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就被女主嫌棄了! (3)

熟了。

真可惜,還想把晚上那句話的代價讨回來呢,算了,還是明天再讨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覺得我虐完了麽?

卡卡西小時候的确不怎麽招人喜歡,傲慢到不行!

欠!調!教!

大蛇.小心眼.死記仇.丸 上線

我為什麽要在姨媽期前開新坑?不想動啊不想動!

☆、三十五條蛇

友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嗯,沒錯,在她早上迷迷糊糊準備醒過來但是還沒醒的時候,大蛇丸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然後兩人便開始這樣那樣到下午……

大蛇丸的體力是真的很不錯啊!

本來還想今天去醫院做個體檢來着,現在估計大部分醫生都下班了,還是算了吧,明天再去。

這樣想着,友裏翻身下床,揉着自己的腰走向浴室。

木葉每年都會安排忍者們進行體檢,保證這些戰鬥力身體的健康,順便排查有沒有中什麽奇怪的術——如果能查出來的話,之前展示緊張,這項工作便暫時擱置了,現在戰争已經結束,木葉醫院自然就忙了起來。

友裏去的時候,大蛇丸正好被三代喊去忍者學校激勵下一代了。

一個人做完所有的體檢項目,友裏坐在醫院的庭院裏等待着結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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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的景致很好,大概是為了養病的人能有一個好心情,所以每天都會有人來打理庭院裏的花花草草,現在就有一個穿着普通灰色衣服的男人在搬動那些小盆栽。

友裏并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只是坐在長椅上,看着那人跟大片大片的小盆栽作鬥争。

不知道為什麽,從今天早上起,友裏就感覺很不安,就像是在戰場上被敵人盯住的感覺,但是她又萬分确定,現在沒有人在盯着自己。

到底怎麽回事?

坐了沒一會兒,就有護士小姐來通知友裏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忍者學校那邊,大蛇丸感覺自己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居然被一個宇智波纏住了!

宇智波什麽的,他一向跟這一族沒什麽交集,大概是同類之間相看兩相厭?總之大蛇丸就是覺得跟自己性格很像的宇智波很讨厭!

一樣的強大,一樣的驕傲,一樣的看不起弱者,一樣的才華橫溢,一樣的……不擇手段!

沒錯,不擇手段!

大蛇丸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木葉無法滿足他的願望與野心,只是友裏還在這裏,友裏很喜歡這個村子,所以大蛇丸願意壓抑自己,陪着友裏安安分分的待在木葉,只要友裏哪一天說不想再這樣下去,他随時都會帶着友裏離開。

他希望自己的生命能長一些,希望自己能和友裏永遠相伴,所以他的目光已經放在了禁術上,最近一直沒有什麽進展,他想要探索,但是那樣必然會與木葉的理念相悖,現在他在掙紮。

而他骨子裏的執着和殘忍的的确确是跟那邪惡的一族一模一樣。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已經将注意力轉向各種禁術的大蛇丸恰巧知道,宇智波一族為了增加戰力,故意讓兄弟相殘,好友互相厮殺,只為了萬花筒寫輪眼的事情。

一樣的,他們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但是現在,他居然被一個宇智波崇!拜!了!

不得不說,感覺還不賴嗯!

就是這個宇智波實在是有點煩!

本來今天只是三代火影,也就是他的老師,讓他過來帶一天學生,向他們展示一下上忍的實力,給這些孩子們一個目标,沒什麽問題,每年都會有人來做,只是今年正好輪到他大蛇丸了而已。

這樣做其實也挺辛苦的,他們要是全力發揮的話,這些孩子根本就看不見他們了,但是刻意放慢速度的話,慢到什麽程度呢?這個度很難把握啊!

于是,在展示過上忍的實力之後,大蛇丸只感覺比在戰場上大戰三天三夜還累。

然後一轉身,他就對上了一雙亮閃閃的黑色大眼睛……

掃了一眼對方身上紅白相間的團扇族徽,大蛇丸微微側目,“你有什麽事。”

不是疑問句,只是陳述句。

但是面前的傻小子卻好像完全沒有聽出來大蛇丸話裏的不愉一樣,雙手握拳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大蛇丸,“我是宇智波帶土,今年五歲。你好厲害啊!剛才那些忍術和技巧,可以交給我麽?”

