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整天秀恩愛!”

直人也趴在靜音的嬰兒床前,“要臉?這麽多年可一直是我們看你秀!”

“我就秀了怎麽樣?你咬我啊?哼!我回家了,大蛇丸也差不多回來了。”

暮色漸沉,走在街上的友裏加快了腳步,希望能在大蛇丸等着急之前回去。

大蛇丸今天帶着繩樹他們去巡邏了,說是晚飯前回來,但是小靜音實在太可愛,她實在拒絕不了那種誘惑,硬是在說了再見之後又在直人家看着小靜音吃飽睡覺才回來。

現在,大蛇丸應該已經快準備好晚飯了吧。

不過繩樹還是改不了他的小孩子性格啊,昨天才過了十二歲的生日,今天就興奮到不行,還拿着從綱手那裏拿到的項鏈跑來找大蛇丸炫耀,說是姐姐承認他了什麽的……果然是才十二歲啊!

路邊的人家紛紛亮了燈,讓整個木葉都籠罩在一片暖光之中,靜谧的空氣中流動着糖漿一般的暖色。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這樣想着,友裏再一次加快了腳步,只想快點見到大蛇丸,快點跟他分享現在自己心中的溫暖。

快到家的時候,友裏才慢下腳步,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轉過一個轉角……怎麽回事?家裏沒人?

看見自己家一片昏暗的窗子,友裏剛剛慢下來的腳步再次加快,邊跑邊掏鑰匙。

家裏真的沒有人。

心裏湧起濃烈的不安,友裏強迫自己鎮靜下來,鎖上門走了出去。

沒關系的,大蛇丸那麽強,就算遇到了敵人也沒關系的,就算打不贏他也能制造出足以讓木葉發現的動靜,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沒關系的,說不定只是被三代抓壯丁了呢?說不是只是碰見了熟人一起去喝一杯呢?沒關系的,去任務交接處看看就知道了,沒關系的!

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友裏一路瞬身到任務交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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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不知何時布滿了烏雲,在友裏走出任務交接處的一瞬間,大雨傾盆而下。

她剛才聽到了什麽?村外發現雲忍布下的陷阱,巡邏的小隊全部陣亡?別開玩笑了!

不管不顧砸在身上的雨滴,友裏連瞬身術都忘記了,只是用雙腿在雨中奔跑着。

她不相信大蛇丸會因為中了陷阱而死!

在醫院門口,友裏看見了同樣在雨中跌跌撞撞狂奔的綱手,腳步頓了頓。

繩樹……

跟在綱手身後走進醫院,站在最後一個拐角前,友裏卻不敢再往前,腳就像生了根一樣,一動都動不了。

轉角之後綱手顫抖着向病房走去,卻被自來也按住了肩膀,“你還是不要看遺體為好。”

“沒所謂吧。”大蛇丸略微嘶啞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戲谑,“反正就算看了也認不出那是弟弟的身體。”

友裏猛的擡起頭,沒錯,這次的任務本是繩樹小隊的任務,大蛇丸本不用去,因為繩樹收到禮物太興奮,央求大蛇丸陪他一起,路上還能讨論一些修煉上的問題,大蛇丸才跟去的,任務處登記的只有繩樹他們三個。

所以……死的是繩樹麽……

自來也不滿大蛇丸的說法,厲聲喝道:“不要這麽說!大蛇丸!”

“現在是戰争時期,每個忍者都是一樣,因為戰場沒有醫生……”

不要……不要再說了……

友裏站在牆角,咬緊了下嘴唇。

明明出門的時候臉上還帶着無奈而縱容的微笑,明明把繩樹當成自己的親弟弟在教導,明明就那麽難過……

“不過孩子是很容易過于興奮的,尤其是……”

友裏上前一步,讓自己暴露在三人面前。

大蛇丸沉默了,友裏渾身都濕透了,臉上帶着水痕,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将手上的項鏈塞進綱手懷裏,大蛇丸繃着臉,一步一步走到友裏面前,沉默的拉着她離開了那裏。

外面雨一直在下,街邊的燈光依然是溫馨的暖黃色,因為大雨的關系透露出一種朦胧的美感,配合着雨滴落在建築上的聲音,噼啪噼啪,是一種別樣的靜谧。

回到家,大蛇丸松開了友裏的手,一言不發的垂頭站在玄關處,雨滴順着臉頰滑落,與身上落下的雨滴一道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

“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呢?”

