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蘇彥離并沒有離開京城, 他覺得...既然沒什麽事,他也有時間, 為什麽不等到肖諾回來之後,兩人一起回去。

蘇彥離敲着鋼琴鍵, 腳邊趴着“宙斯”。溫暖而舒适的打着呼嚕。完全沒有被鋼琴的聲音吵醒,只想趴在美人身邊。

蘇彥離輕咬着筆頭,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都已經快到新年了蘇彥離為元旦準備的曲子還遲遲沒有寫出來。這在以前是無法想象的.....

或許是因為....核心變了?

原定的主題和現在他想寫的完全不一樣。

最後在紙上畫了一筆, 蘇彥離蹲了下去,摸了摸宙斯的頭。

“宙斯。”

“我們出個門, 去拜訪一下齊老。”

因為不用練習京劇了,最近跟齊老的聯系都少了, 師徒還是多走動一下比較好。

“汪汪!汪!”

蘇彥離牽着狗在小巷裏走着。

這幾天天氣不好,霧霾重重。他帶了個口罩出門,沒誰能認出來他是誰。

蘇彥離走着走着發現了點兒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麽.....到處都是警察。

他們的神情好像非常焦急。

金毛也學着那些警犬一樣想上蹿下跳。蘇彥離被拽的差點站不穩。

“宙斯!你只是一只普通的金毛而已!”

金毛威風凜凜地踩着一塊青石板, 轉頭似乎給蘇彥離一個潇灑的眼神。

蘇彥離:“好吧, 你很帥氣。”

肖諾這只金毛,拉去最美寵物狗比賽估計都可以榮獲金獎, 因為它的毛發亮眼,身材壯實健康。

蘇彥離看它停了下來。才又正常的往齊老的方向走去。他越靠近齊老家,見到的警察越多。

直到走到齊老家門口,蘇彥離才真的确定了的确是齊老家出了情況。

“這是怎麽了?”蘇彥離問着。

齊老眉頭深皺着。

“小彥。”齊老的眼裏寫滿了惶惶不安。一個平常精神奕奕的老人, 好像在幾天之內衰老了好幾年。

“我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孫子....他從前天開始就找不見人了。”

他将手上的尋人啓事遞給了蘇彥離一份。

蘇彥離将彩色的尋人啓事拿在手上一覽, 看到那熟悉的鮮豔顏色, 立刻眉頭一擰。

“是他....”

齊老拉起了蘇彥離的手,神情激動的問,“小彥,你在哪見過他。”

就算是有人綁架了他孫子,至少也有個電話,現在一個電話也沒有.....真是太讓他擔心了。

“.......”蘇彥離點了點頭。

“我在一家酒店我見過他,但是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那裏。”

齊老剛剛回溫的心髒,立刻又冷了下去,這還是找不到啊。

警察也跟着問了蘇彥離幾個問題,蘇彥離全都一五一十的答了。

齊老拿着那張尋人啓事,說着說着眼淚就下來了。“都怪我從小太慣着他了....”

蘇彥離拍拍齊老的肩膀,“放寬心。我一定幫您把他找回來。”

蘇彥離也沒想到,當時那個全身昂貴的富二代就是齊老的孫子,既然遇見了這種事,當然不能束手旁觀。

蘇彥離立刻叫了點人來,在全京城尋找齊老的孫子。

最可怕的不是被人綁架,最可怕的是.....死亡。

綁架只是要錢而已,真正的殺手是直接要命的。

齊老也是這麽憂心的。因為他家裏也經商,所以難免會擔心自己唯一的孫子被什麽人報複了。能拿錢解決的都不是事兒。

蘇彥離為了齊老這件事,也好幾宿沒睡,免疫力直線下降。最後還有點感冒了。

蘇彥離在家裏沖了一包感冒藥沖劑,然後聽見助手說。

“有消息了。”

“那家夥做了點錯事....以至于不敢回家了。”

“什麽錯事?”蘇彥離搖了搖手中的瓷杯,小口小口抿着咖色的感冒藥,最後還是被燙到了舌尖。

“好像是被人被人拍了跟一個女人上床的照片。”

“.....所以不敢回家?”蘇彥離有些口齒不清地反問道。

“應該只是要錢而已,他付清了卻不敢回家。”

又聽助手說了些內容,蘇彥離揉了揉眉心。覺得這件事簡直不像一個大人該做的。

但是想想看,那個齊老的孫子,似乎也真的只是剛成年而已。

“你把地址跟我說說,我去找人,你就先告訴齊老人找到了,其他什麽也別說。”

助理點了點頭。

.....

如果不是知道齊老的孫子在這兒,蘇彥離真的不會願意來這種烏煙瘴氣的私人會所。

蘇彥離身後跟着十幾個保镖,浩浩蕩蕩地闖進了這家私人會所。

一進包廂的廳,幾個公子哥就将目光投在了蘇彥離身上。

少年的氣質冷淡又禁欲,似乎與他們格格不入。幾個公子哥看出了他的心情不佳,但是還從來沒有人見到他們的時候,能甩他們臉色看。

一個年紀大一點兒的公子哥首先起了身,走到了蘇彥離身邊。

他身上的酒臭味,就夠讓蘇彥離一直擰着眉心了。

“呦,這不是那個最近挺火的小明星嗎?”

