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域魔主
到了近前，孫立才看清楚，來人身材高瘦，尖下巴、鷹鈎鼻，眉眼細長。身上穿着一身寬大的長袍，上面用比頭發絲還細的金絲，繡着一些奇異的圖案。
根本不見那人有何動作，但是衣袂飄飄，那些金絲圖案外圍，有一朵朵虛幻火焰蝴蝶上下飛舞，舊的不斷消失，新的又不斷從那些圖案之中湧現出來。
似乎正是因為這些火蝶的作用，那人速度飛快，眨眼間便到了山門之前。
妄虛真人面露喜色，朝後面一揮手，弟子們轟然跪下，齊聲高喝：“恭迎前輩！”
妄虛真人和師叔們一起迎上去，抱拳見禮：“朱大師，一路辛苦！”
朱延慶看了看衆人，皮笑肉不笑：“諸位久候了，朱某心中不安。”
只是看他面皮顏色，分明心安理得，哪有半點“不安”的意思？
“應該的、應該的。”妄虛真人連忙客氣：“大師裏面請！”
朱延慶點點頭，回頭微微欠身，後面的小女孩招呼一聲：“咱們進去吧。”看到衆人的眼神，這才含笑解釋道：“諸位，這是我遠房侄女謝薇兒，這次非要纏着我一起來開開眼界，沒什麽問題吧？”
“沒有沒有！”妄虛真人趕緊搖頭，又笑眯眯的看着小女孩，稱贊道：“謝姑娘根骨清奇，又有朱大師這等長輩照拂，将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小女孩粉腮雪顏，清澈的大眼睛之中微微帶着些藍色，好似寶石一般，秀發清爽幹淨，本應是格外清新可愛的類型，卻不知為什麽，妄虛等人一看她，就覺得一股冰冷直指心窩！衆老道都是百年道行的人物，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聽了妄虛真人的誇獎，謝薇兒也是依舊冷淡，僅僅是勉強一點頭而已。
朱延慶歉意道：“她一直在深山之中長大，很少與人接觸，諸位海涵。”
這幫老道全都打着哈哈，誰也不敢責怪人家失禮。
朱延慶又朝妄虛真人問道：“妄虛掌教，不知道那三文地火的火穴，可準備好了？”
妄虛真人連忙點頭：“早就為大師騰出來了，大師先請移步玄武大殿品茶，那邊稍作準備，我就送大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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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延慶滿意點頭。
妄虛真人和師叔們陪着朱延慶和謝薇兒去了玄武大殿，白站了一上午的弟子們就沒什麽事情了。
孫立一直在等着，自從他進了素抱山，腦海中那兩個聲音就一直在點評看到的每一個東西、見到的每一個人。
這朱延慶一出現，他就等着那兩個聲音，可是居然一直沒人開口。
等朱延慶都走了，武耀才有些按耐不住似地：“羅桓，說個話啊！”
羅桓這回反而慢慢吞吞：“有什麽好說的。一個半吊子的貨色而已。他身上那件外袍，用上了一些靈構師的簡單手段。用粗淺的三神晏燒術煉制的百淬合金絲，将一個火之力陣法和一個風之力陣法結合起來，借用大日真火的力量飛行。”
“不過他的手法實在低劣，要按照我的标準，這麽處理起碼是不動用一絲本身的靈元，單單依靠大日真火的力量就能夠飛行起來，才算是勉強達到最低級別靈構師的标準。”
“那家夥的火之力陣法，将大日真火轉化為靈元的效率太低了。還需要本身的靈元來催動，大日真火轉化的力量，只是個輔助。”