忍術和技巧?

大蛇丸回想了半秒鐘,剛才自己好像只是用了幾個看起來比較炫的C級忍術和故意放滿了十幾倍的體術……

“沒有什麽好教的。”

這是實話,在大蛇丸的眼裏,這些東西都太簡單了,根本用不着教,他出手教的都是戰場上比較實用的東西。

但是帶土明顯想歪了。

“為什麽不肯教我?我肯定能學得會的!”

大蛇丸覺得自己大概是跟小孩子溝通有障礙,這樣可不行,按照自己最近的勤奮程度,也沒有做什麽安全措施,友裏大概很快就要有好消息了,他必須培養一下自己的親和力!

輕輕勾起一個微笑,大蛇丸柔聲問道:“你為什麽想要找我學忍術?”

幾乎是立刻的,帶土的小身板開始顫抖起來,眼睛也變得淚汪汪的,就像一只被莫名其妙踩了尾巴的狗狗,可愛得緊。

“就…就是你…你很厲害啊……”

大蛇丸毫不氣餒,向前走了一步,微微彎下腰來,湊近了帶土,“哦?真是個勤奮的好孩子呢!”

這個時候的大蛇丸還沒有多年後那副人販子的架勢,面對小孩子也依然是滿臉的冷漠,勉強笑笑也是殺氣肆意,帶土簡直都要被吓尿了!但是他不能跑,最開始就是他自己想要來拜托大蛇丸教自己忍術的不是麽?

堅強的挺直了脊背,帶土強忍住抹眼淚的沖動,閉上眼睛大聲喊道:“拜托了,請教我忍術吧!”

觀察了一下帶土的表情,大蛇丸知道自己的表情還是很吓人,更加覺得自己需要多多練習,而面前這個即使害怕還能強撐着的堅強孩子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于是,大蛇丸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當天下午,忍者學校放學之後,大蛇丸就帶着帶土到了自己常去的訓練場,打算先看看這個孩子到什麽程度。

結果完全出乎意料。

真是……差的出乎意料啊……

原本想着這麽知道上進的孩子實力應該是還過得去的,大蛇丸也就對帶土報以了相當大的期望,結果……不提也罷。

站在原地看着死狗一樣癱在原地喘氣的帶土,大蛇丸微微揚眉,“你真的是宇智波?”

帶土現在已經連炸毛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順便艱難的側身,将背後最顯眼的那個紅白團扇展示給大蛇丸看。

大蛇丸垂下眼,“你先鍛煉好自己的體力再來吧。”

待大蛇丸走後,帶土看着地面上細小的砂礫,垂下了眼簾。

他知道自己并不優秀,宇智波天生就是天才,只有他笨笨的,同期裏的卡卡西已經畢業了,他還在學校裏掙紮,想跟大蛇丸前輩學習忍術還被嫌棄……他真的很差勁麽?

不是的!他一定還有什麽能做到但是沒有做的事情!宇智波一族是天才的一族,他身為宇智波的一員,怎麽可以讓宇智波這個名字蒙羞啊!

這樣想着,帶土撐起身子,從忍具包裏摸出幾把手裏劍,對着不遠處的靶子練習起來。

大蛇丸前輩說的對,現在他體力太差了,必須要想辦法增強體力,才能讓大蛇丸前輩教導他忍術!

只是帶土不知道,那天以後的很長時間,他都沒有再見過大蛇丸。

回到家的大蛇丸心情不怎麽美妙。

他會松口答應教帶土只是因為想試試看學習跟小孩子相處,再加上這個孩子及時害怕還在強撐,讓他覺得很有趣而已,完全沒想到對方的實力居然如此的……慘不忍睹!

心好累……

打開家門,大蛇丸疲憊的走進去,詫異的發現玄關處沒有他家親親老婆的鞋子。

只是去做個體檢而已,需要這麽長時間麽?

