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姜斓起身站在太後身旁,“如若我是靜妃娘娘,是不會選擇拿母後的壽宴開玩笑,試問下,她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何?”
“得不償失的事情誰會願意去做,所以依岚安之見,娘娘是被他人陷害的。”姜斓一字一句的娓娓道來。
太後的手臂在身後輕輕碰姜斓的衣袖,姜斓看向她,太後微微搖頭,示意她少發言,靜觀其變。
“靜妃是這樣嗎?”姜域挑眉問道靜妃。
靜妃沒吭聲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姜斓倒是經過太後一點撥,瞬間醒悟,這宮中誰不知道這樣的事情,還用得着她來發言嗎?
“靜妃妹妹這是默認了嗎?”一直靜觀其變的貴妃出來推了靜妃一把。
姜斓觀察貴妃此時此刻非常得意,她兩是對立面,這種時候當然能踩一把是一把。
“臣妾的确被人冤枉,不過現在空口無憑,臣妾願意接受處罰。”靜妃說的繪聲繪色,依舊向姜域讨處罰。
“好,成全你。”姜域似乎是氣靜妃沒怎麽狡辯,最終甩下四個字。
“來人,送靜妃去冷宮面壁思過三個月,這也是她的失職。”
姜域這個大豬蹄子,下手也太狠了,一般人最多禁足。
緊接着靜妃就被人帶下去了,鬧了這一出大家的心情多多少少也會被影響到了。
但是壽宴也沒有因為靜妃的事情而暫停。
“朕倒是很好奇斓兒送母後的是何物?”沒過不久後,衆多皇親和大臣都送完了,獨獨姜斓未有所表示。
“岚安之物要晚上才能拿出來。”姜斓婉拒姜域的提議,不過也是夜明珠肯定的晚上拿出來才能發揮它的閃光點。
獻禮約莫獻了也有好幾個時辰,姜斓的困意都被做出來了。
“母後,岚安去走走。”姜斓小聲的對着太後道,獻禮完了之後又是歌舞升平,非常熱鬧,小錦作為姜斓的婢女也是跟着姜斓離去了。
太後點頭應允,姜斓覺得這裏确實太無趣了,還不如在家和蘇鄞玩呢。
“靜妃娘娘都被打入冷宮了,你說這蛋糕要不要呈上去?”
“還是不要了吧,靜妃娘娘今日惹得太後極為不不快,我們萬一送上去也惹怒龍顏了呢?”
姜斓走至一後臺處,只聽得兩個宮女小聲的讨論着,小錦剛想進去阻止她們,被姜斓攔下,看看接下來他們還打算說什麽。
不過這蛋糕,姜斓心下一緊,這不是這個時代應該有的東西吧。
姜斓挑開簾子去到兩位宮女面前,“這是靜妃準備的?”
兩位宮女見她來了,連忙行禮參見公主。
“嗯,靜妃娘娘今日準備獻給太後的生辰蛋糕。”宮女裏一位稍微瘦弱一點怯懦的言。
“生辰蛋糕?”原來靜妃是被穿了啊,靜妃會不會也是攜帶了系統,才會被它叫做入侵者。
“誰給你們的膽子扣下它,這麽有趣的東西當然得送。”姜斓打量了這兩個宮女,“待會兒本宮親自去。”
“公主息怒,奴婢有罪。”兩個宮女惶恐的跪下,請求姜斓原諒她們。
“行了,下去吧。”姜斓擺擺手,并未有心責怪她們。
“謝公主。”兩個宮女屁颠屁颠的跑了。
靜妃十有八九就是攜帶系統的穿越者了吧,這個劇情好像變得麻煩了呢。
“小錦,聽我吩咐等會兒你将這蛋糕送出去。”
“諾。”這蛋糕做的極為精致,一共六層由大到小,看樣子靜妃是花了一點心思上去的,穿來之前難不成是糕點師?