過了半晌,大蛇丸才回答道:“綱手需要的不是同情和憐憫,安慰什麽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友裏輕輕環住大蛇丸的腰,緊緊地貼在對方的背上,“那你呢?為什麽聲音裏帶着哭腔呢?”

大蛇丸擡起頭,看着幾乎和天花板融為一體的吊燈,“友裏,繩樹是在我的面前踩中陷阱的,我沒能保護好他。”

“友裏,繩樹叫我師傅,但是我沒那個資格。”

“友裏,為什麽生命會這麽脆弱?活得久一些不好麽?”

友裏知道,大蛇丸只是在問自己,所以并沒有出聲,只是安靜的聽着他發洩,默默的收緊了手臂。

大蛇丸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他說:“友裏,繩樹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沉重的一章

改了之前的一個小bug,繩樹是在十二歲生日收到初代的項鏈的,第二天就死了

我覺得大蛇丸本來是個很溫柔的人,只是他的溫柔一般是掩藏起來的,後來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開,才慢慢黑化了的

我又出bug了,斷的妹妹應該是一年前就死在夜襲中了,然後斷才會在上忍例會的時候贊同綱手的提議......剛剛才反應過來,但是不想改......要不斷和綱手之間換種方式相遇?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嘛(撓頭笑)

☆、二十五條蛇

大蛇丸其實比任何人想象中的更加在乎繩樹,那是他的第一個弟子,但是卻在他的面前踩進陷阱喪命,打擊也比任何人想象中來的大。

那天晚上大蛇丸一夜沒睡,水米未進,只是沉默的坐在窗邊,看着外面細密的雨幕,雨停了就看天上的烏雲,天亮了就看太陽,一動不動。

友裏也一夜沒睡,她第一次被一個孩子稱呼為師母,對于繩樹,她是真的放在心上了的,但是現在還有兩個人比她更加難過。

現在是戰争時期,每天死掉的人不計其數,沒過幾天大蛇丸他們就被派去了戰場。

因為雲忍連續兩次對木葉出手,戰争再次開始了。

自從三代火影上位之後,他的妻子琵琶子便辦了一個小小的育兒所,尤其是在戰争時期,幫助夫妻兩個都在戰場上的家庭照顧小孩子,杏子和直人把小靜音托付給琵琶子之後便一起踏上了戰場。

雨之國憑着山椒魚半藏的強大,已經成功逼退了三大國,現在是四個大國之間的混戰。

雖說是四國混戰,但是正面戰場是土之國對雷之國,火之國對風之國。

風之國的傀儡術又精進了不少,傀儡師們将自己掩藏的更好了,對傀儡的操縱也更上一層樓了,即便知道怎麽樣切斷查克拉線,也并不是每次都能準确命中,而且切斷的查克拉線還能很快連上,風之國和火之國的戰況陷入了焦灼狀态。

土之國和雷之國正打得火熱,旗木朔茂他們也撤了回來,專心對抗風之國,白牙的名號愈加讓人聞風喪膽,砍人如切菜,給了沙忍很大的打擊。

不過沙忍那邊有一對傀儡師夫妻,實力強勁,配合起來跟之前大放異彩的千代婆婆相比也不遑多讓,在戰場上多次跟旗木朔茂對上,各有勝負。

然後,沙忍在傀儡射出的暗器上淬了毒。

措手不及之下,木葉一方死傷慘重,直人和杏子十分不巧的,在第一次面對淬毒暗器時中了招。

當時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戰場上一個醫療忍者都沒有,木葉一方瞬間折損大半,同在戰場上的友裏也是在戰鬥結束之後才知道直人和杏子已經雙雙殉身。

這場戰鬥是沙忍贏了,木葉為此特意召開了上忍會議,戰場上的忍者也全都被緊急召回,會議之後再馬不停蹄的趕回戰場,繼續戰鬥。

會議上,綱手提出了為每一個小隊配備一個醫療忍者的想法,坐在綱手前面的友裏皺眉思考着……着的确是個相當棒的提議,但是現在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培養足夠多的醫療忍者,戰場上的存活率還是得不到有效的提升,而且醫療忍者戰鬥力普遍偏弱,在戰場上根本無法保護自己,這根本不現實。綱手是怎麽了?這種自己都能想到的問題她怎麽會忽略掉?