這樣想着,剛剛進門的大蛇丸轉了個身,又走了出去。

醫院裏景致雖好,大蛇丸卻不怎麽喜歡,這個地方充斥着太多的悲傷,那是種再多的綠植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穿着灰色衣服的男人正在搬動院子裏的小盆栽,每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這樣做,把不同顏色的小盆栽重新排列組合成別的圖案,每過一段時間住院的病人就可以看到新的景色,也算是調節病人心情的一種方式。

大蛇丸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後轉向正前方,目不斜視的走進醫院。

還沒找到友裏,大蛇丸就碰上了一個意外的人。

“自來也?你在這裏做什麽?”

自來也現在的表情絕對算不上好,雙手垂在身側握成拳,骨節因為用力過度微微泛白,下垂的視線告訴大蛇丸,自來也的情緒正處于極度不穩定的狀态。

“自來也,發生什麽事情了?”

自來也張了張嘴巴,還是什麽都沒說出口,喉嚨就像是被誰打了一拳一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酸澀無比。

撇過頭,自來也頓了下,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多年的默契告訴大蛇丸,一定是發生什麽大事了!于是也跟了上去。

自來也最後在一間病房門口停下了腳步,“就是這裏了。”

聲音沙啞粗粝,完全不像一個青年的聲音,甚至比大蛇丸的聲音還要嘶啞。

大蛇丸定了定神,推開了那扇門。

“……自來也,這是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我又卡住了~哈哈哈~~~

關于上章友裏小妞的外號......我随便寫的(望天)

不擅長這個啊,有沒有哪位聰明的小天使能幫我像一個酷炫狂霸拽的外號?

以及,這裏要小虐一下了啊哈哈哈~~~

☆、三十六條蛇

病房裏,不知道是誰的人全身綁滿了繃帶,躺在病床上,友裏坐在旁邊,臉上挂滿了眼淚,旁邊空着的病床上還放着一大包藥。

大蛇丸腦子再聰明,也不可能看出來現在是什麽情況,這個村子裏還有幾個人能讓友裏流眼淚的?

“.…..自來也,這是怎麽回事!”

站在大蛇丸身後的自來也的表情相當不好看,就像……就像當初繩樹在任務中被炸死的時候一樣!

還沒等自來也回答,友裏就沖了過來,炮彈一樣沖進大蛇丸懷裏,撞得大蛇丸後退兩步才穩住身形。

“發生什麽事了?”

病床上的繃帶人頭部的位置動了動,微微轉向友裏的方向。

“別哭的那麽難看了,我還沒死呢!”

聽到聲音,大蛇丸才有些不确定的問道:“……齋藤?”

“喂喂,別這樣啊,好歹以前還會叫一聲齋藤老師啊。”

齋藤涼介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彌留之際的人一樣,沒有一點底氣,用氣若游絲來形容也不為過。

伸手攬住友裏的肩,大蛇丸往前走了幾步,帶着自己哭泣的小妻子走進去,“出了什麽事?怎麽會傷成這樣?不是去風之國執行任務了麽?”

齋藤涼介已經基本說不出話來了,于是自來也便走出來,代為解釋。

“這次的任務是去風之國的都城,本是暗殺任務,但是任務目标跟風之國相當有名氣的照月姬有私情,所有人都以為照月姬只是玩玩的,畢竟那個照月姬相當有名氣,但是沒想到那個女人這次居然是認真的,在齋藤得手之後居然派了忍者出來追殺。”

大蛇丸立刻捕捉到了重點,“追殺?是誰?”

自來也沉下臉,“羅砂!”

大蛇丸瞬間了然,羅砂曾經在戰場上打敗了自來也,所以自來也的臉色才會這麽難看,而友裏的心情就更加複雜了。

當年的任務,那個給了友裏相當大教訓的任務,大蛇丸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并不清楚內情。

低頭看了看懷裏已經漸漸平靜下來的友裏,大蛇丸微微斂眉,“我知道了。”

自來也看向病床上只能看見一只眼睛的齋藤涼介,別過頭看向病房門口,“還有一個壞消息。”

友裏在大蛇丸衣服蹭了蹭臉上的淚痕,擡起頭看向自來也,“齋藤老師的檢查結果出來了麽?怎麽樣?還好麽?”