孫立整個一上午，都在聽人說這位朱延慶大師如何了得，在修真界之中地位如何尊崇。沒想到在這兩個家夥口中，這人連最低級別的靈構師的标準都達不到。
“您的标準，太高了吧？”
素抱山後山，有一座不起眼的峽谷。從高空看去，它夾在崇山峻嶺之中，很容易就會被忽略。
但是深入這峽谷之中，穿過那重重灌木老藤，就會在西側的山崖上發現一道狹長的石縫。鑽進石縫大約十丈，便會被堅硬的山岩擋住去路，實際上，這山岩不過是一個陣法幻化出來的。
打開陣法禁制，裏面是一條開鑿出來的通道，盡頭處是一座半天然的石洞，高約十丈，廣三十丈。中心位置上有一眼火泉，正在汩汩的朝外噴發，形成了一個桌面大小的岩漿池潭。每隔一刻鐘就會有三股環狀的火紅色靈光間次散發出來，讓這個山洞內熾熱如同丹爐。
這邊是赫赫有名的三文地火火穴。
妄虛真人只是送到了洞口，便很識趣的離開了。朱延慶帶着侄女謝薇兒進來之後，便立刻用法術封了洞口，不準任何人窺探。
那小女孩謝薇兒進來之後，只是掃視一眼，地穴之中的熾熱，就被一股肉眼能夠看得見的冰藍色寒氣逼迫的退回了火穴，只在火穴周圍保持着那個熱度。
朱延慶面對她，畢恭畢敬：“尊主稍後，朱某這就開始，若您覺得煩悶，不必等我，可以四處走動一下，諒素抱山上下，也不敢阻攔。”
小女孩微一點頭，此時再無外人在場，“小女孩”氣勢不必收斂，登時有一股迫人的威壓充斥整個地穴。那三文地火被這股威壓一擠，又往回縮了幾分。
朱延慶心中苦澀，暗暗嘆息一聲。
他堂堂至人境高手，在這等威壓下，也要全力運轉功法才能夠一切如常。
誰能想到修真界著名的靈構師朱延慶，竟然是被人脅迫着來素抱山為人家煉制靈紋陣裝的？說出去只怕都沒人相信吧？
可若是說出脅迫他的人乃是魔道天榜十大之一的暗域魔主，那全天下人都會釋然了。暗域魔主木然謝薇兒，乃是魔道天榜十大之中唯一的一位女性，身份神秘，無人知道她的來歷。
十年之前她橫空出世，斷落崖萬丈高峰之巅、冥水河三千濁浪之畔，僅用十招就滅殺當時十大之一的“千秋魔主”斷黯然，取代了他在十大之中的位置，并且将斷黯然座下勢力更名“天下會”，整合的更加強大。如今天下會已經穩穩跻身魔修三大勢力行列，木然謝薇兒更是正道修真聞之色變的絕頂人物！
朱延慶暗忖，妄虛老道沒有反應過來“謝薇兒”這個名字是他們的幸運，否則知道這小女孩就是兇名赫赫的暗域魔主，還不吓得大小便失禁！整個素抱山上下，連人帶牲口都算上，也經不起人家小指頭一戳。
開山門儀式之前，望山別院格外熱鬧，不斷有賢人境的師叔們進進出出，目的都是一個地方：田英東的小院。
這讓其他弟子嫉妒的兩眼發紅，但都無可奈何，人家的資質逆天，你要是也身負十大慧根，師叔們也會把你當成香饽饽。
也有不少弟子善于鑽營，瞅着空子往田英東的小院跑，想跟他拉上關系。
也不知道妄明老道用了什麽手段，竟然真的打動了田英東。開山門的時候，田英東真的選了妄明老道作為師父。
這讓妄明老道大為興奮，開懷大笑之餘，示威性的瞪了瞪師妹妄溪。直把這老道姑氣的三角眼倒豎。
除了田英東和秦天斬之外，這一批弟子之中也有幾個潛力不錯身具慧根的，但這些都不足以讓師叔們在他們還沒有邁入道人境之前，就收他們為親傳弟子。
因此再也沒有哪位師叔收徒。
弟子們拜入山門之後，就要開始漫長的基礎修行功課。
妄虛真人回到自己的知微草堂，新入門的弟子秦天斬恭謹的垂手站在院子裏等候着。
“拜見師尊。”
妄虛真人一擺手：“你我師徒，不需如此客氣，進來吧。”
