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白蕖
舞會開始,白蕖靠着欄杆端着酒杯看下面跳舞的一對對,郎才女貌,多少暗潮洶湧。
霍毅跟徐家的小姑娘在跳舞,他俊美潇灑,徐燦燦活潑可愛,倒不失為一條靓麗的風景線。
“吃醋嗎?”白隽站在她身後問。
白蕖回頭,鄙視的看着他:“挑撥離間。”
白隽好笑,“我有必要來挑撥你們嗎?”
“你孤家寡人,羨慕我們郎情妾意。”白蕖哼哼。
白隽:“......”
“看,心虛了。”白蕖指着他的囧臉笑。
白隽一巴掌拍上她的腦袋,“給你說正經的。”
“說啊。”
“你這次跟霍毅是真的?”
“玩兒的。”白蕖背靠在欄杆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白隽要被她氣背過氣去,“說實話!”
“我跟他不是真的難不成是假的?看你問的話。”白蕖哼了一聲,說,“成年男女,自由交往,
你有必要打聽得這麽仔細嗎?”
“我是怕你腦袋犯抽,提前給你打預防針。”白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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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麽不靠譜嗎?”白蕖舉着酒杯喝了一口。
白隽拿掉她的酒杯,說:“你一向都不靠譜。腳上有傷,你少喝點兒。”
“這是香槟。”白蕖無奈。
“香槟也不行。”
“霍毅給我拿的,你有意見找他去。”
“臭丫頭。”白隽罵她。
白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撐着腦袋追逐霍毅的身影,說:“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白隽得到她的保證,松了一口氣,說:“那就好。提前給你說一聲,楊峥近期要來x市,你要是遇見他知道該怎麽處理吧?”
白蕖了然,怪不得他無端端的說起這些,原來是有前情的啊。
“我們是和平分手,我連他一分錢都沒拿,再無牽扯。”白蕖神色坦然。
“我看他對你倒是藕斷絲連,你別禁不住誘惑啊。”
白蕖無語,“他有霍毅帥嗎?我要禁不住他的誘惑?”
白隽:“......”
不過......白蕖沒有告訴白隽的是楊峥一早認為她跟霍毅有染,這才堅決要離婚的。現在她和霍毅在一起,楊峥難免會坐實這個猜測。
摸了摸下巴,她覺得要是楊峥還有一丁點自尊心的話應該不會再來找她了。
但報複嘛......倒是有可能。
晚宴繼續進行,白蕖因為要去電臺所以要提早退場。拒絕了霍毅送她,她拉着白隽上車。
徐燦燦看着霍毅從門外回來,興高采烈的跳過去,“霍毅哥哥,我們再來跳舞吧?”
霍毅被白隽搶了護花的機會很是不高興,嘴角一扯,說:“找魏遜去吧,我累了。”
徐燦燦被他拒絕也不失落,滿場子去追魏遜去了。
盛子芙走過來挽着兒子的手,問:“小蕖兒走了嗎?”
“嗯,走了。”
“我聽了她的節目,覺得很不錯哦。”她笑意盈盈的說。
霍毅側頭看她,“她的節目是深夜十二點開始的,你那個時候還沒睡?”
“我趁你爸爸睡着了偷偷到浴室聽的,我可是小蕖兒的忠實粉絲呢。”盛子芙笑得眉飛色舞。
“以後別聽了,太遲了。”
“偶爾聽嘛。”
“我讓人給你錄下來,不準再熬夜了。”霍毅說。
盛子芙捶他的肩膀,笑罵:“到底誰是長輩,有你這麽跟媽媽說話的嗎?”
“哎,爸爸在那裏......”霍毅招手。
盛子芙飛快的抓住他的手,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不熬夜了。”
霍毅滿意的點頭,小蕖兒的頭號粉絲的位置仍由他占據,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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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隽陪着白蕖去醫院拆線,醫生說恢複得很好,可以下地走路了。
“那個高跟鞋,能不穿盡量別穿了。”醫生對她哭了一整臺手術的印象很是深刻,忍不住叮囑
道。
“偶爾穿一次呢?”
白隽一巴掌落下,“一次都不能穿!”
白蕖捂頭,“君子動口小人動手。”
“我看你是再想動刀。”白隽黑臉。
醫生也再三叮囑,“真的不能再穿了,你這麽漂亮的小姑娘,就算披着麻布口袋也是美的,就別再為這穿什麽鞋難為自己了。”
白蕖哈哈大笑,覺得這位醫生真是可愛。
既然不能穿高跟鞋了,那就要買平底鞋了。白蕖想敲詐白隽點錢,她現在是在是窮。
“寫借條。”白隽頂着一張撲克臉,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好啊。”白蕖點頭,反正又沒說什麽時候還。
“三分利。”
“你搶劫啊!”白蕖跳腳。
白隽掃了一眼她的腳,說:“你手術的錢都是我掏的,要是搶劫犯有這麽慷慨嗎?”
“你是我哥哎,血濃于水啊。”白蕖扯着他的衣袖苦兮兮的說。
“你頂撞我的時候想到我是你哥了嗎?”白隽微笑,十足的奸商樣兒。
“一分利。”白蕖豎起一根手指頭。
“兩分。”
“一分。”
“我不借了。”白隽拉開車門。
白蕖跟着坐上副駕駛,說:“你要我那麽高的利息我現在哪裏還得起嘛,我的工資就那麽丁點兒。”
“是你的消費水準太高,該好好檢讨。”
白家也算是書香之家了,父母都是知識分子,清高淳樸,不知道怎麽變異出她這麽個喜歡買衣服買包包買鞋子的家夥。
“那也是你讓我升上去的啊,我想想啊,第一只l包包是誰給我買的?”白蕖做冥思狀。
白隽解釋:“那是生日禮物。”
“不管,你把我帶上了高标準的道路,我下不來了。”
“好吧,一分利。”白隽嘆氣,想到自己好像是有一部分責任來着。
白蕖滿意的點頭,突然想到,“我為什麽要承認付利息?”她是不是被帶跑偏了?