沉默了許久,自來也才在友裏的眼淚再次流出來之前吐出一句:“以後都不能再當忍者了,除非綱手願意回來進行手術。”

綱手離開的時候有多堅決,以及恐血症的症狀有多嚴重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現在根本沒辦法召回綱手,也根本沒辦法解決綱手的恐血症。

齋藤的問題,基本等于無解。

自來也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斂去了所有的表情,“剛才已經喊人去通知你的家人了,很快他們就會來了。”

之前聽到自己再也不能當忍者的時候都沒有任何反應的齋藤涼介微微轉過頭,唯一完好的一只眼睛看向自來也,“何必告訴他們,就讓他們以為我還在任務中就好了。”

“就算你不想讓他們看見你現在的樣子,但是這件事他們總是要知道的,你的傷沒有半年是好不了的。”

這次齋藤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将頭轉回去,閉上了眼睛。

能不能當忍者他無所謂,反正他覺得他年紀也差不多了,過不了幾年也是要退休的,但是他不想他的家人為他擔心,尤其是以他現在的狼狽姿态。

過了沒多久,齋藤涼介的妻子和孩子就趕來了,友裏和大蛇丸在他們打開病房門之前就瞬身離開了。

那種傷感的場面,他們并不擅長應付,看着都會覺得難過。

回到家,友裏将臨走順手帶上的藥放在鞋櫃上,彎下腰換鞋子。

大蛇丸站在門邊,雙手抱胸靠在鞋櫃上,看着友裏動作。

“大蛇丸?不換鞋子麽?還是等會兒還要出去?”

掃了一眼鞋櫃上的一大包藥,大蛇丸淡淡的問道:“說吧,還有什麽事?”

友裏一愣,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你不可能只因為齋藤的傷那麽傷心,不如說那只是你的發洩口,或者說……壓倒駱駝的最後一顆稻草?”

沉默片刻,友裏直起身子,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大蛇丸,今天的檢查結果……很不好。”

大蛇丸一驚,條件反射的抓住友裏的手,冰涼的體溫告訴他,事情絕對不小!

“怎麽了?”

“其實真的很不想跟你說,但是這畢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醫生說,我在戰争中留下了很多舊傷,看起來沒什麽影響,但是長遠來看已經影響到了我的身體健康,我很有可能……永遠也不會成為一名母親。”

金色的豎瞳驟然緊縮,大蛇丸說不清現在自己是什麽心情,但是他知道,友裏只會比他更加難過。

喜歡小孩子的是友裏,想要做一個合格的妻子的也是友裏,大蛇丸只是因為對象是友裏才會對她形容的世界産生興趣,并且期待,但是現在,那所有的期待都将化為泡影,對友裏來說……

大蛇丸上前一步,将友裏抱在懷裏,“還有辦法麽?”

話出口大蛇丸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居然也可以顫抖到這個地步。

不是不在意,也不是不期待,只是天性的涼薄讓他下意識的将所有的想法深埋心底。

如果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他會……感到加倍的幸福的吧……

友裏勉強揚起笑臉,指着鞋櫃上的藥包,“醫生說,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努力調養的話,還是有機會的!”

輕輕地親吻着友裏的發頂,大蛇丸閉上眼睛,掩去所有的情緒,“我會陪着你的。”

友裏的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沒幾天就活蹦亂跳的了,反正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難過什麽的哭一哭發洩出來之後也就沒什麽了。

戰争結束之後,一大批在戰争中表現不凡的中忍升到了上忍,友裏和大蛇丸這種強力的戰力反而閑了下來,需要他們出手的任務并不多。

反正在村子裏留守也算任務麽!

友裏并不是個喜歡讓自己閑下來的人,現在沒什麽任務做,她只能自己給自己找事情了。

之前就說了要找琵琶子學習做家事,現在正好有時間,而且那裏還有很多很多的小孩子!

只是友裏最近大概犯太歲。

滿心期待的拎着大包小包的玩具零食跑到琵琶子租下的照顧小孩子們的大院子裏,友裏卻只能對着滿院子的雜草無語凝噎。

這是怎麽回事?她沒走錯地方啊!