師徒二人進了正堂，妄虛真人看到徒兒臉上略帶不忿之色，不由的嘆了口氣：“天斬，你也不必在意，天資這種事情沒有絕對的最好。田英東的寶琉慧根雖說位列十大慧根，但你的五行慧根也不差多少，至少修行速度上，你絕對要快過他。有師傅坐鎮，你安心修煉，必定能夠超越他。”
秦天斬躬身：“弟子明白，多謝恩師！”
妄虛想了想，還是說道：“有些事情本來不想現在跟你說，但現在看來，還是說了吧。”
秦天斬立刻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妄虛略感滿意：“但凡大變之前必有異象。這一次大隋流星天降，規模之大絕無僅有，而且又誕生了這麽多天才，只怕就是大變的前兆。而最近鬼戎魔修蠢蠢欲動，我擔心不出三十年，就會爆發一場正邪大戰！”
秦天斬神色一凜。
妄虛繼續道：“天資只是一個先決條件，再好的天資，沒有資源支持也是無用。為師乃是素抱山掌教，資源方面你根本不用擔心，絕對優于田英東。”
“你只需專心修煉，在大戰來臨之前，争取進入賢人境，到時候我們師徒二人并肩作戰，只要你立下卓著功勳，這素抱山掌教之位，為師傳給你那是當仁不讓！”
秦天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多謝恩師栽培！”
素抱書院也在前山，乃是前山衆多建築之中比較特別的一個。
它占據了整個一片山谷，前方有巨石建造的屋舍授課，後方有大片空地演武。
而此時，孫立和田英東等新入門的弟子，便坐在石屋內，等着講習來授課。
素抱山新入門的弟子，不論是不是親傳弟子，都要進入素抱書院，完成了最基礎的一些課程之後，才會根據自身的成就，決定未來的去向。
不過像田英東和秦天斬這樣的親傳弟子，除了有講習授課之外，私下裏必定會有自己的師傅悉心指導，再加上本身資質絕佳，成就肯定遠在一般的弟子之上。
這一次開山門，素抱山總共收錄了一百多名新弟子。這石屋雖然很大，但仍舊顯得有些擁擠。
有些弟子坐在窗戶和門旁邊，看着外面一隊衣着整齊的弟子，在一名教習的帶領下，腳下不占地，飛快的掠過消失在演武場的森林之中，頓時一陣羨慕。
那是三年前入門的老一屆弟子，輕功已經達到了武林之中絕頂高手“陸地飛騰”的境界，僅僅三年修煉，便有如此成就，所有的新弟子心中都火熱起來。
孫立微微一聲嘆息，不去羨慕，心中明白只要自己抓住機會，用心努力，總有一天會達到那個層次、甚至更高。
孫立身邊還有三個人，都是一個院子的。
陸大通性格直爽，大大咧咧，是大家的開心果。
而粟瀾和江士钰就要沉默一些，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和善。
四人見過面之後，因為同住一個小院，自然顯得比別人熟絡一些，至于将來是否真的能夠成為好朋友，現在誰也說不清楚。
石屋內明顯分為兩派，一邊以秦天斬為首，另外一邊自然是田英東。
雙方人數不相上下，彼此之間冷眼相對，石屋內的氣氛不怎麽融洽。
秦天斬先來素抱山，又一早就被掌教真人收為弟子，所以這一批弟子之中，絕大部分資質好的都已經在田英東來之前就依附了秦天斬。
秦天斬一個眼神示意，手下一個人看似無意的碰了旁邊一個人一下，然後立刻跳起來大叫：“你眼睛瞎了，敢打我！”
被碰到那人乃是田英東的人，冷笑一聲道：“哼，好霸道啊，自己撞了人，還要倒打一耙！”
“你找死！”
“有本事來啊！”
