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校草專寵 08
“阿遠,你怎麽在這裏?”白尋轉身有些吃驚的看着陰影處走出來的男人。
“有些晚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回來了沒?”高遠颀長的身形緩緩走近,向來平和的俊直長眉微微凝起,薄唇緊抿,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站到白尋身邊,目光掠過蘇矜,四目相對,一人幽深一人含笑,随後同時撇開了眼神
高遠揉了揉白尋的頭發,“不是說了以後可以我來接你的麽?不然遇到危險怎麽辦?”
“別弄亂我頭發啦。”白尋脖子一縮,咕哝道︰“學校到這裏很方便的,不用那麽麻煩。”
高遠像是故意忽視一邊的蘇矜,蘇矜微微彎了彎唇,面上看不出一點生氣的感覺,反而向着白尋笑了笑,“他就是她們今天說的那個人吧。”
他這話說的莫名,高遠聽不大懂,白尋卻是知道的,她瞪大了眼,趕忙介紹道︰“這是我的好朋友跟現在的鄰居,高遠,也是西大的學生。”
她說着又轉向高遠,“這是我社團前輩,蘇矜學長。”
“很高興認識你,高遠學弟在學校很有名的。”蘇矜向着高遠微微笑了笑。
白尋呼了口氣,撓了撓頭不想讓高遠知道自己今天因為他的緣故被拖累,還向蘇矜使了個眼色。
不過演技實在太拙劣,高遠心裏有些不爽,這人剛剛的話是在說一個只有他們知道的秘密麽?
雖然這樣想着,明面上,他還是彎了彎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蘇矜學長也是大名鼎鼎。”
看出高遠不怎麽歡迎的态度,蘇矜選擇了告辭。
“好了,你也到地方了,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要注意下腳傷,別讓它更嚴重了。”蘇矜最後關切的看着白尋囑咐了一番,他微微垂下的眼眸在昏黃的路燈下像是帶着琥珀色的溫暖光澤。
白尋星眸閃動,帶着感激和崇敬,“嗯嗯,我會注意的,今天太謝謝學長了,學長你也早點回去吧。”
“好,那明天見。”
蘇矜離開的時候,還擡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随後對着高遠揮手笑了笑。
白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嘀咕道︰“怎麽一個兩個不是拍我的頭就是捏我的臉呀……”
一邊的高遠氣壓有些低,“所以,你今天就是因為他拒絕了我?”
白尋像是還沒有發現危險一般,噗嗤笑出了聲,“什麽呀,你這話聽起來像是被我抛棄了一樣……”
在高遠幽深的目光注視下,她話音漸漸低了下去,“咳咳,阿遠你今天好奇怪呀,怎麽這麽陰陽怪氣的……”
對上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白尋的視線,高遠心中一跳,他今天好像是太在意了,只是看到她跟其他人親密無間的回來心裏就有一股氣壓着不舒服。
“好啦,今天爽約是我不好,不要這麽小氣嘛。”白尋說着拉了拉他的衣袖晃了晃,“明天我請你去吃提拉米蘇,好不好?”
嬌嬌軟軟的嗓音帶着不自覺的撒嬌意味兒,高遠只覺得被對方踫觸到的地方有些發顫。
明明是這個家夥自己想吃吧……雖然這樣想,高遠還是不自覺翹了翹嘴角,“那說好了,明天你請客。”
“這麽容易就好了,你不會就為了敲詐我吧?”白尋鼓了鼓臉頰狐疑的打量了他好幾眼。
“怎麽,想反悔?”高遠挑了挑眉。
白尋最後在高遠笑容滿面的模樣下還是敗下陣來,“好了好了,明天去吃,走吧。”
她說着動了動腿,像是忘了自己崴了腳疼的彎下了腰,輕輕呼氣。
高遠剛忙扶住她,“腳疼了?別亂動。”
他說着直接一把将她抱了起來,白尋吓了一跳,雙手條件反射環上了他的脖子,“诶,你幹嘛?”
“不是腳受傷了麽?學長還叫你不要加、重、傷、勢。那只能我抱你上去了。”高遠笑眯眯的說着,還着重念了一遍“加重傷勢”幾個字。
白尋只覺得脊背一寒,乖乖閉嘴縮了縮脖子,任由高遠将她抱了上去。
高遠帶她進了自己的房間,将人放到床邊坐好,拉起她的褲腳看了看貼着膏藥的腳踝,“腳怎麽回事?”
“就下午崴了腳,幸好遇上了蘇學長,已經沒事啦!”白尋一邊說着,一邊盯着跳上床來的棉褲,她眼神一亮,伸手小心翼翼撸了一把棉褲攤開的小肚肚。
高遠拿了一瓶藥酒就走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他趕忙提溜着将棉褲挪的遠遠的,“安分點,你看看它就行了,還上手?又想打噴嚏然後渾身起疹子了?”
白尋吐了吐舌頭,“這個幹嘛的?”
“藥酒,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幫你揉一下,免得你明天疼的下不了床。”高遠說着,揭開她的藥膏,白嫩的小腳捏在手裏,軟軟的。
他狀似無意的聊了起來,“你跟蘇矜什麽時候認識的,我看你們挺熟?”
“就是今天才認識的。”白尋瞬間化身小迷妹,誇贊道︰“蘇學長人超好,畫畫也超厲害的!”
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麽崇拜一個人的模樣,高遠不自覺手上加重了力道,淡淡的道︰“蘇矜在學校有很多人追的。怎麽,你也喜歡他?”
“唔,痛……”白尋一邊呼氣叫喚,聞言臉刷的紅了,“什麽呀?才不是!”
她這副模樣更像是心虛,高遠揚了揚眉,“那你臉紅什麽?”
“都怪你呀,疼的!”白尋瞪了回去。
看着對方一生氣就不自覺鼓着臉頰,手裏軟乎乎、白嫩嫩的小腳,讓高遠原本憋悶的心情都好了些,他輕笑出聲,“那我輕點。”
高遠不調侃她了,認認真真給她按着腳踝,白尋這才哼哼唧唧的晃了晃腳丫子。
看着高遠低頭認真的給自己摸藥酒按摩的模樣,她有些好奇的開口,“阿遠?你這手法很娴熟呀,以前學過麽?”
高遠瞥了她一眼,笑了笑,“久病成良醫,挨揍的多了,自然就會了。”
白尋像是更好奇了,一連串的問題冒了出來,“挨揍?你到底是做什麽的呀?你家在哪裏?家裏人呢?”
“我沒有家人。”高遠的聲音突然變得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