聽到這個介紹,其他幾個人的眼神就更加淫邪了。

只是個小明星....根本不會引起他們的任何忌憚。

“我是齊老的徒弟,他的孫子不見了,我知道他被你們藏起來了。”

公子哥轉了轉眼。勾起了一個壞笑。

徒弟?既然是唱戲的,想必腰腿都軟,也不知道像這樣冷冰冰的人在床上是如何放肆的,只是想着就讓人入了迷...

他從未品嘗過男人的味道,但是嘗試一下也未嘗不可。

“不如你先陪陪我們幾個,再問這些。”

其餘幾個人相視一笑之後,氣氛漸漸變得暧昧起來。

蘇彥離巍然不動地站着。

仿佛站在一群黑烏鴉中的白鳥,出淤泥而不染。

這群京城纨绔裏可真的每一個好東西。

虧得齊老的孫子能跟他們混在一起,如果齊老的孫子也如這些人一般爛泥扶不上牆.....那他這幾天費心費力的忙活,就當喂狗了。

蘇彥離緊蹙着着眉,向後招了招手。

從門後闖進來的保镖們,就像清理垃圾一樣,将這群人全都扔了出去。只留下一個剛剛調戲了蘇彥離的主要人物。

蘇彥離站定在房間門口,冷冷地往外一瞥,就讓他們關上了門。

因為這兩天他感冒了,于是拿了塊手絹捂了捂鼻子,但是在旁人看來,這完全是矜貴地連這裏的氣味都不願意一嗅。

“齊荪在哪?”蘇彥離淡淡地問道。

那個剛開始用言語調戲蘇彥離的男人顯然被吓到了,強撐着一口氣質問蘇彥離。 “喂!!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竟然敢這樣扔我們!”

一窩黑衣人,将京城能叫的上來名號的二代全扔了出去。

這種事,說出去,都要被當成奇聞的。

“我要是怕,我就不扔了。”蘇彥離漫不經心地答道。然後讓自己的保镖,将這個人也給捆了,扔在了沙發裏。

“人呢?”

公子哥手指顫巍巍指着一個方向,說了個房間號。

蘇彥離微微垂眸看了他一眼,“謝了。”

少年面容冷淡,帥到目眩神迷。

剛才第一個調戲蘇彥離的富二代,停下了手上的顫抖,眼眸近乎癡迷地看着離開的背影。

“卧槽,這才是真男人啊。”

蘇彥離根本不清楚自己靠蘇的光環,成功吸引了一位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患者。

他走到一間房間,讓保镖敲開了房門。

果然看見了上次看見的那個男孩。

“齊荪。”

這是齊老孫子的名字。

“你還要躲多久?”

一個裸着上身的少年轉過了頭,臉上還挂着淚痕。

蘇彥離一時楞了一下。因為之前他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耳朵上還戴着幾個耳釘,一副不羁的模樣。但是現在他脫掉了騷包的衣服之後,完全就是個乖巧學生的模樣。

“你....誰啊!進來不知道敲門的嗎?”齊荪拿被子捂了一下自己的身上。

“我是齊老的徒弟。”蘇彥離看了眼他的動作,非禮勿視地望着地面。

“你是我爺爺的徒弟?!”

齊桓果斷地收拾起了眼淚,然後又變得一副叛逆的模樣。

“我是齊老的徒弟。”蘇彥離沒有半分猶豫地再次肯定。

蘇彥離走了過去,給他遞了另一塊嶄新的手絹。

本來蘇彥離不想跟這個齊荪說什麽,直接拎回齊老家,讓齊老進行思想教育呢。但是齊荪抱着蘇彥離的的大腿,猛地就哭了起來。

“我被一個女的上了。我被一個女的上了,我都不知道我怎麽就跟她上床了。我明明記得我什麽也沒做。”

蘇彥離已經從助理那裏大概知道了真相,這小子....就是遇上了個連環騙局,被人騙了錢而已,未必真的上了誰。

出于一種同情心理,蘇彥離還是問了一下。

“然後呢?你怎麽解決的?”

“車鑰匙銀行卡身上的衣服首飾耳釘全給她了。”

蘇彥離:“......”

要不要這麽給富二代這個圈子丢臉。

“回去挨頓打,齊老不會怪你的。”

“叔叔,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啊啊!多為我說點好話!!!!”

這個叔叔,是什麽關系?

蘇彥離想扯開他拖着自己大腿的胳膊,但是求生欲作祟,齊荪幾乎是以抓住救命稻草的方式抱住他的大腿的,讓他很難挪動。

“你跟我差不多大,為什麽叫我叔叔?”

“你是爺爺的徒弟,按關系來說,你也可以算他半個兒子,我是爺爺的孫子,自然是我的叔叔。”

齊荪幫他算着這筆賬。

蘇彥離也被繞進去了,他愣着一張白嫩的小臉,猛地大了一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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