對面小食店的老板娘出來扔垃圾,看見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院子門口的友裏時熱心的走過來,“小姑娘站在這裏做什麽?找人麽?”

友裏回過頭,指着院子裏的雜草疑惑的問道:“可愛的孩子們呢?”

老板娘笑眯眯的擺了擺手,“戰争已經結束了,孩子們當然都被家長接回去了啊!”

一瞬間,友裏如遭雷擊。

原來……已經沒有可愛的孩子們了麽?

想了想,老板娘又加了一句:“還有幾個父母都死在戰争中的孩子,現在應該在三代大人家裏,因為只有兩三個,所以……诶?小姑娘你去哪兒?”

友裏才不管老板娘在背後說什麽,腳下生風的沖向三代家裏。

不管怎麽說,只要還有可愛的孩子,幾個都沒關系。

琵琶子正在家裏準備點心,友裏來得正好,進門的前一秒正好完成。

于是,友裏就厚着臉皮蹭了一頓點心。

琵琶子其實是很開心友裏這麽積極的,既然已經成家了,總是要有點當妻子的樣子的,丈夫寵着是一回事,但是感情是不能一直一個人付出的,另一方也總是要做些什麽的。

只是友裏對廚房的殺傷力……簡直了!

在友裏炸了三代家的廚房兩次之後,琵琶子便禁止友裏再出現在她家了,孩子們都要被吓壞了,整天修廚房也是很浪費錢的!

對此,友裏據理力争,雖然她并沒有什麽理,也沒争到什麽。

失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友裏想不通自己為什麽一進廚房就會發生爆炸事件,完全不合理啊!她是被神明抛棄了麽?

路過一家拉面店的時候,友裏随意的一個擡眼,眼角瞥見一撮顯眼的白毛。

嗯?

一身傷的卡卡西坐在拉面店裏,飛速的解決着自己的食物,深色的衣服上都能看見一片蜿蜒的血跡,露出來的皮膚上也滿是擦傷,看起來無比的狼狽。

什麽情況?卡卡西這個孤兒當得未免也太稱職了吧!

雖然很惱火上次卡卡西的态度,但是友裏還是沒辦法放任友人的兒子淪落到這個地步,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個小正太。

不過……卡卡西嘴角那顆美人痣是什麽時候出現的?明明小時候還沒有的!男大十八變也不是這樣的吧!這小子還不到五歲啊!

在友裏內心瘋狂OS的時候,卡卡西已經吃完了自己的拉面,單手拉上面罩,另一只手将零錢放在桌上,“老板,錢在這裏。”然後轉身走了出來。

“卡卡西,身上的傷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哦!”

卡卡西看見友裏,立刻摸出一枚苦無反握在身前,“又是你!你到底是誰!”

友裏撇撇嘴,她跟大蛇丸他們一樣,不喜歡帶護額,也難怪會被卡卡西當壞人。

“都說了,我是你父親的朋友啊!”

“我也說過了,我沒有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不忍心虐啊,昨天本來是想寫友裏小妞兒被綁架的,伏筆都埋好了,就是那個班花的男人,但是仔細想想,團藏要是真的現在對友裏出手,大蛇丸絕對會直接叛逃,那以芒果的智商可能就收不了場了

說到底,還是芒果心地善良啊(泥垢)

☆、三十七條蛇

卡卡西的性格跟倔強,這一點友裏一直都知道,但是友裏真的不明白,是什麽讓一個孩子恨他的父親至此。

友裏沉下臉,根本不将卡卡西手裏的苦無放在眼裏,擡手抓住對方的後衣領,躍上屋頂朝旗木宅跑去。

當然,一路上卡卡西的反抗也都被友裏輕松化解了。

卡卡西的天分很高,但是現在終究年紀還太小,身體還沒發育好,力氣小,友裏或許要刻意掩藏自己的氣息和殺氣跟蹤卡卡西,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友裏甚至不需要看,只需要身體的自然反應就足夠應付了。

嗯……大概還要克制一下別一不小心把卡卡西玩死了。

在旗木宅前停下來的時候,友裏明顯感覺到卡卡西的身體僵硬了,肌肉全都緊緊繃起,就像一只受了驚吓的貓咪。

看了一眼滿是灰塵的臺階,以及門邊瘋長的雜草,友裏将卡卡西提到自己面前,“小鬼,你多久沒回過家了。”

