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Kapitel XIV
夜色簾幕,阿夏穿着睡衣抱着被子坐在廊上,發呆似的望着半弦月。
「阿夏,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侑子緩步走到男孩身旁輕問道。
「侑子姐,未來還沒回來……」阿夏低落的開口。
「未來有事要處理,阿夏也很清楚不是嗎?」侑子摸了摸男孩的頭,暗紅色的眼睛意味不明的掃向夜空。
侑子活的許久,看過的人事物也很多,所以第一次見到栗山未來時,就知道那孩子的未來已經染上了黑暗。
被因果線纏繞,反複的遨游在時空間裏,如今的她,早已經沉淪于黑暗中。
侑子想起丘比,面色有些不好,有數十幾個相同世界都毀在那一族群手中,卻又已經成為必然的存在,時空管理局也無法真正的去插手。
能讓丘比正視時空間毀滅的事情,并且放下原有時空的狀态,代表着時空間搶奪者的舉動也影響到他,促使他不得不尋找合作者打破現有的僵持狀态。
然而未來即使知曉,也寧願成為被利用的存在。
侑子輕聲嘆息着,那孩子僅是想逃出因果線的必然命運。
可是,命運豈是說逃就能逃的?
☆
妖夢類似妖怪,是人類的怨氣或是負面情緒所生,只能由異界士消滅。
地獄掌控怨者的靈魂,地獄少女的存在,将怨恨轉化為必然。
兩者之間看似沒交集,息息相關,但在這個世界卻是融合的世界觀。
未來一直注意着這些狀況,有些注意不到的也有丘比提醒着,所以來到米花小學,她感覺到一絲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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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圈校園,寒意未消,反倒是越來越濃烈。
站在事發地點,未來掃過地上,這個地方早就被清理幹淨,但若仔細看,木質的地板縫隙還是帶着暗褐色的痕跡。
「未來,有人來了!」骨女輕聲開口,未來不語的站起身,兩人躲了起來。
一名穿着西裝的男人緩步的走來,臉上戴着平框眼鏡,面色肅然的看着樓梯。
同樣穿着西裝,身行略胖的男人和略顯高瘦的男人也走過來,骨女低聲的向未來說道:「那個略胖的男人是辦案的警察,目暮十三,走在他身旁的男人,毛利小五郎,原先是警察,後來退休當偵探,他的女兒就是那位活下來的唯一受害者。」
未來靜靜的聽着,骨女接着又道:「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工藤優作,是有名的推理小說家,推理能力很高,說是職業偵探也不為過,兒子就是阿夏的朋友工藤新一--這幾人在這些日子時常來學校偷偷調查那個意外事件。」
「有調查到什麽嗎?」
「應該算是有吧--工藤優作斷定這件案件不是意外,應該是有人推兩個小孩子下樓,在死者明野彩香的肩膀上有很大的瘀青痕跡,可見是在死前就被人用力按着肩膀推下樓,只是毛利蘭身上卻沒有痕跡。」
未來微微一愣,這麽說起來,明野彩香是故意被推下樓的,那毛利蘭又是怎麽回事?
未來默默的想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似乎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同一時間摔下樓梯的,還是不同時間?
