地。頑皮的舌尖一下探了進來,戳弄他的舌,然後在他想要追逐時,捉迷藏一樣躲開。他舔過他的牙齒,掃過他的上颚,又惡劣的模仿那個動作,深深探進他的咽喉。

等到喬柯終于玩膩了,施舍般的與他的舌糾纏,厲容被吻得全身發麻,完全只能被動承受。

分開時兩人氣息都有些不穩,嘴角一根銀絲牽連着對方,厲容看着少年用他漂亮的手指抹過嘴角,勾起那跟藕斷絲連的銀絲放進嘴裏,然後像只餍足的貓咪眯起眼笑了。

“我能接着吃面了嗎?”表情無辜又天真,仿佛剛才經歷的那些只有厲容一個人。

“好餓啊。”

喬柯很快就抛棄了厲容,奔向了美食的懷抱。男人坐立不安地倒換着動作,垂下在腿間的手似乎是掩蓋又似乎是有些別的動作。

最後厲容拉過喬柯狠狠咬上他唇,然後起身往浴室的方向大步走去。

“下雪了。”喬柯坐在二樓陽臺,s市很少下雪,往往就過年那幾天下點雪子意思意思,今年的雪卻有點大,飄飄蕩蕩的鵝毛一樣。落在手心裏冰涼剔透。

“喬貝進來!”厲容在裏面喊他,表情有幾分嚴厲。

喬柯一進門就被一塊毛巾蓋住頭頂,男人手上用了點力道,疼得他嗷嗷叫。

“活該,一下沒看住就跑外面玩雪,下次再這樣信不信打你屁股。”嘴上說着,手上也就不老實地往喬柯屁股上拍去。

喬柯躲了過去,不服氣地扯下毛巾甩他臉上,“不是說下次了,說話不算話心爛嘴巴。”

厲容就過去捉他,喬柯當然不肯讓他捉到,兩個人幼稚地在屋裏鬧開了。

今天就是大年三十,本來喬柯還以為今年要一個人過,沒想到都快到日子了,卻沒見厲容動身,反而帶着他去購年貨。

喬柯又不好問,好在厲容自己主動跟他說了。

“我爸媽在國外,他們習慣過聖誕,之前聖誕節那幾天我不是不在嘛,就是飛去國陪他們了。”厲容捏了捏少年的鼻頭,他最讨厭這家夥什麽都不說憋在心裏的樣子,“至于別的親戚……我不出現他們才更高興吧。”

厲容表情冷了幾分,他們跟厲家本家幾乎勢同水火,從他父親開始就叛逆,當年他父親不顧家裏阻攔跟他母親結婚,就基本跟本家斷得差不多了,到他就更離經叛道了,公開在家族裏表示不會結婚,就算會結,對象也只會是男性。

“晚上去山頂看雪吧,就那邊,”厲容指了個方向,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片山頭,上面有一個尖尖的屋頂,“那裏是一座眺望臺,最上面那層完全由玻璃制成,可以看到江水和整座城市。”

喬柯很驚訝,他在s市少說也呆了有十幾年了,卻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唔,當然是因為私人場所,不對外開放。那是我二十歲的時候自己設計的,從選址到材料都是我親自挑選,我還幫忙搬磚了呢。”

厲容笑得很得意,比起往常的成熟穩重多了幾分張揚,喬柯這才想起真要算的話,今年三十歲的厲容比他要三四歲。

晚上年夜飯厲容又把他那個留聲機搬了出來,不過他們沒像上次那樣跳舞,因為剛摟在一起,倆人就親上了。最近喬柯在長個子,原本他只到厲容肩膀,瘦瘦的。那會兒說是跳舞,其實完全就是被男人抱着。

而如今他站在厲容面前,身高已經到他太陽穴的位置,只要微微仰頭,四片嘴唇就能很親密地貼合在一起。

喬柯知道,只要再過半年,他就會長得比厲容還高……

就在他胡思亂想期間,他就聽到厲容在他唇邊說:“我有沒有說過?”

“嗯?”

“我喜歡你。”

喬柯頓了頓,笑了,“喜歡我還是,喜歡我的臉?”

“都喜歡。”厲容彎了彎唇角,目光缱绻,喬柯一時竟不敢與他對視。

厲容開着車帶着喬柯往山頂走,喬柯雖然也曾富過,但此時見到眼前的場景也忍不住感嘆一聲: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一座私人的山頂公園,要不是今天過年,喬柯還能見到巡邏的保安修剪花草的園丁和各種年輕美貌的侍應生,哦,山坡那邊還有一個型高爾夫球場,聽說那些別墅都是建在懸崖邊上,靠着江面那邊還有懸空式的泳池,這裏是厲容專門用來招待重要客人的地方。

不對外營業,偶爾會借給朋友,專打人情牌。

或許對厲容來說,把喬柯帶到這裏,就相當于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但這個自己人的分量究竟能有多重,喬柯目前還不太清楚。

“下次有空,我叫上幾個人,再一起過來聚聚。”下車的時候,厲容給他帶圍巾,一圈一圈地繞着,孩兒半張臉被埋在圍巾裏,臉頰紅撲撲的,怎麽看怎麽可愛。

“好。”喬柯自然不能拒絕,雖然他對厲容的朋友一點都不感興趣,準确的說他對上流社會的那些人有些厭惡。

曾經齊沐清身份曝光,齊家最開始并沒有用太過激烈的手段,而是邀請喬柯參加他們的晚宴。

那些光鮮亮麗的人有着優雅的姿态卻用最輕蔑地眼神看着他,嘴上說着“祝你們情比金堅”眼睛裏卻仿佛在說“不過是個靠出賣身體身體上位的婊>子”,有人恭維他的相貌,說他惹得少爺茶飯不思,還問他究竟用的什麽手段。

這些喬柯當初都忍了,現在卻不願意。

人不能腦殘一輩子,做錯了一次,再錯第二次就不是傻能解釋的,那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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