坐在首位的三代也顧慮着這一點,但是綱手顯然很急躁的樣子,滿臉的憤懑不甘。

友裏轉頭看了一眼大蛇丸,對方也正好看過來,兩人只一眼就知道對方心中所想跟自己一樣。

綱手還在介意之前繩樹的事情。

但是當時繩樹手上太重,就算是現在忍界最強醫療忍者的綱手在現場也無濟于事,當時大蛇丸那樣說只是想讓綱手轉移一下注意力,不要太過沉浸在繩樹去世的悲傷之中。

“我也同意她的看法。”

友裏詫異的轉過頭,是隔過道坐在綱手右手邊的斷。

直人和杏子意外離世,讓斷和友裏一度認為這場戰争只是個夢,夢醒了就會發現所有的死亡全都是夢境,其實大家都還在,但是現實卻是兩人的遺體被找到,身體因為中毒呈現出異樣的紫色,僅僅幾個小時時間肢體便已僵硬,了無生氣。

這是現實。

會議結束之後,友裏在門口看見了斷和綱手,兩人不知說了什麽,然後便一起往綱手家的方向走去。

也許這個時候,能有一個跟自己同病相憐的人陪伴,對他們來說會放松一些吧。

會議結束之後,大蛇丸和友裏便連夜趕回了戰場,沙忍最近因為一場勝利士氣已經愈發的高漲,先頭部隊也蠢蠢欲動的駐紮在木葉營地不遠處,簡直就像是炫耀!

之後與沙忍的戰争愈加白熱化,死在友裏手上的沙忍越來越多,仇恨也越積越深。

在一次戰役結束後,沙忍敗退,只剩那對很強的傀儡師夫婦帶隊守城,其他人已經全部陣亡。旗木朔茂極力主張繼續攻城,但是大蛇丸和自來也都認為現在攻城已經沒有意義了,這邊暫緩也沒關系,而且他們接下來還要去支援綱手那邊,千代婆婆不光用毒厲害,其他方面也完全不可小觑,綱手一個人恐怕有些勉強。

兩邊誰都說服不了誰,最後旗木朔茂完全不管別人的勸阻,帶隊殺進城。

大蛇丸接到消息的時候,戰鬥已經打響,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了,友裏坐在大蛇丸的椅子上,腿翹到桌子上,一副大爺樣,“為什麽反對旗木?他的實力追殺兩個已經受傷的傀儡師還是綽綽有餘的。”

大蛇丸看着桌上的地圖,眉頭緊鎖,“不是,只是那對夫妻已經窮途末路了,再步步緊逼,他們可能會奮力反抗,到時兩邊都讨不到好處,就算為了他們還在沙忍村的兒子,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我們過去。”

兒子?

友裏一愣,“話說那對夫妻長得都還挺不錯的,不知道他們的兒子長的好不好看……不對!你怎麽知道他們還有一個兒子?”

大蛇丸頭都不擡的回答道:“之前打過一場,當時看到一張照片掉出來,上面就是那對夫妻,還有一個紅發的小嬰兒。”

想象了一下紅發的小嬰兒,友裏的口水又忍不住掉了出來,“小嬰兒啊……水嫩嫩的小嬰兒啊……”

大蛇丸擡起頭,“友裏,不要用變态的口吻說話。”

“可是那是小嬰兒啊!水嫩可愛的小嬰兒啊!還是紅頭發!”

餘光瞟了一眼自己的黑長直,又想起某個紅毛的情敵,大蛇丸表示不爽,“紅頭發很好看麽?”

友裏歪着頭認真的想了想,“至少我見過的紅毛長得都挺好看的!”

惱怒的一掌蓋住桌上的地圖,大蛇丸彎腰逼近友裏,“友裏,我覺得我們得好好談談(重音)了!”

友裏眨眨眼睛,下意識的想要後退,但是身後有靠背擋着,完全動不了。

“那個……大蛇丸,說話就說話,靠這麽近做什麽,當心一會兒有人進來……”

大蛇丸又湊近了一些,“說的也是。”然後擡手結印,召喚出一條大腿粗的土黃色蟒蛇,“去門口看着,不要讓人靠進。”

蟒蛇領命離去,安靜的盤在門口,還相當人性化的把門簾子拉緊了。

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友裏不閃不避,只是有些害羞的別開視線,“你就這麽欲/求不滿麽!讓別人聽到了怎麽辦啊!”