卡卡西轉過頭,“我家不在這裏。”

深深的看了卡卡西幾秒鐘,友裏松開手,自顧自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在門口駐立良久,卡卡西還是擡腳,跨上了那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走過的水泥臺階。

友裏站在跟門外一樣雜草瘋長的庭院裏,看着在陽光下微微泛白的回廊,不知道在懷念些什麽,聽見卡卡西進來的腳步聲也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道:“就是在那裏,你第一次靠自己的力量邁出了腳步,從你母親的身邊走到了父親身邊。當時我們都在,本是在商量下次戰鬥的安排,因為你的突然出現,你父親難得的愣住了,呆呆的低頭看着你,連把你抱起來都忘記了。”

卡卡西在友裏身後停住,低垂着頭,“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個。”

“你是記得我的,對吧。”

“……”

“你只是不想回憶起那段時光,所以才會選擇這種方式逃避,你的器量也只是這樣而已麽?”

卡卡西沉默着,無話可說。

在旗木朔茂死後,卡卡西就徹底否定了他,連帶着否定了跟他有關的一起,包括“旗木卡卡西的過去。”

友裏看着卡卡西銀白的發頂,也沉默了下來。

卡卡西的心結要解開很容易,但是那必然要牽扯出高層的陰謀,那對這個孩子來說,才是最殘忍的。

不管是木葉還是別的忍村,孩子們從小就被教育要忠于村子,這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本能,友裏自己也被這條鐵則影響着,只是看到的真相越多,就越感到悲哀。

這份悲哀如果被強加在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身上,那就太殘忍了,他會受不了的。

友裏放棄了繼續說下去,現在卡卡西這樣恨着旗木朔茂,也許才是最好的,至于以後的影響……慢慢來吧!

友裏拎起卡卡西,“你現在住哪裏?”

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卡卡西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報了一個地址,然後就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原來上忍的速度是這麽快的麽!

幾乎還沒等卡卡西從超高速中回過神來,他們就已經站在了他現在住的公寓裏。

将卡卡西放在床上——這種小公寓除了床和書桌,就只有一把椅子——坐好,友裏四處看了看,“藥箱在哪兒?”

卡卡西擡頭,“沒有。”

好理直氣壯啊!

友裏氣結,卻拿那個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小鬼一點辦法都沒有。

嘆了口起,友裏轉身進了衛生間,沒一會兒就拿了一條濕毛巾出來,“把衣服脫了。”

卡卡西沒有動作,只是倔強的看着友裏。

“身上的傷口還是處理一下比較好。”

卡卡西搖搖頭,“謝謝,但是不用了,明天就會好的。”

友裏揚起手裏的毛巾,“你是想自己脫,還是想讓我幫你脫?”

兩秒之後,卡卡西光着上半身站在友裏對面。

卡卡西的身體還處于發育期,皮膚白皙滑嫩,只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影響了美感,看上去有幾分……凄慘。

友裏一邊清理着卡卡西身上的血跡,一邊碎碎念道:“卡卡西你現在還小,現在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以後可怎麽辦啊!以後你女朋友看到你身上坑坑窪窪的勢必會丢下你轉身就跑,旗木家還要靠你傳宗接代啊!好好一副皮囊就被你這樣糟蹋了旗木家的先祖死不瞑目啊!”

卡卡西:“.…..”

其實友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麽,但是就是不想停下來,就好像是在故意分散卡卡西的注意力一樣。

卡卡西也的确被分散了注意力。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幫他處理傷口了,也很久很久沒有人會對着他碎碎念了,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已經消失很久了。

将卡卡西身上的血跡清理幹淨,友裏去衛生間洗了一下毛巾又走出來,“接下來是褲子,脫吧。”

卡卡西瞬間炸毛,“不用了友裏姐,我會自己清理的!”然後風一般的搶走友裏手上的毛巾沖進衛生間,“嘭”的一聲關上門。

友裏撇撇嘴,對于少了一次跟美少年親密接觸的機會深感惋惜。

等卡卡西處理完身上的血跡走出來的時候,友裏正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随意的翻看着一本書,面前還擺着一個嶄新的醫藥箱。