白隽笑了一聲,将車子倒出停車庫。
其實他們都忘了提,白蕖第一雙名牌高跟鞋是霍毅買的,他才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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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蕖在電臺也算是一個醒目的存在,在動刀之前她幾乎是每天換一雙鞋子,雙雙都是名牌,身上的衣服也是價值不菲,墨鏡更是換一周不重樣。一開始大家都不知道她的深淺,有點兒小心試探
的意思,生怕她有什麽高層背景。但接觸久了才發現,她其實很好相處,嘻嘻哈哈的,也能跟大家打成一片。
自從那次直播無意中透露她結過婚,大家都默認她的消費水平之所以那麽高的原因可能是老公有錢,有較為熟悉的人善意的打聽她老公是做什麽的,她冷不丁的回了一句,我們離婚了,把人家釘在當場。
“白姐,你真的是離婚了?”編輯妹子忍不住問。
“這還有假?”白蕖一邊塗口紅一邊說。
“可你......這麽漂亮哎。”編輯妹子想象不出來她老公到底是怎麽回事。
“婚姻生活跟漂不漂亮可沒關系。”白蕖放下口紅,拿着鏡子照。
“哦。”編輯妹子朦朦胧胧的點頭。
白蕖起身,“走吧,下班了。”
編輯妹子跟着白蕖走出去,抱怨說:“我現在一到晚上清醒得不得了,根本睡不着了。”
“工作性質決定的,沒辦法。”白蕖按電梯。
編輯妹子問:“白姐,你說我們節目有不有可能調到白天播呢?”
白蕖笑,“我很願意啊。”
“我覺得有可能哦。”編輯妹子暗搓搓的眨眼。
白蕖沒有把話說得太滿的習慣,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白姐,你明天有空嗎?”
“有啊,你要約我啊?”白蕖随口一說。
“我想讓你陪我去買衣服,我自己買的總是被說很土。”
“可以啊,什麽時候?”
編輯妹子握拳欣喜,“下午三點好不好?早了我起不來。”
白蕖點頭,“好,約在世紀商場見吧。”
“ok!”
電梯到了一樓,編輯妹子走出來,“哎,白姐你下負一樓嗎?”
“嗯,有朋友來接我。”
編輯妹子扒着電梯門問:“男朋友嗎?”
白蕖肯定的點頭,笑着問:“你要見嗎?”
“我蓬頭垢面的,不去給你丢人了。”編輯妹子松手,從包裏掏出了一個黃色的小瓶,說,“這是我閨蜜從印度給我帶回來的印度神油,據說會産生奇妙的化學反應哦~”
她硬塞在白蕖的手裏,說:“我沒錢,這個就當明天你陪我逛街的報酬吧!”
白蕖:“.......”
她甩着高高的馬尾,心滿意足的離去,留白蕖一臉懵逼的站在電梯裏。
到了負一樓,白蕖找到了熟悉的車,來開車門坐進去。
霍毅瞟了一眼她手裏的東西,問:“拿的什麽?”
“......印度神油。”白蕖一臉窘相。
“你要迷.奸我嗎?”
白蕖囧得不能再囧,“放心,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
“哦,好可惜。”他惋惜不已,發動車子。
白蕖打開這個神油的蓋子,湊過去聞了聞,說:“香氣倒是很清爽,應該價值不菲哦。”
霍毅一個大大的噴嚏打出來,揉了揉鼻子,又是一個噴嚏。
白蕖看着手裏的印度神油,猜測:“你不會是對這香氣過敏吧?”
“我就說了,你對我有預謀。”他又打了一個噴嚏,白蕖立馬蓋上蓋子降下車窗透氣。
冷空氣進來,驅散了香氣,霍毅終于不再打噴嚏了。
兩人一起回家,當然,回的是白蕖的家。因為他經常待在這裏的緣故,白蕖不得不給他騰出一半的衣櫃,可心疼。
白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卸妝,霍毅坐在一邊看着她變回素顏的樣子,覺得十分有趣。
他拿起梳妝臺上的眉筆,比劃了一下,說:“來,爺給你畫一個。”
白蕖抵死難從,“不要不要不要!”
“畫一邊送一只鞋,要不要?”
“什麽鞋?”她抱胸挑眉,表現得十分矜持。
“夏季新款,随便挑?”霍毅提議。
“成交,畫吧。”白蕖仰頭閉眼。早知道這樣她找白隽借什麽錢啊,直接讓霍毅練手好了。
“這麽幹脆,太沒骨氣了。”霍毅捏着她的下巴。
“喂。”
他低頭,唇對唇,緊緊貼合。
白蕖睜眼,他抱着她翻身倒在後面的床上。
“你不是要幫我畫眉毛?”白蕖雙手被他高高舉在頭頂,任人宰割的模樣,十分可口。
“我現在對另外的事情感興趣了......”他牢牢的壓制着她,嘴唇厮磨,手指靈活的挑開他後面的搭扣。
白蕖忽然想起,上次她是不是說了等她腳傷好了配合他的話?
算了算了,郎情妾意,她好像再沒有理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