大蛇丸一手攬住友裏的腰,将她從椅子上抱起來,另一只手扶着友裏的腿盤在自己腰上,“沒關系,現在他們都不在,我們可以玩些刺激的。”

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友裏還是害羞的不敢睜眼,安靜的伏在大蛇丸的肩頭,任他動作。

這個人,是她一生的伴侶。

——————————我是自行想象的分割線——————————

旗木朔茂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看起來心不在焉的,神情之中還隐隐透露着幾分自責和迷茫。

大概能猜到他遇到了什麽,但是友裏并不打算說什麽,戰事複雜,每天都會發生情況,他們根本沒時間處理戰友的心理問題。

不過好在,沒過幾天就傳來了好消息——旗木朔茂的妻子懷孕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自來也整個人都不好了,指着旗木朔茂的鼻子就開罵:“是不是上次回去開會的時候!難怪那天你們跟我們一起趕回來,原來是回家跟老婆滾床單去了!你對得起在戰場上拼搏的,單身的我們麽?!”

前幾天才滾過床單的大蛇丸和友裏後退一步,“請不要帶上我們。”

自來也頓了一下。

齋藤涼介也微笑着後退一步,“我年紀大了啊,不過我老婆孩子都在木葉。”

自來也僵硬。

旗木朔茂……旗木朔茂捏着家書石化中,目測一時半會兒恢複不過來。

紅着臉猶豫了一下,綱手還是和斷一起後退一步,“我也算了,昨天剛脫單。”

自來也瞬間石化……

卧槽!

友裏和大蛇丸也震驚的看着紅着臉的綱手和斷,這兩個人……那自來也……我去!好可憐啊!

齋藤涼介倒是心情很好的樣子,微笑着送上了祝福。

友裏和大蛇丸依然震驚臉看着兩人,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綱手一掌拍在身邊的旗木朔茂背上,“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啊!”然後迅速拉着斷跑了出去。

齋藤涼介笑眯眯的的拍了拍自來也石像,走了出去。

友裏滿臉同情的揪了揪自來也腦袋後面的辮子,小聲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節哀……”然後大蛇丸扛起依然石化中但是嘴角血條不斷延伸的旗木朔茂,牽着友裏的手走了出去。

自來也現在,大概需要靜靜。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看大蛇丸和友裏的第一次是什麽時候啊~~~

芒果最喜歡放炸彈了~~~~

可憐的自來也~~~~

不知道為什麽,芒果覺得旗木朔茂也挺可憐的哈哈~~~~~

斷和綱手還是采用原來的方式相戀了,只是順序換了一下

☆、二十六條蛇

不管平時怎麽鬧着玩,但是友裏一直打從心底裏覺得自來也是個真漢子,各方面的。

在得知綱手和斷在一起的那天晚上,自來也跑來把大蛇丸叫了出去,身上還帶着濃濃的酒味。

自來也是叫大蛇丸去喝酒的,雖然現在情況緊急,不能随便喝酒,萬一喝醉的時候出了什麽緊急事件就糟糕了,但是現在這個營地裏的上忍算得上是木葉最強陣容了,讓自來也發洩一下也好。

抱着寬容的心态,大蛇丸已經準備好徹夜忍受自來也的鬼哭狼嚎,滿臉悲壯的在友裏的同情目光下來到了自來也的帳篷。

但是自來也的反應卻并不像是多麽傷心的樣子,看起來相當的平靜,就只是安靜的喝酒,偶爾說說戰争的事情。

不正常!

眼看天都快亮了,大蛇丸終于忍不住問道:“為什麽這麽平靜?”

自來也端着酒杯,眼睛不知道看向哪裏,“為什麽不平靜呢?她現在很開心吧。”

大蛇丸轉過頭,目視前方,“無法理解。”

自來也自嘲的笑笑,“說的也是吶,你和友裏一直感情毒那麽好,從小就在一起……真羨慕吶……”

“不去搶回來麽?”

