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叔的白頭發長了出來,一段黑一段白的有些不倫不類,我便問他要不要理理發。
“那……能不能等我回去一趟拿點東西?”
“回你那裏?你理發都自己來的嗎?”
“嗯,我家有工具。”
我對于他‘我家’的叫法稍有些不爽,說:“不用了,咱們小區就有一家又便宜又好,我總去。”
發廊老板是個基佬,我們有過一炮之緣,因為床上不太合拍就沒有後續了,但日後還經常以朋友身份來往。
我帶大叔過去,老板受驚不小,沖我擠眉弄眼說:“怎麽突然換了口味?”
關夏在受刑似地享受小妹洗頭,我問老板:“怎麽了?”
“這麽老,嚼得動嗎?”
“挺有嚼勁兒的。”
“你還真下得去口。”
大叔新長的白發還不長,只能剃一個圓寸。我站在他身後問他:“你突然這樣同事會不會覺得奇怪?”
“啊,應該不會吧,最近突然開始染發同事才覺得奇怪。”
“為什麽突然開始染發?”我問他。
他有些在意搗弄着他腦袋的老板,又看了看,沒好意思直說。
我又問他:“為什麽以前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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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頭發的好貴的……”
他之前白發染得烏黑烏黑,看來也是自己買了廉價材料回去染的。我問他:“你缺錢嗎?”
“之前一直在還債,所以比較省。不過現在債都還完了,你放心。”
還完債就開始想着買,真是現實的中年人。
頭發剪好,中規中矩的很适合大叔。全白的頭發,加上很白的皮膚,竟然挺搭調的,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對他的看法改變了,就算這樣一頭白發,我又覺得他沒最開始見面的時候那麽顯老。
我又和老板打了會兒嘴炮,交了錢就帶大叔吃飯去了。
帶到了餐館大叔才有些猶豫,終于說:“不是說我做飯的嗎?”
“沒事,周日休息休息。”
這裏老板也是我朋友,見我帶人來跑來陪我們一起吃,問了關夏不少話,很多時候關夏都支支吾吾猶猶豫豫的,不像對我那樣什麽都答。
老男人老老實實低頭吃飯,像極了一只大兔子。
還想帶他見見附近別的朋友,可是我想操他。
有些難以忍耐了。
帶他回家,一進門我就開始脫他的衣服。
他很配合地扒光了自己,等我停下他也停下,就那樣光溜溜地站在玄關。
“進來吧。”我說。
關夏乖乖地跟在我身後。
果真等他主動不太可能。
我們到了床上,我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讓他擺出怎樣的姿勢他就擺出怎樣的姿勢,雙腿大開着,自己扒着屁股,露出屁眼來等我。
進去的時候,關夏閉着眼皺着眉忍耐着,我撫摸他,吻他,頂弄他的敏感點,無論我怎麽弄,他都好像無法享受這場性愛。
于是我問他:“會叫床嗎?”
他猶豫了一下,說:“我試試……”
就算随着我的動作叫出聲來,還是無法增加一點情趣。
我說:“算了,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方晌……”
當他小聲呼喚出我的名字的時候,一股莫名的情感沖擊而來,我不再控制自己,把他壓在身下狠狠地操他,他仍舊呼喚着我,颠簸中有的音節變形成哭音。
我翻來覆去弄了他兩個多小時,這回他徹底動彈不得下不來床了。
我把他撈起來問他,摟着他去洗澡。
關夏又乖又軟,可我也愈發焦躁。
洗完澡我又把關夏放回去躺了會兒,到了晚上他起來做飯,我在廚房又從後面抱住他,他起先掙了幾下,馬上又順從了下來,上身趴在案臺上給我操。
完了之後我說點個外賣,他腿上打軟,還想要繼續做飯,說:“健康飲食……”
我點了兩份沙拉。
吃飯的時候我有些耿耿于懷。之前他分明能到的,對很簡單的接觸都會有感覺。
難道一定要把我當成另外一個人才行?
睡前關夏有些猶豫,像是不知道該去他自己的小屋睡,還是該睡我的床。
大概是被我旺盛的性欲吓到,但自己睡也是一夜無眠。現在想想單獨分個房間給他,倒好像是對他的懲罰,畢竟他想要的只是睡個好覺。
又或者說在酷似那人的懷抱中,在熟悉的環境下睡個好覺。
這也讓我感到焦躁。
問題又回到我到底想要什麽上面。
想要的太多,未必都能得到,這也到時候會更加痛苦吧。
對方是已經燃燒殆盡的死灰,只有曾經的記憶能讓他有所波動,而我又無意成為他記憶中的人的投影,其他過激的行為也只會讓灰燼也随風消逝吧。
也許現在抽身才最好。
可這樣的話這個人又該怎麽辦呢?
我望着懷裏有些緊張一動不敢動等着我睡着的人,笑了笑,揉揉他的腦袋。
算了,就當割肉飼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