“不介意我看看吧。”

卡卡西掃了一眼書皮,是一本講各國風土人情的書,他看過一遍之後就沒有碰過了,“不介意。”

友裏聳聳肩,“我幫你上藥。”

卡卡西抿了抿嘴唇,默默的坐在了床邊。

卡卡西身上的傷其實并不嚴重,雖然這個小子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但也還是知道疼的,身上的傷基本都是皮肉傷,上點藥包紮一下就沒什麽問題了,只是長期這樣訓練,卡卡西的身上留下了很多傷疤,并不明顯,但是遠看就像瓷白的花瓶上出現了細小的裂痕,相當的影響美感。

“你平時少吃點醬油吧,整天受傷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麽?”

卡卡西背對着友裏,方便她處理自己背上的傷口,聽到友裏的勸告也只是沉默,并沒有什麽反應。

友裏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向前探了探身子,“怎麽了?”

卡卡西看着自己被子上手裏劍的圖案,中間的圓孔并不規整,“其實我……只會做醬油拌飯而已。”

友裏手下的動作一個沒收住,棉簽狠狠的戳進卡卡西的傷口裏,引起後者一陣慘叫。

“咳……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一點誠意都沒有的道歉換來卡卡西的怒目而視,但是礙于實力的差距,卡卡西也只能瞪一瞪了。

包紮好傷口之後,友裏坐在卡卡西身邊,狀似無意的開口:“你這樣訓練你的指導老師沒有阻止你麽?”

“沒有。”

友裏側過頭,打量着卡卡西的表情,因為剛才上藥的關系他現在沒有戴面罩,“嗯?這樣啊……你的同伴們呢?他們也跟你一樣這麽拼命麽?”

“我不知道。”

收回自己的目光,友裏輕笑一聲,“嘛,真是不乖,同伴之間要互相關心互相幫助啊!”

卡卡西皺起眉頭,薄唇輕抿,一臉大寫的不情願,“沒有意義,反正也只是為了執行任務才聚集在一起的。”

友裏輕嘆一聲,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開導人什麽的本來就不是她的強項,中二期提前的熊孩子什麽的,她真的應付不來啊!

“嘛,我先回去了,再見吧,記得不要吃醬油啊,會留疤的!”

從卡卡西家裏出來,友裏還是覺得氣不太順,于是直接轉腳去了并不遠的木葉醫院。

齋藤老師還在醫院裏,全身的骨頭都斷了,現在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了,也幸好齋藤老師并不是個看不開的人,心裏調試什麽的相當快。

齋藤老師的妻子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并不是忍者,只是一個小賣部的老板而已,但是卻是個相當勇敢和堅強的女人,在丈夫受重傷的時候完全沒有慌亂,有條不紊的安排一切,安撫小女兒的情緒。

并不是麻木,只是清楚的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麽,不會被情緒左右。

坐在齋藤老師病床邊,看着病床上裹得跟蠶蛹一樣的男人,友裏輕輕笑了笑,“老師,你找了一個很好的老婆啊!當年旗木朔茂死的時候,如果他的夫人能堅強一些,卡卡西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謝謝你對你師母的稱贊,只是那是他們旗木家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那麽多,畢竟只是朋友而已,拉一把就算了,說太多就引人反感了哦!”

友裏說到底也只是個外人,人家一家人的事情她本不應該置喙,只是忍不住感到惋惜,一個那麽聰慧的孩子因為沒有人引導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活的就像行屍走肉,沒有一點生氣。

那還是個五歲都不到的孩子啊!

齋藤涼介也大概聽說了一些卡卡西的事情,四歲就從忍者學校畢業,刷新了木葉的記錄,只是心性好像并不成熟。

“老師,我可能……注定一生無子。”

唯一沒被包住的那只眼睛瞬間睜大,“什麽?”

将醫生的檢查結果全都告訴了齋藤涼介,友裏趴在病床邊,說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情。

這種事情本不該跟齋藤說的,但是自從遠藤夫婦死亡之後,齋藤是真的把友裏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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