自來也一口飲下杯中的烈酒,“大蛇丸,你還是不懂感情。心這種東西,是搶不回來的。”

桌邊的空酒壇子已經擺了滿地,自來也轉手撈過一壇酒開封,直接仰脖灌起來。

“人心才是最容易改變的東西,只是看你怎麽做而已。”

陶瓷的酒壇和木制桌面碰撞,發出“嘭”的一聲,“你知道她的笑容對我來說有多麽重要麽!”

自來也低垂着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肩膀卻在不停的顫抖。

大蛇丸瞥了一眼便不再說話,一口喝幹了杯子裏的酒。

不知過了多久,自來也才擡起頭,“大蛇丸,我真的很羨慕你……”

金色的豎瞳微微偏轉,“啊。”

“大蛇丸,衷心希望你不會有像現在的我一樣狼狽的一天。”

“……謝謝,我不會哭的這麽醜的。”

那天自來也在帳篷裏睡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還是那個偶爾缺根筋,大多數時候都很熱血的白毛,看見綱手和斷的時候也會像個普通朋友一樣調侃幾句,沒有一點狼狽的樣子。

站在營地外的小山坡上,友裏從樹下揪了一朵波斯菊夾在大蛇丸的耳邊,“大蛇丸,還難受麽?”

之前陪自來也喝酒,大蛇丸也喝了不少,回到帳篷就吐了,同樣睡了一天。

大蛇丸頭也不擡的編着花環,“已經沒關系了。”

坐在大蛇丸身邊,友裏雙手撐着背後的草地,仰頭看着天上的白雲,“大蛇丸,自來也是怎麽笑出來的呢?為什麽愛人被搶了還能像沒事人一樣笑的沒心沒肺呢?”

那天自來也狼狽的樣子大蛇丸一個字都沒有提起過,那是自來也難得的脆弱。

“男人的脆弱總是在沒人的時候才會表露。”

友裏湊近大蛇丸,滿臉的嚴肅,“那麽大蛇丸,你是不是也把你的脆弱藏起來了呢?”

拿下耳邊的波斯菊插在剛剛完成的花環上,再将花環戴在友裏頭上,大蛇丸緩緩說道:“我的脆弱,只在你面前展現。”

友裏好奇的拿下頭上的花環,左右的翻看,然後套在了大蛇丸的頭上,拉遠了距離仔細的打量着,“大蛇丸你的手怎麽長的?為什麽連花環都能編的這麽好看?”

“因為友裏不會啊。”

友裏鼓起臉頰,“大蛇丸你是在若無其事的嘲諷我麽!”

大蛇丸擡手将花環戴回友裏頭上,仔細的擺正,然後緩緩湊近,直到兩人鼻尖抵着鼻尖,一只手環住友裏的腰,輕輕的按了按對方的腰窩,“友裏不會的東西,都由我來做就好。”

總覺得這句話哪裏不對……

千代的毒的确厲害,但是綱手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配置除了解藥,于是兩人便開始了較量,一個制毒一個解毒,狀況愈加撲朔迷離起來。

這是好看點的說法,其實在這場較量的背後,是成堆的白骨。

千代的毒并不是什麽簡單的毒,中毒之後不能及時救治的話必死無疑,每次千代将一種新的毒投入戰場的時候,木葉一方面對的都是同伴的死亡,而在仇恨的驅使下,下次的戰鬥木葉一方便會發揮出百分之兩百的實力,沙忍那邊同樣屍橫遍野。

戰争,就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木葉34年,戰況已經逐漸穩定下來,戰争的雙方都已經彼此熟悉,死亡率減小了不少,旗木朔茂在9月初便請了假,回到了木葉。

他的夫人馬上就要生産了。

友裏和大蛇丸也因為輪休一起回到了木葉,一個月後再返回戰場,之前已經休息了一個月的自來也和斷回到了戰場,綱手作為對抗千代的主力,不得已只能常駐戰場。

還沒到木葉,友裏越想越不滿,鼓着臉頰抱怨道:“為什麽休假時間只有一個月啊!我們都在戰場上那麽久了,就不能讓我們多休息一下嘛!”

旗木朔茂走在最前面,每一步都會在樹幹上留下深深的腳印,“戰場上每天都有人在死亡,多的是人幾年回不了家的,我們能休息已經很對不起他們了。”

友裏囧了,即便相處了這麽久依然無法适應旗木朔茂的死板啊!