忽然,一絲妖夢的氣息傳來,未來只能放下這件事,以驅逐妖夢為主,示意骨女留着,她快速的一閃而逝。
這件事後,未來并未放在心上,後來更是從輪入道那裏知道了真相。
推明野彩香下樓的是明野彩香的同父異母的哥哥明野良也,就讀帝丹中學二年級,當天來找明野彩香,因為某些原因,兩兄妹吵架,明野彩香被無意的推下樓梯,同時毛利蘭意外瞧見了,驚慌之下,明野良也幹脆的滅口,但毛利蘭及時救回了一條命,只可惜案發周圍都沒有監視器,明野良也在不安幾天後,就裝作沒這回事。
向地獄少女委托的是明野彩香的媽媽,她在收拾女兒遺物時,意外的找到了女兒的日記,才得知女兒的痛苦與委屈,為了報仇,便委托了地獄少女。
事件的最終,兇手明野良也失蹤結案,真相也在明野彩香的母親緊閉口語下,沉入了大海。
☆
櫻花盛開的日子,在日本的學校,大部分都是畢業季和新學期的開學日的期間。
黑發少年一身新高中生藍色制服,急匆匆的在街上小跑着,在不遠處的十字路口轉角,一對少年少女正在等着,同樣穿着相同學校制服,少年邊踢着足球,少女則是微笑的說着話。
「對不起,新一、小蘭……我來晚了!」黑發少年略喘着氣,他一臉歉意的望着朋友們。
「你又練習過頭了--」比黑發少年略高的少年一手拿着足球,他已經習慣好友早晨練習誤了時間。
「阿夏有吃早餐嗎?」少女關心的問道。
阿夏腼腆一笑,撓着臉頰輕道:「有吃過了。」
家裏一般都有侑子姐和小愛姐在,再加上輪入道等人,阿夏一定都會被逼着吃完早餐才能出來上課,且兩年前,有君尋大哥來店裏打工後,三餐都由這位少年負責,根本不用過多的擔心--
阿夏每次遲到大多都是因為早晨訓練過頭,快速洗完澡又要吃完早餐才能出門,做為朋友的新一和小蘭很是清楚。
三個人一起往新學校走去,他們在這一學期從帝丹中學畢業,并且一起升上了帝丹高中,若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被分在同一班。
果不其然,三個人分在同一班級,同樣還有小蘭的好友園子。
新一在這兩年成為了一個出名的偵探,時常哪裏有案子就往哪裏跑。
就像是今天剛開學,新一就接到目暮警官的電話,說有一起殺人案件,他打算放學去看一下。
新學期開始,放學時間早了許多,阿夏就被新一拖到案發現場去。
來到米花飯店,遇到了目暮警官,新一大約聽了一下這場案件發生的時間。
被害人年約五十五歲,是一名商業界的有名人物,住在了八樓,被人發現時,正卧倒在浴室裏。
死時的狀況是正面躺在地上,衣裝不整,胸口與大腿都各中一彈,失血過多致死。
鑒識科在做鑒識時,發現浴室未有過多的掙紮痕跡,反倒是房間淩亂,有被翻倒的跡象,死亡時間分析是淩晨一點半到兩點之間,發現的人是服務生,因為前一晚有被死者交代要在早上七點Morning call。
「走廊監視器只有拍到三個人正好在淩晨的案發過後的時間走過去,正好都是同樣在八樓住宿的客人。」
目暮警官将不遠處被警方留下的三位房客,指給工藤新一看,并且說起三人的身分。
第一位是一名年約三十多歲帶着眼鏡的斯文男人,身分是死者的秘書-山口志,說起與死者的這個恩怨還是有的,山口志欠債欠了數十萬。
第二位是一名年約三十歲的女子,竹內沙織,是一名還算著名演員,也是死者的情人,前一天晚上他們還在一起,為了避人耳目才選擇兩個房間分開住。
而第三位,也是最後一位,年約二十多歲的黑發青年,一身筆挺的黑西裝,頭上戴着禮帽,是死者的商業合作對象,是一位意大利人,叫做包林。
三位嫌疑人,與死者都有關系,并且都住同一樓。
就在新一分析着案件時,阿夏待在一旁傳簡訊告訴家裏人他現在在哪裏,順帶好奇的觀望四周,無意之中與那名來自意大利的外國人對視了一眼,阿夏被那雙深邃且看不到盡頭的黑眸吓到,心慌的轉過眸,不知為何,那名黑發青年給了他一絲熟悉感。
黑發青年略勾了勾唇角,一雙狹長的黑眸閃過趣味,似乎對那名看起來有些膽小的少年起了興趣。
阿夏正在低着頭想着他從黑發青年身上感覺到的氣息,讓人窒息的感覺,但熟悉感卻不曾消失。
案件最後順利解決,是山口志和竹內沙織一起殺死了被害人。
阿夏與新一一起走出米花飯店,便見到了黑發少年正提着兩袋環保袋子等着他。
「君尋哥!」阿夏上前幫忙提着一袋袋子,輕問:「你怎麽來了?」
「一目連通知我來接你。」君尋微微一笑,然後朝新一點點頭。
「我都升高中了……」阿夏鼓着臉頰小聲抗議着,表示他都那麽大了不需要來接他。
君尋笑咪咪的擡手摸了摸阿夏的頭發,朝新一說道:「新一,一起走吧--」
「……君尋哥,我也是高中生……」新一表示他也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被人送回家好嗎!