兩人立刻撲到了一起扭打起來。衆人哦哦哦的起哄，秦天斬和田英東則是冷眼旁觀。教室內的桌椅都是木頭的，兩人幾下就撞翻了好幾個。
正不相上下的時候，忽然從門外飛來一張黃紙靈符，一邊飛一邊燃燒起來。到了兩人頭頂上，已經燒盡的靈符幻化出了一只巨大的手掌，往下一撈，便将正在扭打的兩人捉了起來，嗖的一聲丢了出去。
兩人飛出了門，衆人趕緊追出去。
只見一名精幹的漢子正背對衆人門口，兩根手指一夾，一道靈符出現，立刻燃燒起了。
“去！”
那漢子把燃燒的靈符一指，一只巨大的木槌憑空出現，對着還在飛舞的兩人狠狠一錘！
“嘭！”
兩人一聲慘叫被狠狠地砸在地上，七竅流血重傷昏迷。
衆弟子吓了一跳，萬萬沒想到那漢子出手這麽狠辣。
那漢子在衆弟子畏懼的目光之中緩緩轉過身來，一道猙獰的傷疤，好像蜈蚣一樣從他的額頭穿過左眼，一直爬到脖子上！
他微微一眨眼，那猙獰的傷疤好像會動一樣，駭的幾個膽小的弟子一個哆嗦。
兇惡漢子根本看都不看那兩個重傷的弟子，任由他們在那裏流血，昂首闊步走進了教室。
弟子們分別看看秦天斬和田英東。田英東沉吟，未作表示。秦天斬卻是悄悄示意，一名弟子便想要去救治受傷的自己人。卻沒想到剛剛伸出腳，那兇惡漢子眼中寒光一閃！
“唰！”衆弟子眼前一花，耳邊傳來一聲慘叫！
一柄鋒利的短劍，将那只腳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鮮血長流，那弟子疼的滿身大汗，抱着自己的腿不斷慘叫。
兇惡漢子站在衆人前面，冷冷道：“我說過讓你們去救他倆了嗎？”
田英東一咬牙，最先走回了教室。其他人也呼呼啦啦的回來了。
孫立跟在衆人之中，也是心下凜然。
等衆弟子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兇惡漢子掃視一圈，雙目之中兇光如火。被他看到的每一個弟子，都老老實實的低下了頭。
兇惡漢子這才滿意的一點頭：“我叫崇霸，是你們的教習。我先說一點，每一屆新入門的弟子，在這素抱書院之中，死亡只要不超過五人，我就不會被追究任何責任。”
“咝——”
所有的弟子倒吸一口涼氣！就算是田英東和秦天斬，也是暗暗心驚。他兩人自問崇霸絕不敢弄死他們，但是動手教訓一頓，打個重傷什麽的絕不在話下。
“在這書院內，你們正牌的老師只有兩個，我崇霸負責武的，另外還有個小白臉講習崇寅負責文的。簡單說，就是他教你們修煉，我教你們打架！”
“教打架一般比較能打。可是老子被憋在這個狗屁書院裏很不爽，一年到頭也打不上幾回……所以我熱烈歡迎你們觸犯門規。”
孫立背後嗖嗖的冒着涼氣。
武耀哈哈大笑：“這小子有點對我的胃口，哈哈哈……”
“好了，現在該說的都說完了，都明白了嗎？”
“明白！”弟子們聲音格外響亮。
崇霸咧嘴一笑，臉上的毒蜈蚣抽動：“行了，現在去個人，把那三個笨蛋給我救回來。”
弟子們呼啦一下沖出去，最初的兩人依舊昏迷不醒，身下的鮮血已經積成了一潭！
弟子們七手八腳要把他倆擡起來，一個聲音在大家背後響起：“他倆的內髒傷了，肋骨也斷了，不能亂動，不然肋骨插進心髒，可就救不回來了。”
衆人一回頭，說話的人青衫青帽，個子不高，面皮白淨，看上去也就是十幾歲的樣子。
“你也是新入門的弟子？怎麽我沒一點印象了？”
弟子們都很好奇。
崇霸站在教室門口幸災樂禍的笑着，那人指着崇霸道：“我就是那個家夥口中的小白臉，你們的講習崇寅。”
“啊？！”
崇寅慢慢走過去，給三個弟子口中各自喂了一枚靈丹：“行了，別管他們了，在這裏躺一陣子就能自己行動了。”