大蛇丸足下發力趕上友裏,跟她并肩一起在高高的樹枝上跳躍,“我們是指揮官,當然會辛苦一些,而且一個月已經很長了,以前都只有一個星期的。”

友裏垂下頭,頭頂上冒出來的黑氣組成一排大字:好失落……

回到木葉的時候正好是9月10號,距離旗木太太的預産期還有5天。

這個世界上女忍者畢竟是少數,并不是每個男忍者都能娶到女忍者當老婆的,旗木朔茂的妻子就是普通人,嫁進旗木家之前獨自經營着一家服裝店,婚後便安心的做起了全職太太。

友裏本不認識旗木太太,但是這次從戰場上回來之後卻每天都會提着禮物登門拜訪,14號旗木太太入院待産的時候,友裏還拖着大蛇丸一起去看望。

15號中午,大蛇丸和旗木朔茂在醫院後面的空地上練練拳腳,友裏正陪着旗木太太吃東西積蓄體力,兩人正聊得開心,旗木太太卻突然皺眉捂着肚子,“啊……開始陣痛了……”

友裏一臉懵的看着旗木太太,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去叫醫生,好在剛開始陣痛,痛感還不強烈。

旗木太太被送進了産房,大蛇丸和旗木朔茂也在接到通靈小蛇的傳信之後趕了回來。

産房并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友裏和大蛇丸坐在門口的椅子上等着,旗木朔茂一臉僵硬的站在産房門口,面對着緊閉的房門,就像做錯事的小學生正咋被罰站。

剛開始還好,到下午的時候,旗木太太的慘叫聲已經穿透了整個醫院,門外的友裏和大蛇丸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

友裏帶着一臉複雜的表情看着大蛇丸,“生孩子……這麽疼麽?”

大蛇丸沒說話,只是擔憂的看向旗木朔茂,對方還是那副做錯事的樣子,但是雙手握的死緊,感覺下一秒就會被掐出血來。

聽着門裏面的慘叫聲越來越虛弱,友裏心裏打起了退堂鼓……小孩子這麽可愛,誕生過程居然這麽慘烈?!這不科學!

太陽逐漸西斜,被窗外相鄰的建築擋住了部分光輝,讓走廊裏也暗了下來,就這這時,旗木太太一聲慘叫,聲音比下午的時候都要大,緊接着響起的是嬰兒的啼哭聲,響亮而充滿生機。

旗木朔茂猛地擡起頭,雙目灼灼的盯着産房的大門,這幅場景讓友裏想起了交集并不多的木葉名門宇智波……

如果可以的話,旗木朔茂現在一定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噴火吧……

很快護士小姐就抱着新生兒出來了,看見站在門口的旗木朔茂的時候還吓了一跳,不過護士小姐的心理素質還是相當高的,很快就反應過來,微笑着把懷裏的嬰兒側過來給旗木朔茂看,“恭喜旗木先生,是個小少爺哦~孩子很健康,來抱抱吧!”

笨拙的接過自己的兒子,旗木朔茂僵硬了二十多年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卡卡西……我的兒子,旗木……卡卡西!”

正在旁邊好奇的瞅着小寶寶的友裏看到旗木朔茂臉上的表情,不禁有些怔忪……有了自己的孩子,會是這麽開心的一件事情麽?

這時另一位護士小姐走出來,“旗木先生要不要進去看看孩子的媽媽?”

旗木朔茂擡起頭,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了僵硬,眼神裏透露出些許無措,“那個……我腿麻了……”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街邊暖黃色的燈光為并肩而行的兩人披上一層薄紗。

“真的很可愛呢,小卡卡西,那麽柔軟,充滿了生命力,怎麽看怎麽喜歡!”

大蛇丸微微側頭,“新生兒明明很醜”這句話憋在喉嚨處怎麽都吐不出來。

街上已經沒有什麽行人了,現在是晚飯時間,大家都在家裏坐成一團,飯菜的香味混在空氣中。

友裏停下腳步,側頭看着大蛇丸,将之前在心裏轉了好久的話說了出來:“大蛇丸,要不要和我一起,生一個屬于我們的小寶寶?”