但不論怎麽抗議,君尋還是笑咪咪的先送新一回家,兩名少年只能無奈的跟着一起走着。
黑發青年淡淡的看着三人離去的身影,提着一個行李箱轉身離開飯店。
☆
「歡迎光臨--」柔和的嗓音揚起,穿着圍裙一邊收拾着桌面的紫色長發少女一邊望向店門口的客人微笑的喊着。
這裏是一家有名的日本拉面店,開業不到五年,卻有着固定常客。
這家店面的老板是一名白發男子,帶着平框眼鏡長相斯文,卻有着好手藝,據說在店裏幫忙的紫發少女是他的妹妹,且偶爾會出現在店裏幫忙的藍發青年是他的弟弟等等。
「川平大叔--」穿着運動服的國中少年帶着朋友熟門熟路的到前臺坐下。
「桃城,今天是帶着朋友過來吃飯啊?」川平笑咪咪的問道,目光落到了一名略矮的陌生少年身上。
「川平大叔,這位是網球部的小學弟--越前龍馬!越前,這位就是我說的擁有好手藝的拉面店老板,川平大叔--」桃城武開口做介紹,戴着帽子的綠發少年點點頭,貓眼般的眼睛略顯得有些迷糊。
和他們差不多年紀的紫發少女為少年們倒了水,桃城道了聲謝,「小凪今年也是國一生,是上哪間學校呀?」
桃城武和川平家的人算是鄰居,畢竟他家就住在這附近,個性熱心的他,曾經幫助小凪打跑那些喜歡向她惡作劇的男生,再加上他很喜歡過來吃拉面,不知不覺就混熟了。
「是帝丹中學,離家近,他的二哥才放心。」川平看着小凪文靜的模樣,不得不說某人還是有影響到小凪的性格,只是根深蒂固的腼腆個性很難改過來,所幸現在小凪也是有自保能力,再加上契約,他和六道骸都還算放心。
自從數年多前意外遇到六道骸後,決定相互合作,便也一起生活以防萬一。
小凪年紀很小,沒有過往記憶之下,兩個大人便決定在日本暫時定居,安排身分融入普通人的生活,由六道骸親自去收尋消息,如今這幾年過去,日子還算安穩平靜,但他們都知道,一切都只是正要開始而已。
此時六道骸正躲着複仇者的追捕,近兩年來,他的行蹤莫名的走漏,導致複仇者監獄不斷的想抓他回去。
大約知道複仇者現任主人的心思,六道骸只覺得惡心煩躁,平常在外查探消息都幻術不離身。
日子漸漸過去,估計着裏包恩到并盛町的時間,只是了解那位冰冷殺手的性子,無法确定這位以成年人姿态,并且依舊是世界第一的殺手,是否願意屈尊來到日本的并盛町教導未來的十代目(僞),畢竟原先為裏包恩學生的迪諾加百羅涅反倒是可樂尼諾和拉爾一起教導的學生了。
六道骸只調查到裏包恩的确在這一段時間來到日本,但一到日本就失去了蹤跡,他不得不将目光放在并盛町裏,總覺得精明的殺手肯定會到并盛町一趟,不論是為了什麽事情。
确實,裏包恩來到了日本并盛町。
之所以會來到這個小鎮,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見見下一任彭哥列十代目,另一半原因是為了他的記憶。
明明從來沒來過日本并盛町這一個小鎮,但他卻感覺很熟悉,記憶漸漸模糊不清,他開始确信前幾年的想法是真實的。
自尊心頗高的他,怎能忍受活在虛假的記憶之中--
種種原因之下,與友人的見面,拜托他來教導下一任彭哥列十代目的事情略聽進去了一半,保留着等見過後再考慮此事。
來到日本後,裏包恩不知為何,有些期待看到這位彭哥列的下一任首領。
為了什麽?
黑發青年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他只是難得有了些許期待感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句話--神展開的劇情。
最近好忙,忙着工作加班,都沒時間更文……
計劃感不上變化,加油努力更新。
希望大家會喜歡。