而那個腳板被紮穿的弟子，短劍已經被崇霸收回去，傷口則用肉眼能夠看見的速度飛快的愈合着。衆弟子看向崇寅的眼神之中，不免多了一絲親切。
“書院內一切規則十分簡單，只要不惹到我們兩個教授就行了。至于別的事情，你們願意互相傾軋，願意陽奉陰違，願意暗中決鬥，哪怕你們願意斷袖分桃都沒有關系，只要不被我們發現，我們就當不知道，随便你們鬧騰……”
“但是你們要記住，入門七考之後，你們從學院裏畢業，至少要達到凡人境第三重，否則就要被掃地出門。”
崇寅說的很輕松，一邊說一邊擡起手，掌心之中憑空飛出來幾十本青布封皮的古書，分別落在每一位弟子的面前。
孫立的桌子上也有一本，他低頭一看，古書上用篆體寫着四個大字：大行道衍。
“《大行道衍》乃是修真界最基礎的典籍，而大家手中的《大行道衍》乃是本門先祖做過注解的，絕對比外面流傳的那些貨色強百倍以上。”
“今天我給大家講的，就是這一部《大行道衍》。”
崇寅開始講課，崇霸早就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了，似乎對這種事情極不耐煩。
崇寅似乎人畜無害，總是笑眯眯的，口中措辭也是格外謹慎，不去打擊那些資質不好的弟子，盡量做到一視同仁。
剛剛經歷了崇霸的兇殘霸道，講習崇寅讓大家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偏生孫立腦海之中，武耀冷哼一聲：“這個笑面虎，老子不喜歡！”
“你怎麽就認定人家是笑面虎？門派裏就不能有個好人？”孫立不信。
武耀毫不客氣道：“老子看人，還從來沒有錯過，信不信由你。”
孫立不再多說，認真聽講起來。
崇寅正在講着最基本的陰陽理論，這些理論，孫立當初在蓮花臺村，跟夫子也學過。不過世俗界的這些理論粗淺得多，而這部《大行道衍》之中，講述的東西就要涉及到這個世界的本質了。
崇寅正在說着，羅桓哼了一聲。
孫立本以為他要說什麽，羅桓卻又沒了聲息。
又過了一會兒，崇寅正在講說五行，羅桓又哼了一聲。但是接下來，又是沒了聲息。
孫立一陣納悶，武耀終于受不了了：“你不說我說！”
“這笨蛋老師誤人子弟，講的是什麽狗屁東西？這些最基本的理論都能錯的這麽離譜，他對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清楚的認識？”
武耀飛快的說着，把之前崇寅講的三成理論，徹底推翻！
今天講述的可都是最基礎的東西，別看武耀講的只有三成和崇寅不一樣，這三成直接讓武耀所講的基礎理論，和崇寅所得将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而這種差異，在修行初期還看不太出來，等級越高，将來的影響就會越來越大。難怪最近這些年，修真界高階修士越來越少。
孫立也不知道到底誰說的正确，隐約感覺自己似乎應該聽崇寅的，畢竟腦海裏這兩個聲音，來路有些“不正”。
可是他又有些猶豫，剛進山門的時候，武耀和羅桓對于整個素抱山的點評，他還記得清楚，很多地方可都是說中了的。
孫立正在腦海之中鬥争，忽然感覺周圍安靜了下來。一擡頭，原本在前面講課的崇寅，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旁邊，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