作者有話要說: 友裏小妞求婚啦~(≧▽≦)/~啦啦啦

有沒有覺得芒果棒棒噠

現在這些溫馨的場面都是假的,想一下多年後的中忍考試,卡卡西舉着雷切說要跟大蛇丸同歸于盡的時候,在想想現在大蛇丸坐在産房門口等着卡卡西出生......

對了,之前我還放出來一個重要人物,他出場不多,但是他女兒會很重要哦~~~

☆、二十七條蛇

木葉34年的9月15日,這一天注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尤其是對某些人來說。

當然,這個某些人指的是福田大作。

福田大作是木葉村裏的一名普通居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周末還有一天休假,工資穩定,妻子溫柔又賢惠,女兒可愛又孝順,生活簡直不能更惬意。

今天也是相當普通的一天,坐在辦公室裏無聊的左手跟右手抽了一天的鬼牌,回到家後迎接自己的是滿室的燈光和妻子溫柔的笑臉,女兒坐在桌邊叽叽喳喳的等着開飯。

一切都很普通。

吃過晚飯之後,福田大作惬意的捧着茶杯陪女兒玩着過家家游戲,盡職盡責的扮演着“老公”的角色,門外突然想起一連串的腳步聲,聲音很大,而且相當慌亂。

女兒好奇的擡頭看着大門的方向,“是誰來了麽?”

福田大作微微皺眉,但是也沒在女兒面前表現出來自己的不悅,“應該是路過的人吧,但是這聲音未免太大了些,什麽事這麽着……啊!你是誰!”

闖進來的人一頭飄逸的黑色長直發,頭上戴着忍者的護額,身上穿着暗灰色的輕甲,臉上的表情幾乎就寫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福田大作都要吓屎惹!

進來的人正是大蛇丸,雖然在忍界已經相當聞名,但是福田大作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根本不知道冷君的大名。

聽到動靜的福田太太也擦着手從廚房走出來,看見站在門口的大蛇丸時頓時一驚,吓得後退兩步跌倒在地。

福田大作勉強自己将已經開始大哭的女兒藏到身後,顫抖着問道:“你是誰?你要做什麽!”

大蛇丸完全不管別人,一雙蛇瞳緊緊的盯着福田大作,“你就是福田大作?”

福田大作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什麽,不舍的看了一眼妻子和女兒,點了點頭,“我就是,你有什麽事都沖我一個人來吧!”

大蛇丸上前兩步,“我對別人沒興趣。”提起福田大作的衣領,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瞬間消失在原地。

福田大作的工作當然不可能是坐在辦公室抽鬼牌這麽簡單,他其實是役所負責結婚登記的,但是現在是戰時,基本沒什麽人會在這種時候結婚,所以他才會這麽閑。

福田大作自認為,他這一生經歷過的事情已經足夠匪夷所思了,三年多以前,那時候戰争才剛剛開始 ,他比現在還閑,但是當時居然有一個女忍者跑來幫別人領結婚證!

什麽時候結婚證都可以讓別人代領了?他怎麽不知道?

本着工作要認真負責的心态,福田大作認真的拒絕了那個女忍者。

本以為那個女忍者會掏出武器來逼他就範,到時他再戰戰兢兢的給人家辦了,又不得罪人,說出去還能給自己開脫,說自己真的是被逼無奈什麽的,工作和小命都能保住,完美!

但是那個女忍者居然皺了皺眉就走了!

走了也好,反正同樣是魚與熊掌兼得,無所謂~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不到,那個女忍者居然又回來了!而且還一臉兇神惡煞的将一個卷軸“砸”在了福田大作的辦公桌上。

福田大作簡直要吓尿了!

“這是火影大人開的特別證明,直人和杏子都在戰場上,不方便自己過來領結婚證,我幫他們領,動作快點!”

連驗證卷軸真僞的勇氣都沒有,福田大作抖着手從抽屜裏掏出兩個紅皮小本本,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登記完畢,畢恭畢敬的雙手将兩本結婚證呈了上去。

這是福田大作第一次直面遠藤友裏。

馬上就會有第二次了。

在體驗了一把過山車一般的刺激之後,福田大作感覺到颠簸感消失了,于是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身處的環境……居然是役所?

“你來了啊,明天再來辦不行麽,幹嘛一定要今天?我都瞌睡了!”

清亮的女生在福田大作身後響起,這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魔咒!

是上次那個女忍者!

剛才還一臉“要人死”表情的男人轉過頭,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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