姜斓從幕後看去,現在應該是各宮妃子争寵獻藝的時候,為首的應該是靜妃,聽說靜妃憑借當年的驚鴻一舞得到盛寵,最後一路被封為妃。
其實不然,姜斓知道貴妃是寧家庶女,其弟是寧懷遠,想要寧家人在邊塞對抗外人,還得有他們替姜家賣命的理由,而貴妃充其量就是那枚棋子。
但是現在身懷六甲,為了安全着想,她今年沒有表現的機會,這樣會給那些狐貍精更多的時間,貴妃這樣想着更加生氣的跺腳。
“系統,今日若有剩餘時間,我去冷宮探探靜妃虛實。”姜斓在心底對着系統說道。
“切莫魯莽行事,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系統難得一見的為她着想,依姜斓看系統是怕暴露她自己吧。
“嗯,到時見機行事。”
天色已經漸漸暗淡,姜斓拿着靜妃為蛋糕準備的蠟燭,給蛋糕點火插上。
看這天色,她的禮物馬上也可以拿出來了。
姜斓吩咐宮女将這蛋糕送出去,自己從後方繞道自己的位置上。
她剛一坐下,宮女們就将東西擡出來,燭光映照在蛋糕的奶油上閃閃發亮,格外美麗。
“這是何物?”坐在上席的太後從未見過此物非常好奇。
“方才岚安去後臺發現此物,宮女們說的是靜妃娘娘親手做的。”姜斓為太後解釋道。
“此物将蠟燭去掉可食。”姜斓又補充道,然後吩咐下人将東西分之。
太後和姜域等人都贊不絕口,然後慢條斯理的吃下去了。
貴妃嘗了一口味道,然後由于懷着孕就沒有多吃,只食了一小口,緊接着就捂住自己的小腹,面色痛苦。
宮女趕忙去扶住貴妃,其實這件事是姜域做的,她記得這個劇情,姜域不允許原身之外人懷他的孩子,然後想一不做二不休的幹掉他。
她第一反應也是看向貴妃,果然劇情還是來了嗎,随後她用餘光看向姜域。
“來人傳太醫。”姜域也面色擔憂,若不是姜斓知道是他所為,恐怕都要被他的演技信服了。
姜斓記得原劇情蘇鄞身份暴露之後,貴妃接着會流産,然後徐子熙作為宮裏的太醫出現,靜妃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的下場。
貴妃被人送回房內的床上,由太後為首的女眷都去了,姜域也行色匆匆的跟上去了。
“公主,夜明珠我們還沒送出去。”小錦懷揣着這東西有些不踏實。
“無妨,我先去瞧瞧寧貴妃,你先給我,待會兒我親自送給母後。”姜斓從小錦手中拿過夜明珠,然後放在自己懷裏。
随後跟上太後的步伐,前往貴妃的寝宮內。
“你們都下去吧,朕和母後還有斓兒在這裏即可。”姜斓一吩咐,他的其他宮妃立刻就出去了。
不過一會兒太醫端着小步伐上來,姜斓一瞧果然是徐子熙,他是怎麽成為太醫的?原劇情中她沒有考慮邏輯這個東西,現在想來徐子熙成為太醫這件事很蹊跷。
“拜見陛下,太後,公主。”
他與姜斓四目相對,然後快速的避開她的探究的眼神,看向站在別處的太後有過一閃而逝的驚訝。
姜域卻注意到這不同尋常的一幕,“為何從未見過你?”
“啓禀陛下,微臣乃徐太醫的弟子徐子熙是也,此次奉命前來為貴妃診脈。”徐子熙不卑不亢的說道。
“荒唐,這般重要的事竟然派一個小兒來。”姜域大有将徐子熙拖出去砍了的架勢。
“皇兄,這個徐神醫在外是負有盛名的,曾在益州為梁郡守之女治好重疾,岚安認為可以讓他一試。”姜斓在一旁幫着徐子熙說話。
“皇上……救救我們的孩子!”貴妃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殿堂,衣擺的群尾都被鮮血染紅了。
“貴妃這事,豈容兒戲。”姜域遲遲未同意給貴妃診治。
看着貴妃痛苦的樣子,姜斓覺得姜域肯定是故意拖着的,甚至她有個大膽的猜測,她想他肯定事先和太醫院的太醫交代了要派個生手過來。
誰知他遇上了徐子熙,這個稱妙手回春的神醫。
太後的眼神久久未成從徐子熙身上離開,像,實在太像她了。
“皇上,還是讓他先為貴妃診脈吧,別到時候一屍兩命。”這時候在一旁的太後說話了。
徐子熙拿出藥箱裏的診線,然後隔着簾布給貴妃把脈。
“貴妃娘娘已經流産。”徐子熙感受貴妃的脈搏,連連搖頭嘆氣,似乎十分可惜的樣子。“待會兒草民只能給貴妃開些調養身體的方子。”
“連龍胎也保不住,要你何用,滾出去。”姜域一聽徐子熙所言,惱羞成怒的怒罵他。
“站住。”太後叫徐子熙停下,“你是哪裏人又是如何師承徐太醫門下?”
徐子熙行拱手禮答道:“草民乃涼州人士,是徐太醫的遠方親戚,一月前來京城投靠他,他見草民在醫術上頗有造詣,便收草民為徒。”徐子熙謙卑有序的回答。
姜斓覺得他說的都是符合事實的,畢竟他們在宮外已經相識。
太後了然于心,擺手“行了,你退下吧。”
徐子熙走之前別有深意的瞧了一眼姜斓。
姜斓覺得徐子熙出現在這裏實在太古怪了,但他的那番說辭也合情合理。
“岚安,你認識方才的此人嗎?”太後問道。
與此同時,貴妃的貼身丫鬟來為她清理房間和身子。
“嗯,之前至益州郡府時,見過他為梁婷立診治。”姜斓一五一十的将過程說給太後和姜域。
說着無意,聽着有心,姜域覺得徐子熙和姜斓在益州的過往也有必要調查清楚。
太後聽完點點頭沒在說什麽,她似乎對徐子熙很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